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搭配难看的图片:分析《黄秠墓志铭》中的官职发现《黄秠墓志铭》的假(汇编)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07 16:27:36
注:福来宗长建议,将分次发表的“假”汇编成一文,故得此长篇。请读者耐心阅读。
近来,重新翻看有关潜善之争的文章,对照《宋史》职官记载,分析《黄秠墓志铭》中的官职,发现《黄秠墓志铭》存在虚假成分。如果不是王庭珪笔误,就是南宋朝廷出错。王庭珪没笔误,南宋朝廷没出错,就等于《黄秠墓志铭》是后人伪造。
一、虚假一。曾祖讳亨,朝散大夫,赠太傅;祖讳景,朝散郎、秘阁校理充徐王府侍讲,赠太师、申国公;
查《宋史》志第一百二十一 职官八(合班之制)有关职官品阶,得到:
朝散大夫:从六品
太傅:国朝以来,自太傅除太尉,今依此次序,正二品,位列三公;元丰以后合班之制,太尉为三公,在太传上,政和二年改为三少,复以太尉为武选一品,位节度使上。三少即少师 少传 少保,正一品。
朝散郎:正七品
太师:正一品,位列三师,
申国公:国公从一品;开国郡公,上柱国,为正二品。
曾祖讳亨由从六品的朝散大夫赠至正二品或一品的太傅,祖讳景从正七品的朝散郎赠至一品的国公,值得怀疑。
《宋史》志第一百二十三 职官十(杂制)有关赠官描述:
建隆已来,凡有恩例,文武朝官、诸司使副、禁军及藩方马步都指挥使以上,父亡皆赠官。亲王赠三官,可赠者赠二官,追加大国。皇属近亲如之。追加封爵。服疏及诸亲之服近者赠一官。宰相、枢密使赠二官。使相、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尚书已上、三司使、节度使、留后、观察使、统军上将军、内臣任都知副都知者,赠一官。此皇族及臣僚薨卒赠官之法也。其官秩未至,而因勋旧褒录或没王事,虽卑秩皆赠官加等者,并系临时取旨。至于母后、后族、臣僚,录其先世,各有等差。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并赠三世,婕妤二世,贵人止赠其父而已。宰相、本师、三公、王、尚书令、中书令、侍中、枢密使副、知院、同知院事、参知政事、宣微使、度签书同签书枢密院事、观文殿大学士、节度使,并赠三世。东宫三师、仆射、留守、节度使、三司使、观文殿学士、资政殿大学士,并赠二世。馀官或见任,或致仕,并赠一世。有兄弟同赠者,赠官加一等,父在止一资,文臣有出身,赠至秘书监,无出身,至光禄卿。武臣至金吾卫上将军止。
凡赠官至三世者,初赠东宫三少,次陈宫三太,次三公,次中书令,次尚书令,次封小国,自小国升次国,自次国升大国,已大国者移国名而已。 亦有不移者。
若父、祖旧官已高者,自从旧官加赠。凡追封,不得至王爵。两省官及待制、大卿监、诸卫上将军、观察使、正任防御使、遥郡观察使、景福殿使、客省使,若子见任或父曾任此官,并赠至三公止。父子官俱不至者,文臣赠至诸行尚书止,武臣赠至节度使、诸卫上将军止,即父曾任中书、枢密使、使相、节度使并一品官者,无止限。待制已上持服经恩,服阕亦许封赠。
尚药奉御至医官使曾任文资,许换南班官。司天监官赠不得过大卿、监,仍不许换南班官。凡赠至正郎,许以所赠官换朝散大夫阶,大卿、监以上许换银青阶,赠至二世者即除朝散大夫阶,三世则金紫阶。咸平四年,诏舍人院详定。知制诰李宗谔等请:“追赠三世如旧。其东宫一品以下虽曾任宰相,止从本品。文武群臣功隆位极者,特恩追封王爵亦如旧。若因子孙封赠,虽任将相,并不许封王,仍须历品而赠,勿得超越。”从之。宰相初拜,有即赠三世者。其后签书枢密以上皆即时赠,他官须经恩,学士及刺史以上,内侍都知、押班皆中书奉行,馀则有司奏请。
以黄潜善当时任左仆射(宰相)的官职看,父亡皆赠官能满足的条件为:
1、赠二官。
2、并赠三世。
3、有兄弟同赠者,赠官加一等(勉强加上黄潜厚)。
4、文臣有出身,赠至秘书监,无出身,至光禄卿(光禄大夫,从二品、正二品)。
5、凡赠官至三世者,初赠东宫三少,次陈宫三太,次三公,次中书令,次尚书令,次封小国,自小国升次国,自次国升大国,已大国者移国名而已。
6、若父、祖旧官已高者,自从旧官加赠。凡追封,不得至王爵。
7、凡赠至正郎,许以所赠官换朝散大夫阶,大卿、监以上许换银青阶,赠至二世者即除朝散大夫阶,三世则金紫阶。
8、若因子孙封赠,虽任将相,并不许封王,仍须历品而赠,勿得超越。
9、宰相初拜,有即赠三世者。其后签书枢密以上皆即时赠,他官须经恩。
从以上九个条件看,黄潜善即可赠三世。但其父祖只能赠至正二品的金紫光禄大夫,而不能至王爵。《黄秠墓志铭》中黄潜善祖赠太傅(建炎时已是一品),父赠国公(一品),赠至王爵。黄潜善父祖赠官都不符宋朝赠官规定,可以认定《黄秠墓志铭》有虚假成分。
