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微博写“等我下班再死”续：称不想出名

2011/03/02 07:54:00 来源：羊城晚报 发表评论

羊城晚报 杨媛

　　一条微博，一句“等我下班再死”，让一个普通年轻女医生成为网络焦点（详见2月24日本报a4版报道）。

　　2月28日，羊城晚报记者见到了博主李丛琳。未曾料到写微博竟会将自己卷入一场风暴中心的她，事发后发道歉信、也接受了医院对她的处分———从一个医生变成洗衣房员工。她对记者说：“我不想出名，只想做回普通人。”

　　羊城晚报记者 杨媛（发自汕头）

　　微博

　　“出事”时，她才写了十多天微博。和工作相关的博文，也就是后来激起轩然大波的那两三条。

　　28日晚，记者见到了李丛琳。在大学学医五年、到汕头市中医院工作四年的她，扎着一个马尾辫，穿着朴素的暗红色毛衣，看起来是个单纯、活泼的女孩。尚未开始采访，她就告诉记者：她的微博掀起了轩然大波，她觉得对不起网民、患者、对不起医院、医疗系统，她发道歉信是诚心诚意的。

　　李丛琳说自己没有写日记的习惯，微博注册了很久，也一直没有写，她关注十多人，关注她的人也只有四十几个，其中有亲戚朋友，也有不认识的人。最近她才开始写微博，内容主要是美食和风景，也就是私人的生活记录，例如有时和朋友出去吃饭，把菜式拍下来发到微博上。和工作相关的博文，也就是后来激起轩然大波的那两三条。“出事”时，她才写了十多天微博。李丛琳说，她并非网民猜测的“富二代”、“官二代”，她的父母都是退休工人，家境一般，她是家里的独女。家里人知道微博事件后，觉得她不懂事，对她很失望。

　　24日，李丛琳新注册了一个名为“李丛琳2011”的微博账号，公开发布《李丛琳致广大博友、社会各界人士的道歉信》。信中说：“本人在微博上发表的不当言论，已经对社会各界及单位造成极大的影响，本人已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此，我向大家诚恳地道歉……身为一名医生，说出那样的言论，是极不负责任的行为……如今我已被单位调离岗位，停止处方权。但是此事的教训并非止于此，无论以后我身在何处，从事何种职业，都要谨记爱岗敬业，尊重他人，尊重生命……”

　　有网民认为李丛琳“因言获罪”，其实行为上没有大错，只是在医患关系一直是社会热点的当下，她的言论触碰了社会的心理底线。李丛琳则认为，自己的微博造成这么大影响，她就应当接受处分，她也真心、诚恳地想道歉。据院方说，李丛琳写好道歉信后，拿给医院看，医院以第三者的身份“帮她看了看”。

　　李丛琳的亲戚说，这几天，李丛琳上网都不敢去看微博评论，也不在论坛上说话了。

　　医德

　　医院没有收到过病人对李丛琳的投诉，“医德医风尚可，不会对工作、对病人马虎不负责”。

　　在“出事”前，李丛琳是个怎样的医生？

　　据了解，在内科三病房工作时，李丛琳科里有几个医生要轮夜班，大概三天有一个夜班。由于之前她周末要参加市里的全科医师培训，排班就经常是一个日班接一个几乎是全天的值班。

 据记者了解，如果一个住院病人死亡，当班医生要办很多手续。首先，病人病情出现状况时，无论如何必须进行全力抢救，这是对病人生命最后的挽救。如果经抢救无效病人死亡，当班医生要写详细的病程记录、抢救记录、死亡记录并通知病人家属、告知病人家属相关情况……李丛琳说，她是个“小医生”，但她认真上班，四年来没有出过医疗事故，也从没有被投诉过，她的本意只是希望自己当班时“平平安安”。据核实，汕头市中医院监察室确实没有收到过病人对李丛琳的投诉，“医德医风尚可，不会对工作、对病人马虎不负责”。

