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之战昊天塔:再考襄平——古襄平不在今辽阳市 - 红楼艺苑 | 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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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考襄平——古襄平不在今辽阳市

石玉春 在 2009-8-18 下午4:28 发表于 学术研究

襄平问题,与其说是红学问题,不如说是古地理学问题。按常理,曹雪芹本人的籍贯在红学研究的正当范围。对于他的祖籍,我们考证到曹玺这一代就够了。因为,曹玺之妻孙氏是《红楼梦》里贾母的原型。再往前,就与《红楼梦》的创作背景关系不大了,自然也就于红学没有太大的意义。因此,对于曹雪芹远祖的籍贯,我们没有必要无限延伸地考证下去。现在,既然已有多学者考证了这个问题,我们把它作为古地理学问题来研究,也还是有意义的。

目前,对于曹雪芹的祖籍问题,大概有三种说法,即:"丰润说","襄平说"和新出现的"铁岭说"等。其中"襄平说"认为古襄平在今天的辽阳市,这是一个错误。我从前翻过《读史方舆纪要》,依稀的记忆中,襄平和辽阳分别是两座城。于是,找来一本《纪要》,作一文《襄平考》,目的是为"襄平说"修补漏洞。这自然是初步的考据,存在不完善的地方。但是,大方向是正确的,古襄平不在辽阳市。现在,不仅主张"襄平说"者认为古襄平在辽阳市,甚至有辽阳人也这样认为,这个历史误解还在漫延。为了对历史负责,还原历史的本来面目,故收集资料,作此《再考襄平》。让大家对古襄平与古辽阳的历史沿革有一个基本的了解,明白古襄平不在今辽阳市。

至于曹雪芹的祖籍问题,本文提出了一个新的推测,有待证实。

总结前文《襄平考》,本文确定一项考证原则,即:存异原则。史料对于襄平和辽阳的记载,凡是不一致或相互矛盾的地方,均尊重史料存异,分别沿着史料的各种不同说法,寻觅逝去已久的古襄平和古辽阳。这样做,可以避免麻烦。虽然,同时得出几个不同地点的襄平和辽阳。但是,归根结底,襄平不在辽阳市。

本文的考证结论:

1.古襄平不在今天的辽阳市。

2.曹雪芹的祖籍应在今辽阳市郊宏伟区东的"唐襄平"。

一、参照系统

襄平、辽阳古城,历经两千年的岁月沧桑,故城遗址已经很难寻觅了。但我们所看到的史料中,襄平、辽阳的位置大都与辽东(指辽东郡)的山脉、河流的位置相关。城破山河在,我们可以依据辽东有关的山河与襄平、辽阳的相互关系,确定古襄平和古辽阳的位置。因此,辽东的首山、千山、医巫闾山、大辽河、辽河、太子河、浑河等,自然是我们考证古襄平和古辽阳所依据的参照系统。我们首要的工作,先把它们的位置和走向确定下来。

(一)首山及辽东山脉

首山、千山、医巫闾山等辽东山脉形成的历史已经很悠久了,按理说,每一座山都应有它诞生的年代,我没有去查阅辽宁省关于这几座山的地质勘探报告,根据《地质学》教科书对于辽东地区地质状况的宏观描述,辽东的山脉,大部分形成于中生代的侏罗纪或白垩纪,距今应有一亿八千五百万年或一亿四千万年的历史。这个数字的量级为百万,自然不是很精确。但我们要研究的汉襄平和汉辽阳的历史也仅有两千三百余年,相对于辽东山脉而言,它们是非常年轻的。而且,是非常悬殊的年轻。所以,辽东的山脉是求证古襄平和古辽阳最好不过的参照系统了,不仅它们的相对位置亿万年没有改变。而且,与它们相关的水系的流向也不会改变。因为,山区水系的流向受到这些山脉的制约。如:太子河的中、上游流域等水系,都处于山区。所以,我们完全可以放心地把首山、千山、医巫闾山等所有与之相关的辽东山脉作为我们的参照系统。

(二)辽河及辽河水系的变迁

在今辽宁省境内的辽河现在有两条:

一条今称辽河。它的主要的源头有三:一是东辽河,源自吉林省辽源市东部山区,河水由东向西北流,再转向西南流。二是西辽河,源自河北省柳西,河水东北流。三是新开河,源自内蒙古克什克腾旗西南白岔山,与西辽河并行东北流,至吉林省双辽市北汇合,转向西南,至辽宁省昌图县靠山屯附近与东辽河汇合,汇合后的干流称为辽河。辽河干流西南流迳铁岭,再向西南长流穿越广袤的辽河平原腹地,入双台子河,至盘山湾入海。

另一条今称大辽河。大辽河在今辽河的东侧,它的主要源头有两条:一是浑河,源自辽宁省清原市东龙岗山,水西南流,经沈阳,再向西南流,至海城市西北,与它东面的太子河汇合。另一条就是太子河,源自本溪市东部和南部山区,西流迳辽阳市东和北,至小北河镇东,转向西南流,与浑河并行,至海城市西北,与它西边的浑河汇合,汇合后的干流称大辽河,大辽河干流向西南流迳营口市入海。

辽河干流有一处变迁,这个问题首先是从《汉书·地理志》发现的,在"望平"下有一条注,云:"大辽水出塞外,南至安市入海,行千二百五十里。"望平在辽西,与无虑相邻。而安市在辽东,在营口汤池镇东。这里出现两个疑问:一、今大辽水迳安市,为什么会把注文注在望平之下?二、"行千二百五十里"是辽河干流的长度,今辽河迳盘山湾入海,为什么说"南至安市入海"?在收集资料的过程中,我切盼的是《水经注图》这本书,图是清·汪士铎绘。当然,我很想看看清人是怎样画辽河的,这毕竟是前人对《水经注》的理解。《水经注图》姗姗来迟,一天,终于让我等到了。《水经注图》是示意图,没有比例尺,误差也很大,画出了河流的大致走向。这可能是古代最好的地图了。辽河的入海口不是今天这个样子,它不进双台子河至盘山湾入海,而是直通大辽河入海,正如《汉书·地理志》的《注》文所云:"南至安市入海。"于是,我又重新开始检阅今天的地图,寻找变迁的辽河故道,终于在中国地图出版社出版的一本地图集上找到了这段变迁的古河道,它的起点在黄沙坨西北,约北纬41.20,东经122.50,辽河由此西南流向沙岭,至沙岭折向东南,再至浑河与太子河的汇合口下,入大辽河。《读史方舆纪要》把辽河又称作三岔河,让我恍然大悟:一岔,应是指太子河;二岔,应是指浑河;三岔,则应是指辽河。原来如此。这段变迁的辽河故道现在还在,今称"外辽河",它的上游与辽河已经完全隔断不通了,淤为平地,垦为良田。中、下游河床还在,汛期也应有水量迳流。看此情况,辽河改道不像是人为的,应是洪水暴涨,挟带大量的泥砂淤积而成。

