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名小学家教吧:试论劳动价值论分歧探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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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劳动价值论分歧探源
来源:中国论文下载中心    [ 10-12-09 08:40:00 ]    作者:严冰    编辑:studa090420     -
    论文关键词:劳动价值论 价值源泉 抽象劳动 可测度性;精神财富 物质财富
    论文摘要:劳动价值论百年争论源于两方面:抽象劳动、价值等概念的不可测度性;经典作家对劳动二重性原理只给出了界定,而未给出严密论证。上述问题导致了中国学术界关于商品价值源泉的重大分歧,也导致了劳动价值论与我国现行分配制度的抵格。归复经济学的实证性和马克思价值源泉的“社会关系说”,劳动创造的“价值”应定位在精神财富和物质财富两方面。在这一理论架构中,不仅价值创造与财富创造、财富分配正相关,而且理论与现实的抵格也将得到消除。
    马克思劳动价值论自创立以来的一百多年中,西方经济学界围绕价值源泉、价值转型(或价格理论)等理论,曾展开多轮激烈争论。尽管相关争论至今悬而未决,但由于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西方经济学中处于非主流地位,上述问题逐步退出了经济学家的视野,对西方社会经济实践的影响更加微弱。在中国情况则完全不同。我国不仅有大量专门从事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研究的理论工作者,而且作为执政党的主流意识形态—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基本理论对我国社会经济活动和我国的改革开放实践起着指导作用。因此,被西方学者搁置的有关劳动价值论的争议,在我国却成了关乎国家发展、民族生计的重大问题。自新中国成立以来,劳动价值论的重要理论问题曾在我国学者间引起大量探讨与争论。时至今日,学者们的分歧不仅没有弥合,反而有扩大的趋势,且理论与实践抵悟问题久拖不决。这有可能导致两个不良后果:弱化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对实践的指导作用;推迟理论创新,延缓我国改革开放的进程。因此,重新认识劳动价值论迫在眉睫。
    本文在解析劳动价值论核心理论研究中存在的主要分歧的基础上,探讨问题产生的真实原因,提出消解理论内部矛盾、理论与实践之间矛盾的思路。   
 在马克思的表述中,劳动二重性与商品的“二因素性”逻辑十分清晰:具体劳动创造商品的使用价值,抽象劳动创造商品的价值;商品的价值量由生产该商品所耗费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但为何商品价值源泉与价值量的争论一直存在?
    (一)关于价值源泉
    根据劳动二重性原理,具体劳动转移(形成)商品的使用价值,抽象劳动创造商品的价值。在这里,抽象劳动被认为“是人类劳动力在生理学意义上的耗费”,具体而言是“把价值看作只是劳动时间的凝结,只是物化劳动”。
    然而,上述“价值”定义面临两个问题:(1)科学技术(包括机器、设备等生产资料)中的“物化劳动”是否创造价值;(2)第三产业(甚至提供公共服务的政府)中的“活劳动”是否创造价值。
    根据劳动价值一元论,对这两个问题都将给出否定回答:物化劳动并不创造价值,其自身的价值只是转移到了新商品中;除了运输、保管,第三产业的活劳动不创造价值。面对科技在财富创造中的巨大作用,以及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比重日渐上升的现实,我国学者对这两方面的问题提出了“改进”意见。
    关于价值源泉问题,一些学者已根据“科技是第一生产力”的论断和科技在社会生产中的实际作用,反复“论证”过物化劳动也创造价值的观点。也有学者坚持活劳动创造价值的观点,批评“物化劳动创造价值”是混淆了使用价值(财富)的生产与价值创造、价值创造与价值分配这些不同概念。物化劳动是否创造价值还有大量学者参与讨论,因涉及的问题相同,故不一一列举。
    理论分歧在扩大,而我们面临的严峻现实却是:要么承认物化劳动创造价值,从而承认价值源泉的多元性;要么否认物化劳动创造价值,从而质疑按要素分配的“正当性”甚至“合理性”。
    价值源泉的探讨还延伸到生产性劳动与非生产性劳动的争论之中。一些学者认为,创造价值的劳动应包括第三产业的活劳动(服务),但不应包括公共服务(如公务员的服务)的活劳动。类似的观点还有“总体工人”说。
    然而,学者们扩大“生产性劳动”范围的尝试并不成功。原因是第三产业是一个包括劳务、金融、资讯、文教、科研、医疗、体育等众多领域的庞大产业,将其纳人“生产性劳动”的依据是什么?更进一步讲,如果第三产业的劳动服务创造价值,为什么公共服务(公务员、非政府组织成员的服务)的劳动就不创造价值?
