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眼米霍克实力:南京长江大桥的设计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10/06 01:42:28

南京长江大桥的设计者是谁?

 

总工程师:梅旸春(1962年逝世于南京长江大桥第一线工地)

 技术顾问委员会主任:李国豪  

 1966年,“文革”祸起,李国豪在劫难逃,以莫须有罪名被囚于隔离室中,长达两年之久,漫长囚室岁月里,他从广播中获知南京长江大桥通车,他想起了武汉长江大桥,因为就在那年的通车典礼中,大桥出现了晃动现象,而晃动的原因始终没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科学解释。他非常清楚,那自然要影响到后来的南京长江大桥,影响到南京长江大桥的设计!于是,一个感人的故事在几尺见方的囚室里开始演绎:一个失去人身自由的科学家,两手空空,身无片纸,凭着一颗对祖国对事业的爱心,凭着卓越超群的理论基础和创造思维,神游于八极,构图于大千,借助于报纸的边角和夹缝,演算推导,无我无物,鉴过往乃辟新径!他微阖双目,坐地日行八万里;他定睛远眺,纳须弥于芥子。一时间,百十思路,纷至沓来,于是,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他豁然开朗,他欣喜万状。于是,桁桥梁的腹杆系,转化成为剪切板;进而,又将这种空间离散体系化成为一个连续体箱梁模型,又建立起弯曲和扭转的弹性平衡微分方程组去求解!大苦见大乐,大悲生大喜。秋去冬来,寒暑交替中,“文革”“囚徒”李国豪终于不负苦心,取得了桁梁结构领域理论分析的初战告捷!

    之后,从囚室走出,又被驱至校内监督劳动。苦难岁月何时能见尽头?他无法卜知。但他清醒地认识到,世界总要走向进步,人类社会总要走向昌盛发达,桥梁工程事业总要不断开拓发展。对此,他坚信不疑。一如既往地,他把自己的家变作了研究室,做起桥梁模型和扭转试验,并继续完善理论分析和计算上的步骤。对于一个为爱而奉献、为科学而献身的人来说,一旦投入,夫复何求?

    

再看一个更有名的:茅以升

 

事情从1958年4月说起,当时北京的各民主党派及九三学社开展“交心运动”。每人要将真实思想中对党不满的部分尽量提出来,然后自我批判,这些思想均属于“黑心”,而颂扬党的部分叫做“红心”,不必再说。以升1957年曾提出的八点建议,其中一、三、四条属于“黑心”,是向党的“进攻”,必须写交心材料。当时说好,这一材料保存在九三学社内不向外传,但是不久就传遍全国。起因是一名研究院的干部,名叫王翔,他在一次发言中说,他要走“茅以升路线”,成名成家。于是针对茅以升的大字报和大批判就在全院铺天盖地地开展起来。这名干部说了一句话,为什么要批判以升呢?很明显,茅以升是一个党外人士,一位科技专家,有人胆敢走“茅以升路线”,在当时的政治气候下,岂非大逆不道!研究院又向九三学社要了以升的交心材料,九三学社不敢不交出来。铁道科学研究院看见这些“黑心”材料,觉得更是掌握了以升一片“黑心”的证据,于是对他的批判更多,最多达到五百张大字报。各单位的小组每天到以升的办公室,把大字报贴在办公室的四壁上,大小批判会更是接连不断。以升前后三次在院内的大礼堂向全院干部做自我检讨,直到6月底检讨才过关,运动方告一段落。一个多月的时间是以升有生以来经历过的最压抑的时光。当时猜测,由于以升是知名人物,上面放他一马,但为了给他一点教训,将他的侄子——在同一单位工作的茅于轼打成了右派。此外,在这场反右运动中,茅家有多人被打成右派。除茅于轼外,茅于恭、茅于榕都被划为右派。现在知道,当年众多被打成右派的知识分子往往是一片“红心”的知识分子,他们对党对国家抱着炽热的感情,当时有些人可能因为红心过热了,所以心被烧焦了。

