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女儿书 冯唐:李承鹏的革命资格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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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鹏的革命资格问题

        (2011-01-18 03:11:58)

        体制问责。李承鹏说,他最关注的还是强拆下的个体符号,如果连他们的生命都不关心,关心其他的还有用吗?大眼有句话我认同:一个人首先要爱别人,珍惜生命,有温暖,才能谈革命。否则革命成功,换上来这帮人,说不定比以前的更坏。——我觉得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坏过以前。这些姿态是李大眼跟很多革命者的区别,他觉得自己不是为革命写革命,而是为人写,如果对人好,革命与不革命也就仅是“术”的问题了。 但李大眼拿出《李可乐抗拆记》之后,很自然还是受到些冷嘲热讽,除文学方面的,甚至有一部分还来自革命阵营。在他们眼中,谈强拆仿佛是他们的特权,只能由他们亲自发起,别人,如李承鹏这种从足球杀过来的人谈或写,都是抢了他们的风头和权利。这情形颇有点像《阿Q正传》里那些白盔白甲的人,表面招呼阿Q“同去同去”,其实暗地里碰瓷使坏,不认同阿Q的革命资格。李承鹏不是阿Q,但白盔白甲的人或明或暗到处都有。大眼有时候挺愤懑,觉得在资格论、流派论、帮派论等肆虐下,他还得承受对他笔触涉及之处的道德审查。这种审查更像是部分革命者站在资格高地的排他,而不是声援。 李承鹏的革命资格问题是一个伪命题,任何人都有资格参与到革命或不革命的进程中去 我断定,李承鹏的《李可乐抗拆记》不是本革命的书或反革命的书。大眼珍惜生命,不爱革命,既不愿革别人的命更不愿革自己的命。我跟他有时较近,交流的时候,他一般这么说:我觉得这事儿错就错对就对,而不因为我摆这样的姿态酷,就选择立场。李承鹏这话的意思是,他不是姿势分子,故意摆出一种好卖的姿态,以使自己更有名利。坦率说,我最早不相信,因为大眼极聪明,我相信他具备摆各种姿势拍漂亮照片的能力。直到《中国足球内幕》及这本《李可乐抗拆记》出来后,我才真的感觉到李大眼圣洁了,他已经以决绝之姿跑出了姿势分子的行列。一个敢写这两本书的人,不像姿势分子,而有点像滋事分子。         再说一遍,《李可乐抗拆记》其实不是用于滋事,但很显然它触动了当下祖国的敏感神经,从唐福珍到乐清,李大眼的痛楚跟那些铅字一同飞奔,他有一贯感性的文字,也有泛滥无涯的想象力,甚至据说还专门创作了好多首诗。我不知道大眼是否诗人,也不关心大眼是否小说家,但我知道他是一个有热情和温度的人。许多想革命的人其实从来没真正关注过被强拆者的命运,被拆者跑了自焚了受伤了疯了甚至没了,并不在上述革命者的眼界中,很多革命者关注的只是“强拆”这个关键词,以及这二字能衍生出来的体制问责。李承鹏说,他最关注的还是强拆下的个体符号,如果连他们的生命都不关心,关心其他的还有用吗?大眼有句话我认同:一个人首先要爱别人,珍惜生命,有温暖,才能谈革命。否则革命成功,换上来这帮人,说不定比以前的更坏。——我觉得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坏过以前。这些姿态是李大眼跟很多革命者的区别,他觉得自己不是为革命写革命,而是为人写,如果对人好,革命与不革命也就仅是“术”的问题了。 
        但李大眼拿出《李可乐抗拆记》之后,很自然还是受到些冷嘲热讽,除文学方面的,甚至有一部分还来自革命阵营。在他们眼中,谈强拆仿佛是他们的特权,只能由他们亲自发起,别人,如李承鹏这种从足球杀过来的人谈或写,都是抢了他们的风头和权利。这情形颇有点像《阿Q正传》里那些白盔白甲的人,表面招呼阿体制问责。李承鹏说,他最关注的还是强拆下的个体符号,如果连他们的生命都不关心,关心其他的还有用吗?大眼有句话我认同:一个人首先要爱别人,珍惜生命,有温暖,才能谈革命。否则革命成功,换上来这帮人,说不定比以前的更坏。——我觉得不是“说不定”,而是“一定”坏过以前。这些姿态是李大眼跟很多革命者的区别,他觉得自己不是为革命写革命,而是为人写,如果对人好,革命与不革命也就仅是“术”的问题了。 但李大眼拿出《李可乐抗拆记》之后,很自然还是受到些冷嘲热讽,除文学方面的,甚至有一部分还来自革命阵营。在他们眼中,谈强拆仿佛是他们的特权,只能由他们亲自发起,别人,如李承鹏这种从足球杀过来的人谈或写,都是抢了他们的风头和权利。这情形颇有点像《阿Q正传》里那些白盔白甲的人,表面招呼阿Q“同去同去”,其实暗地里碰瓷使坏,不认同阿Q的革命资格。李承鹏不是阿Q,但白盔白甲的人或明或暗到处都有。大眼有时候挺愤懑,觉得在资格论、流派论、帮派论等肆虐下,他还得承受对他笔触涉及之处的道德审查。这种审查更像是部分革命者站在资格高地的排他,而不是声援。 李承鹏的革命资格问题是一个伪命题,任何人都有资格参与到革命或不革命的进程中去Q“同去同去”,其实暗地里碰瓷使坏,不认同阿Q的革命资格。李承鹏不是阿Q,但白盔白甲的人或明或暗到处都有。大眼有时候挺愤懑,觉得在资格论、流派论、帮派论等肆虐下,他还得承受对他笔触涉及之处的道德审查。这种审查更像是部分革命者站在资格高地的排他,而不是声援。 
        李承鹏的革命资格问题是一个伪命题,任何人都有资格参与到革命或不革命的进程中去,不管这人来自哪,以前做什么的,什么观点,是不是大学教授或研究员,只要他对祖国的某种进程有推动,都应该发自内心的鼓掌。把资格放在前提的位置上,是自私,也是害怕,害怕想参与推动的人太多,让自己在马拉松的路上显不出领先位置,让自己日后在功劳簿上遭摊薄。这焦虑也太有祖国特色了,争风吃醋的领域由小到大见微知著。我支持李承鹏出《李可乐抗拆记》,并呼吁一切有爱有温度有担当的人都来关注拆迁下弱势公民个体和集体的命运,关注攸关生命、尊严、利益的各类公共话题。你我他,作为公民,和李大眼一样,在这上面都拥有无可置疑谁都无法褫夺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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