    综上所述,劳动价值论关于价值源泉的解释,不仅理论逻辑难以一致,更为关键的是理论与现实存在矛盾。
    (二)关于价值且
    对“两种含义”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价值转型)的争论也是一个老话题。庞巴维克、萨缪尔森曾将其视为马克思理论体系的“终结”,但这个问题在当今的中国仍然没有得到解决。
    个别商品上耗费的社会必要劳动(第一种含义的劳动)时间,由社会生产的“平均劳动熟练程度和平均劳动强度”决定;而社会总劳动(第二种含义的劳动)时间则是由社会总需求决定。马克思也曾指出:“不仅在每个商品上只使用必要的劳动时间,而且在社会总劳动时间中,也只把必要的比例量使用在不同类的商品上。
    然而,两种含义的劳动时间并存将遭遇理论逻辑的一致性问题。因为第一种含义的价值是活劳动的“物化”与“凝结”,而第二种含义的价值则取决于社会总需求。显然,由于衡量价值的标准不同,因此根据两种含义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得到的价值源泉、价值量就不一定相同。

    早年国内学者曾提出由两种含义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共同决定”价值的观点。现在国内多数学者倾向于折中:第一种含义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决定商品价值,第二种含义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规定价值实现的“经济界限”,即“实现论”。
    在笔者看来,无论价值“共同决定论”还是价值“实现论”,在逻辑上都是对劳动价值一元论的颠覆。
    价值“共同决定论”等于承认了市场需求参与了商品价值的决定,这还是劳动价值一元论吗?而价值“实现论”既已承认第二种含义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市场需求)为商品价值的实现设定了“经济界限”,并决定了哪些个别劳动有资格参与价值实现的加权平均,这个作用对于价值形成还只是“间接影响”吗?
    马克思自己对这个问题的表述清晰、透彻:“在这里,社会需要,即社会规模的使用价值,对于社会总劳动时间分别用在各个特殊生产领域的份额来说,是有决定意义的。但这不过是已经在单个商品上表现出来的同一规律,也就是:商品的使用价值,是它的交换价值的前提,从而也是它的价值的前提。马克思的“有决定意义”、“交换价值的前提”这些表述怎么能被解读为“间接影响”?
    (三)劳动价值论的“科学化”
    近年来,有学者尝试用数学表达和推导来论证劳动价值论的科学性。但数学推导只能检验推理过程是否存在逻辑错误,并不能直接验证前提(或公理)本身是否成立。因此,用现在定义的土地、资本等其他“生产要素”替换“劳动”,同样能用这些数学模型推导出土地、资本也创造价值的结论。
    其实,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中,“价值”的含义具有二重性,即作为劳动耗费的“价值”和作为生产关系的“价值”。本节的分析将表明,作为生产关系的“价值”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保持了更高的逻辑一致性。所以,坚持这层含义的劳动价值论将使相关的理论分歧得到消解。
    (一)作为劳动耗费的“价值”
    劳动价值一元论认为,商品的价值是无差别的抽象劳动的“物化”或“凝结”。该命题(前提)面临真实性的考验。笔者甚为疑惑,为何鲜见学术界对这方面问题的探讨?
    首先,抽象劳动“物化”或“凝结”为商品的价值能否被观测④?如果将抽象劳动定义为人类劳动中脑力与体力的耗费,那么,根据我们每个人自己的体验,或者通过选取某项生理指标(如热量代谢、脑电波、肌肉运动等)来测度,我们似乎也能验证生物学意义上抽象劳动的存在。然而,由于上述生理指标不具有经济上的可操作性,因而抽象劳动不可测度。
    其次,价值量如何直接测度?在经验科学中,我们无法找到一个直接度量价值、价值量的指标,因而无法借助科学实验来观察认识商品如何“凝结”、“物化”抽象劳动。而在理论思辨中,劳动二重性原理只是一个命题表述,或者是假定,经典作家并未对命题的真实性做出严密论证。
    最后,抽象劳动与价值的逻辑关系是否存在?如果经验上没有测度抽象劳动和价值的指标,理论上也未曾论证抽象劳动与商品价值间因果联系的真实性,我们怎么知道抽象劳动“创造”了价值? 首先,劳动二重性学说及其方法论作用是理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形成和发展的全部事实的基础。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经济的分析,是从商品细胞开始的。他不仅揭示了商品的二因素,指明商品中使用价值和价值的对立统一,而且阐明了劳动二重性和商品二因素的关系。这就意味着,生产商品的劳动二重性,是以商品生产从而也是以资本主义生产全部矛盾的萌芽状态开始的;因而,贯穿资本主义经济始终的商品使用价值和价值的矛盾,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的矛盾,不过是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和生产关系对抗性矛盾自身的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表现形式。
    其次,马克思的劳动价值论,以及引起政治经济学革命性变革的剩余价值理论,是以劳动二重性为依据的。正是考虑到劳动二重性学说对于理解资本主义经济运动及其基本规律所具有的特殊意义,马克思指出:“这就是批判地理解问题的全部秘密。科学地提出并解决剩余价值的起源问题,必须以明确区分商品的价值与使用价值,生产价值的劳动与生产使用价值的劳动为前提。从劳动二重性学说出发,马克思成功地解决了在古典经济学那里成为难题的关于简单商品经济同资本主义商品经济的区分问题。尽管简单商品流通(W-G-W)与资本流通(G-W-G }存在似是而非的相同之处,而实际上有本质的差别。这种差别恰好属于两个不同经济时代的标志,是以商品二因素的对立为基础的。
