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奥修《存在的语言》

达义（Daio）禅师说：站在最高峰，经验白云万里，广阔无边。从心中追求的那一刻起就是如此。但仍看着后方远处僧院的旗竿，或回望某人的挥手，整件事只对了一半，还不是致胜关键。

你造访过不少地方，在僧院有不少时间，不要再执着于前人的道路，必须走自己的路。

达义说：“在一步也不能踏出的地方，跨出十万步，只有如此才能独自漫步燃烧的天空，让身心充满宇宙，与之合为一体。当时机来临，你再往前一步，无限的空间会吞噬所有的笑声。

在群众中，无法保持自然。群众是不自然的环境，群众会将你碎为尘埃，除非你很觉知。你无法发现任何佛。佛一点一滴为独立性抗争，不论什么代价，绝不跟群众妥协。坚持不妥协的态度，才能不被群众影响。生在社会中活在群众里，不排除周围的污染，迟早会变成别人，忘了自己的本性。

走自己的路，不要模仿。觉得回家了永久安顿了，才会抵达内在的天空。跳进内在无限的的空间，凡事就容易多了。

满月时，禅宗求道者不睡觉，他们会进山去，月亮如银，瀑布成了梦境。

　  佛是最高的，成佛就是抵达意识最高峰，意识是唯一的财富。

百丈禅师只担心三件事：正确的道路、正确的方法、正确的开始，这也是释尊关切的。自我洞察的人有各种品行，都由“正确”开始。释尊说“三昧三摩地”（Samma samadhi）——正确的三摩地。不要把类似的经验误认是三摩地而迷失。对药物上瘾也许是瞥见了事物本来面貌。暂时的瞥见了，心灵停在头脑之下，像湖面的月亮。直接反射的经验是如此的美，以至忘掉了它们是不可能的。

所有社会都反对药物，但都失败了。如果社会依然如故，反对永不会成功的。知道自己佛性本质的人是不会对药物上瘾的。他不需要借助药物来经验，他的经验来自全部精力的向内翻转，朝向自我存在的核心。禁止改变不了，相反会增加对被禁物的兴趣。药物和任何东西可以正用也可以误用。

所有真正的东西都会有赝品。

飞箭在中途不休息，它无法在空中休息一下再走，只能毫无止息勇往直前。修行的人应该切记。

　 对修行者而言，明天是不存在的。

“未来”不是修行者关心的，“未来”是头脑的顾虑。“未来”提供了头脑幻想、投射的空间。在“未来”里，野心得以展现。“过去”“未来”只存在于头脑里，只有“当下”是真实的。

临济（Rinzai）禅师说：道的信徒，山上的高僧所看到的风景和释尊所看到的没什么不同。多采多姿的日常生活中，难道还缺什么东西吗？感官产生的灵性之光从未被打断过，感受到这一点的人，他的余生无忧无虑。

在一瞬间纯洁无瑕的无念闪动了，这是法身（Dharmakaya）佛性；冷静的无念闪动了，这是报身（Sambhogakaya）佛性；无分别的无念闪动了，这是化身（Nirmanakaya）佛性。三位一体只有在空无之中，不假外求才可达成。

有德行的人，像在着了火的三界房中，是没有平和的，这是成佛的经验。到处是纷乱，每件事都象着了火。你就要跳出火堆——你的忌妒、贪婪、愤怒、恐惧、爱欲之火——你藉以生存的不过是间着了火的房子，什么都不是，里面每一刻都有焦虑和烦恼。

只有清楚地了解外在事物是无法满足时，内在旅程才会开始。

世界上，没有东西必须否定。我绝对肯定存在的每件事，即使是毒药都可用来治愈某些病症。

实际生活和生命的超越是同一件事。

步空（Bukko）禅师说：超越生死最主要是看穿生死的根本，它存在每个人的运作中心，它与生俱来与死俱灭。

禅坐并不是某种可完成的运作，合乎本性的做法是，单纯地了解人的真心、忠于真心。参禅就是明白人的本性，了解生下来之前的模样。为此必须专注自己的感觉并净化它，消除思想和感觉所负载的重量，抓住真本性。大量的知识、认知、判断中，真正的自我总是被包藏在分别心和排除异己的行为中，自我总无法以真实的面目出现。