属于辽河水系的浑河还有一处疑似变迁。虽然,《水经注图》给我带来了新的发现,让我明白从前的辽河直入大辽河。但同时也给我带来了一点儿麻烦,它所画的浑河与太子河汇合的河口与今天的地图不一样,河口前提了,汇合后的干流,《图》上标注:"小辽水"。看今天的地图,西流的太子河至今小北河镇东,转向西南流。而西南流的浑河至小北河镇西汇蒲河。然后与太子河并行西南流,至海城西北,两河相汇。浑河若发生变迁,提前入太子河,只有在小北河镇之北,只要浑河转向东南流,就汇入了太子河,此处是两河相距最近的地方,从浑河来水流向看,若在此处打开一个缺口,浑河可以平顺地进入太子河。如果,真是这样,太子河西南流向的下游河段,就是《水经注图》标注的"小辽水"干流。查阅《纪要》"浑河"条下记载:浑河"又西南流至都司城西北,入于太子河。"《纪要》的这条描述与《水经注图》的画法一致。但是,与《汉书·地理志》等书记载不同,《汉·志》云:"大梁水西南至辽阳入辽"。按《汉·志》的说法,两河并不在司城西北汇合。于是,查阅与浑河有关的资料,还是在《纪要》"沈阳中卫"下的记载中找到了答案,其中:"浦河"条下记载:"卫北三十里,源出辉山,西流入浑河。""浦河"今称"蒲河",是浑河水系的一个支流,在辽河、浑河之间,源自铁岭和抚顺之间的山区,绕沈阳的北面和西面,流至小北河镇西汇入浑河。这条记载告诉我们,在明、清时代,蒲河就汇入浑河,与我们今天浑河水系是一样的,没有发生改变。或者说,只要浑河入蒲河,就不能入太子河,也就不存在两河提前汇合的问题。另一方面,在所查阅的地图上,尽管在小北河镇附近,浑河与太子河相距很近,但没有发现变迁的浑河故道。这一点也很重要。所以,判定《水经注图》这个地方画错了。《纪要》"都司城西北"应为"西南"之误。

《水经注图》也画出了襄平和辽阳的位置,都在太子河的南岸,襄平在西,辽阳在东。由于所画浑河水系存在错误,且该图的误差很大,错误也不止一处。所以,图上的襄平和辽阳位置不能作为本文考证的依据。辽河水系总体上与史地资料的记载是一致的。现在,我们明确了辽河的一处变迁,排除了浑河一处疑似变迁。这样,我们可以在今天的地图上,把太子河、浑河、辽河、大辽河等四河的干流以及找出的辽河故道,放心地作为我们的参照系统。这给我们的考证带来很大的方便,辽河水系上游的支流也还有变迁,如:新开河等,后文将提到。但都与襄平、辽阳的相对位置无关。所以,这里就不加介绍说明了。

二、《汉书·地理志》的记载

(一)《汉书·地理志》"辽东郡"一条说:"襄平,有牧师官,莽曰昌平。新昌,无虑,西部都尉治。望平,大辽水出塞外,南至安市入海,行千二百五十里。

牧师官是古代掌管牧马的官,古代马用于军事,所以设牧马官专门管理牧马场。牧马官之长,曰牧师官。"襄平有牧师官"一句,向我们传递了这样的信息:襄平县原是一处水草丰沛的平原,有古代养马的畜牧场。襄,高也。顾名思义,襄平城应在一个高平的地方。这应该是襄平的一个重要地理特征。

《汉·志》没有按顺序叙述辽东郡的十八个县,新昌在辽东(辽河之东),无虑、望平在辽西(辽河之西)。无虑城在医巫闾山东五里,颜注:无虑为巫闾。为辽东郡西部都尉治所,明广宁卫也治此。故址在今北宁市南附近。"北宁"意谓"广宁卫之北",这个地名保留着明代历史的痕迹。现在"北宁"改叫"北镇"了。舜封医巫闾山为幽州之镇山。隋·开皇十四年,诏以医巫闾山为北镇。大概北宁因此山而得名北镇。望平,《纪要》云:在无虑东北90里。无虑、望平是以医巫闾山为参照系确定的,它们的地理位置的确定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望平"下注文:"大辽水出塞外,南至安市入海,行千二百五十里。"望平故址至古辽河最近的地方是现在的辽河故道,直线距离约120华里。大辽水"南至安市入海",安市在辽东,故城遗址在今营口市大石桥县汤池镇英守沟村北坡下。英守沟村在今汤池镇东,偏北,约6华里,英守沟村西距辽河最近的地方,直线距离也有66华里之多。

上述内容不全与襄平、辽阳有关,但我们应该对这份资料有一个较为全面的了解。从中让我们明白一个道理,《汉书·地理志》所言"至安市",并非辽河流至安市城下,向东至少还有66华里的直线距离。把大辽水注在望平之下,实际辽河距望平则更远,直线距离约120余华里。这对于《汉书·地理志》后面涉及到的"至辽阳"和"至襄平"的说法,是值得注意的,我们切不可绝对地认为河流一定迳其城下。史料的这一不精确特性,为我们求证古襄平带来了不便。

(二)《汉书·地理志》"辽东郡"一条下又说:"辽阳,大梁水西南至辽阳入辽。莽曰辽阴。险渎,居就,室伪山,室伪水所出,北至襄平入梁也。"

大梁水即今太子河。太子河的中、上游为东西流向,河水西流。下游从小北河镇东开始,河水西南流,直至河口。如果这条记载属实,理论上,汉辽阳应该在太子河入辽的河口附近。距河口的辽隊县很近了。辽阳之名,顾名思义:辽,开阔,远大也。阳,山南水北为阳。故汉辽阳城应位于开阔的平原上,且应在太子河的西岸。因太子河下游为西南流向,故太子河的西岸也是北岸。当然,我们不能完全精确地这样认为它一定在河口附近,也可能离河口很远。因为,《汉书·地理志》具有不精确的特性。但有一点不能改变,汉辽阳必须在太子河的西北岸或北岸。否则,与辽阳之名的含义不符。险渎,根据《纪要》的描述,位于辽隊之南的辽泽一带。

出自室伪山的室伪水北至襄平入梁。姑且襄平不论,这条注文注在"居就"之下,那么,室伪水就应该在居就县地。根据《读史方舆纪要》的记载:"居就县城在卫东北,汉县。"《纪要》所说的"卫",是指"海州卫"。海州卫东北正是今汤河流域一带。《汉书·地理志》用"入梁"的措词,说明室伪水是大梁水即太子河的支流。且汤河正是北流入梁。现在,已有两个条件满足我们要求证的结果:一、汤河流域是汉居就县地;二、汤河北流入梁。因此,我们可以判定:室伪水即今汤河,其源头之巅即为汉时的室伪山。汤河之口地处山区,可襄平之名的含义是高平之地。据此可以判定,襄平绝对不会在汤河之口。这也是参照《汉书·地理志》具有不精确特性判断的。那么,它的确切位置,单凭《汉书·地理志》的描述是不能确定的。包括辽阳在内,也同样不能确定。

通过上述考证,可以让我们得出这样的结论:

1.纵观《汉书·地理志》对于襄平和辽阳地理位置的记载,具有不确定因素。所以,单凭《汉·志》的记载,还不能确定汉襄平和汉辽阳的具体位置。

2.有一点可以确定,在汉代,襄平和辽阳分别是两个县城,不管它们的具体位置都在哪儿,襄平不是辽阳。这是《汉书·地理志》给予我们的明确记述。

(三)《汉书·地理志》"玄莬郡"一条下记载:"高句骊,辽山,辽水所出,西南至辽隊入大辽水。"

注文所称的"辽水"是指小辽水,即浑河。辽山即今龙岗山。古辽隊在三岔河口辽河故道东岸。大致位置可能在今高力房一带。这条注文对浑河的流向及其河口的描述都是正确的。从这条注文中,可以让我们知道汉时的浑河与今天浑河的河道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其河口直入大辽河,也没有发生变迁。它证明了前面提到的浑河的疑似变迁不存在。