　　汕头市中医院有关工作人员说，医生这个职业比较特殊，直接面对病人的疾病和生死，不能有一丝差错，社会对医生的要求又很高，加上当前的医患关系状况，医生除了轮班辛苦，所承受的心理压力是很大的。

　　调离

　　自24日起，李丛琳已到洗衣房上班，领导让她先从最简单的叠衣服、叠被单做起。她仍有执业医师资格。

　　23日，汕头市中医院在医院网站发表了一份《郑重声明》，声明医院已对李丛琳提出严厉批评教育。鉴于该事件对医院造成的不良影响，医院已停止李丛琳的处方权并调离临床岗位。汕头市中医院一位领导接受羊城晚报记者采访时曾表示：“停止处方权，是对一个医生很大的处罚。”

　　27日上午，记者在汕头市中医院三楼内科三病房门外见到，“责任医生”栏仍挂着李丛琳的名字，尚未及更换。病房内的病人说现在的责任医生是另外一名医生，内科三病房的医生也说李丛琳已经不在这里上班。

　　随后，记者来到该院一楼洗衣房，李丛琳正在折叠洗干净、烘干了的工作服、病人服、床单。自24日起，李丛琳已到洗衣房上班，因为洗衣房也有一定的工作流程，领导让她先从最简单的叠衣服、叠被单做起。

　　洗衣房属于后勤部门，共有10名女员工，每天的工作时间是早上8：00—12：00；下午2：30—5：30，每人每周一般可以休息一天。一名洗衣房女员工告诉记者，她们负责到病房收脏的工作服、病人服、床单等，回来后要先把脏的衣物手洗，用刷子刷去污垢，才投进大洗衣机里洗，消毒然后晾晒、烘干、折叠，工作量比较大。

　　从内科医生到洗衣工，从病房到洗衣房，是否觉得委屈？李丛琳坦言肯定有落差，不过她接受医院的处分和安排，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什么样的处分我都接受，因为我的微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辜负了广大网民、伤害了医院，更伤害了整个医疗系统。”对于能否再当医生、能否一直安心在洗衣房工作？李丛琳说，现在还没想那么多，先把新岗位的工作做好再说。洗衣房一位年轻女员工说，李丛琳来上班后情绪调整得不错，准时上下班，和大家相处得很好。

　　据了解，医院将李丛琳调离临床岗位、停止其处方权，但她仍有执业医师资格。

　　她，一个普通的年轻医生

　　一段“凶猛”的微博留言

　　让她从病房走进洗衣房

　　……

　　■悟语

　　无论如何，说出“等我下班再死”这样的话，是绝对应该被批判、被斥责的。因为这句话出自一位医生之手。李丛琳从病房到洗衣房的结局，可谓咎由自取。

 关于此事，大多数评论几乎一面倒地谴责李丛琳的“冷血”、“没医德”等等。在当前的医患关系背景下，这是一个正常和可以被理解的局面。“微博”高手、广东省卫生厅副厅长廖新波曾就此事表示，若李丛琳这几条微博是无意发的，“就是一种无知”，有点开玩笑的意思。但经过媒体放大，成了一个严肃的、不道德的事件。但“归根结底这是个人世界观、价值观的问题，也很可能与她的不成熟有关，即使是牢骚，也不该这样发”。言下之意可能是———这是一个个体现象，不是普遍状况，即便上升到道德层面讨论，也应该设定适当的范围，不是所有医生都是“冷血”和“没医德”的。

　　另外一个问题是，李丛琳的言论也被不少网民认为是“大实话”，“忠言逆耳”，但却反映了一线医疗工作人员的普遍心态。这就很值得玩味了。很多人都有过在大医院排长队挂号、等着医生看病的经历，我们的医院，常年处于一种“春运”般人潮汹涌、紧张忙碌的运行状态。医院渐渐变得像个大工厂，病人像流水线上的“产品”。医生———作为流水线上的“工人”，对待病人的态度真的能永葆和蔼和温情吗？一年半载或许可以，十年呢？这种状态下，麻木可能是更普遍的情绪。李丛琳只当了四年的医生，相信现在的她，已经深刻体会到在麻木中被深深刺痛的纠结了。