宗教和灵性传统都认为灵魂是永恒的，不管知道与否，你都拥有它，它是不死的。葛奇夫（Gurdjieff）说，并不是人人都有灵魂，灵魂必须被挣取，受奖励。你只是空瓶，里面什么也没有。你必须挣取，让自己有价值，让意识结晶。这样，才能通过死亡而不死。

据葛奇夫的说法，这就是你的状况。你睡觉、起床、清晨黄昏、日复一日，但内在真有灵魂吗？你可以通过火葬场的试验吗？你的内在碰触过灵魂，感觉过那个无法被火焰消灭的东西吗？

向内看，你就发现你的根。它存在于你的本性，和宇宙性的存在相连。看不到自己的根，也就看不到宇宙存在的根；感觉到自己的根自己的存在，你就抵达了，你跳进了宇宙性的生命。

超越死亡的刹那，同时超越了生命。生死一体，它们是一对翅膀一双脚，你每天都在生都在死。死的那一刻，开始了另一新生命。要理解宇宙性存在就是你的养分，你必须超越生死，这是禅宗的精髓。

步空禅师的方式在禅宗的系谱里是很特别的，虽然结束的目的地是一样的，但是禅宗的路径非常不同。

他的意思是：首先要摸摸自己的心——存在的最核心。摸到了，要紧紧握住它。把握住自己非常重要，因为你被这么多判断、想象、理论、理性纠缠着，把你从本性中拖走。每个人与生俱来都带着真正的本性。只要闭上眼，就轻易碰触到本性，不必用力去抓。但你在一堆关于什么是自己的观念中迷失了。

这是葛奇夫和步空的贡献。从真实开始，而不是信仰。你思考、恋爱、饥饿、口渴、喝水，这都是运作，不是理论。

　  宗教使人变成鹦鹉，人们却安于做鹦鹉。重复是简单的，但亲自经验需要很大的精力才能达成。找到根，发现爱，需要很大的努力。

禅宗不厌世，它让小爱变成大爱。绝对是非常现实而不是逃避，它全然沉浸在存在之根。知晓自己根的人，是真正地活着，其它人都在伪装，在扮演别人。真正的人只是自己，不扮演任何角色，他的权威来自他宇宙性的存在根源。

道睿（Torei）禅师说：想要从这苦难世界解脱，首先必须认识世事无常。每个人都要面对死亡，不消除烦恼，不抵达自由之路，即使当国君、部长、神仙、精灵、巫师，生命仍象电光火石如朝露般逐渐消失。

因缘具足人人存在；因缘消失一切皆空。肉身来自父母，来自各自的条件。“地”变成皮肤、肉、韧带、骨头，“水”变成口水、眼泪、脓、血液，“火”变成体温和软柔，“风”变成呼吸和动作。四种因缘耗尽，身体变冷，呼吸停止，“我”就不存在了。身体不是我们的，它只是暂时的客栈，怎可留恋而忽略了永恒的居所？

　　 这四种超然存在的四法印——无常、苦难、空无、无我——成道的主要门坎。

专心、冥想、静心，印度所称的dhyana，就是禅。

没人能死而复生，死亡就是结束，为何还要担心鸡毛蒜皮的小事？钱在你口袋或在别人口袋又有什么差别？圣人罪人都难免一死，死后也不会有人来判断。

伊比鸠鲁学派的精髓就是凡事都由物质组成。物质瓦解，什么也无法留下。不要去管灵魂的事，不要去管有无另一世界。天堂只是奇幻的想象，欲望的投射。但天堂能给你一种确切的安慰。

想到短暂和无常，那就凡事要快，把握时机。要挤出每一时光的汁液，冥想让你进入美感的世界。

人类对速度愈来愈有兴趣。尽可能用最快的速度做完任何事，因为生命短暂。但道睿认为如果知道世事短暂，必有一死——那么为什么要爱这个女人？她会变老，爱一个变老的女人有什么意义？

