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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写写

随笔  我心目中的好老师

求学十三载,比古人感慨地寒窗还多了三年,所遇之师,不算多,手掌翻来覆去,就能数个七七八八。进师范学堂,常与同学论起自己往日的老师,比之他们多多少少的抱怨,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我家临着路边,小学的校长教过我几年数学,单车途径我家,只要看见我,总先跟我打招呼,有时还要下车拉我聊上半天,讲的无外乎黑板上方的八个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殷殷之情,溢于言表。无奈我学业无良,站在旁边,难受得要紧,最不忍看他那尖尖的嘴,凹进去的腮帮,以及那不晓得多少度数的老花镜。

初一时,班主任是个老太,矮矮的,瘦瘦的,据说与本家还有着偏远的关系。我那时顽皮,课上吵闹被一位朱姓女同学记在了“三十六路煞星”榜上。我在那个女生语文书的扉页上认认真真地画了个太阳,画了头猪。画外之意就不说了,总之老太晓得了。老太把我叫进办公室时用了个“请”字,我低着头,她仰着头,良久无语。最后老太说了句,跟那个女同学到个歉吧。老太一说完,我眼泪哗哗往下流。

初三时,政治老师是全校闻名的“打手”,广为流传三角尺、直尺(教师用的黄色木质地)、鸡毛掸子在他手上惨遭厄运的各种各样版本。一次政治课,我与同学在课桌下“倚天屠龙”,酣战中我的尺子被打落。落地刹那、电光火石、惊心动魄,全班寂静无声。同桌的脸顿时红红白白,阴晴不定;我想到一个字——逃。出乎意料之外,政治老师只是瞪了我俩一眼,风平浪静。后来我看到他用三角尺打人,他叫那人站在讲桌旁,只听“哐、哐、哐”三声,迅而猛,尺子咔嚓而断,只见他怒目暴睁,牙缝间狠狠挤出一句话:“尺子你赔。”

上了高中,遇到方姓的语文老师,亦是班主任。他有一种文士的派头,每天都是西装革履,说话总是不紧不慢。办公室里其他男老师都吸烟,他不吸;其他人在山侃,他看书,后来听说他还考了某校的法律专业。因其名字较女性化,同学私下交流,都呼其“大姐”,但对他莫不敬畏,都觉得他不怒自威。“大姐”那时让我们每人每天省一毛钱,支持贫困山区学生求学。我头一次知道500元人民币可以让一个小孩从一年级上到六年级。当那些小孩纷纷来信时,我头一次知道我也能做有意义的事情。高中三年,“大姐”提议举办了两次辩论赛,一次的主题是“读书百遍,其义自见”,一次是“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时至今日,读书为人,常以为训。“大姐”喜欢作诗为文,亦好鼓励我们写诗。那时我年少轻狂,最好无病呻吟,我记得写了一句“无须惊夜雨,且乐且从容”,他旁批“佳句”二字,让我得意甚久。

……

如果把人的记忆比作底片,那么某些人事,是岁月留下的光影,当翘首回望,一切恍如在昨日。

我大学同学曾讲起她的一位老师。她说——

他刚做物理老师,因为方言问题,学生听不懂他讲的课,而且这位老师比较内向,显然不是很善于处理师生关系,学生对他很是抵触,日子一久,发展到了“阶级斗争”的地步。学期末,他向学校递了辞呈。临走,他在班上说他很想把课上好,他也为之努力过,课讲得不好——对不起。说完那老师就匆匆走出了教室。没人挽留,没人送行,但也没有“翻身得解放”的雀跃,教室异常安静,甚至有女生轻轻啜泣。同学说不晓得怎么回事,物理老师最后说的那些话,她听得明明白白。

我平素好评好鄙,于此事,却无甚话语。

只是到底怎样的老师才能算是好老师呢?还是迷惘。翻书、上网,找到不少相关的文字,一个个鲜活的例子,一条条入情入理的评判标准。有引经据典,师者身正学高,“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道之未闻,也之未精……则非师矣。”有就事论人,上追溯孔圣人,外引进福楼拜、藤野,现有魏书生。

虽说各家各言,却也大致相趋,一个好老师,必须要做到甲乙丙丁、子丑寅卯。培养学生,不能像生产线生产罐头一样;造就好老师,似乎可以用“生产线”理论了。

试问有几个孔子,有几个福楼拜,有几个藤野,有几个魏书生。当罗列一个好老师或必须、或应该做到一二三四五六七时,有几个人能全部做到;当谈学高,谈身正时,是否理解怎样的层次才能谓之学高,怎样的品行才能谓之身正。

人毕竟不同于神,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圣人。同样讲坛不是神坛,也不是圣坛,讲台三尺,三尺最能概括为人师的辛酸与有限。

不是我厚古薄今,古人常有“一字”、“一笔”之说,受教育者往往有所追思,对教者感怀至深。或许对“好”的理解每个人有偏差,但我认为,在本文中我所说的那些老师,至少有好的一处。一个老师,对学生有一份平平淡淡的爱,能在某一年的某一天,让学生在不经意间有所感动;一个老师,凭着已有的知识,能在学生求学之路上给予适当引导,让学生体味一些道理,学会一些技能。或许这样的老师太平凡,但这样的老师就是我心目中的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