二、虚假二。举进士未就,以父荫补将仕郎。
《宋史》志第一百二十三 职官十(杂制)有关文臣荫补描述:
太师至开府仪同三司:子,承事郎;孙及期亲,承奉郎;大功以下及异姓亲,登仕郎;门客,登仕郎 。不理选限。
知枢密院事至同知枢密院事:子,承奉郎;孙及期亲,承务郎;大功以下及异姓亲,登仕郎门客,登仕郎, 不理选限。
太子太师至保和殿大学士:子,承奉郎;孙及期亲,承务郎;大功以下,登仕郎;导姓亲,将仕郎。
太子少师至通奉大夫:子孙及期亲,承务郎;大功亲,登仕郎;异姓亲,登仕郎;小功以下亲,将仕郎。
御史中丞至侍御史:子,承务郎;孙及期亲,登仕郎;大功,将仕郎;小功以下及异姓亲,将仕郎,
中大夫至中散大夫:子,通仕郎;孙及期亲,登仕郎;大功,将仕郎;小功以下,将仕郎。
太常卿至奉直大夫:子,登仕郎;孙及期亲,将仕郎;大功小功亲,将仕郎。国子祭酒至开封少尹:子孙及小功以上,将仕郎。
朝请大夫、带职朝奉郎以上: 理职司资序及不带职致仕者同。子,将仕郎;小功以上亲,将仕郎;缌麻,上州文学。 注权官一任,回注正官,谓带职朝奉郎以上亡殁应荫补者。
广南东、西路转运副使:子,登仕郎;孙及期亲,将仕郎。提点刑狱:子,将仕郎;孙及期亲,将仁郎。
《宋史》志第一百二十一 职官八(合班之制)有关职官品阶:
1、承务郎:从八品
2、承奉郎:从八品
3、承事郎:从八品
《宋史》志第一百二十二 职官九(叙迁之制)
1、将仕郎:从九品
2、登仕郎:正九品
3、承务郎:从八品
4、承奉郎:从八品上
5、承事郎:正八品
通仕郎在登仕郎之上,大概为从八品下。
其中通仕郎、登仕郎、将仕郎系奏补未出身官人,承事郎、承奉郎、承务郎系京官。
以黄潜善当时任中书侍郎中大夫、右仆射、左仆射(宰相)的官职,荫补儿子黄秠应该是承事郎,至少也是通仕郎。黄秠权虔州会昌县丞(从八品、正八品)与荫补品阶是相符的。《黄秠墓志铭》中荫补儿子黄秠为将仕郎与文臣荫补规定不符,可以认定《黄秠墓志铭》有虚假成分。
从以上两点分析,黄潜善的父、祖赠官过高,而其儿子荫补官太低,说明《黄秠墓志铭》有假。虽然不能就此判断《黄秠墓志铭》是假的,但也不能判定它就是真的。
我们可以从作者王庭珪的简历再分析。百度百科介绍:
王庭珪[公元一0七九年至一一七一年]字民瞻,庐陵人。生于宋神宗元丰二年,卒于孝宗乾道七年,年九十三岁。性伉厉,为诗雄浑。政和八年,(公元一一一八年)登进士第。调荼陵丞,与上官不合,弃官隐居卢溪。绍兴中,胡铨请斩秦桧,谪新州,独庭珪以诗送行,有“痴儿不了公家事,男子须为天下奇”句。坐讪谤,流夜郎。(一作岭南)孝宗时,召对内殿,赐国子监主簿,乾道六年,复除直敷文阁。
王庭珪作诗送胡铨的介绍,在《宋史》本纪第三十高宗七:
(绍兴十九年)六月丁巳,茶陵县丞王庭珪作诗送胡铨,坐谤讪停官、辰州编管。戊午,秦桧上《吏部续降七司通用法》。
以当时黄潜善在文人心中的坏名声,而王庭珪又是一个作诗独送与秦桧斗的胡铨的人,在高宗没有追复黄潜善(绍兴二十六年)的情况下,王庭珪能为黄秠这样一个七品官(朝奉郎)写墓志铭,真让人值得怀疑。黄潜善在绍兴二十七年被追复。王庭珪在绍兴年间“调荼陵丞,与上官不合,弃官隐居卢溪”,卢溪,今属江西萍乡市。黄秠最后“通判筠州(今属江西高安市)。待阙五年,贫甚。以疾终于家”,这个家是在筠州还是其父葬地吉州?后人是不是打个地理错觉,借王庭珪之名写下《黄秠墓志铭》,因为后来黄潜善已被追复,可借此事做文章。
王庭珪在绍兴十九年因作诗为被贬的胡铨送行,坐谤讪停官、辰州编管。辰州,今湖南省沅陵县,位于湖南省西北部。孝宗时,才被召回赐国子监主簿。黄秠死时(绍兴二十六年),远在湖南省西北部辰州的王庭珪如何为在江西黄秠写墓志铭?古代的交通、通讯可没有现在发达。如果王庭珪没有被流放而在卢溪隐居,黄秠的亲友黄公某、通判赵公某就近找王庭珪写墓志铭,这样还可以说得过去。《黄秠墓志铭》说黄秠死于绍兴二十六年六月二十四日,却在二十七年某月日下葬,意味着花了大半年时间找王庭珪写墓志铭。这样的时空距离设计的也真巧妙。黄秠死于六月,正是天气闷热时节,不知他的亲友采用什么方法保存尸体,而让尸体不发臭腐烂。宋代中国民间真有那么先进的技术?如果有,中国为什么不象埃及那样有许多木乃伊?难道中国古代帝皇不想让自己的尸体长期不腐烂?从一系列难以解答的问题来看,黄秠在二十七年某月日下葬也是虚构的。
三、升官反降职
《黄秠墓志铭》:权虔州会昌县丞,调南安军司户,改差吉州判官,转通直郎、知南康军建昌县。满,通判南雄州,转朝奉郎、通判筠州。
下面列出黄秠官职的对应品阶:
1、县丞:从八品
2、司户:从八品
3、判官:正八品
4、通直郎:正八品
5、知县:正八品
6、朝奉郎:正七品
7、通判:正八品
最后黄秠升正七品的朝奉郎,却又去做筠州通判,这合理吗?按理朝奉郎是京官,在黄潜善没有被追复的情况下,黄秠能升任京官吗?即使能升任京官,什么原因被降职?找不到答案!