万物易变衍生出两条路。一是无神论，物质主义——只要享受。一是真正的师父做的——帮助人们发现他们自己内在的永恒。

真理被引用就不真了。真理只能来自内心，它无法被引用！你会碰到很多知识广博的人，为之倾迷，但他们内在毫无经验。

根本没有被思考的东西，也没有在思考的人。你和头脑一起消失时，一切不留痕迹，只是纯粹的天空，这是你唯一可以发现的。宣称自己知道就已经亵渎了知道的事，那是不可解释的狂喜。

　　数以千计的佛都试着用语言来诉说狂喜的经验，但没人成功。最终的狂喜本来就不可被化约成言语的。

　　开始静心前，不要太严肃了。严肃是灵性的变态，笑声才是灵性的健康的。笑声毫无负担，把头脑轻易放一边。笑声有最伟大的价值，不会笑的人，永远无法开启佛陀之门。宗教总是非常严肃，由于他们的坚持，整个世界的心理都变态了。

　　班恺（Bankei）禅师：发现真理跟时间和季节没有关系。眼睛清明，才会发现没有偏见的色彩；只有无念的实践，才被滋养完成。

爱一个人，你才有不同意的权利。不爱，有什么权利不同意呢？爱才给你同意不同意的自由，没有爱就没有自由。

你一直被强迫同意，这是宗教在做的事情——以心理的方式强迫人们相信某些特定的事物。

人类史上，只有少数人抛弃恐惧，直接看到真实。你必须洞察，世界上根本没有天堂地狱，只是美丽的存在。

不管渐或顿，成道是非常复杂的。渐进创造步骤、规章、教律来依循；顿悟（立即成道），强调要在清醒中行动不做梦游者。

当你向内在走得更深，你会找到核心。那里不只是你自已，是整个存在的核心。我们在核心相聚，在边缘分离。分离的只是头脑和身体，头脑和身体之外，我们都是意识汪洋的整体。那里没有没有分别没有判断没有自我，只是单纯地觉知。

在成道的瞬间，树木飞鸟和山林也一起成道了。释尊说：“我成道的刹那，整个宇宙也跟着成道了。”

爱是如此深的内在经验，诗人哲学家都想对爱下定义，可爱无法被定义。你可以歌之、咏之、舞之、蹈之，但无法定义。在更高的层面，成道也完全一样。

佛陀拿着一朵莲花，叫摩柯迦叶过来，把花给了他，说：“能够说的我都已告诉大家了；不能说的，我把它传给你。”这就是禅宗的“不立文字，直指本心”。保持二十年的沉默而开悟，那不是佛陀给的某种东西，佛陀只是单纯地制造了一个境况。

　 巴斯合（Basho）的小诗是最棒的：“静静地坐着，什么都不做。春天来临，草木自己生长。”禅宗的精髓全包含其中了。

成道的师父不会平白耗损自己。在自己的无念中发现佛性，每个人心中都存在佛性，不必艰难地去追寻。使用内在永存的无念，一如它本来样子，不要有怀疑不要提问题。这是真正的神圣，你会发现和平和祝福。

达义（Daio）禅师的偈：“宇宙完美的整体，到处清晰可见。水如此清澈、柳如此青翠，为何人们如此匆忙？宇宙完美的整体到处清晰可见，知道直接进入的人太少了！”

这个片刻可以成为你开悟的时刻，你一步都不必移动。只要直接进入，做一个少数的异类！不要在外头寻找，这是佛的整个精义。

凡事都必须努力才能获得，只有成道除外。所有的存在中，只有成道是不需努力的。

　 自从摩西带领他的追随者走出埃及，在以色列找到圣地后，犹太人一直处在不断的苦难中，希特勒就杀死了六百万犹太人。不断的苦难必须发明一些笑话和幽默，不然生活太苦了。

一个盛满白雪的银钵，一只隐藏在银白月光下的白鹭，你若刻意展示它们，它们就不再一样了。

字面上所显现的不是意义所在，它需要意会。当你兴奋时，你会深陷陷阱；当你想念时，你会掉入怀旧的踌躇。拒绝或碰触都是错误的，真理象一团火，一用文学的描述就已在贬低诬蔑它了。