三、《水经注》的记载

(一)辽河

1.《水经》关于"大辽河"一条记载:"大辽水出塞外卫白平山,东南入塞,过辽东襄平县西。"《水经注》关于此条注云:"辽水亦言出砥石山,自塞外东流,直辽东望平县西,王莽之长说也。屈而西南流。迳襄平县故城西。... ...又南迳辽隊县故城西。"

《水经》所称的白平山即今克什克腾旗的白岔山。"东南入塞"是相对于白平山而言,边塞在白平山的东南方,并非西辽河向东南方向流。"过辽东襄平县西",从这一句虽看不出襄平的具体位置。但让我们知道,汉襄平位于辽河东岸。这与《汉书·地理志》说襄平在汤河口是不一致的。

《水经注》注说:"辽水亦言出砥石山,至塞外东流,直辽东望平县西。"砥石山是古西辽河的另一个源头。所以,《水经注》用"亦言"的措词。古西辽河有两个主要支流,一是来自白平山的西拉木伦河,另一是来自砥石山的老哈河。两河在麦新南汇合,汇合后的干流称为西辽河。今天的西拉木伦河不在麦新前入西辽河,从麦新西北入新开河,新开河与西辽河并行东北流,至双辽北汇入西辽河。这是辽河支流的一处变迁。这条记载说辽水"直辽东望平县西"是错误的。出自砥石山的西辽河不能"直辽东望平县西",隔着许多山脉,最后一道山脉是医巫闾山。《水经注》的作者郦道元把《水经》"东南入塞"理解错了,以为西辽河向东南流至望平西入辽河。他的理解有两个误区:一、西辽河不是东南直奔望平,而是向东北流至双辽北,逐渐转向西南流。双辽至望平约500华里。辽河干流的起点,也就是东、西辽河的汇合口,西南至望平至少还有400华里。二、辽河不流望平西,若流望平西就只能在医巫闾山的西面进大凌河。实际辽河在望平东还有120余华里。《水经注图》就是照《水经注》的说法画的西辽河,向东南流,奔望平,把南北500多华里的距离压缩得很短。但在图上很短的距离中,他标出了开原、铁岭。这说明汪士铎的头脑比郦道元清醒。《水经注图》标出开原、铁岭说明了一切问题。《水经》说"东南入塞",是指边塞在白平山的东南方。并且,是遥远的东南方。辽河在塞外绕了一大圈儿,然后西南流入塞。纠正《水经注》的这个错误,可以让大家明白,辽河还是从前那条河。辽河入塞以后,"迳襄平县故城西。... ...又南迳辽隊县故城西。"《水经注》中提到的襄平和辽隊,都说的是故城。东汉以后,辽隊县治废,三国时公孙度在原城恢复县治。所以,《水经注》称辽隊为故城是对的。但是,襄平不应称故城,东汉和晋都因旧治。《水经注》的这条描述,向我们传递了这样的信息,襄平在辽水之滨,且辽河先迳襄平,后经辽隊。这说明襄平在辽隊西北。

2.《水经》关于"大辽水"的最后一条说:"又东过安市县,西南入于海。"《水经注》对此注云:"《十三州志》曰:大辽水自塞外,西南至安市入于海。"

《水经》关于"大辽水"最后一条的说法是错误的,辽河在安市的西边迳过,并非"东过安市县"。《水经注》的措词是"至安市",虽有66华里误差,但其说法是正确的。

(二)浑河

《水经》关于"浑河"一条说:"又玄莬高句丽县有辽山,小辽水所出。" 后面另一条说:"西南至辽隊县入于大辽水也。"《水经注》关于此条注云:"县,故高句丽,胡之国也。汉武帝元封二年,平右渠置玄莬郡于此,王莽之下高丽。水出辽山,西南流,迳辽阳县与大梁水会。[大梁]水出北塞外,西南流,至辽阳入小辽水。故《地理志》曰:'大梁水西南至辽阳入辽。'《郡国志》曰:县,故属辽东,后入玄莬。其水西南流,故谓之为梁水也。小辽水又西南迳襄平县为淡渊,晋·永嘉三年涸。小辽水又迳辽隊县,入大辽水。司马宣王之平辽东也,斩公孙渊于斯水之上者也。"

《水经》关于小辽水至辽隊入大辽水的说法与各书一致。因此。辽隊在大辽河口,基本可以确定下来了。

《水经注》中有一处疏漏和错误:"[大梁]水出北塞外"。原文中漏掉"大梁"二字,否则,与后文"至辽阳入小辽水"相矛盾。"出北塞外"应为"出东塞外"。古时人们对方位的描述不是很准确。按《水经注》的说法,小辽水和大梁水都迳辽阳县。那末,汉辽阳就应在浑河与太子河之间。这与我前面的判断是一致的。"小辽水又西南迳襄平为淡渊"。文中的"又"字,表明小辽水迳辽阳后,再迳襄平。那末,汉襄平就应在汉辽阳西南。因大辽水迳襄平。所以,辽阳和襄平就应该分别在浑河的东西两岸。经查,淡渊在今小北河镇西南。那么,襄平应在小北河镇之北。但是,《水经注》的说法与《汉书·地理志》说襄平在汤河口的说法相矛盾。如果襄平西南是淡渊",基本可以认定《汉书·地理志》的说法不对。因为,不仅在汤河口西南没有淡渊,就是在汤河口以西的辽阳市的西南也没有淡渊,辽阳市西南是首山。况且,小辽水也不流迳汤河口和辽阳市。《水经注》说:"小辽水又迳辽隊县入大辽水。"与《汉书·地理志》、《水经》的说法都一致。进一步认定辽隊在大辽河口辽河东岸。同时,它还证明了浑河的疑似变迁不存在。《水经注》还记载了一个重要情况,司马宣王平辽东,斩公孙渊于小辽水之上。这个概念非常重要,它锁定了汉襄平在大小辽河之间,并不是在今天的辽阳市。

四、《三国志》的记载

《三国志·魏志·公孙度》记载:"景初元年,乃遣幽州刺史毌丘剑等,齎玺书征渊。渊遂发兵,逆于辽隧,与剑等战,剑等不得而还。... ... 二年春,遣太尉司马宣王征渊。六月,军至辽东。渊遣将军卑衍、杨祚等步骑数万屯辽隧,围堑二十余里。宣王军至,令衍逆战。宣王遣将胡遵等击破之。宣王令军穿围,引兵东南向,而急东北,即趋襄平。衍等恐襄平无守,夜走,诸军进至首山,渊复遣衍等迎军殊死战。复击,大破之。遂进军造城下,为围堑。会霖雨三十余日,辽水暴长,运船自辽口径至城下。雨霁,起土山,修橹,为发石连弩射城中,渊窘急,粮尽,人相食,死者甚多。将军杨祚等降。八月丙寅夜,大流星长数十丈,从首山东北坠襄平城东南。壬午,渊众溃,与其子修,将数百骑,突围东南走,大兵急击之,当流星所坠处斩渊父子。"

《三国志》的记载,我们注意到如下细节:

1. 辽隧之战渊军败,宣王军取道东南,急奔东北,"即趋襄平"。趋,疾行。宣王意在直取襄平。而渊军担心襄平失守,夜走,"诸军进至首山"。双方军队在首山遭遇,首山之战渊军再败,宣王军遂造襄平城下。从这段描述中,好象襄平就在今辽阳市一带,实际不是。这段描述并不含有汉襄平城就在今辽阳市之意。辽隊正处在三岔河口东西往来之冲,且是辽泽之地。司马军只有东南走,取道今海城市,奔千山,然后沿着千山山脉与辽泽之间的山前台地向东北走。这是他唯一的行军路线。这样,首山是他去襄平的必经之路。到了首山,司马懿就不能再绕山转了,就可以向西北渡太子河、浑河直逼襄平。所以,渊军超近路,只能是在首山迎击司马懿。渊军不可能背梁水与司马懿战,只能是先占首山,居高临下,拦堵司马懿。司马懿到达首山,并不是为了奔今天的辽阳市。根据辽阳市的考古发现,市北三道壕有一处西汉村落遗址,还有大量晋代墓葬。现在,在市区东南也发现多处晋墓葬。可见在司马懿时代,也就是魏晋,辽阳市这个地方是荒冢一堆的墓葬群,根本没有什么襄平城。若司马懿不是去盗墓,怎么可能奔墓葬群去呢?甚至还有可能,在司马懿时代,墓葬郡还没埋呢,干脆就是一片荒地。因为,司马懿是晋代开国皇帝,《晋书》称其为高祖宣帝。司马懿走首山完全是为了避开辽泽,然后从首山直逼襄平,从渊军的后方进攻襄平。因为,渊军的正面防线是在辽河之水,司马懿在正面防线只能作长围,而不能进攻。

2.宣王军造襄平城下,"为围堑",即修筑战壕。"辽水暴长",这个概念非常明确,不是浑河水暴涨,也不是太子河水暴涨,而是辽河水暴涨。"运船自辽口径至城下",是指从辽河口沿着辽河上行,从围堑到达襄平城下。这样,襄平城就只能如《水经注》描述,位于辽河之滨。

3. 我们说《三国志》描述的襄平不在今辽阳市一带,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辽水暴涨,无论如何也不会逆太子河涨到辽阳市。水总是要顺着河流下泄的,今辽阳市位于千山山系的山前台地上。所以,辽水暴涨不会逆太子河涨到辽阳市。辽阳市没有洪水,那它就不是襄平。

4." 八月丙寅夜,大流星长数十丈,从首山东北坠襄平城东南。"襄平在首山的任一方向上,流星都可以从首山东北坠向襄平城东南。所以,这一句话,并不能限定襄平在首山东北的今辽阳市。接下来,"壬午,渊众溃,与其子修、将数百骑,突围东南走,大兵急击之,当流星所坠处斩渊父子。"渊军突围朝着襄平东南方向败走,不管襄平在首山的哪个方向上,渊家父子都能经过流星坠落处。所以,这一句话,也不能限定襄平在首山的哪个方向上。

五、《晋书》的记载

《晋书》的记载与《三国志》不同之处,故事情节更为细腻,为节省篇幅,不做大量摘录,简要叙述与襄平有关的情况:

《晋书卷一·宣帝纪》:在魏明帝·青龙四年,公孙渊反,明帝召司马懿回京师,问司马懿:"讨公孙渊之事确保制胜,你分析他能出什么样的对策?"司马懿说:"弃城事先逃走,是他的上策;据辽水抗拒大军,是中策;坐守襄平就得被生擒。"明帝问:"他能用何策?"司马懿说:"惟明智的人能深虑敌我双方的情况,事先考虑弃城逃走,可这不是他所能料到的。如今,我们长途跋涉,孤军深入,他将以为不能持久,必先据辽水抗拒,而后守襄平,他只能用此中、下之策。"明帝问:" 往返需要多久?"司马懿说:"往一百天,返一百天,作战一百天,休息六十天,一年的时间足够了。"《晋书》的这段记载很精彩,司马懿料事如神,非常精准地算到了这场战争的结局。魏明帝·景初二年,司马懿帅牛金、胡遵等步骑四万,取道孤竹、碣石,抵辽水。公孙渊果然遣步骑数万在辽隧坚壁固守,拉开的防线南北六、七十里,拒司马懿。司马懿集结重兵摇旗佯攻其南,渊军尽锐以赴。司马懿乃泛舟偷渡其北,逼近敌营,沉舟背辽水作长围。然后,司马懿又率军奔襄平。诸将问为何围而不打?司马懿说:"敌坚营高垒,欲消耗我的兵力,攻之,正中其计。古人云:'敌营高垒,攻其所救,就不得不与我战。'敌众在此,巢窟虚矣。我直指襄平,他们就会内惧,惧而求战,必然破之。"渊军见兵出其后,果然迎战,司马懿纵兵击之,三战三捷。渊军退守襄平,司马懿遂进军围之。"会霖潦,大水平地数尺,三军恐,欲移营。帝令军中敢有言徙者斩,都督令史张静犯令,斩之,军中乃定。賊恃水,樵牧自若。... ... 既而雨止,遂合围。起土山地道,楯橹鉤橦,发矢石雨下,昼夜攻之。时有长星,色白,有芒鬣,自襄平城西南流于东北,坠于梁水,城中震慑。文懿大惧,使其所署相国王建、御史大夫柳甫乞降,请解围面缚。不许,... ... 文懿攻南围突出,帝纵兵击败之,斩于梁水之上,星坠之所。"

从《晋书》的记述中,我们可以获得如下信息:

1.渊军恃水逆战司马懿是依托辽河之水。进一步说明襄平在辽河之滨。

2. 《晋书》说流星坠于梁水,这里需要明确一个概念:梁水作为水系,不是专指太子河,它包括浑河和太子河,还应有蒲河。若梁水作为河名,它是指浑河。梁水之名由来,相传梁貊部族从右北平地迁居浑河、太子河流域而得名。后融为高句骊。《后汉书·东夷传·高句丽》:"句骊一名貊,有别种,依小水为居,因名小水貊。"太子河又名大梁水,是相对于梁水即浑河而言,太子河的流域面积,流量,河面宽度等主要的水文特征值,都比梁水大,故称其为大梁水。它又名东梁水,也是相对于梁水即浑河而言,它位于梁水下游之东,故名东梁水。我们明确了梁水与大梁水和东梁水的关系,便可以明白司马懿斩公孙渊是在浑河之上,而不是太子河。这与《水经注》说司马懿斩公孙渊于小辽水之上相吻合。两份资料的吻合,基本锁定襄平在大小辽水之间。

3.流星从襄平西南流于东北,坠于梁水。因梁水是指浑河,且西南流向,流星可以从襄平西南坠于梁水。但渊军从东南突围,并不能斩渊于流星坠处。这是《晋书》的不合之处。《晋书》的这条记载与《三国志》的说法略有出入,大意相同。

六、《读史方舆纪要》的记载

与其它史地书相比,《读史方舆纪要》的记载是最为详细的一部古地理书。

(一)《纪要》关于襄平城的记载

"辽水"一条下记载:"司西百六十里,又西距广宁卫二百里。自塞外流入三万卫西北境。南流经铁岭、沈阳而至此,又南至海州卫西南入海,行千二百五十里。魏司马懿伐公孙渊,围襄平,会大霖雨,辽水暴涨,运船自辽口竟至城下,平地水数尺。"