又一个虚构情节。
四、进一步解释“以父荫补将仕郎”
《黄秠墓志铭》:举进士未就,以父荫补将仕郎,为御营副使下书写机宜文字。
黄潜善任御营副使时已是右仆射,御营副使是他的兼职,当时李纲任左仆射兼御营使。此时黄潜善守门下侍郎除正议大夫、尚书右仆射、同平章事兼中书侍郎、御营副使,作为一品大臣,其子应荫补为承奉郎或承事郎。若果黄秠被荫补为将仕郎,是一个奏补未出身官人,不应该有权在御营副使下书写机宜文字。机宜文字,用今天话说就是机密文件。未出身官员接触机密文件,太可笑了。
天大的漏洞!
五、“未几”一词,暴露《黄秠墓志铭》致命弱点
《黄秠墓志铭》:建炎初,敌犯东京,仆射自河北领兵入覲,总御营使,大策秘画,多更其才。不淹旬,国步再安, 可谓有勲力于再造!未几,敌复饮马於淮泗。
建炎初(应该是靖康二年初),黄潜善知河间府兼高阳关路马步兵都指挥使,领兵赶到大元帅府,出任副元帅,而不是总御营使。总御营使是将近两年后任左仆射的事。“未几,敌复饮马於淮泗”,“敌饮马於淮泗”,黄潜善扬州失职是建炎三年二月的事,离黄潜善领兵到大元帅府时已过去两年了。此处用“未几”,意思是两件事间隔时间不长。如果两件事间隔两年时间还不算长,王庭珪这种进士大儒也太差了。作为徽宗政和进士,事奉四个皇帝(徽宗、钦宗、高宗、孝宗)的四朝元老,应不至于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所以“未几”一词,暴露《黄秠墓志铭》致命弱点,说明《黄秠墓志铭》确实有托王庭珪之名而作的极大嫌疑。
六、质疑黄潜善葬地
1、《黄秠墓志铭》:在会昌,其年甚少,知县吴兢为强虏所执。公单车造其垒,动以祸福,令其持田器为农民。群寇悔悟,悉解甲听命。公与吴兢联辔而归,观者骇叹。
黄秠少年生活在会昌(位于江西省南部,归赣州管辖),而其父黄潜善当时在京城做官,说明在会昌有黄潜善的家人。黄潜善在京城做官,却将家安置在会昌,《宋史》及其它宋人典籍,没有一部能说明黄潜善在会昌做过官。因此,可试推论,会昌是黄潜善家族当时的生活地,黄潜善极有可能是在会昌出生。
2、《黄秠墓志铭》:丁父忧服阙,权虔州会昌县丞,调南安军司户,改差吉州判官
黄秠是在黄潜善死后丁忧期间外放做会昌县丞的。与1点吻合,在家丁忧,做家乡的官。
3、《黄秠墓志铭》:仆射唯公一子护其柩以归。冒兵盗间,关梗涩,至吉州,遂留以葬,因家焉。
会昌在吉州(今吉安市)的南面,黄秠家在会昌。由梅州(或英州)到吉州要经过赣州(会昌)。黄秠从梅州(或英州)将黄潜善的灵枢运回,路上“冒兵盗间,关梗涩”,为什么舍近求远将黄潜善葬在吉州而不葬在会昌?“至吉州,遂留以葬,因家焉”,按2点黄秠是在丁忧并权虔州会昌县丞后,才调南安军司户,改差吉州判官。在葬黄潜善时,黄秠在吉州哪来的家?在吉州没家又远,路上还要冒兵盗风险,黄秠将其父葬在吉州,是不是黄秠脑子有问题?
所以《黄秠墓志铭》说黄潜善葬在吉州又是《黄秠墓志铭》的一大漏洞。黄潜善不可能葬在吉州,又有没有信息说葬在会昌,黄潜善究竟葬在哪里?
