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金利精密刀模厂:转载:韦敬鹏:装疯卖傻故意尿裤子,又一庸众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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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敬鹏:装疯卖傻故意尿裤子,又一庸众的胜利?

时间:2010-12-10 14:55 作者:夜扣柴扉 字号:大 中 小 点击:554次

  从李乘龙,到韩局,到金副,再到时下的龙处,地缘官员的官场生态,再一次淋漓地展现了出来。


  龙处的装疯卖傻故意尿裤子,又一则新官场现形记。逆淘汰劣币驱逐良币脑体倒挂的长期“特定环境”下,公权尸位素餐是必然的,官民对立日趋尖锐化也是必然的,因此不难想象“庸众”的欢呼肯定是波澜起伏汹涌澎湃。


  逆淘汰的体制问责和升迁机制,“官场厚黑学”被发挥到了极致,吹拍迎奉显得更露骨的,往往是体现在远离权力中枢地带的官员那里,呈现“边际递增效应”,无所不用其极。习惯了“体制网生态链”滋润的地缘爬虫,突然被这张网(组织)的“自我纠偏”敲打或剔除,自然要耍滑头,同样是无所不用其极。至于这种滑头,是多么的愚蠢,他自己也已意识不到或者不在乎,毫无羞耻感已无底线的官德,让“站错队”者的挣扎,显得丑态百出,形同落入水里的旱鸭子,不停地扑腾,眼际所见什么都当成救命稻草的死命状。“低能儿”汇聚达到一定数量,就会由量变到质变的转化,庞大官僚集团的作用下,权力中枢自然也要“趋众化”,因此才有了朱相温相从信誓旦旦到都不得不服软的嬗变展示出来,天朝经常沦为世界笑柄的那些丑态,自然也是题中应有之义。所以,活在天朝,你的神经要很大条,这里是厚黑学的集大成地,在这土壤里生长,再有私德,也是要被染缸墨化。你不得不感叹,厚黑的土壤里,常识是如此稀缺,倒车开得是如此的如入无人之境,善的标准是如何地一步一步地被降低,恶的底线是如何一次一次地被打破及失陷,与主流世界背道而驰渐行渐远的这里,私德的成色与痛苦的体验是一种反比关系。


  “宏大叙事”不说了,言归正传。


  此番的这位龙处,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水浒里的宋江浔阳楼题反诗被告发后的装疯卖傻。都是企图蒙混过关,宋江是戴宗授意,而龙处,则算是无师自通的“本能反射”,结局是一样的,都是被识破。识破宋江的是黄文炳,识破龙处的是检察人员。这种纵向比对,只是意识的随性联想,至于要在比对中对照传达什么,没有卖关子的意思,自己确实也是一时很难得出成型的定论。只是看出,黄文炳是付出了极大代价的,秋后算帐“一门内外大小四五十口尽皆杀了,不留一人”。检察官显然不是黄文炳,什么时代了,那样还得了。所以,喉舌这个载体下,展示了检察官的金睛火眼——担任检察官20多年来,查办很多大案要案,却从来没有遇到过龙志华这样的人——“很无赖、很大胆、很狂妄”。“很无赖、很大胆、很狂妄”又如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还不是把你给办下来了。辛苦了,检察官同志,又让升斗小民有了于无趣中寻有趣的谈资。痛击死老虎的酣畅,程度上检察官自然不可能比达“与民同乐”界线,检察官是收官式的官面喜悦,注定了是适可而止的收敛式“事后烟乐”,不可能如庸众暴民那样孟浪滚滚。


  一个包工头,摇身一变,成了人民的公仆,这种“不拘一格降人才”,也不是没有先例,这些年来,夜总会女郎、宾馆服务员什么的,不也被培养成了局长、副县长或神马会主席的体制内人嘛。所以,很多时候你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现时代,法治乎?人治乎?如果你神经不是那么大条,就要犯晕。


  故意尿裤子,不是被吓到尿裤子,充分说明法制的进步,嫌疑人得到了善待,“握手时悄悄地用手指敲打办案人员的手心”,“发现不能为己所用后,他就破口大骂,还恫吓办案人员”。第一个细节,“握手”充分显示善待,办案是在一种外交场合似的宾主融洽气氛下进行;第二个细节,“恫吓”虽然是体制内爬虫成“暴发户”后的跋扈常态流露,但是依然是善待的体现,“反客为主”没有被躲猫猫死,被喝水死,被洗澡死,被发烧死,被盖被子死,足见法制的进步。更能说明的是“故意尿裤子”这一主细节,自贱的表演不打紧,但是在公共场合这么做,那就是一种十足的挑衅性侮辱,还好,办案人员有大量。就凭这,龙处要烧高香了,否则你就等着被“抢尸”吧。


  习惯了体制内滋润日子的爬虫,突然滑了下来,自然是要使劲挣扎一番,这种荒诞不经的雷人表演,实在是不胜枚举。就纳闷了,怎么这里管理屁民的公仆,都是这个屌样。


  打死老虎,既安全又使情绪得到宣泄,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喉舌和庸众热衷了,这里从来不缺血馒头和馒头客。至于警示作用,你相信能警示什么呢?民众已经过河了,他们还假装在那里摸石头,你即便看出了,那又能如何,还不是被恶心。极权之下,一切都变得如此廉价,即便是愠怒甚至反叛的姿态。


  是的,就是这样,“换你你不是也一样会贪”,这就是我们***自利的污名化从而一再降低标准然后接受现实的心安理得地作茧自缚——恨贪官,又拚命报考公务员;骂垄断,又削减脑袋往高薪单位钻;讥讽不正之风,自己办事却忙找关系。愤怒,往往不是出于公心对着不公去的,而是觉得自己处在不公中的不利位置,不是想消灭不公平,而是想让自己处在不公平中的有利位置。


  在居住的城市里,走过一个警察单位,见大门边镶嵌着一行大字“立警为公,执法为民”,意识里就抬杠了一把,立警为公是常识啊,难道立警原来是为私?执法为民也一样,难道原来的初衷是为官?这一行字,和“饿了吃饭,不要吃屎”有区别吗?不过,这就是中国特色,随处可见,频率最广的,当属“为人民服务”。一个把常识的东西不断标语化地强调,制造出来的却往往是与我们期待相反的东西,这悖论真是杯具。


  用陈丹青的话来结篇吧——中国有老百姓,但没有公民;有人口,但没有现代人的概念。此外,各阶层全是无比严密无比细腻的奴主关系:主子原先就是奴才,奴才则巴望有一天当主子。全中国的人差不多都给摘除了胆囊,中国连真的公共空间还没出现,哪来“公共知识分子”?我们都是奴才,望不到边的奴才。

 


来源:共识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