《纪要》记载辽水位于司城和广宁卫之间,相距两城的古道距离已不可考。但东西两城相距辽水一百六十里比二百里的比值是准确的,可以认为这是一个精确的描述,它表明古辽河河道没有发生滚动。《纪要》还有一个精确的描述:"自塞外流入三万卫西北境。南流经铁岭、沈阳而至此,又南至海州卫西南入海,行千二百五十里。"这完全证实了《水经注》关于辽水"直辽东望平县西"说法的错误。在这个描述中,司马懿围襄平,是渡辽水抵达襄平城下的,进一步证明汉襄平城在辽水之滨。这与《水经注》、《三国志》和《晋书》的记载都是一致的。

"襄平城"一条下记载:"司北七十里,汉县,为辽东郡治。后汉因之,亦谓之辽东城。... ... 后魏亦为辽东郡治。隋·大业八年,渡辽水围辽东城。唐·贞观十八年,亲征高丽,拔辽东城,以其城为辽州。仪凤初,移安东都护府于辽东故城,明年,复移新城。贾耽曰:'自营州入安东道,经汝罗守捉,渡辽水至安东都护府五百里,故汉襄平城是也。'"

《纪要》说的"司北七十里",实际应为"司西北"。因为,辽河和浑河都迳襄平,从司城向两河流域交汇七十里,襄平只能在司城的西北。古时不用经纬线控制方向,所以,史地书对方向的指定是不精确的。唐·仪凤初年,移安东都护府于襄平,安东都护府是唐代六大都护府之一。贾耽说的"营州"即今朝阳市,"安东道"与后文中的"守捉"都是军队编制。就地点而言,安东道与安东都护府都治襄平。汝罗城,有学者认为,在辽宁义县东南大凌河西岸上。这个说法与《汉书·地理志》和《水经注》的说法基本一致,两书说到的渝水应该是今大凌河。《水经注图》认为渝水是今养息牧河是错误的。从距离上看,自营州向东,经义县东南的汝罗,过大凌河,再翻越医巫闾山,横跨辽西平原直达辽河,渡辽水即是辽中。辽中东边的茨榆坨镇偏堡子古城,辽中学者认为是汉辽阳。现在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是汉襄平故城。营州至偏堡子直线距离四百余里,加弯路应有五百里。切中了贾耽"五百里"的说法。此地正位于小北河镇之北。而且,这个位置与《水经》、《水经注》、《三国志》和《晋书》记载的襄平城全都一致,它在大、小辽水之间,运船从辽口沿辽河上行至襄平,淡渊在它西南,偏堡子距今辽阳市也就是明代都司城正好七十里。并且,这个地方是一处高岗之地,应襄平之名。公孙渊从襄平城东南逃走,正好经过梁水即浑河,再向东南逃,也经太子河。所以,辽中的偏堡子古城这个地点,满足大多数史地资料的记载。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汉襄平城就在辽中县的偏堡子古城。辽中人说偏堡子古城是汉辽阳,《汉·志》和《水经注》记载太子河迳辽阳,而太子河不迳偏堡子。这说明偏堡子古城不能是汉辽阳,它一定是汉襄平城。

(二)《纪要》关于辽阳城的记载

"辽阳城"下一条记载:

今司治。《辽·志》:契丹神册四年,葺辽阳故城,谓之铁凤城,以渤海汉户建东平郡。天显三年,迁东丹国民居之,升为南京,名天福城。幅员三十里,有八门,其宫城在东北隅。南为三门,壮以楼观。四隅有角楼,相去各二里。外城谓之汉城。天显十年,改曰东京辽阳府。金、元皆因旧城。明·洪武五年,改建定辽城。周十八里有奇。门六:南面门二,左曰安定,右曰太和;东面门二,左曰平夷,右曰广顺;西面门一,曰镇远。十二年,展筑东城一里,其北又附筑土城,以处东宁卫内附之众。永乐十四年,复修筑北城,南北一里,东西四里,合于南城,司城共周二十四里有奇,北城之门三,东永智,西武靖,北无敌。自是每加修饰,万历庚申以后,鞠为茂草矣。

《纪要》叙述辽阳故城,采信《辽史·地理志》的记载。在这一条中,有一项重要记述:"明·洪武五年,改建定辽城。"也就是说,到了明代洪武五年的时候,都司治辽阳城迁入了改建的定辽城,即今辽阳市。司城这个地点的确定,是以首山作参照系来确定的。《纪要》"首山"条下记载:"司西南十五里,山连海州卫界,... ..." 根据《汉书·地理志》、《水经注》的记载,契丹重修的辽阳故城在浑河与太子河中间,具体位置尚不能确定。根据《纪要》"辽阳城"条后面的记载,汉辽阳在司城内。这与前两书的记载相矛盾。但是,不管汉辽阳是在两河之间,还是在司城内,我们必须明确一个概念:不能再把汉襄平与汉辽阳搅和在一起了。

七、《辽史·地理志》的记载

(一)《辽史·地理志》关于辽河的记载:"辽河出东北山口为范河,西南流为大口入于海。东梁河自东山西流,与浑河合为小口,会辽河入于海。又名太子河,亦曰大梁水。浑河在东梁、范河之间。"

范河,即流沙。大口:是指河流汇合后,主干流的入口,也指主干流的入海口。小口,是指河流汇合后,支流的出口。《辽·志》的这段描述把辽河、浑河和太子河之间的相互关系说明白了,与现在三条河流的位置一致。这说明《辽·志》时代的辽河到今天没有什么改变。

(二)《辽史·地理志》关于辽阳城的记载:

忽汗州即故平壤城也,号中京显德府。太祖建国,攻渤海,拔忽汗城,俘其王大諲譔,以为东丹王国,立太子图欲为人皇王以主之。神册四年,葺辽阳故城,以渤海汉户建东平郡,为防御州。天显三年,迁东丹国民居之,升为南京。城名天福,... ...东至北乌鲁虎克四百里,南至海边铁山八百六十里,西至望平县海口三百六十里,北至挹娄县范河二百七十里。

按照《辽·志》的说法,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攻下渤海国,建立东丹国,在忽汗城(原平壤),立太子图欲为人皇王主宰东丹国。神册四年,葺修辽阳故城,以原渤海汉户建东平郡。天显三年,又迁入东丹人居住,升为南京。改辽阳城为天福城。对于辽阳故城的位置,《辽·志》的描述是很科学的,它在不同的方向选择了四个座标点,锁定辽阳故城位置。可惜,北乌鲁虎克和铁山两处地名无从考证。而且,《辽·志》所说的里程是当时交通道路的距离,古道又无从考证。所以,无法对其进行精确计算。不过,他给出的数字,可以作为求证这个问题的上限。"西至望平海口三百六十里。"望平海口有两个:一是大凌河入海口;二是双台子河入海口。好在两海口相距不远,可取平均值。另一个数字是"北至挹娄县范河二百七十里",挹娄县范河是指流迳今铁岭的辽河。这两个数据是汉辽阳至这两点古道的长度,由于古道是弯曲的。我们用直尺在地图量测它们的长度,肯定不能交汇到一点上。因此,我们需要把这两个数据处理一下,按照相同的比例缩短这两个数据的长度,再按照《水经注》的记载,两个数据向浑河的东岸,太子河的北岸交汇一点,这一点在今沈旦堡北。它固然不是很精确,但让我感到它有两点合理的成分:一、它在襄平东北,符合《水经注》浑河先迳辽阳后迳襄平的说法。二、它也正在太子河中下游流域的北岸,而不是西岸。符合辽阳之名在水北的含义。