七、“河北”一词,再暴《黄秠墓志铭》致命弱点
《黄秠墓志铭》:建炎初,敌犯东京,仆射自河北领兵入覲,总御营使,大策秘画,多更其才。
“河北”一词,宋人文献几乎不用,原因是宋朝以路州治国。关于“河北”,春秋战国时为燕、赵之地,汉、晋时置冀、幽二州,唐有河北道,宋分大名府路、高阳关路、定州路,元复称河北道,属中书省,明为北直隶,属京师,清为直隶,1928年始称河北省。黄潜善任职地虽在河北,但宋人文献说到建炎帝相黄潜善时都称河间府或高阳关路。《黄秠墓志铭》用“河北”一词,对于熟悉朝纲的王庭珪,能犯这样大的错误吗?这些已不是刘佑平先生所称的“可能有这样那样的差错”。由此,可怀疑《黄秠墓志铭》为元人伪作。
八、“举进士未就”和“不令子弟取应”,《黄秠墓志铭》前后呼应矛盾。
《黄秠墓志铭》:前文“举进士未就,以父荫补将仕郎”,后文“会其父当国,不令子弟取应,虑塞天下英俊之路”。
前文说黄秠“举进士未就”,就是去考进士了,但没考上。后文说“不令子弟取应”,就是说黄潜善不让黄秠去考进士,或者说考了也不录取,目的是让位给天下有才俊的人。如果后文说的是黄潜善不让黄秠考进士,前文又说黄秠去考进士了,岂不是前后矛盾。如果说黄秠去考了进士,只是黄潜善不让录取,与“以父荫补将仕郎”存在不合理的问题。按《黄秠墓志铭》,黄秠才华横溢,定会考得上,只是黄潜善不让录取。一个才华横溢的人考得上进士,结果却要走“荫补”路才能当官,而且是一个待奏补的小官,这符合情理吗?当时朝廷正需用人之际,埋没一个才华横溢的人,高宗会答应吗?《宋史》及一些痛恨黄潜善的宋文人写的书说黄潜善是一个拉帮结派的人,到处安插自己亲信,怎么在关键时刻糊涂起来,废掉儿子?要知道,黄秠中了进士,即刻可以委以高官重任,帮助黄潜善。
这种前后文呼应矛盾的文章,以王庭珪文学上的造诣应不会写得出来。
九、《黄秠墓志铭》最后一段暴露作者水平低下
《黄秠墓志铭》最后一段:
铭曰:士惟才兮幸而出乎名胄,视爵禄兮若取诸其左右;公独不然兮耻以阀阅抑寒士而争进取,有此一段兮可以监权臣垂百世而不朽;爵不耀厥躬兮天复夺之以寿,又孰知其久兮不卒大于其后。
这一段看似楚辞风格,其实不是。看似诗句,又不是;词,也不是;散文,更不是;剩下的就是对联了。现将其按对句对齐分析:
士惟才兮幸而出乎名胄,
视爵禄兮若取诸其左右;
公独不然兮耻以阀阅抑寒士而争进取,
有此一段兮可以监权臣垂百世而不朽;
爵不耀厥躬兮天复夺之以寿,
又孰知其久兮不卒大于其后。
这样的文句是哪种古代的诗文才有?参差不齐,每两句只有以“兮”字对齐。
1、“士惟才兮幸而出乎名胄,视爵禄兮若取诸其左右”,看似对联,又十分不工整。“士惟才”对“视爵禄”,“幸而出乎名胄”对“若取诸其左右”。
2、“公独不然兮耻以阀阅抑寒士而争进取,有此一段兮可以监权臣垂百世而不朽”,这一句更差,“公独不然”对“有此一段”,“耻以”对“可以”,“阀阅抑寒士而争进取”对“监权臣垂百世而不朽”。如不注意看,就以为“寒士”对“权臣”,“进取”对“不朽”。即使是这样,“进取”对“不朽”也是说不通的。
3、“爵不耀厥躬兮天复夺之以寿,又孰知其久兮不卒大于其后”。这一句也不工整。“爵不耀厥躬”对“又孰知其久”,“天复夺之以寿”对“不卒大于其后”。
既然对联分析不同,去掉“兮”,再重新断句看看:
士惟才幸而出乎名胄,视爵禄若取诸其左右。公独不然,耻以阀阅抑寒士而争进取。有此一段,可以监权臣、垂百世而不朽。爵不耀厥躬,天复夺之以寿。又孰知,其久不卒大于其后。
如此断句,就成散文,文意一看明了。“士惟才,幸而出乎名胄,视爵禄若取诸其左右。公独不然,耻以阀阅抑寒士而争进取”,概括前文。“有此一段”指前两句说的事,从而“可以监权臣、垂百世而不朽”。后两句不好理解。后两句是说黄潜善呢还是说黄秠?爵,爵号,官位。只有黄潜善能用得上“爵”字。“爵不耀厥躬”说显赫的官位不能保其身体。“天复夺之以寿”,“复夺”二字意指黄秠死两次?不可能。天先夺黄潜善的命,再夺黄秠的命?一句分不开的话说两人的死,也不可能。“卒大于其后”前加“不”如何理解?“久不卒”是“久不死”?“大于其后”中的“其”指谁?是黄潜善还是黄秠?如此错乱的一句话不知谁能理解?
经以上分析,《黄秠墓志铭》最后一段概括性文字写得十分糟糕,以王庭珪文学上的造诣写此拙劣文章,谁都不信。
至此,《黄秠墓志铭》的真假已十分清晰。
《黄秠墓志铭》作者王庭珪特征:
1、性伉厉
2、为诗雄浑
3、政和进士
4、官做四朝(徽宗、钦宗、高宗、孝宗)
5、官场不得志,年老才被孝宗赏识,赐国子监主簿
6、痛恨奸臣,独作诗送胡铨,“痴儿不了公家事,男子须为天下奇”。
7、高宗时,因独作诗送胡铨,被停官,流放辰州。
以上王庭珪特征与《黄秠墓志铭》提到的人物、时代背景以及《黄秠墓志铭》文风都是格格不入。
有机会的宗亲可以研读《卢溪文集》的其它文章,看文风是否与《黄秠墓志铭》一致。
结束语
经过两天的努力,查阅大量的文献典籍,印证《黄秠墓志铭》,终于发现《黄秠墓志铭》存在九点虚假成分。本人从《黄秠墓志铭》中涉及的人物、官职、时间、地理、作者等方方面面查找证据论述《黄秠墓志铭》的九点虚假成分。这九点虚假,不是我造出来的,是《黄秠墓志铭》本身具有的,是不符合史实、地理、时代背景及作者的生活经历的。这九点虚假对《黄秠墓志铭》是致命的。尽管按刘佑平先生的说法,《黄秠墓志铭》存于《四库全书》的《泸溪文集》,而《四库全书》是乾隆皇帝钦定的,但《黄秠墓志铭》不是圣旨,由于不是宋代珍本,而是明代藏书,我们仍然有理由质疑其真假。由于《四库全书》十分昂贵,我们普通人很难看到,也只有象在社科院工作的刘佑平先生等人才可以看到。所以在这里权且说:按刘佑平先生的说法。我对《四库全书》存有《黄秠墓志铭》深信不疑,以对刘佑平先生表示尊重,也对刘佑平先生多年来考证黄氏族史表示感谢。
仅以此文告慰黄氏前贤。
附录:致福来宗长,辨析“刘佑平先生谈《黄秠墓志铭》”
我觉得刘佑平先生《再谈黄潜善》的四点意见有点自打嘴巴的感觉,我这样说可能对刘佑平不敬。
1、“现存最早的本子是明嘉靖本,也就是说,最少在明嘉靖以前就有了”。既然现存最早的本子是明嘉靖本,怎能说“最少在明嘉靖以前就有了”。“最早.....”等于“最少......以前......”,我想任何一个语文教师都不会教他的学生造这样的词句。现在能见到的是明嘉靖五年梁英刊《卢溪先生文集》五十卷,也就是存于《四库全书》的五十卷。为什么见不到宋本、元本?明朝建立到嘉靖150余年,除几场边境战争、朱棣夺位,基本是太平年,其它版本的《卢溪先生文集》怎么不见传世?
