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海无涯什么动物:趣谈中国市花文化：白兰花

    在我国从国外引进的众多观赏花卉中，最为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应该首推白兰花。白兰花原产于喜马拉雅山南麓，马来半岛和印尼爪哇是其分布中心。清代引进到我国海南及广东、福建、广西等华南地区，在我国栽培已有近200年历史，广州中山纪念堂、湛江市赤坎体育场、厦门市石室禅院和广西玉林均有树龄百年以上的白兰花古树。目前广泛栽植于南方庭园和街道，长江流域以北及华北，白兰花多用盆栽或桶栽。

    白兰花别名白兰树、白玉兰、黄桷花、缅桂，属木兰科含笑属常绿乔木，高达17～20米，盆栽通常3～4米高，也有小型植株。树皮灰白，幼枝常绿，叶片长圆，单叶互生，青绿色，革质有光泽，长椭圆形。其花蕾好像毛笔的笔头，花白色或略带黄色，花瓣8枚，长披针形，有浓香，花期长，6至10月开花不断，夏季最盛。如冬季温度适宜，会有花持续不断开放。白兰花含有芳樟醇、苯乙醇、甲基丁香酚等成分，可供作熏茶、酿酒或提炼香精。现在许多白兰香型的香水、润肤霜、雪花膏都常用白兰花为配料。白兰花树姿优美，清翠碧绿，花朵洁白，香如幽兰，是优良的观赏绿化和香料树种。白兰花是广东省佛山市、安徽省芜湖市、云南省原东川市等三市的市花。广州市萝岗区九佛镇是我国目前白兰花种植规模最大、产量最多的基地，种植面积有1万亩，年产白兰花近千吨。培育出了矮化、早开、高质的白兰花品种，以盆花和鲜切花的形式进入了广州百姓的家庭。2003年，九佛镇建成我国第一个以白兰花为主题的森林公园，吸引了大批游客前去生态旅游，赏花、买花、吃花，带动了白兰花产业的全面发展。

    白兰花是著名的香花，在我国，与栀子花和茉莉花一起，被誉为“香花三绝”和“夏花三白”。它的花朵洁白如玉，散发着芳香如兰的浓郁，沁人心脾。花开时，玉洁娇滴，清雅宜人，幽香恬淡。它无玫瑰的浓艳，亦缺百合的高贵，更少薰衣草的娇嫃，但细小玲珑，极似美女羞涩含笑之态，故有“花开不张口，含羞不低头，拟似玉人笑，深情暗风流”的绝妙风彩。江南六月，梅雨时节，杭州、苏州、南京及上海和岭南的花城广州等地的街头，经常可以看到花白头发的阿婆挎着小竹篮，湿润的蓝布遮盖着一朵朵铁丝串起的白兰花、栀子花或茉莉花，在沿街叫卖，白兰花一元两朵、茉莉花和栀子花两元一束，每束花都被扎得整整齐齐。这些花便是民间老百姓消暑醒脑的最爱，人们买来挂在胸前或佩带头上。这三种花清香无毒，特别符合夏天人们需要清新醒脑的需求，因此在夏天，这三种花也有了香包的作用。

    今年六月，笔者在上海调查发现，由于洋花充斥，花卉品种增多，传统的“香花三绝”——白兰花、栀子花、茉莉花产量逐年萎缩。白兰花难觅，只有工作日清晨，在某个人潮拥挤的地铁出口处，才有可能和那个挎着小竹篮的卖花阿婆相逢。不过，上海一些花市有白兰花的盆栽出售，价格在15元到40元之间，每盆里面大概开了几十朵。据摊主介绍，这些盆栽在上海人家里属于很常见的品种。一位于姓花摊老板告诉笔者：“像地铁口卖花阿婆手里的白兰鲜切花现在很难进货，这种花很容易谢，保存不当，一个晚上就谢完了。”现在流行的玫瑰、百合等产量很大，相反白兰花、茉莉花等盆栽卖不出高价，培植量减少，无法在夏季供应充足的鲜切花，只能在盛花期供应一些，或有少数市民在庭院屋旁栽种一些，因此今夏此类鲜切花的确难寻觅。对此，我建议花卉生产商不妨考虑把白兰花和栀子花作为专门的鲜切花加以培育，以保留申城夏季特有的丝丝清香。

    清晨，我走在上海街头，突然闻见一股熟悉的花香，是白兰花的香味。寻香望去，一个篮子摆在绿化带的石櫈上，竹制的篮子上面隔着块木板，铺着深蓝的土布，一朵朵米白色的小花摆在那里，淡淡地散发着始终挥散不去的香味。坐在街边卖花的是位慈祥的老婆婆，她不说话，而那个场景却充满着浓烈的生活气息。我站在一旁看着她绑花，卖花，很满足，很安静，好像童年远去的记忆。

    闻着这最珍贵的自然香，似乎有很多我曾忽略和遗忘的东西浮现眼前，我想起了张大中反思“文革”的那幅著名油画——《批判白兰花》。作者画出了身穿绿军装、手捧毛主席语录女孩的那双无邪大眼睛，翠绿的时装、时代的激情、鲜红的袖章、红宝书、大字报、大批判等文化大革命元素……在红宝书里，红卫兵革命小将似乎找到了那批判白兰花的灵感：一批只白不红的脑，二批小资情调的花，三批资产阶级的香。我们这代人，在那个时代，都曾有过荒唐的思想，或挥舞过荒唐的笔杆，或经历过荒唐的呐喊……难道这些不是历史的真实存在吗？

广州市萝岗区九佛镇白兰花森林公园

上海街头卖白兰花的阿婆

广州市萝岗区九佛镇白兰花生产

                       广州中山纪念堂两侧的白兰花古树

                              广州中山纪念堂的白兰花

                        广州中山纪念堂的白兰花古树

                                                             湛江市赤坎体育场附近120年白兰花古树

              厦门石室禅院树龄130年的白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