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青春里面的歌曲再见:南非斯威士族文化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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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天前 23:40
蓝天白云下坐落着酋长的家

环球时报   2000年 驻南非特派记者　李新烽

    在南非马普马兰加省与斯威士兰接壤的地区，在远离城市与乡村的旷野，蓝天白云下孤零零地坐落着三四个草圆顶部落建筑，这就是南非斯威士族酋长的家，每年二三月份之交的南非斯威士族文化节就在这里举行。3月5日是文化节最隆重的日子———闭幕日，记者前往采风，目睹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宰牛烤肉献贵宾
    一年一度的斯威士族的文化节历时两周。其间，每天轮番上演有民族特色的歌舞乐曲，闭幕日的演出最为隆重热闹，好似一部交响乐，到高潮时戛然而止。
    为了迎接闭幕日，文化节的组织者特意在大清早宰了7头牛，献给远道而来的贵宾：斯威士兰国王派遣的代表团，斯威士族的所在地———南非马普马兰加省的省长和文化厅长，南非斯威士族的大小11个酋长等。宰牛是在干树枝围成的圆形牛圈里进行的。屠夫磨刀霍霍，挥刀向牛，进入牛圈里的牛犹如瓮中之鳖，任凭其到处乱窜乱叫，终究还是死于刀尖。当我们上午10时到达时，男女老少正在搬运血淋淋的牛肉块准备烧烤。
    斯威士族属于南部非洲的土族之一，由于历史和政治的原因，他们虽在地域上生活在一起，一道国界线却使他们分属于南非和斯威士兰王国。尽管如此，南非的斯威士族仍在传统和思想感情上归顺于斯威士兰王国，斯威士兰国王是他们的精神领袖，酋长则是代表国王管理他们的，是“能看得见的国王”。因此，以斯威士兰国王的母亲率领的国王代表团是今天最尊贵的客人。
    载歌载舞迎酋长
    文化节的舞台设在酋长的家门前，有带顶篷的简易主席台和半圆形的露天水泥观众席。我们到达时，10多名袒胸露乳的少女正在主席台对面的草地上欢歌劲舞，男女老少观众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在酋长家门前不远处的草地上，七八十名成年男子正歌舞着，等待酋长的来临。他们一手拿牛皮盾，一手持短木棍，一位年长者鼓起双腮吹牛角号指挥着队伍歌唱。歌罢“我们已经准备好，等待您的来临”等歌曲后，8名长者列队去酋长家迎接酋长。这时，酋长已经穿戴完毕，走出家门，只见他右手持顶端带有铁器的竹棍，左手持牛皮盾，头上插有12根红鸡毛，袒露上体而下穿兽皮裙。他女儿站在他的身旁，头上插着9根红鸡毛。酋长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前，几位迎接者唱着歌，意思是“我们如此效忠您，您为什么迟迟不见我们”，表达对酋长的忠诚。
    酋长首先加入等候在外的成年男子的队伍，站在最中间与大家一起歌唱，接着是在草地上来回走动好几个大方圈，最后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主席台就位，正式演出开始。从此时起，各种民族歌舞接连上演，专业的、业余的、少女的、成年妇女的、成年男子的，一个接一个，黑人的无伴奏歌唱整齐嘹亮，舞蹈节奏一致，男子富于阳刚之气，妇女充满阴柔。酋长的两个妻子和女儿也和大家一起参加演出，在强烈的阳光下，她们满脸都是汗珠。充满民族特色的演出持续了7个小时，吸引了近千名观众，赢得阵阵掌声。
    四面来客兴商业
    近年来，国内常常听到“文化搭台、经贸唱戏”这样的新名词，远在地球南端的斯威士族也非常明晓这一道理。文化节期间，方圆数百公里的黑人公司、商店和小商贩来这里“赶集”，用帐篷和木椽在主席台旁边的草地上建起近千个摊点，形成一个新市场，出售各种家用小电器、日用品、饮料、小吃、水果。文化节给他们带来了商机，激活了他们的生意，常常是这边看演出看得入神，那边做生意做得红火。
    办文化事业需要花钱。为了继承民族传统、宏扬民族文化，更为了在南非的国土上表明自己是斯威士族人，这个文化节是大家集资共同举办的。凡本族人，不论男女老少，每人贡献5个兰特（南非货币，1美元约合4.6兰特）；文化节期间招待贵宾而宰的牛也是大家贡献的。当然，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表达自己对酋长的忠心。
    现任酋长曼科索姆克·德拉米尼是1990年继位的，今年41岁，有5个妻子，现生有一儿一女。在南非的斯威士族人眼里，酋长就是他们的“国王”，在他之下还有10个小酋长分别管理着不同的地区。小酋长们和酋长一样属于“王室”人员，他们同属于一个大家族，都是酋长的堂兄弟或堂姐妹。
    按照斯威士族的传统习惯，酋长应是嫡传，并且应该传给同辈人中排行第二者。不论是男是女，老大都不能担任酋长，而只能当家长，家长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其中包括罢免酋长的权力。据说这种“垂帘听政”的传统做法，主要是约束酋长，使其不能越出规矩，我行我素，从而忘记自己的臣民，丢掉老祖宗的光荣传统。现任酋长当然是排行老二，他的两个孩子，女儿最大，儿子还不满周岁。这就是说，他儿子将来会继承酋长地位，他女儿将成为南非斯威士族的“垂帘听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