2、“这篇文章,从来不见于族谱,只见于传世的公共文献”。假如《黄秠墓志铭》根本就是假的,怎会有族谱记载?
3、“某支黄氏伪造之说是说不通的。就象杀人犯一样,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人家没有伪造的道理呀,要是说是今天的某一支派伪造,还有一点动机。明朝人、元朝人、南宋人不象今天人这样开放,他们对于被定为“奸臣”的黄潜善是唯恐避之不及,哪个还敢伪造这个墓志来惹麻烦?”
这段话对青山派适用,对化公派更适用。化公派有许多年代久远的族谱记载有“黄潜善,高宗相”等的话。不知记载有黄潜善的青山派族谱最早是哪一年的?刘佑平先生以这段话为《黄秠墓志铭》的真实性辩解,真是自打嘴巴。
4、“说这篇墓志不是伪造的,是真实的,是当时人写的,并不等于说今天看到的墓志文字就是百分百的准确。一是传抄的过程有可能发生差错,二是当时人撰写的墓主过程经历,也不一定就完全准确。就像今天人写回忆录,十几年前的事,有可能还回忆错了。另外,既然是墓志铭,撰写者对墓主和其家族,肯定就多有溢美之词。”
这段的比喻十分不恰当。有纸传抄与靠回忆写回忆录没有可比性。有纸传抄最多是个别字错误,如果通篇都抄错了,或错误很多,正好说明《黄秠墓志铭》不是原文,黄秠的祖父、曾祖及儿孙的名字都错了,《黄秠墓志铭》就没有参考的价值。
“说这篇墓志不是伪造的,是真实的,是当时人写的”,下这样的判断的依据就是作者的名字王庭珪。如果传抄没有错误,或者错误极少,王庭珪作为当时的进士、大儒、四朝臣,熟悉朝纲,对高宗时代的事应十分清楚,又怎么会写出错误百出的文章。“是当时人写的”,刘佑平先生作为社科院研究人员仅凭“王庭珪”三个字下判断未免太过草率了吧。
5、“这篇墓志即使可能有这样那样的差错,甚至有一些溢美不实之词,但有一点是绝对不能怀疑的——就是它所说的基本事实:黄秠是黄潜善的儿子,而这个黄潜善就是“建炎帝相”、“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御营使”、有建炎“再造”之功,最后被贬到“岭南”的那个黄潜善。因为这篇墓志有对黄潜善的大量描述,再怎么有错,这事可错不了。”
假如《黄秠墓志铭》根本就是假的,"黄秠是黄潜善的儿子"就不是基本事实,不用怀疑。所有辩论中说黄秠是黄潜善的儿子的前提就是建立在《黄秠墓志铭》是真的基础上的。刘佑平先生是在倒果为因,为《黄秠墓志铭》辩护。不能以黄潜善是建炎帝相是事实就认为“黄秠是黄潜善的儿子”是事实。
“对黄潜善的大量描述,再怎么有错,这事可错不了”,就是这些描述暴露了《黄秠墓志铭》的致命弱点。王庭珪作为高宗时官员,对黄潜善的事不可能不了解,用“未几”一词连接“仆射自河北领兵入覲”和“敌复饮马於淮泗”两件事。以王庭珪的文学造诣不至于写下那么低劣的字句。
“河北”一词,宋人文献几乎不用,原因是宋朝以路州治国。关于“河北”,春秋战国时为燕、赵之地,汉、晋时置冀、幽二州,唐有河北道,宋分大名府路、高阳关路、定州路,元复称河北道,属中书省,明为北直隶,属京师,清为直隶,1928年始称河北省。黄潜善任职地虽在河北,但宋人文献说到建炎帝相黄潜善时都称河间府或高阳关路。《黄秠墓志铭》用“河北”一词,对于熟悉朝纲的王庭珪,能犯这样大的错误吗?这些已不是刘佑平先生所称的“可能有这样那样的差错”。由此可怀疑《黄秠墓志铭》为元人伪作。
“再怎么有错,这事可错不了”。依我看,再怎么对,都对不了。