　　有观点认为，医疗行业的现状，决定了一个医学院学生在选择职业时必须要冷静决断———是否能坚持与即将到来的压力、责任和道德考验作长期较量。如果觉得没把握，谁都拥有自由择业的权利。这当然有道理，但是，为什么这个行业如此“特殊”？是谁在反复不断地施加各种压力和责任？很多答案都指向了同一个“病根”———医疗体制。

　　这等同于没有答案，只知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却不知该如何培养更多的爱、消除无妄之恨。李丛琳事件告诉人们，如果有一天，排队挂号不再像买春运车票、每位医生只负责一两位病人，她和她的同事们应该就不会那么急切地盼望着下班了。

　　27日，温家宝总理第三次与网民交流时再次提到了医疗改革，希望在他剩下的两年任期内解决看病难。看病不难了，或许就有和谐的医患关系了。 梁克毅

　　热点回顾：女医生微博让病人“下班再死” 被调洗衣房

　　这两天，一个标注为“此汕头女要火了”的微博被网友疯转。事件主角是汕头市中医院内三科医生李某，她因为微博上让患者“等我下班再死”等言论，被网友称为“冷血医生”。

　　昨日，南方日报记者连线汕头市中医院，负责处理此事的林姓副院长称，李某并没有承认微博是她所发，不过医院根据其发博时间以及当晚值班情况初步判断是“她本人所发可能性大”。截至发稿时，李某已被调离到后勤洗衣房工作，并被停止处方权。

　　[反思]

　　小医生出位言论，为何闹得满城风雨？

　　李某只是一个中等城市的一个小医生，为何因几句言辞出位的微博，竟引来无数人围观，闹得满城风雨？卫生部医学伦理专家委员会专家董玉整表示，这从侧面折射出如今医患关系紧张，老百姓心中的不满很“易燃”。

　　“医患关系是复杂社会关系的集中表现，如今老百姓看病难看病贵，容易和医院产生利益冲突，同时由于信息不对等，他们心理也不平衡，看到这样的微博言论，肯定会感到愤怒。”董玉整表示，如果调查属实，李某的态度就存在问题，作为医务工作者就有为患者负责的义务，“值班不能睡觉是应该的，医生要履行救死扶伤的职责。”

 但他也坦言，如今不少患者对医务工作者存在误解，“其实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医德医风还是可以的，在现在这个社会环境下，医生的压力也不小。”董玉整认为，要妥善处理医患关系，需要双方加强沟通理解。医生要更多地换位思考，多站在病人的立场考虑问题，“其实想想，医生也有脱下白大褂去看病的时候，因此加强自身修养很重要。”

　　[事件回放]

　　让病人“等我下班再死”

　　“事实证明，我的RP(人品)实在是太好了呀～昨晚家属无数次要求拔掉输液管让病人安心而去，我一再拒绝，硬是把她的生命延续到了今天，在我下班的时候她开始吐血，估计也就是这几个小时的事了，反正不关我事了，我下班了，噢耶耶耶。”

　　“测试人品的时刻到了，有个病人的血氧在往下跌，半夜极有可能要起床收尸……这大冷天的，我暖个被窝也不容易，您就等我下班再死，好不？”

　　“今晚来上班收到的最好消息！亮点在最后2行，病人2：10PM宣布临床死亡～今晚可以睡个好觉！明天可以出游了！”

　　这三段言论均出自李某的微博，据不完全统计，已被转发万余次，数千网友发表评论，几乎一边倒地认为她“冷血”“没道德”；但也有网友认为，“她只是说了实话”，“看多了，对生死就冷漠了，可以理解”。

　　[医院回应]