八、襄平为何成为辽阳

在人们的观念中,认为襄平就是辽阳,大概是从唐代开始。《纪要》"定辽中卫"一条说:"附郭,在司治东南。汉襄平、辽阳二县地,属辽东郡。后汉仍为襄平县地,晋及后魏因之。高齐时,为高丽所据。唐平高丽,复曰襄平县。后没于渤海。契丹置辽阳县,为东平郡治。金仍旧,元为辽阳路治。明洪武四年,改为卫治。八年,改置都司治焉。十年废县。十七年置今卫。"《纪要》"辽东都指挥使司"开卷正文中,也有类似的记述。

这条记载说得较为明确,定辽中卫在司治东南,"汉襄平、辽阳二县地"应是指二县交界地,后汉归襄平县。后魏撤消了辽阳县,所以,后魏和晋沿袭归襄平县地。高齐时,为高丽所据,一直到整个隋朝都归高丽。"高齐"应掉过来说,是指南朝·齐高帝时。唐平高丽后,复曰襄平县。这里说的"复曰襄平县"是指在此设立了襄平县治。原来的汉襄平城,在南北朝时,也归属了高丽。汉襄平城名从汉代一直沿袭到南北朝齐高帝以前为止,从此以后,此地再也不叫襄平了。唐平高丽后,襄平城改为辽州城,并未在此设襄平县。辽州隶属安东都护府管辖,治平壤。后来将安东都护府从平壤迁至辽州城,即汉时的襄平城。所以,在明定辽中卫这个地方,唐所置襄平县是襄平县治。这个地方后来没于渤海国。到五代时期,契丹在此开始置辽阳县,为东平郡治,也就是治所在"辽阳故城"的东平郡。金因辽阳县治。元在此置辽阳路治。明·洪武四年改(辽阳)卫治。翌年,郡治从辽阳故城迁至定辽城(即今辽阳市)。洪武八年,在"定辽城"置都司治。洪武十年,废辽阳县行政区划。十七年置"定辽中卫"。这就是人们把襄平当做辽阳的来历。但是,曾经是唐·襄平,后来又是辽·辽阳的"明·定辽中卫",并不在定辽城即今辽阳市。而是在定辽城外东南。还有定辽左卫、定辽右卫、定辽前卫、定辽后卫和东宁卫,统统都在定辽城外,即都司城外。

我们已知定辽中卫在司城东南,那么,距司城有多远?目前,只有《重建玉皇庙碑记》提供了一点儿线索,《碑记》是曹雪芹的先祖曹振彦在后金·天聪四年(公元1630年)题写的。《碑记》云:"昔襄平西关西门外,不越数趾,有玉皇庙焉。""昔襄平"应是指唐置的襄平县。"西关"不是指西城门。因为,后文又说到"西门"。这里的西关应是指昔襄平城西的要塞或城西的税关。" 西门"是指这个要塞或税关的西门。"不越数趾,有玉皇庙焉。"意谓"不跨数脚"或谓"不跨数步",就是玉皇庙。现在,我们已知,玉皇庙之东是西关,西关之东是"昔襄平"。接下来,需要明确玉皇庙与司城的关系,发现的玉皇庙遗址在今辽阳市城南宏伟区曙光乡。这让我们明白了"昔襄平"在今辽阳市的东南,这与《纪要》的记载完全一致。今宏伟区是辽阳市郊的一个区,隶属辽阳市管辖。现在,问题已经很明白了,明代的定辽中卫在今辽阳市东南市郊宏伟区东,唐在此置襄平县,契丹在此置辽阳县,明置定辽中卫。这就是襄平等于辽阳的来历。但是,我们需要明确一个概念:今天的辽阳市不是襄平。尽管今天的宏伟区东归属辽阳市管辖,但是,儿子毕竟不等于老子。

到了清代,定辽城这个地方还是辽阳城,只是县治、府治有变动。定辽中卫这个地方叫什么,史料无征。

九、对其它史地资料的评价

与襄平、辽阳相关的还有一些史地资料,本文没有引据为证,这里对这些资料作一个简要的评价,作为本文的结束。(说明:下列资料中,有部分资料不是来自原文,而是来自相关文章的摘录。如与原文不符,以原文为准。)

1.《资治通鉴》的记载

《资治通鉴》关于司马懿围襄平,斩公孙渊的记载,与《三国志》和《晋书》的记载相似,把两书所说的内容都包括进去了。"诸军进至首山";"大霖雨,辽水暴涨,运船自辽口径至城下"。这与《三国志》的记载相同。"渊与子修、将数骑,突围东南走";"斩渊父子于梁水之上"。这与《晋书》的记载相同。

《资治通鉴》还记载隋大业八年伐高丽:"大战于(辽河)东岸,... ... 诸军乘胜进围辽东城,即汉之襄平城也。"唐太宗贞观十八年,"军于马首山,... ... 上自将数百骑至辽东城下,... ... 以其城为辽州。"元·胡三省注曰:"今大元辽阳府。"《通鉴》的这条记载与《纪要》"襄平城"下的记载基本相同。这里的"辽东城"和"辽州"就是指的汉襄平。也就是说,汉辽阳从来就不叫辽东城和辽州。明确这个概念,就明确了《资治通鉴》所说的襄平城不是辽阳城。其中,《通鉴》有一句记载很糊涂,"军于马首山",马首山在辽西郡柳城西南,《通鉴》把马首山和辽东的首山搅和在一起了。胡三省的《注》则更糊涂,"今大元辽阳府。"元初时,置东京总管府。至元二十四年,辽阳等地实行中书省治。翌年改辽阳路治。没有"辽阳府"的说法。再说,汉襄平这个地方,从来就没叫过辽阳。元辽阳是在"辽阿保机葺辽阳故城",在汉辽阳旧址上重新修建的,建的是东平郡。胡三省对这些情况好象一点儿都不清楚。在胡三省的头脑中只有一个错觉,渤海国曾在襄平建东平府,他以为是阿保机在辽阳建的东平郡,元在此置辽阳路。所以,才有胡三省的这条错误的注文。

《资治通鉴》还有一些相关的记载,但都与《三国志》、《晋书》、《纪要》重复,对此不再做重复评价了。

2.吴非《古襄平与汉魏壁画墓》

该文中说:1983年6月,辽阳太子河乡三道壕窑发现一晋墓,墓耳壁上刻写"襄平"二字。墓壁西侧刻有晋武帝司马炎年号"太康"七至十年。

这处遗址在今辽阳市郊北太子河区三道壕。查阅相关资料,有西汉村落遗址,还有多处晋代壁画墓葬遗址,面积也很大,有的墓葬已葬到辽阳老城门附近。从资料介绍的情况看,这个地方不是汉襄平城。理由有如下几点:

(1)村落遗址是西汉时期的一个村落,发现的文物大多是耕作农具。在这大面积众多的考古发掘中,没有发现襄平城遗址及其相关的文物。这已牢固地证明了今天的辽阳市不是汉襄平。

(2)壁画墓葬的发现,可以认定,墓葬群在晋时是一片荒地。因为,从前人的墓葬是不葬在城里或村里的。显然辽阳城北这个地方,西汉时只是一个村落。直到晋时村落外还是一片荒芜的墓地。这反证这个地方不是汉襄平。不仅在城北发现墓葬,现在,在城东南也发现了多处晋代墓葬。足以证明,在汉、晋时期,辽阳市是一片荒地和墓葬群,考古发掘没有发现城堡,更不要说有襄平城。