　　真实和虚幻互为表里，你不在镜中，但镜中人确实是你。就象婴儿般自给自足，不去不来，不起不落。

　　真理的语言不会绝对，它并不传递任何绝对的事情。

禅更象诗、音乐，舞蹈；它不是哲学，无法用思考来理解。就禅而言，头脑是一件绝对相关的东西，要品尝禅的精髓，必须超越头脑。超越头脑就是放下思想，创造一个真空、一个空无。但是那个空无不是什么都没有，它象天空一样，充满了空间。

所有宗教都建筑于信仰——先相信，然后会知道。但是相信了，就关闭了请求之门；相信了，就接受了自己的愚昧盲目，就不再怀疑别人所相信的事实。即使世俗的日常活动，都必须亲自去经验，更何况灵性的经验呢！

　  不依赖任何人，不复制任何人的经验。抛弃所有的信念、思想、哲学、宗教，走向你自己的本性——完全的天真。

　  嵌染禅师偈云：“我的心就象秋天的明月，反映在绿色的池塘，

清澈明亮而纯粹。模拟和比喻都不适当，没有任何言词可以形容。”

步空禪师说：“用这种方式观察自己，行住坐卧皆然。当你发现自己的观察到了无法再细微时，你就要观察这观察本身。当你看到一切现象自生自灭时，三摩地的觉醒自然就会升起。”　　

往上抛，碰不到天空；向下丢，碰不到地面。所有的佛都不执著，神性之流飞快！修禅的人，内在是唯一的真实。他并不否定外在世界，他只是觉得与外在无关。追求外在真实是科学，真正的宗教达成内在的意识。　

个人是虚构的，整个存在才是真实的。我们只不过是荷叶上的小水滴，在清晨的阳光下，非常美丽。一阵微风吹来，它便滑落下来，最后回到大海。小水滴并没有消失，它只是回到整体，回到永恒，小水滴迟早要滑落，个人也迟早要回到存在的整体。在我们消失之前，要活得欢乐、感激；要被祝福，就必须发现自己永恒之根。它们就在你伸手可及处，不需要去任何地方。

禅宗说，每个人都有佛性，只是有些人一直向外看，没有觉知自己内在的宝藏。向内看就警觉到：外在的追求永远是琐碎的，内在才是真正的宝藏。佛性与生俱来，它不是某种要达成的东西，它只需要被辨认，被记住，它是一种被遗忘的语言。

大部分人都曾经试着要向内走，但都立刻退回到外在世界。他们太习惯于成为人群中的一只绵羊，没有成为狮子的勇气，没有单独存在的勇气，不知道单独的美丽，不知道单独和孤单的差别。

　  没有通往真理的门，不要浪费时间去敲门。闭上眼睛，内在的天空将会打开。那里没有门，没有锁，没有钥匙。耶稣说，如果询问，你将得到答案；禅宗说放弃提问，你就是答案。是问题阻碍了你的答案；不要发问，进入内在无限的光亮中。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你就是答案本身，你的意识、你的觉知、你的存在、你所有的真实，都显示了存在的神秘。生命能被歌颂被舞蹈被爱，但没有问题也没有答案。

禅宗的精髓就是找出本来面目。你的脸并不是你的本来面目，它时时刻刻都在改变，死亡在不断逼近。没多少年，小孩成了老人，再过几年，你将消失。你之前，也有无数的人活过死过。