　　李某已被停止处方权

　　南方日报记者昨日连线李某所在的汕头市中医院，该院林副院长表示，医院已展开调查，不过当事人并未最终承认微博是她所发，但目前初步判断是“她本人所发可能性大”。

　　李某平常是个怎样的人？林副院长表示，她是医院聘用的年轻医生，入职三年，平时“没有突出表现，也没被投诉过”。“冷血门”发生后，“她虽没承认是她发的，但态度还算诚恳，表示若对医院名声、医务人员名声造成了负面影响，愿意向公众道歉。”

　　林副院长说，如今李某已被停止处方权，调到了后勤洗衣房上班，“这是非常严厉的处罚，一般是针对重大医疗事故才会采取的措施。”林副院长表示，这是为了让她反省，也为了“平民愤”。

　　至于日后她能否回到临床岗位，林副院长表示：“也不是完全没可能，可要看表现。”问及能否直接对话李某，林副院长则说，“还是让她先反省吧。”

　　[省卫生厅]

　　“这是个人价值观的问题”

　　广东省卫生厅新闻发言人孙炳刚昨日对南方日报记者表示，他们已关注此事，并留意到医院正展开调查，但由于调查结果未出，暂时不予置评。

省卫生厅副厅长廖新波也是“织围脖”的高手。他表示，若李某这几条微博是无意发的，“这就是一种无知”。“等她下班了才死，也许她就那么一说，是一句有点玩笑的话语，但经过公众媒体放大，就发酵成一个严肃的、不道德的事件。”

　　廖新波表示，“冷血微博”事件的确对医疗队伍造成了负面影响，“归根结底这是个人世界观、价值观的问题，也很可能与她不成熟有关，即使是牢骚，也不该这样发，不过媒体也没必要过度放大。”（记者曹斯 陈枫）

　　作者：曹斯 陈枫 (来源：南方日报)

　　热点评析：“盼下班再死”真相未明先别忙发火

　　22日晚，一则微博广为流传:半夜很可能要起床收尸，这大冷天我暖个被窝也不容易，等我下班再死啊……该微博一出激起众怒，网友疯狂人肉谴责博主冷血。该院医教科林姓科长确认，该微博博主为该医院内科医护人员李某。目前医院成立调查组，当事人已被调离岗位。林姓科长同时透露，调查中，李某反映，网帖所附照片及明信片确为她本人所有，但文字内容与其无关，因其微博账号被盗。(2月24日《山东商报》)

　　一个医护人员，在微博上吐露心声，坦言自己不愿意半夜起来收拾，希望能暖个被窝。这样的“偷懒意识”，其实不少人都有，只是有些人敢于表达，有些人不敢表达。就如同“范跑跑”老师在地震中率先逃跑一样，这样的事情自己做了，不“见光”的话多半不会有人说啥，但做了还大张旗鼓地炫耀就大错特错了。确实，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对这名医护人员进行谴责，甚至咒骂。

　　不过，就目前而言，“下班再死”事件的真相其实还没有完全明朗，当事人表示微博不是自己发的，尽管这看起来像是辩解之词，但也不能排除有这样的一种可能。若真相未知，就有处分，医院的处罚如此之快，难道是意图通过这样的“高效”处罚来挽回医院的名声?果真如此的话，我们就能明白，有这样的医院存在，难怪会有期盼病人“下班再死”的医护人员。

　　事实上，即便实情如此，我们也应多问几个“为什么”。为什么这名医护人员有这样的想法?这样的意识、素质是如何炼成的?作为医护人士，他们肯定接受过必要的职业道德与素养的培训，那些就是他们必须恪守的底线，可为何这名医护人员敢这样直白、敢这样挑战道德伦理底线呢?还有，这名医护人士这么想睡觉，是不是平时工作太劳累了?医院要不要改进相关机制，让每个医护人员都能专心上班?再就是，医护人员是不是最近家里出事了，以致心神不宁等等。