    正是由于把劳动二重性的方法引人资本主义生产过程,马克思揭示了资本主义生产过程的二重性。他写道:“作为劳动过程和价值形成过程的统一,生产过程是商品生产过程;作为劳动过程和价值增殖过程的统一,生产过程是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是商品生产的资本主义形式。
    由劳动二重性决定资本主义生产过程是劳动过程和价值增殖过程的统一的观点,还引出了雇佣工人劳动的二重性、资本主义工作日的二重结构,增加剩余价值生产提高剥削程度的二重方法,资本的现象和本质以及不变资本和可变资本的划分等重要观点。由此展开的进一步分析,马克思揭示了剩余价值规律,并阐明它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绝对规律。马克思的其他重要理论,如积累理论、流通理论、再生产理论、平均利润和生产价格理论、经济危机理论等等,都是以劳动二重性原理为基础的,都可以劳动二重性作为方法论手段来破译和论证。
    三、劳动二重性学说是批判资产阶级经济思想的有力武器,也是创新社会主义新时期政治经济学的有力武器
    批判与继承相结合,否定与发展相统一,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走过的一条成功道路。没有密切地联系实际经济生活,特别是在对一切新经济现象的分析中,不断与资产阶级经济学作斗争,马克思主义经济理论不会有今天的蓬勃生气。劳动二重性作为认识经济过程的方法,也是批判资产阶级经济学的有力武器。
    马克思通过对古典政治经济学和庸俗经济学的研究发现,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在建立自己的理论时,“毫无例外地忽略了这样一个简单的事实:既然商品有二重性—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那末,体现在商品中的劳动也必然具有二重性。”而是普遍地把具体劳动同抽象劳动相混同,尽管这种混同在不同流派有质的区别,但根源却是共同的,在于它们的阶级局限性。
    在古典学派那里,具有典型意义的是凭直觉划分劳动的两个方面,而没有把握它们内在的矛盾统一。其代表人物就是亚当·斯密,由于他不能区分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不明白它们之间的相互联系,于是也就不懂得资本主义经济过程的外部形式与内在本质的对应关系,结果只能得出片面的自相矛盾观点。发展下去,不可避免会产生像著名的“斯密教条”那样的错误结论,因此马克思鲜明地指出:“斯密自己后来也抛弃了自己的理论,但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矛盾。而这些矛盾的来源,恰好要到他的科学的起点上去寻找。.不过,马克思并未就此否定斯密理论的科学内涵,相反地肯定了他促使人们去认识劳动二重性方法上的重要贡献。
    在庸俗政治经济学则是另外一回事。对它来说,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划分,正好相反,蓄意把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相混同,是其理论思想的一般原则,实质是要掩盖资本主义基本矛盾,抹煞生产力同生产关系的界限。“生产要素”论就是典型的例证。
    “生产要素”论的创始人让·萨伊,以斯密的“伟大继承者”自居,但却否定劳动是价值的基础,抹煞了斯密的主要贡献,主张物品是否有价值在于它是否有效用。他以生产三要素论来说明效用的产生,认为生产不是创造物质而是创造效用;并且偷梁换柱,在用使用价值生产过程代替价值和剩余价值的生产过程之后,把参加生产过程的三要素:具体劳动、生产资料、土地概括为价值的源泉。很明显,萨伊混淆了使用价值和价值的区别,更是混淆了创造使用价值的具体劳动和形成价值的抽象劳动,妄图用一般生产来偷换资本主义生产,用一般劳动来顶替雇佣劳动,用生产资料取代资本,用土地代替地产,以此达到掩盖资本主义生产的实质和资本剥削的本来面目。萨伊还否定了斯密分配理论中的科学成份,主张既然价值(效用)是生产过程三要素共同创造的,那末,资本主义社会三个基本阶级收人的源泉就应该是:劳动—工资的源泉;资本—利息的源泉;土地—地租的源泉。这就是马克思所批判和讥讽的“三位一体公式”。
    总之,由资产阶级经济思想的阶级本性所决定的对具体劳动和抽象劳动、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混淆,贯穿于庸俗政治经济学(包括当代西方经济学)的全部体系之中。由此可见,劳动二重性学说不仅是科学分析资本主义经济关系的枢纽,而且也是批判资产阶级经济学的有力武器。即使在今天,在向资本主义学习发展社会化商品经济和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进程中,在与当代西方经济学的交流和借鉴中,我们也必须以劳动价值论和劳动二重性的科学方法论为臻别武器,而不能象新自由主义经济学那样,完全照搬发达国家市场经济制度的东西,照搬美国制度学派的东西。
    综上所述,马克思对包含在商品中的劳动二重性的发现和论证,以及对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历史进程中的劳动二重性矛盾发展的研究,对建立无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也为我们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克服商品经济的一切矛盾,解放生产力和发展生产力,全面实践科学的发展观,提供了理论的和方法论的指导。劳动二重性是研究政治经济学和解决实际经济问题的有效方法。转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