步空说：“道”不是你所看、所听、所感受、所知晓的东西。但他并没有把觉知包括在内。所看、所听、所感受、所知晓的东西，都是“道”，但没有一样可以单独被称为“道”。

　   我不是无神论者，也不是有神论者。我只是我自己，我发现了自在之美。真理不需要形容词，给真理添形容词是对伟大经验的亵渎。

临济禅师说：我所谈论的是绝对独一无二、单纯明亮的真理。它无所不在、毫无阻碍，存在的十方三界中，它可以自由自在地进出，不会被影响。在最短的时间，它就可以深深地穿透你内在的本性。遇到佛，用佛的语言讲活，遇到君王，用君王的语言讲活，遇到阿罗汉，用阿罗汉的语言讲活，遇到饿鬼，用饿鬼的语言讲话。

道所到之处，事物皆为之改变。即使是一刹那，它也不会从无所不在的纯粹和洁净中迷失。它总在十方三界之中闪耀，那里的事物永远处在“如是”状态中。

　　道的信徒，瞭解真理的人都清楚，不论发生了什麼，不必担心。担心是你的向外追求的思绪，你不认同自己却去认同别人。

　　达摩（道、法）并不是固定的，有此观点的人，是真正自由的人，可以完全地享受自己。每天的快乐都是用无价换来的。

　  哲学用某种方式逃避内在世界，内在世界根本就没有哲学的立足地。哲学谈论上帝、谈论天堂、谈论一千零一件事，但忽略了自己。哲学逃避真实，而不是追求真实。禅和没有文化，没有教养以及原始的东西很搭调，禅是一种姿势、一种表情，哲学是语言上的思维辩证。

哲学有的只是追随者；道、禪、达摩有的只是爱的关系。这是最高峰的爱，当你向未知的真实打开心胸，打开你那无形的神秘本性时，它就发生，它是一种绝对的信任。信仰存在于思想中，信任存在爱中。信任是爱的精髓。你只能信任活的东西，对僵化的经典只是信仰。

成道的人每一刻都活在祝福和光辉之中。

道路永无止尽，内在世界也永无止境，象浩瀚的宇宙没有疆界。

禅没有什没么东西给你，它带走你的性格、面具、虚假的认同。禪把你剥光，显现你未曾被污染、完全纯粹的本性。它不重视哲学思辩，它在乎经验，关心的是存在，禅是“存在的语言”。

人类的语言，适用于半吊子、适用于市场。禅不是市场的暄闹，它需要放弃个人深爱的东西，进入自己的存在。禅不要你弃世，而要你跟自我断绝，让存在由你放射、表达出来。禅宗大师、成道高僧并不透过说话，只是让存在自己唱歌。佛是一支笛，一支中空的竹，存在自已会唱任何想要唱的歌。笛子不用介入，中空自己会流出音乐，笛子会吸引那些想要聆听的人，他们与笛子合一。

奥修每次演讲中或演讲后的静心活动有如下描述：

安静，闭上眼睛感觉身体的静止。向内看，抵达内在的核心，就象在地上挖洞。抵达根部去发现内在的佛性。生命的永恒法则就是存在的根，抵达宇宙性的能量——我们永恒的生命。没有经验之前，只是一个空壳。有了这经验，生命变成伟大的祝福。

　   放松，放开来，成为一个观照者，你不只是身体、头脑，你只是个观照者。观照是你根部的另一形式，观照是原本面貌和佛性。让它沉入你存在的纤维，深深地饮用它，饮用神性。这是生命伟大的时刻，多么美丽的晚上。这么多喝醉的人，这么安静！

雨滴声是最好的伴奏，清明的风声，让存在更丰富。此刻，只是纯粹的意识，不再是一群人，成为纯粹的一体，一体的神性渗透了你，你已浸入神的海洋。

　   回来，带着你的佛性，慢慢地平和地优美地回来。收好这些经验，全天都带着这些经验。静静坐一会儿，记住自己是佛，不再是鹦鹉。这是你的经验，你自己抵达了海洋，带着深深的自信象佛一样坐着。渐渐地渐渐地，它变成你自然的本性。雨滴来加入你的欢乐，和你一同庆祝。我们可以为一万个佛的存在庆祝吗？是的，挚爱的师父！

这是读电子书奥修《存在的语言》所感。

二零零九年八月十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