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州建设银行:山爷收藏;肉蒲团作者李渔专向官家征稿 被批龌龊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07 13:33:30
                                      山爷图书馆                                                                  <肉蒲团>作者李渔专向官家征稿 被批龌龊 .h1 {FONT-WEIGHT: bold; TEXT-JUSTIFY: inter-ideograph; FONT-SIZE: 22pt; MARGIN: 17pt 0cm 16.5pt; LINE-HEIGHT: 240%; TEXT-ALIGN: justify}.h2 {FONT-WEIGHT: bold; TEXT-JUSTIFY: inter-ideograph; FONT-SIZE: 16pt; MARGIN: 13pt 0cm; LINE-HEIGHT: 173%; TEXT-ALIGN: justify}.h3 {FONT-WEIGHT: bold; TEXT-JUSTIFY: inter-ideograph; FONT-SIZE: 16pt; MARGIN: 13pt 0cm; LINE-HEIGHT: 173%; TEXT-ALIGN: justify}DIV.union {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8px}DIV.union TD {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8px}.h1 {FONT-WEIGHT: bold; TEXT-JUSTIFY: inter-ideograph; FONT-SIZE: 22pt; MARGIN: 17pt 0cm 16.5pt; LINE-HEIGHT: 240%; TEXT-ALIGN: justify}.h2 {FONT-WEIGHT: bold; TEXT-JUSTIFY: inter-ideograph; FONT-SIZE: 16pt; MARGIN: 13pt 0cm; LINE-HEIGHT: 173%; TEXT-ALIGN: justify}.h3 {FONT-WEIGHT: bold; TEXT-JUSTIFY: inter-ideograph; FONT-SIZE: 16pt; MARGIN: 13pt 0cm; LINE-HEIGHT: 173%; TEXT-ALIGN: justify}.union {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8px}.union TD {FONT-SIZE: 14px; LINE-HEIGHT: 18px}

  李渔(1610-1680),初名仙侣,后改名渔,字谪凡,号笠翁。生于江苏雉皋(今如皋)。明末清初文学家、戏曲家。18岁补博士弟子员,在明代中过秀才,入清后无意仕进,从事著述和指导戏剧演出。后居于南京,把居所命名为“芥子园”,并开设书铺,编刻图籍,广交达官贵人、文坛名流。著有《凰求凤》、《玉搔头》等戏剧,《肉蒲团》、《觉世名言十二楼》、《无声戏》、《连城壁》等小说,与《闲情偶寄》等书。 

  

  李渔好像没有做过太大的恶事,一个编剧也做不了太大恶事,虽然导演一职,能够利用职权,与演员干些苟且之事,但李渔凡属与他有绯闻者,他都对她负起责任来了,娶为房室,并不曾始乱终弃,按唐朝宰相房玄龄说法,田舍翁多打了三五斗,都可娶房小,作为著名作家兼导演的李渔,三房六妾,那时制度是容许的,我们无可置喙;况且,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作人妻,也算是谋生一途,李渔多娶妻妾,也有安排富余人员就业之功,养了人嘛。但李渔一直饱受清议家非议,时人讽他“善逢迎”,更厉害的是,骂他“性龌龊”。

  一般论李渔“善逢迎”,指的是李渔带领其妻其妾其媳其女其奴婢组成的戏台班子,专往富贵人家去唱戏,设若我们解放思想,这点事其实也不算什么,送戏上豪门与送戏下乡镇,都是发展文化产业。乡镇缺文化,豪门也缺文化,缺因不尽相同,情景没甚区别,都是给他们去补文化,再错也错不到哪去。然则,骂李渔“性龌龊”,虽过分,但说李渔“善逢迎”,却是的评。李渔上豪家送戏,不算太逢迎,而其向官家征稿,才是真逢迎。

  摸不准李渔心态算健康还是不健康,李渔既不仇富,也不仇官。士林人物,很多以仇富划阵线,更多的以仇官做标杆,以检验士子德行,不仇富,那你就是资产阶级的乏走狗;不仇官,那你就是官僚阶级的真奴才。李渔上豪门打秋风,不说了,李渔向官家做文化生意,很有意思。李渔编过一本《资治新书》,题目真大,与司马光《资治通鉴》并肩;从书名看,立意仿佛也挺高义,似乎要在新时代新形势下,给各级政府以“资治”;李渔没当过官员,没进过政研室,做为士子,他也没搞过行政学研究,不是这方面的学者专家,他凭什么去“资治”呢?《资治新书》不是李渔专著,他只是当编著,干的是鼠标加复制之活计。正如养猪的不如杀猪的,专著的不如编著的,李渔借编著《资治新书》,大赚了一笔细软银子。他搞这部著作,老实说,用意不在给政府“资治”,用心的是给自己“资助”。

  李渔编著《资治新书》,让人不能不佩服他的市场经济眼光。他先是打印了征稿启事,印制成千上万份,只要是政府机关,他都寄送广告去,高至中枢之总理衙门,低至七品之县治首长,一一派送。省部级以上领导,只要书稿,不要银子;知府及其以下,除了寄达讲话稿外,还得寄达出版赞助;省部级以上领导,当然更不差钱,如李渔要钱,说不定也汇款来,但李渔可能有点把握不准,生怕这么搞,被领导视为勒索,他索性不要钱,在李渔看来,巡抚以上官员,是一笔无形资产,把他们拉来出文集,那号召力没得说;而知府县官,看到自己与领导同列一本文集里,那心态就跃跃跳动,兴不可遏了,出多少银子都愿意:我与省长排名了,我与宰相同榜了,省长宰相看到自己除了会做官之外,还会作文,谁说不会被领导看上?由此连升三级也未可知。

  据说古时致仕官员有三个梦想:制一顶轿,讨一房小,刻一部稿。官员致仕了,梦想真是梦想了,多半难实现。权力过期作废,公车在职有分配,退休了就退公家了;退休娶一房小,更是美梦,谁愿意做“四零五零人员”的二奶?刻一部稿,梦想易成真,李渔那会出版自由些,只要有钱,都可过一把出文集的瘾,只是多半需要自费,自己掏钱自己玩,玩起来有点味,味不太大。而正是在职,若出文集,签个字,款打过去,文集出矣,公款出私集,正其时也。我们佩服李渔,就佩服他把握官员心态之准。在此之前,好像没谁这么向官员征过稿,李渔敏锐地感受这里存在着巨大的文化市场,他当了开山祖,开辟了市场潜能。李渔征稿函发出后,书稿如雪片般飞来,一麻袋一麻袋地装,那胜景只有上世纪八十年代之文学时代差可比拟。哪个领导没讲话稿没调研文章?纵使以前没注意存档,临时组织秘书班子,给政研室交课题,也是个把星期,则可闭门造出一车文稿出来。李渔这次收稿,多得不得了,一本集子没法容下,他出了《资治新书》初集之后,赶忙出了二集,一集二集加起来,有三十四卷之多。

  编著这本《资治新书》,李渔与官员各取所需,在李渔那里,“借士大夫以为利”,在官员那里,“士大夫亦借以为名”,一得利,一得名,推想起来是双赢,其实不然,李渔是实实在在得了利,他做书商做了大贾;官员真真实实出了名吗?未必!知道《资治通鉴》的多又多,知道《资治新书》者有几?官员出文集,厚重如砖,在缺乏卫生纸时代,多半被人如厕揩屁股去了;有卫生纸的人家,也只是以之覆酒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