　　如果该微博确是这名医护人员所写，那确实是有违职业道德，严重冒犯公众，理应受到严肃处理。但当这些问题没有搞清楚之前，公众就对这名医护人员口诛笔伐，显然是对医患关系紧张的一种宣泄。突然记起美国一名护士发错药的文章，这名护士因为病人太多自己太忙，结果发错药了，问责的先是护理部，其次是医院的心理咨询机构，再问责了制药厂，最后还了解这名护士的近况后，才对护士做出处理。这才是一个最理性也最让人信服的程序。 龙敏飞(媒体工作者)

　　原始报道：护士不愿半夜收尸 发微博盼病人等她下班再死 

　　汕头一护士微博惹众怒

　　已被调离 称微博被黑

　　“测试人品的时刻到了，有个病人的血压一直在降，半夜很可能要起床收尸，这大冷天我暖个被窝也不容易，等我下班在（应为‘再’——记者注）死啊……”

　　22日晚，一则微博开始在网上广为流传。在这条微博提供的截图中，疑为汕头某医院女护士的博主在自己的微博中，对病人生死相当冷漠，一心只盼着下班，并称病人开始吐血不关自己的事。

 昨日，记者联系到了当事医院汕头市中医院。该院医教科林姓科长介绍，该微博博主确为汕头市中医院内科医护人员李某。医院已成立调查组调查此事，李某已被停止处方权并调离临床岗位。林姓科长同时透露，调查中，李某反映，网帖所附照片及明信片确为她本人所有，但文字内容与其无关，因其微博账号被盗。

　　不愿起床“收尸”

　　盼病人等其下班再死

　　22日晚，一则微博开始在网上广为流传激起众怒。这则微博提供了一名疑为汕头某医护人员的微博截图，并附该医护人员自拍生活照以及明信片一张。

　　在截图的文字内容部分，记者注意到有以下内容：“今晚来上班收到的最好消息！亮点在最后2行，病人2:10Pm宣布临床死亡~今晚可以睡个好觉！明天可以出游了！！”“测试人品的时刻到了，有个病人的血压在往下跌，半夜极有可能得起床收尸。我未雨绸缪，殡仪馆的电话也问好了，但还是希望她能顶过今晚，这大冷天的，我暖个被窝也不容易，您就等我下班再死，好不？”“事实证明我的RP（人品）实在太好了呀~昨晚家属无数次要求拔掉输液管让病人安心而去，我一再拒绝，硬是把她的生命延续到了今天。在我下班的时刻她开始吐血，估计也就这几个小时的事了，反正不关我的事了，我下班了，噢耶耶耶~~”

　　网友疯狂人肉

　　谴责博主冷血

　　截至发稿，该微博已被转发12000余次，网友评论达2000多条。微博博主对于生命的冷漠，让众网友感到愤怒异常。

　　“愤怒！请敬畏生命。人活一世决定不了自己的寿命长短，但是至少在死的时候要有尊严。在医患关系脆弱的今天，出现这样的护理人员让人遗憾，开除吧。”网友“一片冰亲在玉壶”说。

　　网友“念念观自在”则不无悲哀地说道：“白衣天使，以前是个光辉的称号，一如教师，是灵魂的工程师。现在，神马都不是了。为了这个曾经的称号默哀一分钟。”

　　不无激愤的网友甚至根据微博内容对博主展开了人肉搜索，并且很快锁定了汕头市中医院内科某护士。

　　医院成立调查组

　　当事人已被调离岗位

　　记者昨天与汕头市中医院取得联系，该院医教科林姓科长确认，该微博博主为该医院内科医护人员李某。

　　林姓科长表示，昨晨获悉李某在其个人微博上的言论后，医院相当震惊高度重视，并在昨晨召开了专门会议。“这事来的相当突然，说实话我们也有点蒙。”林姓科长表示，目前医院已经做了目前能做的一切工作，并且出台了对于此事的《郑重声明》。

　　记者了解到，目前汕头市中医院已经成立了由医院医务科、监察室组成的调查组对此事进行调查处理，对李某进行了严厉批评教育，并已停止了李某的处方权，调离临床岗位。林姓科长同时代表院方对公众的关注表示感谢，对该院医护人员的言行深感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