6、“墓主的曾祖讳亨,朝散大夫,赠太傅;祖讳景,朝散郎、秘阁校理充徐王府侍讲,赠太师申国公。这在与保存下来的多种黄氏族谱相印证之后,可以完全相信使用。”
不知刘佑平先生印证的是哪些黄氏族谱,而且是多种?如果印证的是邵武青山派族谱,也只是一种。其他派的黄氏族谱并没有记载。曾祖讳亨、祖讳景的赠官完全不符合宋朝赠官规定。
经此分析刘佑平先生的四条辩解理由没有哪条成立。我不知福来宗长为什么将“刘佑平先生谈《黄秠墓志铭》”奉为经典。如果以刘佑平先生在社科院工作,他的话就是权威,我们不用再去辩论,就请刘佑平先生发话,黄氏族谱该怎么修。我不是对刘佑平先生不尊敬,我也在中科院做过事,深知尊敬前辈的重要性。只要刘佑平先生说的确实有理,做后辈的一样佩服。如果刘佑平先生说的没理,只有对不起了,有话就要说。
[ 发表时间:2007-6-10 7:01:27 ]
更正 第 1 楼: 黄洪村 来自:广东省 广州市
七、“河北”一词,再暴《黄秠墓志铭》致命弱点
《黄秠墓志铭》:建炎初,敌犯东京,仆射自河北领兵入覲,总御营使,大策秘画,多更其才。
“河北”一词,宋人关于黄潜善的文献几乎不用,原因是宋朝以路州治国。关于“河北”,春秋战国时为燕、赵之地,汉、晋时置冀、幽二州,唐有河北道,北宋分河北东路、河北西路,北宋末为与金作战,河北东路分大名府路、高阳关路,河北西路分为定州路和成德军路,元复称河北道,属中书省,明为北直隶,属京师,清为直隶,1928年始称河北省。黄潜善任职地虽在河北,但宋人文献说到建炎帝相黄潜善时都称河间府或高阳关路。《黄秠墓志铭》用“河北”一词,对于熟悉朝纲的王庭珪,能犯这样大的错误吗?这些已不是刘佑平先生所称的“可能有这样那样的差错”。由此,可怀疑《黄秠墓志铭》为元人伪作。
[ 发表时间:2007-6-10 8:19:17 ]
更正 第 2 楼: 黄洪村 来自:广东省 广州市
结束语
经过两天的努力,查阅大量的文献典籍,印证《黄秠墓志铭》,终于发现《黄秠墓志铭》存在九点虚假成分。本人从《黄秠墓志铭》中涉及的人物、官职、时间、地理、作者、文章逻辑等方方面面查找证据论述《黄秠墓志铭》的九点虚假成分。这九点虚假,不是我造出来的,是《黄秠墓志铭》本身具有的,是不符合史实、地理、时代背景及作者的生活经历、文章水平的。这九点虚假对《黄秠墓志铭》是致命的。尽管按刘佑平先生的说法,《黄秠墓志铭》存于《四库全书》的《泸溪文集》,而《四库全书》是乾隆皇帝钦定的,但《黄秠墓志铭》不是圣旨,由于《四库全书》中的《泸溪文集》真正来源不是宋代珍本,而是明代藏书,我们仍然有理由质疑《黄秠墓志铭》的真假。由于《四库全书》十分昂贵,我们普通人很难看到,也只有象在社科院工作的刘佑平先生等人才可以看到。所以在这里权且说:按刘佑平先生的说法。我对《四库全书》存有《黄秠墓志铭》深信不疑,以对刘佑平先生表示尊重,也对刘佑平先生多年来考证黄氏族史表示感谢。
仅以此文告慰黄氏前贤。
[ 发表时间:2007-6-10 8:26:16 ]
关于<<“河北”一词,再暴《黄秠墓志铭》致命弱点>> 第 3 楼: 黄卫东 来自:124.118.16.195
“河北”一词在两宋文献中不胜枚举.
[ 发表时间:2008-8-8 1:51:34 ]
关于"通判" 第 4 楼: 黄卫东 来自:124.118.16.195
先后说"最后黄秠升正七品的朝奉郎,却又去做筠州通判,这合理吗?按理朝奉郎是京官,在黄潜善没有被追复的情况下,黄秠能升任京官吗?即使能升任京官,什么原因被降职?找不到答案!"

