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枣加工厂:黎小桃:如果我说去过100次西双版纳,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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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小桃:如果我说去过100次西双版纳,你们信吗?

标签: 黎明  餐厅  云南  五岳  雅兰  分类: 友情文摘 2011-08-28 23:25

黎小桃:如果我说去过100次西双版纳,你们信吗?   

 

一路向南行处处傣家人

  如果我说去过100次西双版纳,你们信吗?最好别信,因为我只去过98次。算上这次所谓的全国网络名人版纳行,也才99次,挺吉祥的数字。
  边民组织策划这次行动时,最初我满口应承前往,随后决定不去。因为我正在装修房子,必须时刻扮成黄世仁似的监工,奴役几个懒洋洋的工人为我做牛做马。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认为与15人同行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对人类和一切有体温有声道的动物深怀恐惧,最爱做的事情是躺在一棵树下发呆,周遭荒漠无人,或者坐在床上上网,网上人来人往。这种时候,我是安全的,我是自由的。后来雅兰一直电话进来,不择手段地对我进行情感游说和人身恐吓。自从我俩成为闺蜜,她对我的态度日愈放肆,我实在受不了了。
  22日一早,十几人坐上一辆大巴士,开赴西双版纳。21日晚间各路大侠汇集昆明后,晚茶时发生的“差点溅血事件”已经公布于报纸和网站上了,故资不赘述。
  下面是花名册:
  五岳散人(北京)
  笑蜀(四川)
  何三畏(四川)
  安崇民(四川)
  祝华新(北京)
  于是乎(海南)
  黎明(河南)
  三糊涂(河南)
  边民(云南)
  钱映紫(云南)
  昆明张三(云南)
  温星(云南)
  雅兰(云南)
  黎小桃(云南)
  另有新浪七彩云南的工作人员三位,刘伟、张妍、司机,以及西双版纳宣传部的一位同志,名字我忘了。人一旦上了年纪,记性总是不大好,原谅风烛残年的黎老桃吧,阿门。
  车到元江,时值正午,于是下车吃饭。
  元江县海拔380米,四面环山,群山将这块大地围得密不透风,所以,元江热,热得外地人直喊受不了。居住在元江县的大多为傣族支系——花腰傣,这个很好理解,女人都在腰间系条绣花腰带。今年3月,我去元江县“赶花街”——花腰傣最盛大的节日,也弄了一条花腰带绑在腰间,冒充傣女混进巨大的人流中,几乎可以乱真。
  公路边傣楼餐厅,我们十几人,围成两桌。
  筷套拆好,饭碗摆好,以为可以吃了。
  且等呢,一等就是10分钟,以为可以吃了。
  再等呢,再等等了20分钟,以为可以吃了。
  继续等,半小时过去了,我看见一头苍鹭飞过天空,飞着飞着白了头。
  我拍案而起,决定去打厨师。在河南美女三糊涂敬仰的目光中,我杀气腾腾地冲进厨房。5分钟后,服务生端出了香喷喷的饭菜。雅兰吞下一只炸红虾,问我:“打了几个厨师?”“四五个吧,挨个打,打完一遍又打了一遍。”(画外音:她没打!她一进厨房就朝几位厨师拱手哀求:哥儿几个行行好,我们饿昏了……)
  靠路边,好吃,人多,是这家餐厅忙碌的原因,经过数次路过必停车用膳之后我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吃饱喝足上车,继续朝西双版纳挺进。
  饭饱神虚,祝华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笑蜀抱着笔记本(暂时无网,只能当mp4用)挂着耳麦听歌;
  五岳散人和钱映紫在深入讨论弗洛伊德与叔本华;
  黎明一直轻声哼唱民间小调;
  三糊涂非常不糊涂地仔细观察车窗外的一田一粟、一草一木;
  何三畏扑在键盘上十指翻飞愤疾赶稿;
  于是乎沉稳地抱着双臂,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沉稳思考着什么;
  安崇民和温星四目相对,脉脉含情地交流四川与云南的异同;
  昆明张三始终默默地,默默地熟睡,或者醒来;
  边民在走道上走来走去,永不停歇的马;
  雅兰和黎小桃占据巴士最后一排高而长的座位,要么脱了鞋抵足而眠,要么并肩而坐窃窃私语;
  雅兰悄声说:“我觉得温星很像一个猩猩。”
  黎小桃:“温猩?”
  谣言的制造传播如此简单。两个长舌妇。
  新浪云南的工作人员十分贴心而及时地献上热带水果,每人一颗大黄橘,每人两只大黄蕉。于是所有私人活动都暂停了,都忙于咔嚓咔嚓地撕咬水果,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甜蜜的水果香气。
  边民,全国网络名人西双版纳行动队的领队,土生土长的西双版纳人,这天没穿他那件经典的大红金丝绣花的唐装,改穿了白衬衫黑西装。边民左手撩开黑西装下摆插进裤兜,右手持一支话筒,用这个pose牢牢站在巴士的走道上,为大家介绍西双版纳的风光特征与民族风貌。除了他的声线有点破锣之外,我敢说他是全中国乃至全世界最能讲述西双版纳而且讲述得最生动的人。
  晚饭在普洱市,原名思茅市。由于近年普洱茶突然暴红于大江南北,思茅市相关部门于是将其华丽更名为——普洱市。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欲知详情请查阅黎小桃著《普洱:改变一座城市的收藏》。
  到达西双版纳的州府——景洪市——的时候,已是夜里9:30。鉴于群雄并不急于入住酒店安放行李,于是直奔澜沧江边一间露天酒吧,先来几箱啤酒,喝上了!
  别处,夜色,江边,酒精,小风,正是我所想要的。
  我决然不能在平稳中坚守,亦不能在单调中重复。我的血液里有风,不是风流倜傥的风,是御风而行的风。我要每一天都有新开始、新内容、新惊奇,我要每一秒都开出鲜艳的花,结出鲜红的果。

