迅雷快传 后会无期: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不等于恐怖主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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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兰原教旨主义不等于恐怖主义

2011年05月02日 20:03
来源:阿拉伯世界研究 作者: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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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标》是赛义德·库特卜从原教旨主义转向激进主义后的一部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著作,他的思想在这本书中主要表现为以下两个方面:

首先,他否定了现存的非伊斯兰秩序,用他在《路标》中的一个专有名词就是“蒙昧主义社会”。这种“蒙昧主义社会”是指没有实行他所希望的那种“真正的伊斯兰秩序”的国家,即不实践伊斯兰的社会或不以伊斯兰的信仰、世界观、价值观、标准、制度、法律、道德和情操来治理其生活的社会,换句话说就是在“真正的伊斯兰乌玛”出现之前,无论什么社会或制度都是“蒙昧主义”秩序。这种秩序无处不在,人们的信仰、习惯、风俗、艺术、政治、法律,甚至包括那些人们认为是伊斯兰文化、伊斯兰源泉或伊斯兰哲学和思想的东西。在他看来,这种“蒙昧主义”表现为安拉在世间的主权受到了人们的侵犯,一些自称有权制定法律和制度并规定道德和戒律的世俗人总是制定出一些人压迫人的制度来。因此,无论是社会主义,还是西方资本主义,以及阿拉伯民族主义都是“蒙昧主义”的社会,都不是按照“安拉”的指示建立的。赛义德·库特卜认为,这种“蒙昧主义”是建立在侵犯安拉的权威——特别是主性的第一特征——统治地位的基础上,把统治地位交给了人,使一些人成为另一些人的主宰,在未经安拉允许的情况下,妄称人类具有制定思想意识、价值观念、法律制度、政治体制的权力,从而对安拉为人类制定的生活道路置若罔闻。”[5]5在他看来,无论取得多大的物质成就,都不可能减弱这种“蒙昧主义”的性质。

其次,他认为,要想改变这种“蒙昧主义”的社会秩序,就要建立一种真正的伊斯兰社会或秩序,即“伊斯兰乌玛”。在赛义德·库特卜看来,要祛除“蒙昧主义”、建立伊斯兰社会,就必须宣告安拉“独一无二”的神性,采取行动恢复安拉的统治地位,即“万物非主,惟有安拉”,建立真正的伊斯兰社会:一个不受污染的、完全按照伊斯兰方式和标准而存在的社会,一块完全排除世俗主义、民族主义等非伊斯兰影响的净土,从信仰、宗教功修、法律、制度、道德和情操等方面实践伊斯兰的社会。[1]148-149在这个社会中,存在着一个最高的伊斯兰文明的要素:一切崇拜专奉安拉,依靠信仰这一纽带联结社会,人类的人道高于物质,以发展人的人性的而不是兽性的人道主义价值标准指导生活,家庭的神圣不可侵犯性,按照安拉的许约和条件实现人在大地上的代理权,只以安拉的伊斯兰法制和生活道路处理在大地上行使代理权时所遇到的一切事务。[5]111-115为建立这样的伊斯兰社会,赛义德·库特卜认为应通过伊斯兰“圣战”来推翻现实的制度,消灭“蒙昧主义”。他在书中写道,“伊斯兰就是摧毁人统治人的世俗王国,在大地上建立人只崇拜安拉的天国”[5]54。在他看来,伊斯兰的对手是由物质实力支撑的、建立在现行政体基础之上的、占据统治地位的“蒙昧主义”世界观和信仰观,用说服和宣传只能纠正各种荒谬的信仰和错误的观念,须用圣战才能摧毁建立在它们之上的政治制度和统治体系,也只有通过圣战才能实现他所希望的伊斯兰社会理想。

有西方学者认为,赛义德·库特卜的思想本身就属激进,但在认真阅读了《路标》后发现,除了“为主道而奋斗”章里有些号召采用暴力实现目标外,其他章节并没有明显的激进思想,他的激进思想大都集中于实现其所希望建立“伊斯兰乌玛”的手段上,即圣战。在“为主道而奋斗”这一章中,赛义德·库特卜认为伊斯兰有权先发制敌,采取行动,把伊斯兰描绘成全人类的解放宣言,圣战则成为保卫全人类的自卫,只有通过圣战才能建立理想的伊斯兰社会,仅通过对现有世俗的“蒙昧主义”社会进行改革是无法做到的。为建立“真正的伊斯兰社会”,“可以放弃亲情,哪怕是用刀口对准自己的父亲也是信教者的义务。”[5]128-134另外在“伊斯兰文化观”章节中赛义德·库特卜认为,“文化是人类共同的遗产”也只不过是国际犹太复国主义者所布置的骗局。

在赛义德·库特卜看来,实现伊斯兰乌玛,除了圣战外,还要组成信士小组,而三个信士就成了一个伊斯兰社会,之后就由三个发展到十,十到百,百到千,千到一万二万。[5]109-111这样伊斯兰社会就巩固了。这就是赛义德·库特卜所说的“信仰形成阶段”,这相当于刚创立伊斯兰教时的“麦加阶段”,信士组成的“信仰先锋队”,则相当于“麦地那阶段”。由于“先锋队”的行动,组成了“有伊斯兰信仰的社会,它只是建立在信仰的关系上,与民族、土地、肤色、语言、地缘和可笑的边界线无关。这就是穆斯林的祖国——伊斯兰家园。”[4]198-206

尽管在赛义德·库特卜看来“蒙昧主义”社会一定要被推翻,建立服从于安拉的伊斯兰社会,通过圣战和超越信仰来完成这一目标。但他也只是对通向安拉的这种“天国”做了一个乌托邦式的概括,并没有对其应该是什么样,有什么样的制度和生活,社会应该怎样运行,安拉的伊斯兰大法如何运作等作详细说明,也没有对进行圣战的方式及程度进行解释。因此,尽管他的思想比较激进,但因其带有强烈的乌托邦色彩,因而是无法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