反右运动使以升心力交瘁,也使以升的妻子非常恐慌。戴传蕙曾经在以升造桥期间因担忧而患忧郁症,1957年的政治运动使她每日坐立不安,幸亏子女们多来劝慰,风暴总算过去。但是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1966年“文革”爆发了。

叔婆受惊吓而突发心脏病

“文革”刚开始不久,我二叔婆戴传蕙因恐慌受惊吓,心脏病复发而撒手人寰。以升的长女茅于美(即我的表姨)在回忆文章中写道:“文革”期间,父亲在铁道科学研究院工作,受过好几次批斗,大字报上罗织的“罪名”更不必说了。母亲日日担心他的安危。父亲后来告诉我,每天到院内上班,进了大门就被在颈子上戴上“反动学术权威”或其他什么罪名的黑牌子,姓名上被打上黑叉叉,戴上黑牌子后还要在院内游走一番,任何时候都会被造反派揪住围攻一通,幸而没有去外面大街上。所幸的是,下班前,居然允许他把黑牌子放在传达室后再回家,这就是相当宽容了。母亲每天早上送父亲出门,心中担心他晚上不一定能回家。因为那时很多人上班后就再也不回来了。这时母亲听见街上打砸抢和抄家的事情很多,就同父亲商量,主动把自己住房的正房三间房腾出来,两人同住在厨房旁的一间小间里,带了一只装些换洗衣服的旧皮箱,放在床下。然后写了一份声明要把家中三间宿舍交公,另外家具、书籍,连同一切家用杂物也开出几张清单,准备上交。父亲对我说:“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人民在水深火热中间啊。”这期间,家家都有点“事”,谁也不敢和谁来往,更不敢打电话。等到稍好一点的时候,我悄悄地回家探望,见两位老人在厨房旁小屋住着,看到家中书籍杂物凌乱不堪的样子十分辛酸,倏然之间,我发现父亲的头发全白了,母亲的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也脱落了不少。1967年1月13日中午,我刚刚回家,家人就告诉我当天清晨母亲遽然去世的消息,真如晴天霹雳,就在前几天,我回父母家探望,她虽然患有肺气肿心脏病,但还是每天起床料理家务,谁也没有想到她会发生这样的意外。当时家中只有父亲和一个老保姆在旁。我和四妹于燕两家人赶到,见母亲静卧如安睡模样,只是浑身冰冷了。我们不禁失声痛哭,跪在她床边,久久不能站立。父亲对我们说,12日晚上,母亲还好好的,正好这晚有她上海一个娘家外甥来家向她辞行,两人谈得还很高兴,但这天夜里,宿舍院内突然有嘈杂喧嚣的人声,原来是一群红卫兵敲开院中大门,呼啸而过。母亲大受惊吓,以为是来抄家的,彻夜惊恐不能成眠。后来声音又静下来了,保姆说是抄了隔壁人家,把被褥都抢走了。母亲同邻居关系很好,听了又为人家着急。父亲说,他看见母亲那样难过,竭力安慰她,好容易看她睡着了。清晨父亲起来洗漱,轻手轻脚想让她多睡一会儿,见母亲呼吸急促,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情知不对,赶忙打电话叫急救车,偏偏打了好久才打通。等到车来,医生从车上下来诊视,把脉听诊后说心脏已经停止跳动,没有救了。父亲说着,泪如雨下,我们父女相拥,泣不成声……当夜我陪父亲,对坐了一夜。这是我们与母亲同住的最后之夜。以后,父亲把母亲写给他的信件,编为一集,装订成厚厚的一册,题签为“蕙君遗墨”……自从母亲离开我们,我们姐妹下乡,下干校,我们下一代又是知识青年插队或去兵团,奔赴五湖四海了,一个团圆的大家庭,人员四散,有如断了线的珠子,再也穿不成串了。人世沧桑,一家人也零零散散,难以再享受融融团聚之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