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文华桃花庵:美国不存在儿童乞讨

美国不存在儿童乞讨

(2011-02-11 15:50:31)转载 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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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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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美国，随处可见流浪汉，和中国的乞讨者不同，他们是流浪兼乞讨。他们有时问你要一块钱，有时问你要一支烟，但这些流浪汉全都是成年人。无论是在纽约还是在外州，顾某每天都会碰到若干流浪汉，但从没有见过行乞的儿童或者带着儿童行乞的，从未。从未见过儿童行乞，这是美国和祖国最显著的不同，也是美国给予顾某最深刻的印象之一。
　　顾某的办公室位于曼哈顿中城第五大道，和彭博市长一样，每天乘坐地铁上下班。顾某说的流浪汉随处可见，当然包括曼哈顿这块最繁华的地方。因为每天的路线相同，时间固定，有几个流浪汉（包括流浪女，下同）是顾某每天都能见到的。相信彭博市长也会有几个特别眼熟的流浪汉。没有几个眼熟的流浪汉朋友，你不能算乘坐地铁上班的纽约客。
    这是曼哈顿第五大道42街和40街之间的图书馆。一年四季，除了冬天，在夜里，图书馆的台阶上和草坪上，都有流浪汉在睡觉。顾猷摄。

　　在这个全世界无所不知的地段行乞，依中国人的见解，应该是有损市容的事情，会妨碍到和谐社会的形象。彭博市长可能也是这么想的，他曾试图解决流浪汉问题，他可能认为世界金融之都是个光荣称号，世界时尚之都是个光荣称号，世界艺术之都是个光荣称号，但世界流浪汉之都绝不值得夸耀，因此在去年冬季，彭博市长出台了一项政策，规定凡是愿意离开纽约市的流浪汉，其单程川资由纽约市政府买单，只管去不管回，走得越远越好。
　　彭博市长的这项政策失败了。没有报道说哪位流浪汉愿意政府埋单离开纽约。这可以理解，在一块地盘混熟了，哪个屋檐下可以躲雨，那个旮旯能够挡风，哪个路段的行人比较慷慨，这些情况都已经了然于心，谁愿意去陌生的远方重新打拼呢。即使是阳光之州佛罗里达不会有吸引力。因此，这个冬天虽然连下罕见暴雪，去年12月26日的大雪至今还没有彻底融化，彭博市长也没再出台去年的政策。
　　政府尊重流浪汉流浪兼行乞的自由。政府无权干预他们流浪和行乞，即使在曼哈顿第五大道和42街流浪，更不能出动公安武警或者城管加以强力整顿。彭博市长的政策难免雷人，但其中除了无奈之外，不也渗透着尊重人权的宪法精神和人性光辉吗。
　　流浪汉享有自由，他们也尊重别人施舍与否的自由。他们的行乞方式不失尊严。在美国，顾某从没有见过有死缠烂打的行乞者。有些才艺的，就弹唱；不会弹唱的，就演说。经常能看到流浪汉在地铁车厢里做流畅的演说，陈述陷入困境的理由，请求帮助。乘客给与不给，完全自主自愿；给多给少，完全自主自愿。流浪汉们绝不会以任何肢体语言强迫乘客给钱。如果你给了钱，他们毫无例外地都会说“非常感谢”，有的还要加上“上帝保佑你”。
　　中美两国流浪汉的显著不同还在于，美国除了不存在儿童行乞者外，还极少见到残疾行乞者，绝少见到年迈行乞者。人难免遭遇不幸，但老人遭罪，孩子受苦，是顾某最不能忍受的。在美国的流浪汉中，没有老幼行乞者。对儿童的保护和关爱，对孩子行乞的零容忍，是美国最能触动顾某温暖柔弱内心的地方。
　　坠入困顿的天才艺术家或诗人，能创造出非凡的成就，名垂千古。但坠入困顿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人生悲剧。顾某经常在曼哈顿42街地铁站看到一个流浪中年非裔女性。她有一个很大的鼓鼓囊囊的袋子，里面可能装满了她的全部家当。她戴着一副眼镜，一条眼镜腿坏了，有一次顾某看到她在缠绕坏的眼镜腿。每次见到她，她的大袋子都靠在长椅的一端，自己在站在袋子旁边，依靠长椅阅读，有时是报纸，多数时候看起来是一本小说。她有时戴着耳机在听什么。顾某听见过她的笑声，但从未听见她说话。没有人和她说话。
    成人可以行乞，儿童绝对不能。中国目前正在兴起解救乞儿的运动，令人欣慰。对于任何贡献举手之劳的人，顾某都深表敬意。但也有人打着儿童肖像权、隐私权的旗号，给这个的运动泼冷水。顾某认为，这些人受过教育还不如没受教育的好，懂一些法律名词还不如不懂的好。如果他们不识几个大字，不知有什么隐私权肖像权的名词，他们天然的怜悯之心或许还能得到些许保存。不是说乞讨儿童不享有肖像权、隐私权，不是说他们不需要尊严，而是说在骨肉团聚和两权一尊的利益衡量方面，他们蒙油之心完全不知孰轻孰重。对于这样的人，顾某乐意把他们的脑袋按在水缸里，让他们猛呛几口水，只有工夫咳嗽，没有工夫胡言乱语。
　　因为不存在利用儿童骗取同情获利的市场，美国也就不存在一条龙式的儿童拐卖产业。但这不是说美国就是天蓝蓝草青青，小孩子可以放羊不管。把天真的儿童拐走贩卖，刀割、泼硫酸、毒打致残，然后驱赶他们去讨钱，这样魔鬼产业得以长期公开半公开地存在，是整个社会之痛、国家和民族之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