[ 发表时间:2008-8-8 1:57:51 ]
关于黄秠后人不用费神找王庭珪写墓志的时间考证 第 5 楼: 黄卫东 来自:124.118.16.195
上图摘自"宋代通判及其主要职能 河北学刊 1990/02 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 "
据“王庭珪年谱简编(上) 井冈山师范学院学报 1994/02 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王庭珪绍兴26年春返回庐陵。

[ 发表时间:2008-8-8 2:05:23 ]
关于王庭珪文集卷数的客观 第 6 楼: 黄卫东 来自:124.118.16.195
http://www.jxmuseum.cn/jxww/news/20071130.htm
安福文物办追回一珍贵出土文物
近日,安福县文物管理办公室了解到一文物线索后,快速反应,集中精力和时间,立案调查,在相关组织和人员的配合下,及时从县外追回流散多年的“有宋直敷文阁泸溪先生王公墓誌铭”。
王公,即王庭珪,字民瞻,号泸溪,安福县城南人,宋政和八年(1118)进士,历任衡州茶陵县丞、国子监主簿,直敷文阁学士。宋绍兴年间,名臣胡铨上书反对议和,请斩秦桧,被贬新州。王庭珪激于义愤,慨然以诗送行,被加罪流放,后被朝廷再次起用。晚年筑草堂于泸水河畔,专志于著书教人。著述颇丰,尤其精于诗歌,《宋人绝句选》、《宋诗别裁集》等书均选入他的多篇作品,此外还有《泸溪集》50卷、《易解》20卷、《六经讲义》10卷、《论语讲义》5卷、《语录》5卷、《杂志》5卷、《沧海遗珠》2卷、《方外书》10卷、《校字》1卷、《凤停山丛录》1卷流传于世。
该墓誌为青石质,长123、宽86、厚4厘米,字面清晰、保存完整。碑上方篆刻“有宋直敷文阁泸溪先生王公墓誌铭”,文为楷体,笔划秀丽,通篇近2000字。铭文高度概括王庭珪一生功绩,并述“绍兴戊午,铨以狂瞽忤桧相,壬戌秋谪岭,表士皆刺舌,公独以诗送行,有‘痴儿不了公家事,男子要为天下奇’之句……”。并盛赞“榻前论人物及公,云虽老,宰相材也……”。落款为“敷文阁直学士、左奉议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庐陵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 胡铨 撰”;“资政殿大学士、左中大夫、知潭州军州州事、提举学事、兼管劝农营田使、充荆湖南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建安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食、实封一百户、赐紫金鱼袋 刘珙 书”;“邑人刘俊德 刊刻”。
该文物的追回,为进一步研究宋代名臣,特别是主战与主和之间的复杂斗争关系及宋代文学造诣等方面提供了实物鉴证,堪称弥足珍贵。
(江西省安福县博物馆 何财山、刘君武供稿)
http://www.afwgs.cn/bbs/viewthread.php?tid=2885
有宋直敷文阁庐溪先生王公墓铭
有宋直敷文阁庐溪先生王公墓志铭。
敷文阁直学士、左奉议郎、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庐陵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胡铨撰。
资政殿大学士、左中大夫、知潭州军州事、提举学事兼管内劝农营田使、充荆湖南路安抚使、马步军都总管、建安县开国伯,食邑七百户,食实封一百户紫金鱼袋刘珙书。
少保武安军节度使、四川宣抚使、雍国公,食邑一万五佰户,食实封三干九百户虞允文篆。
乾道八年,岁在壬辰三月已丑,庐溪先生王公卒。公讳庭珪,字民瞻。其先太原人。八世祖该,厌唐末乱,徙居庐陵郡西六十里,曰何山。强为善,称长者。
顺义初,或见物若龙,出于所居田间,有僧求其处为寺。保大中,所谓龙者复见,遂名寺曰“龙田”,今金地寺也。僧谓长者,自此北行百里许,遇“三白”即止,后当繁衍,有以文鸣者。如其言,至安福之北,曰连岭,遇白马一,问其地名,曰大白茆、小白茆,遂家焉。
曾祖著,祖祥,父奭,皆业儒,以气节闻于乡。
元祐戊辰,复徙居邑之南。
公生时,大父梦赤文亘天,寤而公生,乃喟然曰:“僧言,其告之矣!”公为儿时,凛然有立,既冠,通经史百家。
崇宁癸未,三舍法行。公一试,即为选首,为泮水讲书,间出新贯,听者环堵。时何损以对策讦直窜庐陵,侍郎郭公孝友受业焉。一日,听公讲,归以语损,损惊异。明年贡辟雍,方禁史学及元祐学,无敢犯者。公独与其友刘公才邵,手不停披。刘公后为常伯,德公不忘。丁父忧,一溢如礼,抚弟侄,人无间言,邑榜其里曰清节。亡几何,亲茔产瑞芝木连理,识者以为孝友之祥。
大观间,提举学事张公根以公应八行诏,公曰:“此士之常以钓爵位,吾志耶?”不就。政和戊戌,登进士第,调衡州茶陵县丞。民俗朴陋,择秀民,劝以学,士皆向化,三年间,应书者倍蓰。猾胥文雅者,势倾一邑,累诏不能去。公把其宿负,白于郡,黥之,举邑称快。至今六十年,人犹诵之。茶陵田税不均,富者田多税寡,以规役。公语令:凡执役者,邑毋得秋毫扰。使安于其乡,民既不病役,田复原赋,由是产与税侔,役不颇矣。他郡之民,以事诉于监司,愿得公决者相踵。丞旧兼造船场,宪台初与荐牍,久之,欲役船工造家具,公却其荐,宪怒甚。适守卒亦不相能,拂衣去。湖南帅曾公孝序力挽留,且欲荐诸朝,不屑。左司倪公涛方员外置,致书愿交,复责当塗不能容一贤者,诸司大惭。涛,盖政和间名士也。宣和末,公见祸根已萌,葺草堂庐溪之上,年未四十,弃官却归。教授乡里,执经踵堂者肩摩,人不称其官,曰庐溪先生。