 

  勐远有仙境 洞内月华生

  

  上面说到边民的破锣嗓子,如果你认为在我们这支队伍里,边民是最破的锣,那你就错了,事实上最破锣的是安崇民。安崇民的嗓子粗砺而嘶哑,分贝奇高且呈片状四散。安崇民的破锣程度比边民高出20.365倍,为了保证可信度,我尽量使用精确的数字,并力求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数。
  从景洪市到勐远仙境100公里,路况良好,行驶时间约1小时左右。
  途中,安崇民跟何三畏杠上了,起因是安崇民用手机接收到朝鲜与韩国相互开炮的最新消息,随即用超级破锣的大嗓门嚷给全车人知道。车内顿时沸腾起来,连稳如泰山的于是乎都坐直了身体,双目微露精光。
  在短暂的一小时里,安崇名与何三畏就国际形势和政治主张进行了不严肃激论。安崇民认为,朝鲜吃泡菜韩国吃泡菜,不管什么泡菜最终都是老美的菜。何三畏在激论中指出,任何一个词条经由某个统治集团使用之后,便具有了与其相反的意义。有分析称,何三畏将以分贝不高但穿透力强的声音压倒性胜过安崇民,对此,领队边民表示:到站啦!下车看勐远仙境啦!
  勐远仙境,规划范围内的溶洞24个,最长的溶洞10公里。我们游览的一号主溶洞叫神牛洞,全长3360米,内有暗河,洞腔最宽跨度20米,相对高差88米。
  导游小姐是傣族小姑娘,头插四季花,身穿花筒裙,手拎小油伞,走路一扭一扭的,极具异族风情。
  一入洞内,冷风袭来,顿觉全身凉嗖嗖地。
  各种造型奇特的钟乳石在灯光的照映下,幻化为一匹匹石兽、一朵朵石花、一棵棵石树……导游小姑娘用又软又糯的傣族普通话,娓娓告诉大家,每一匹兽或每一朵花的传说。套用一句被人用滥的句子——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
  我们从这个洞穿越至那个洞,洞洞相连,千转百回,一不小心便会迷路,便会吓哭找妈妈。也有没被吓哭没有找妈妈的,譬如五岳散人。
  自从进洞后,五岳散人就消失了,消失得很彻底,队伍之前之后之左之右,完全没有他的踪影。五岳散人的身影最好辨识,高大,壮实,光头,他一直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蹭亮的光头如同一盏大灯,老远就把黑暗照耀成光明。辨识度最高的五岳散人消失了,像一根银针掉进水里那样,无声无息。
  等我们来到出洞口,发现五岳散人早就坐在洞口的石凳上,很有气质地抽一颗烟。
  这个迷一样的神秘男人,你明明知道他在前方,你永远不知道他在前方何处。
  从洞口去餐厅,必须经过一条竹片编成的悬空小道。三糊涂走在上面最好看,她穿浅紫色旗袍,同色系小拎包,娜娜婷婷地踩在竹片小道上。小道两旁树枝翠郁,紫色旗袍和绿色植物交融,有一种惊人的视觉美。
  小道旁竖有一标牌,上书“有猛猴出入”。黎明善歌,一首一首民间山歌唱下去,歌声悠长,在山间久久地激烈地回荡。三糊涂说:“快别唱了,把母猴都引出来了。”大家笑成一团,竹片在脚底下吱吱嘎嘎乱响。雅兰笑得最凶,这个女人笑点很低,随时都能把自己笑得泪流满面。
  午餐在勐远仙境里面的一座木楼之内,勐腊县委宣传部的美女部长也在。美女部长酒量不错,挨个喝过来依旧神定自若,而昆明张三两杯烤玉米酒下肚,脸已红成一块红烧肉。
  桌上没有红烧肉,有的是傣族包烧肉、烤干巴、香茅草烤鱼、腌生鱼……值得一提的是腌生鱼,味极酸,极辣。何三畏毫无预见地夹了一块,嚼几下,哇一声吐出来!还不行,喝茶漱口!还不行,喝口白酒漱口!我都笑抽了。
  这道腌生鱼太牛逼了,何三畏吃一口,吐了;雅兰吃一口,停筷了;钱映紫吃一口,不吃了;三糊涂和黎明假装没看见那道菜……只有我在吃,吃了很多。
  我威风凛凛问五岳散人:“敢吃吗?”
  此前,五岳散人号称啥都能吃。
  五岳散人夹了一块送嘴里,不错,居然很顺畅地咽下去了。
  我:“再吃一块?”
  五岳散人:“额……算了,这个不靠谱。”
  饮食习惯,其实就是个习惯问题,譬如北人普遍重浓郁而南人普遍喜清淡。据说北方人爱食肉类的原因是脂肪含量高,用以抵抗寒冷气候。而西双版纳是热带雨林气候,长年高温,酸味可解暑气,傣家菜里爱放入酸笋或酸木瓜等加以亨制,吃多了,习惯了,也是美味。