(3)关于墓葬遗址,墓壁上刻有"襄平"的字样,资料中没有提到,但我还是相信吴非的说法。这只能证明这个地方在晋时是襄平县地。晋时,辽阳县治已废,辽阳市和宏伟区东都属襄平县地。所以,晋墓壁上刻写"襄平"就对了。

(4)根据墓壁上刻写的年号"太康"七至十年,这个时间上距司马懿走首山围襄平为四十九年至五十二年。辽阳市这个地方,在魏明帝·景初二年时,应是一片荒地,到了太康七至十年,成为了墓葬群。而襄平城在晋时改为国治,直到唐代襄平城仍为辽东首府,只是改朝换代,名称不同而已。也就是说,从汉代有襄平城开始,直到唐代后期,安东都护府迁出襄平为止,襄平城从来就没有荒废成墓葬群。所以,辽阳市这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是襄平城。

(5)这个发现也动摇了《读史方舆纪要》"汉辽阳废县在司城内"的说法。也就是说,汉辽阳也不在今辽阳市这个地方。那末,汉辽阳城就应该在前面考证的太子河北岸浑河东岸的沈旦堡北一带。

3.《辽东志》和《全辽志》的记载

明《辽东志》卷一《地理志·古迹》、《全辽志》卷四《古迹》皆记载:"襄平城,辽阳城西北隅,今定辽左、右、后三卫治;高丽城,在辽阳东南隅,今定辽中卫治;渤海城,在辽阳城东北隅,今定辽前卫治;女直城,在辽阳城北,今东宁卫治。以上四城今并为辽阳一城。"

从这条记载中,存在如下错误:

(1)就方向而言,汉襄平城在明都司城西北,这是正确的。但在辽时,襄平城已不再叫襄平城了。"今定辽左、右、后三卫治",三卫治在襄平一城,这是不可能的事,卫治是以卫地而得名。

(2)高丽、渤海和女真都是从前的国名,它们都曾先后占领过辽阳地区乃至辽东。并不是它们同时分别占领定辽中卫,定辽前卫和东宁卫。那么,用三国之名称此三城,这不是乱弹琴吗?

(3)"以上四城今并为辽阳一城。"就城池而言,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的人口这么密集,也没并得辽阳一城。

4.《辽东志》的又一条记载

明《辽东志》卷一《郡名》记载:"襄平,汉城名,即今辽阳。"

" 襄平,汉城名",这一点正确。唐置襄平沿用汉城名,襄平并不是唐人起的城名。"即今辽阳",这话说得很糊涂,在明代,辽阳故城是辽阳,定辽城是辽阳,定辽中卫也是辽阳。那么,它指的是哪一个呢?一些史料的这种只言片语的记载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把汉襄平当作今天的辽阳市。如果,这条记载是指定辽中卫。那它应该是正确的。

5.《盛京通志》的记载

《盛京通志》卷二十三《历代建制沿革考·辽阳州》记载:

汉,辽东郡襄平县,属辽东。

三国魏,辽东郡治。魏置东夷校尉,治襄平,省辽阳县。

晋,改辽东郡为国,治襄平县。

南北朝后魏,襄平,郡治。后入高丽国。

隋,高丽地。

唐,安东都护府,初置于平壤,上元三年,徙辽东故城。仪凤二年,徙新城。开元初废。

辽,东京辽阳府,初置东平郡。天显三年,升为南京。十三年,改名东京,置府,治辽阳县。

金,东京路辽阳府。辽阳、鹤野、宜丰、石城四县属焉。

元,辽阳路。至元六年,置东京总管府,二十五年,改为辽阳路等处,行中书省治。辖七路一府十三州十县。以鹤野县入辽阳,为路治,领辽阳一县,盖、懿二州。

明,定辽中、左、右、前、后卫治,洪武中置。并为辽东指挥使司。东宁卫、自在州皆治焉。又有中左千户所,左、右、前、后四千户所。

本朝,顺治十年设辽阳府,辖辽阳、海城二县。十四年省辽阳府,以沈阳为奉天府,置府尹。康熙四年,升辽阳县为辽阳州,属奉天府。

卷五记有康熙《巡幸辽阳》诗:"欲问襄平旧郛郭,千年华表鹤飞翔。"

这份资料虽不十分详尽,也与其它史料略有出入,但它把襄平与辽阳的历史沿革大体上说明白了。汉襄平,为辽东郡治。三国后期,魏在辽东置东夷校尉,治襄平,省辽阳县。也就是说,从这时起,辽阳消失了,辽阳县地应归属了襄平。南北朝后期和隋朝,襄平归高丽。唐置安东都护府。汉襄平除归高丽时外,从汉到唐,辽东首府都治襄平,为辽东的政治中心。

到辽时,重修辽阳故城建立东京辽阳府。这时辽东的政治中心已不再是襄平,转移到辽阳。直到明代,辽阳府后来建在定辽城。定辽中卫这个地方,唐置襄平县(这份资料没有提到),辽置辽阳县。从辽以后襄平地名就不存在了,只是在人们习惯叫法中称定辽中卫这个地方为襄平。由于襄平和辽阳的这种历史沿革,才使后来的人们误以为古襄平即今辽阳市。

这里顺便说一下康熙的这句诗,康熙诗句内容与史料记载是一致的。诗中提到的"襄平"是指唐在定辽中卫这个地方设置的襄平县。因为,诗的下句说的是居就。《辽史·地理志》"鹤野县"条下记载:"本汉居就县地,渤海为鸡山县。昔丁令威家此,去家千年,化鹤来归,集于表柱,以咮画表云:'有鸟有鸟丁令威,去家千年今来归,城郭虽是人民非,何不学仙冢垒垒。'"康熙诗句含义大致可译为:"要问襄平的旧城郭在哪里?就在'千年华表鹤飞翔'的居就县地。"根据诗句的含义,让我们知道,唐襄平县这个地方,曾是汉居就县地。标题《幸巡辽阳》,是因为康熙时代的"襄平旧郛郭"和原居就县地都已归辽阳了。明确了诗句的含义,自然也就明白了"襄平旧郛郭"不是今天的辽阳市。

6.《奉天通志·金石志》的记载

(1)《明首山重兴文殊庙碑》记载:"夫首山,去襄平郡西一十五里。"

首山在今辽阳市西南,今辽阳县建在首山。这一条记载与今天的辽阳市无关。因为,辽阳市在首山东北。这里提到的"襄平郡"很可能是指定辽中卫这个地方,即今辽阳市郊宏伟区东,原为唐襄平县,自然它在首山之东。文中称"襄平"为"郡"是一个错误。在唐、金、元、明、清都不实行郡治。这可能是当时人们对此地的习惯叫法。距首山是否一十五里,需要考证。从地图上看,首山到宏伟区与到辽阳市的距离差不多。所以,这项记载可以证明唐襄平在今宏伟区东。

(2)《武略将军副千户马公墓志铭》记载:"择地襄平城东代水河石嘴山祖兆之原而葬。"

记载中说的"代水河"是不是太子河,无考。提到的"襄平城"是指唐襄平,即今辽阳市郊宏伟区东。石嘴山位于汤河口的东南,即室伪水入梁的河口的东南,石嘴山在宏伟区正东,但离宏伟区还很远。正说明文中提到的"襄平城"是明定辽中卫,即今宏伟区东。

