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开花多长时间:《塞林说新闻》:让“他们”变成“我们”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10/06 02:49:05

教育,是亿万国人的心头大事,当然也吸附了众多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们的智慧和热情:揭露“学术腐败”背后的利益黑洞,批评“学官不分”导致的权力滥用,忧虑片面追求高学历造成的教育资源浪费,呼唤职业教育真正成为家长和学子们的理性选择,寻找从“择校”怪现状中突围的有效办法,反思“高收费”折射出的教育不公,倡言“自主创新”的紧迫性,呼吁基础教育“不欠帐”……有人建议给外来务工子弟发放教育券,有人提出要改变城市居民子女与外来民工子女之间的教育不公平,政府应该考虑给民工子弟学校一定的扶持和补贴。

更多的目光投向了农村教育。代表委员们热议要缩小城乡差别,尤其是要改变农村教育和医疗相对落后的状况,让农村人看得起病,让农村的孩子上得了学。“再坚持一下!”一个醒目的标题攫住了许多人的视线,这是全国政协委员、作家赵丽宏给一位乡村教师回信的标题。近日山东一位乡村教师在赵丽宠先生人民网强国博客中写信反映自己工作和生活的艰辛:周六还要上班,周日还要给学生上课,非但没有额外报酬,而且工资待遇得不到落实。县城教师工资比他们多两倍,邻县教师多三倍,五年时间工资未增,养家糊口也成问题。赵丽宏深夜回信并发表于博客,表示会把这封信作为社情民意提交给全国政协,同时对教师说:为了农村的孩子,为了中国的未来,再坚持一下!虽然字里行间也透露了一种无力感,但那份关怀还是可贵的,也保留了不合理现状必将得到改善的希望。

农村教师的困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集中地进入公众视线,并且得到普遍的理解和同情,人们改变农村教育落后面貌的心情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迫切。中央电视台《春天的约会》邀请了一位来自四川偏远山区的教师。整所学校只有他一个教师,他既教语文、数学、体育,又是学生们的炊事员、管理员,他每天早上四点起床给孩子们做早饭。每个学生一学期交给他的生活费是三十五公斤大米。他已经为学生垫付了几万元学费,搭上全部工资仍是远远不够,所以他就自己养鱼、养一千多只鸡鸭和五头肥猪。然而,无论多么艰难,这位教师的脸上永远是笑容灿烂。央视节目主持人陈伟鸿在自己的博客中动情地说:“他是一位可敬又可爱的好老师,是一位让人笑中带泪的故事的讲述者,是乡村教师这个需要我们关注的群体中的一个代表。我谨代表我自己,向他们致敬。”

对农村的关注令人欣慰,但我们也注意到,在今天的各种叙事话语中,农村仍然是一个类似于“他者”的存在,也就是说,当能够传递自己声音的人们提到农村孩子、农村教师群体时,谈论的还是“他们”,还是一个被动接受认知和理解、扶助的客体,似乎只有“择校”、“教育收费”等问题,才是“我们”的事。这里仍然透露出城乡二元对峙的残留。农村教师、农村孩子不应该始终是今天社会叙事中的一个“宾词”,不应该是在边缘地带等待被发现、被同情的沉默的羔羊。他们应该获得自身在言说的主体。应该有更多的代表,在谈论农村教育问题时,代表的是“我们”。

建设新农村,教育是一块大棋,是全社会共同的关切。我们有理由相信,农村教育的匮乏状况将会得到改观,城市的发展进程也正在进入更合理、更科学的阶段。值得深思的是,我们置身的是一个“前现代”、“现代化”与“后现代”并存的时代,一边是令人焦灼和心痛的匮乏,一边是勉力求新求扩张的热望,一边却是沉迷于游戏和玩闹的解构冲动。所以,有一些关乎“成长”的声音引起了注意:有的委员提出要在义务教育阶段推行“养成教育”。作家魏明伦发言要警惕青少年审美观的“苍蝇化”,因为他发现青少年正在由“审美”转向“逐臭”;中国美院院长许江则担心今天的孩子对于传统文化越来越隔膜,提出要让优秀传统文化成为每个人精神结构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心中有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