 

  空中走廊险 群豪意志坚

 

  下午去看望天树和空中走廊。
  从勐来仙境到望天树不远,约3000米吧,也许更近?
  虽是冬天,午后的阳光依然猛烈,我们顶着烈日沿路而上。迎面下来的多是外地游客,偶尔有本地的傣人。在云南特别是西双版纳这个地方,只看外表就能区分外地人与本地人——外地人皮肤白,本地人皮肤黑。
  受气候影响,傣人通常黝黑。但这种黑不是非州人那种如炭如墨的黑,而是偏健康古铜色的黑。这种皮肤在阳光像金属,很有质感。
  我也挺黑的,我经常顶着雨露风霜在旷野走啊走啊,把自己走得又黑又瘦。钱映紫和雅兰稍微好一点,但比起来自河南的三糊涂,她俩可黑多了。
  我,钱映紫,雅兰,三人手拉手,放开嗓子唱:“脸蛋为什么这样黑?为什么这样黑……”用的是经典老歌《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的调子。我们仨唱得很大声很愤怒,好像全国人民都知道脸蛋为什么黑了,就瞒着我们三个人似的。
  西双版纳的望天树是中国树木中的“头号巨人”,一般高60米。我们面前的这一棵,高达80米,树杆笔直,高耸入云,有“离天三尺三,刺破青天锷未残”气势。
  望天树只所以长得这么高,大约跟它的性格有关。这种树就像积极进取,拼命向前的人,在苍苍茫茫的原始大森林中,为了获取更多的阳光与雨露,它奋勇地,打了鸡血一般地疯狂向上生长。
  必须老实地承认,我不喜欢望天树,我称它为疯树,这种人也被我称之为疯子。因为我从未努力进取过,从未天天向上过。我喜欢躲在诸神后面,缩最阴暗的那个角落,看一朵蘑菇慢慢生长。
  综合各种资料数据表明,我们国家的生产力和生产资料早就远远供大于求,所以了嘛,完全可以允许一部分人不工作,譬如我这一部分,条件是这一部分人必须接受工作的人比自己过得好一点。我完全接受,既不媚富也不仇富,见到高官无须弯下硬直的腰,见到贫民不必高昂优越的头。
  当然,望天树并不是“高而无当”的树,它有一些药用价值和经济价值。比如根叶内服解暑外用治疗湿疹,材质坚硬耐腐性强,可用于制造各种高档家具及造船等(不抄了,再抄就不厚道了)。
  在一片长有上百棵40-70多米高的望天树林区里,架设着一条高20多米、长2.5公里的“空中走廊”。
  何三畏,边民,于是乎,安崇民,以上有恐高症的四位止步“空中走廊”。
  在“空中走廊”大步流星的同志分别是:五岳散人、三糊涂、黎明。
  小步细碎的同志分别是:钱映紫、雅兰、温猩(我是故意这么写的)、昆明张三、张妍,还有一位《云南信息报》西双版纳站的记者,我忘记他名字了,呜呜。
  虽然两侧有绳子可握,但离地20米的高空,我说不怕是骗你们的,我干嘛要骗你们呀,就跟我多爱骗你们似的。
  我在这一端,雅兰要走过来,我握着绳子,威胁她:“叫姐!不叫我可使劲晃了!”
  “姐……”雅兰轻声叫,满脸汗珠。
  “听不见!叫大声!”
  “姐……”
  “你属蚊子的啊!”
  “姐!姐姐姐姐桃子姐——”
  这丫头真懂事,于是我放开绳子,很慈祥地看她慢慢走过来。
  站在高空鸟瞰原始森林,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何况还可以看到飞奔在树尖之上的小松鼠。但我基本没怎么看,因为恐高已经占据了大部分思维。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不习惯站在高处,最近在学习地趟刀。地上有地上的好处,高处有高处的痛楚——譬如你成天装成神仙飘在高空,底下的人都敬着你爱着你,你飘得过瘾,不小心露出破了洞的内裤,底下人破口大笑:“瞧你丫装逼,露馅了!”然后你一惊,大头朝下,bia叽!摔下来粉身碎骨。

 