绍兴初,郡赋工役修城。时武夷黄衡摄邑。公谓衡:劳罢弊之民,可乎?衡白守,守大怒,欲械系衡。公曰:民苟获免,身屈何伤?即弃去,守大愧服。赵丞相帅江西,荐衡,衡归功于公,固辞乃止。
初,江西盗作,公著论二篇,言招安之害。李丞相帅洪,欲行其言,会罢去。后帅参政张公守,遂以遗逸举。先是,刘公大中、李公寀相继宣谕,各遣其属诹以时政民瘼,极言以对,二公服膺。公未尝入官府。右史王公洋为州令,赍书币招致,且虚其堂馆公,访以阙失,又延诣学宫讲习,一时士大夫哦诗纪其盛。
公常怀忧世心。绍兴戊午,铨以狂瞽忤时相,壬戌秋谪岭表,士皆刺舌。公独以诗送行,有“痴儿不了公家事,男子要为天下奇”之句。婉娈者告讦,诏帅臣沈昭远鞠治以闻,除名,窜夜郎。公至,人争迎劳,执经蹐门者履满。时中州刺史马羽假守,尊以师礼。公曰:“加礼罪人,恐与时左。”羽曰:“闻先生之名旧矣,获谴,固所愿。”且命其子从学,遂中第。公归自夜郎,年几八十,观蝇头字,率夜分乃寝。上践阼初,召对,剧剀切。诏云:“粹然耆儒,凛有直节,顷以言语文字抵忤权臣,流落排抵,殆逾二纪。召对便殿,敷奏详华,改左承奉郎,除国子监主簿。”力乞去。主管台州崇道观,令所在州常加存问。乾道庚寅,再被召,固辞。诏郡将给舆檝趣遣,仍具引道日申中台。明年冬始到阙,引对免拜,赐坐问劳,令少留。公以老丐还。诏云:“王庭珪年九十余,而知识未衰,行义益固。赐对便坐,富有嘉言,除直敷文阁,领祠如故。仍赐香茗缯綵。”士艳其荣。
公少从乡先生张公汝明学《易》,晚益悟于理表。张公,盖作《易索》,尝为御史击蔡氏者。汉上先生朱公震,芗林居士向公子諲,过草堂,谈经旨,常继晷,见所讲《易》,皆降叹。文定胡公安国经从,亦款留,且云:公有经济大略,文章特其余事尔。为作《易解序引》,公不轻以示人,欲献之公车。会狱起,郡守郭东集其僚议逮公。狱椽汪君涓曰:王君刚介,勇于义,若幅楮招之,必来。户椽变色曰:彼诋大臣,可善待之乎?请捕卒会巡尉捕之。遂行,至则排闼突入,公谈笑就逮。公之书缄鐍颇固,众卒疑奇货,携以去。公喟然曰:此吾书厄。遂不复传。
公土木形骸,俨然不可犯。虽市井无赖子,见公亦敛衽。人无贤愚贵贱,一待以诚,闻人善若己出,有为不善者,畏公知之,必惭惕自悔。
公学极高明,尤工诗,迁谪既久,语益奇。书有楷,法自一家。平生治气养心,悠然有高举。竟溘然而逝,享年少卫武公之二。娶同邑刘伯玉之女,前卒。男一人,頔,能称其家。女一人,归将仕郎彭飞。孙男二人,曰詹、澹,皆志学。孙女二人。有《庐溪集》五十卷,《易解》二十卷,《六经讲义》十卷,《论语讲义》五卷,《语录》五卷,《杂志》五卷,《沧海遗珠》二卷,《方外书》十卷,《校字》一卷,《凤停山丛录》一卷。
将以淳熙元年正月丙午,葬于安福县清化乡长赋之原。頔扶服乞铭,铨曰:侍郎周公状,自足传信不朽,焉用粪土之言? 頔请益虔不懈,遂铭之。铨顷于榻前论人物,及公,云虽老,宰相材也。盖用狄梁公荐张柬之语,上不以为过。公傥无恙,殆未易量也!呜乎惜哉!
铭曰:
材大而刚,志直以方,百世之豪。抑强掖弱,搜尔民瘼,小试牛刀。皋比当路,坟其势距,雪虐风饕。礼经墓式,高止四尺,德与山高。
邑人 刘俊德刊
注,根据拓片,试加标点分段。对否,还得对照原碑考核。
[ 发表时间:2008-8-8 2:15:13 ]
?? 第 7 楼: 黄洪村 来自:121.32.82.214
卫东宗亲想说明什么?我去年就说过,你不妨花大量时间、精力去推翻我前期写的分析文章,我没意见。
就你举的文章内容,作者根本没有读懂宋史地理和职官部分。州分几等,下等州的知州级别肯定没有京城附近的上等州的通判的级别高,犹如现今县级市的市长的级别不会比地级市的副市长级别高一样。
[ 发表时间:2008-8-8 2:15:35 ]
?? 第 8 楼: 黄洪村 来自:218.20.1.76
王庭珪在绍兴二十六年东归,只能说明王庭珪是有时间写。但以王庭珪的文集资料证明,是否是自圆其说?但这个时间并不能说明黄秠墓志铭的真实性,也不能推翻《建炎以来系年要录》的记载。
为了慰劳卫东宗亲的辛苦,我在发一些证据,卫东宗亲不妨反驳。这些证据另开新贴:黄秠是否救过会昌知县吴兢?
[ 发表时间:2008-8-8 6:02:23 ]
左朝奉郎通判筠州刘章为尚书司封员外郎左朝奉郎通判庐州张晟为司勋员外郎 第 9 楼: 黄卫东 来自:124.118.16.195
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一百六十六
宋 李心传 撰
绍兴二十有四年岁次甲戌 金海陵炀王亮贞元二年春正月按是月甲寅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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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金国贺正旦使奉国上将军太子詹事耶律归一副使左中大夫行大理少卿马枫见于紫宸殿 诏少傅醴泉观使信安郡王孟忠厚押百官班 特进观文殿大学士和国公张浚判洪州宝文阁学士张焘知建康府浚以母忧不赴 端明殿学士新知建康府程克俊依旧提举临安府洞霄宫从所请也 左中大夫知洪州王师心复敷文阁待制知荆南府 左朝奉郎通判筠州刘章为尚书司封员外郎左朝奉郎通判庐州张晟为司勋员外郎上览除目曰晟会稽人前日论本府科买箭笋扰民想皆曹泳赵士粲所为魏良臣曰不独越之箭笋如平江之洞庭柑每对直二千宣之蜂儿每斤三四十千多是科买民极苦之皆郡守无状以此取悦权幸上乃诏悉罢之因曰朕平时未尝毫末有取于民如日用纸亦不委临安府只自令人买于市肆便得佳者良臣等曰陛下圣德恭俭如此虽古帝王何以复加 昭信军承宣使潘端卿依旧带御器械
[ 发表时间:2008-8-8 17:15: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