(3)《新建龙泉寺后堂碑记》记载:"都司后学古襄平云台金良乡撰文","千山,辽左名山胜地也,距襄平南五十里许。"

记载中用"古襄平"的措词是正确的。所谓的古襄平是指唐襄平。距千山五十里许,正是宏伟区东这个地方。千山距辽阳市六十多华里,近七十里。

从上述的三份资料看,所指的襄平都是今宏伟区东这个地方,都不是今辽阳市。这份资料,还让我们看到,清代人对于明定辽中卫这个地方,是习惯用古称"襄平"的。在第(1)条中称"襄平郡";在第(2)条中称"襄平城";在第(3)条中称"古襄平"。

7.曹家自称祖籍辽阳又称襄平

这种情况应该是曹家的祖籍就在明定辽中卫,即今辽阳市郊宏伟区东。由于清代不实行卫治,定辽中卫这个地方,清人习惯称襄平。所以,曹家人称自己的祖籍是襄平。又因其归辽阳管辖。所以,又称自己的祖籍是辽阳。举个例子来说明这个问题,如果某人家住北京通州,他可以笼统地说家住北京,也可以具体地说家住通州。事情就是如此。

现在看来,所有的史料都不能证明今天的辽阳市是从前的襄平。说襄平是辽阳,这话没错。但它一定是特指宏伟区东这个地方。而不能是指今天的辽阳市。关于曹雪芹的祖籍在宏伟区东,这只是本文推理的结果,有待证实。

我的这篇文章考证到这里,情况已经基本明朗了。本文的考证也有遗憾,两处相互矛盾的地方没有得到解决,但这不影响本文的考证结论。

1.《汉书·地理志》记载的汉襄平在汤河口,而《水经注》、《三国志》、《晋书》、《资治通鉴》和《读史方舆纪要》记载的汉襄平在辽中县偏堡子古城。

2.《读史方舆纪要》记载的汉辽阳在司城内,而《汉书·地理志》、《水经注》和《辽史·地理志》记载的汉辽阳位于沈旦堡北一带。

遗憾难免会有的,经过一番考证,这两个问题很有可能会成为死结。解开历史的死结是不容易的事。限于篇幅和主题,本文不能对这两个问题再考证下去了。不过,我这里对这两个问题可以提出一个研究的方向。对于第一个问题,最大的可能,《汉书·地理志》的注文经唐人修改过,留下了唐代的历史痕迹,唐襄平在宏伟区东,离汤河口已经不远了,可以说室伪水北至襄平入梁。也可以去考证室伪水是汉代水名,还是唐代水名。对于第二个问题,应该出在《纪要》的记载上,可以通过辽阳市的考古发掘来证实。在汉代,乃至魏晋,今辽阳市这个地方是一片荒地和墓葬群,附近只有一个现已发现的西汉村落遗址。等待辽阳市新的考古发现,这个问题也将会应刃而解。

石玉春   二〇〇九年八月十八日

使用的标签 辽阳, 襄平, 祖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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勘误

由 石玉春 评论于 2009-8-25 下午7:01文中的“北纬41.20,东经122.50‘均为”北纬41.2度,东经122.5度“之误。
《汉书·地理志》的《注》文均为小字排版。
上述问题,已经影响到意思的正确表达。建议网站提高排版功能。

问石玉春先生

由 邱华东 评论于 2009-8-29 下午6:07先问您两个问题:

1、你说:“《晋书》说流星坠于梁水,这里需要明确一个概念:梁水作为水系,不是专指太子河,它包括浑河和太子河,还应有蒲河。若梁水作为河名,它是指浑河”。————“梁水”作为“河名”是指“浑河”,你有什么依据?

2、你说“汉代襄平”在茨榆坨————那么,辽隧在茨榆坨以南一百多华里的辽河下游,公孙渊为什么还要派主力军到辽隧辛辛苦苦筑二十里(《晋书》说六七十里)的“围堑”阻截司马懿?司马懿为什么要先去进攻辽隧?按照你的说法,司马懿还带着军队绕过辽隧“东南走,取道今海城市,奔千山,然后沿着千山山脉与辽泽之间的山前台地向东北走”,然后在首山“殊死战”,再拐向西北,渡过太子河、浑河,再包围那个“茨榆坨”的襄平?

简单说,茨榆坨一带在太子河和浑河西北岸,西离大辽河仅仅几十华里(大约四十里左右),司马懿是否犯糊涂?为什么不直接北上,直接从辽中以西渡辽河,直接攻击、包围茨榆坨的襄平?为什么还要绕那么大个圈子,多跑五六百里路,多渡太子河、浑河两条大河?

Re:邱华东先生

由 石玉春 评论于 2009-8-30 下午8:23现在的问题,不应该是由你来问我。轮到你来证明“襄平在辽阳市”。

如果你要东拉西扯,那就免了吧。

你要不说,我还忘了。你从前说《辽史·地理志》证顾祖禹之错,请你指出在《辽史·地理志》第几册,第几页?具体是怎么说的?

你问的这两个问题,我感觉太一般了。凡是从事过学术研究的人,是不会提出你提的第一个问题的。至于第二个问题,你还需要进一步研究点儿兵法和历史地理知识。毛主席领导红军长征,为什么不走湖南、湖北直插陕北呢?为什么要横跨湖南,绕云、贵、川,爬雪山过草地,走两万五千里呢?你慢慢会明白的。不是司马懿犯糊涂,而是你犯糊涂。

纠正邱华东先生的一处错误

由 石玉春 评论于 2009-8-30 下午8:32邱先生在评语中说:“你说‘汉代襄平’在茨榆坨。”

我在文章中没有说过“汉代襄平在茨榆坨”。文中说:汉襄平在偏堡子古城。特此纠正。

石先生,是否把问题弄反了?

由 邱华东 评论于 2009-8-31 上午9:02“辽中东边的茨榆坨镇偏堡子古城,辽中学者认为是汉辽阳。现在看来,这个地方应该是汉襄平故城”,这是你说的吧?我说“茨榆坨”不过简略说法,错了吗?好吧,以后我就说全“茨榆坨镇偏堡子古城”,但这依然改变不了事情的实质,摆脱不了我在这里的疑问。

你把问题弄反了吧?我的“证明汉代襄平在今之辽阳”,早已经在我的《摘记》一文中证明完毕。现在,在这里,是你在“证明古襄平不在今辽阳”,难道不应该由我来问你?

你说“你问的这两个问题,我感觉太一般了。凡是从事过学术研究的人,是不会提出你提的第一个问题的”。————确实,我也感到不仅是“第一个问题”,连同“第二个问题”的这两个问题都是极为普通的常识问题。我之是否“从事学术研究的人”暂且不论,但是,即使你将我排除在“从事学术研究的人”之外,仍需要你将连我都感到是个“常识”的问题,说点依据出来,说个明白:

为什么“梁水作为水系,不是专指太子河,它包括浑河和太子河,还应有蒲河”,而————“梁水”作为“河名”是指“浑河”,你有什么史料依据呢?甚至,至今为止,又有什么“从事学术研究的人”曾经有过这样的说法呢?又为什么就肯定是不能“指太子河”呢?那么,今之“太子河”,在汉代或者三国时代又拿什么“河名”来“指”呢?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虽然在部队里学过点军事,知道毛主席当年领导红军长征,是因为有国民党几十万部队的围追堵截,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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