  古寺乾坤大 俗世岁月长

 

  在橄榄坝里,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小乘佛寺。
  寺外了好些树,当地人称为神树。
  “其实就是菩提树。”我跟雅兰说,“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菩提本无树,明净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我很惊奇:“你跟我混就对了,看你多出息,都会写诗了。”
  “我呸!这是六祖慧能的诗,早就脍炙人口了。六祖是文盲却能创作出这种诗,由此可见,文化和智慧不成正比。”
  “也不成反比。”
  “你既没佛性也没人性,我不跟你说。”
  雅兰信佛教,前段时间我看见她偷偷摸摸读佛经。
  “我剃了光头,你敢吗?”我冷笑。
  “亮出来看看,你敢吗?”雅兰也冷笑。
  我更冷地更冷地大笑三声,甩着一头长发闪身而去。
  为我们导游的傣族小姑娘(另一位哦)说,小乘佛教,又名南传上座部佛教,公元3至6世纪由印度和斯里兰卡传入缅甸,再从缅甸传入西双版纳。公元615年,景洪第一座寺庙——袜坝姐诞生,时至今日,几乎每个傣族村寨都有自己的佛寺。小男孩到了一定的年龄必须到寺庙里出家修行,修行时间最少三个月,目的为学习经文和傣族文字。小乘佛教的和尚比大乘佛教的和尚自由多了,修行期间,小乘佛教的和尚们可以吃肉,可以喝酒,甚至还可以谈恋爱。
  大家一边啧啧惊叹,一边随小姑娘走进傣族的佛寺。
  简约而清静的佛殿内,供奉着一尊释迦牟尼佛像。佛祖貌相清瘦矍然,一点不神秘,一点不雄伟,与我平时所见到的大乘佛殿内的佛祖相甚为不同。佛祖像前供奉着鲜花鲜果,左右挂着长长的布幡,这一点倒是跟大乘佛教是相同的——来世端庄为何因?今生花果供佛前。来世长寿为何因?今生长幡供佛前。
  出了佛殿,右边是“佛社”,就是和尚住的地方。佛社分为上下两层,一楼小和尚住,二楼是佛爷住。小和尚空闲时,白天可以回到自己俗世的家,晚上回到寺庙里住。
  一个穿着朱红僧袍的小和尚从我们身边走过,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很卡哇依。雅兰刚伸出手,想去摸一摸小和尚那圆乎乎的脑袋,被我果断地拦住。
  雅兰天真地望着我:“喜欢小朋友不行吗?”
  “在傣寺不行,绝对不行。”我突然发现自己很有百科全书的神韵。
  “why?”雅兰大叫。
  “小和尚被女人摸了头,他的修行时间就做废了,必须从头再来,而他也将视那个女人为仇人。”我耐心对她解释。
  雅兰的玉手停在空中定了格,十分尴尬地喃喃自语:“右手啊右手,你这能拿笔能拿筷的右手呀,你差点毁了一个小师父的修为,你差点为你的主人添了一位仇人……”
  “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谢谢啊。”雅兰很感激,我看得出是发自内心。
  “不用,大恩不言谢。”
  一位青年和尚缓缓走过去,手里捧一卷书痴看。我们跟过去偷看,青年和尚的书一个字也看不懂,那些字就是传说中的傣文。傣族是西双版纳各民族中唯一有自己文字的民族,傣文源出于古印度的巴利文,随着小乘佛教的传入而引进,它出现的主要原因是为了抄写经书和传播佛教文化。日积月累,通过不断改进创造,现在的傣文已经非常成熟了。我必须向大家报告,即使熟透了的傣文,跟汉文截然不同,不专门学习是看不懂的。

 

  腰插小铁刀 绝世黎小桃

 

  寨内有很多傣族民间工艺展示点,榨糖的、织布的、写贝叶经的、编竹器的……
  我恳求编制竹器的傣族老人:“大爷,给我编个孔雀行吗?”
  大爷把一截竹子对半剖开,再划出两条,再换小柴刀削薄。又粗又厚的篾条,在大爷的小柴刀上嘶拉一声,变得轻薄软棉。捏住篾条一端,整个篾条就弯着腰肢飞扬起来,篾条在跳舞。
  两根削得细长柔软的竹蔑,交叉,翻转,穿插,两分钟,一只活灵活现的孔雀就在大爷手中变出来了!有头有脚有翅膀有尾巴,青青翠翠的,一只漂亮的绿孔雀,简直比真的孔雀还要鲜活。
  我接过“绿孔雀”,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我把绿孔雀举到雅兰脸前,得意洋洋说:“你只准看,你不准摸,摸坏了要你赔,你肯定赔不起……”
  居然有个铁匠铺。傣人喜欢带刀,上山下地都习惯性地在腰间别一把刀,那刀锋锐无比。据说傣人所使用的刀具以及铁质农具的铁艺,是由缅甸传入,对此我有点怀疑。
  打造铁具之前,铁匠将木炭点燃,用鼓风机助燃以提高炉温。炉火旺了,再将铁块或需要再次打造的铁制农具放在高温的火炉中。铁块烧红之后变得柔软,这时,迅速用铁钳子将铁块夹出来,放在铁墩上用铁锤反复敲打。铁器成型之后,放到水里面浸一下,叫“淬火”。“淬火”后的铁器工具才经久耐用。
  我取了一把文明于世的缅刀反复观看,摸了又摸,愈看愈喜欢。
  老铁匠只会说傣语,而且听不懂汉话,于是我让导游小姑娘翻译给他听,希望他为我打制一把御用专署大铁刀。
  导游小姑娘狐疑地看我:“你要刀做什么啊?”
  “削铅笔。”我很镇定。
  “你用大铁刀削铅笔呀?”
  “我还用关刀削过苹果皮呢。”
  老铁匠说,现场打制一把刀是来不及的,哪怕只是一把很小很小的刀,因为他不允许自己粗制滥造。我有点失望,只好买了一把现成的小铁刀。刀很小,只能当飞刀使用。随后请老铁匠在小刀侧面烙上我的名字。
  老铁匠想了一下答应了,把一根细铁丝烧得通红柔软,然后用铁钳弯成“黎小桃”三个字,趁细铁丝尚未变硬的时候,将它牢牢地固定在小刀的右侧。
  插着“小黎飞刀”,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曾经有很多理想,理想既暴力又浪漫。诸如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诸如风中骑白马,月夜影如霜;诸如左牵黄,右擎苍,千骑卷平岗;诸如,以及诸如……
当我以为所有理想皆成泡影的时候,橄榄坝铁匠铺的老铁匠,让我恍惚成为一名大侠。感谢这个可爱的可亲的可敬的老铁匠,临走时,我用傣语跟他说了12遍谢谢。

 

  静若凤尾竹 犹自香如故

 

  睡在雨水充足、富饶美丽的西双版纳的橄榄坝,风气质朴,寨民淳良。我把镜头对准一群孩子,他们天真地直视过来,睁着又黑又圆的大眼睛看镜头。
  时光飞快地从寨子上空流逝,我伸出手企图抓住时光的尾巴,但它一扭身子,从我指缝间穿过,以更快的速度向前奔去。
  这是一个宁静美好的下午,同行的十几位见证了这一切。时光转动,空气流动,我们感动,无穷无尽的感动。从来没有哪一刻感觉时间如此富裕,在这样宁静安祥的地方,每个人都是时间的超级大富翁。
  从傣寨回景洪市区的时候,大家都上了车,惟独不见何三畏。
  何三畏也是一位很神秘的人,每次都是他断尾,每次上车都不见他人影。
  我们对着森林喊:何三畏,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森林回音:我不晓得,我不晓得。
  我们对着河谷喊:何三畏,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河谷回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们对着猴群喊:何三畏,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猴群回音:i dont know,i dont know。
  少倾,何三畏从男厕飘然而出,眼神既深沉又深远。
  天色暗黑下来,月亮缓缓升起星星尚未露头,我们坐在景洪市一幢木楼里吃晚餐。
  桌子很矮,凳子更矮,以至于我们不得不把膝盖屈起来,几乎要顶到下巴。
  西双版纳州委宣传部的赵副部长,是傣族和基诺族的混血,极黑,极壮。赵副部善于聊天,跟我们介绍基诺人的饮食习惯。基诺人跟汉人一样也习惯于每天吃三餐,主食是大米,搀杂玉米和瓜豆。大米很讲究,只有新米和好米才能用来煮饭,陈仓米全部拿去喂养家畜或者制做烤酒。早餐吃糯米饭团,吃完早餐如果要下地干活,便把米饭用芭蕉叶包好带到地里,中午取出来加一点盐和辣椒就是午餐。也可以带一点米出工,中午饿了,就地砍竹筒、采集野菜,把米和菜放在竹筒里煮熟而吃。
  赵副部说,基诺人想吃肉了,往身上揣一包盐,拿把刀往深山走。砍翻两只兔子,一只剥皮,生火,烧烤,撒盐,兔子熟透了——香啊!几把撕扯吃完,打着饱嗝拎一只回家!
  我问:“遇到狮子怎么办?”
  他头一扬:“照吃!”
  我没想过吃狮子,我超级喜欢吃傣族的煮玉米棒子和糯米饭,每次都要撑到翻白眼,才作罢。但这次我没有机会翻白眼,因为五岳散人总是跟我抢玉米棒和糯米饭,太讨厌了。

 

  作别彩云楼 来日重煮酒

 

  纵有留恋之欲望,却无不散之宴席。
  公元2010年11月26日夜,由新浪七彩云南与西双版纳州委宣传部承办的全国网络名人版纳行最终要结束行程了,告别晚宴于19:00昆明市“云南人家”餐厅举行。
  都喝了很多酒,都有些微醺。
  握手,拥抱,话别。
  别了再别。
  我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昆明市夜色浓郁,星斗满天。
  如果我说去过100次西双版纳,你们信吗?可以不信,因为信小桃,不超生。
  如果我说此行收获了许多纯绿色健康环保的快乐,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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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出去玩会,能写这么多???太晚了看不下去,记号下,明天再看

发布者 安力卫 (http://llww210.blog.sohu.com/)
2011-08-29 00:52

回复
看来西双版纳真是好地方,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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