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榨乳的水银灯本子:中国传统哲学思想对企业战略的影响

　五千年的文明史创造出了璀璨的中华传统文化，在这漫长而又充满智慧的过程中，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的创造性。中国传统的哲学思想根植于这片广袤而封闭的土地上，蕴涵着厚重的文化内涵与人文精神，形成了经世治用和关注道德的鲜明特点，《论语·述而》里即有：“用之则行，舍之则藏。”

尽管时代已然发生了巨大的变迁，但是这样深后的文化积淀仍不难让我们在其间汲取营养以自强，中国传统的哲学思想即便在当代依旧发挥着无可比拟的作用，谈及企业战略我们亦可发现中国传统哲学的实用之处和影响之大。

企业家追求的目标到底是什么？仁者见仁，智者见者，历来不同的学科有着不一的定义。财务学者可能会认为，企业追求的是盈利，即营业额、利润等；研究CSR（企业社会责任）的学者可能会认为除了财务指标以外，企业还应该关注其周围的社区以及其他利益相关者的情况；研究战略的学者则会认为，企业追求利润是无可厚非，不过需要添加个修正的变量，也就是说企业追求的应该是一个长期的收益，或者说追求收益的同时要考虑企业的成长，关注企业的安全。为了赚钱而把企业的品牌、声誉 ，甚至未来的安全弃之不顾的行为并非一种企业行为，而是投机行为。

因此，对于一个企业家来讲，企业所追求的战略目标不仅仅是财务指标那么简单，还要关注到长远安全，而在长期安全和成长中牵涉到企业与其他合作伙伴之间的关系。所以，在战略研究当中有“竞合理论”之说，认为企业的成长不应该只关注竞争，还应该关注合作。这个合作可以包括同竞争对手的合作以及与周围其他力量的合作，包括供应商和顾客等。

“竞合”是现在战略研究界的一个热点，可以从很多层面开展竞合。竞争和合作是同时存在的两股力量，哪怕是最直接的竞争对手，也同时会有合作。譬如，产品和客户完全一样的企业，可以共同去开发全新的市场、建立行业的标准、抵御第三方对行业的侵袭等。在“竞合”思想的指导下，越来越多的同行竞争者会携起手来合作。

在传统经济学理论和战略理论当中都有IO理论（产业组织理论），产业组织理论告诉我们，企业所处的产业环境能够决定企业盈利的范围。俗话说“男怕入错行”，选择了一个行业，这个行业盈利的波动范围就决定了企业未来的生存空间。所以，有些企业碰巧处在一个高速成长的行业环境里，生存压力相对较小。

过去几十年，中国的产业环境恰恰如此，普遍存在一种倾向：企业家们追求高速成长，着眼于短期目标，忽视长期安全。所以，过去二三十年中国的经济背景——做什么行业都会赚钱所带来的直接结果就是，企业在多元化投入上比较盲目，对于风险的评估不是很看重；在成长过程中，过于关注自身的财务绩效，对于其他绩效表现关注较少，造成了环境污染、企业品牌下降、口碑商誉损失。

然而，一旦总体经济背景发生转移，比如遇到经济危机、产业政策调整、银行信贷政策紧缩、出口退税政策调整、劳动力政策变化等，企业当如何应对？这些外部环境的变化都会对企业长期生存空间带来一定的压力，以往没有关注到这些现象的企业，诸如盲目做多元化的企业、进入不太熟悉领域的企业、在成长过程中对于风险关注不够而对于盈利关注较多的企业和财务杠杆运用比较充分的企业等，都会遇到一定困难。

面对外部环境变化所致的挑战，企业家就要去反思企业战略本身追求的目标是不是发生了偏移？此时，中国古典哲学的“经世致用”开始发挥巨大功效，我们发现很多古典哲学的思想对于上述偏移有一定借鉴作用，我们可以借用古典哲学，迎接现在的挑战。儒释道三家在中国源远流长，是不断向前奔流的智慧长河，三大流派精华的汇聚对企业战略的制定和企业长远的发展有莫大的帮助。

企业在成长当中过于关注自己的成长，看重竞争，把“竞争对手”看作100%的竞争。儒家文化的核心是“仁”，“仁”由“亻”和“二”构成，我们可以理解为这个世界除了自己以为还有他人。子曰：“仁者克己复礼也”。所以，不能只关注自己的利益，还要尊崇社会道德规范，关注其他人的利益。如果企业家具备比较深厚的哲学修养，对儒家文化有所思考和借鉴，那么在以往的发展中就会少些头破血流的竞争，会给竞争对手留一定的生存空间，共同推动行业的良性发展。

道家比儒家更进一步，认为不但要关心自己、关心别人，还要尊崇一定的规则、规范，即“道”。道是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即“道”是一种自然规律。在企业战略研究讨论中也有一定的自然规律，如果不能考虑到周围环境的协调发展，只考虑企业自己，就是没有尊崇自然规律。道家强调“清静无为”，企业不能产生破坏社会环境与和谐的激烈竞争行为，为了获得一定的市场份额、赚钱而损害消费者利益的企业，难以有长久的发展。

佛家思想则更加宽泛和宏观，所谓“万法皆空，诸法无我。”即是要把自己利益彻底放在一边，关注社会发展。这在企业家社会责任研究当中比较常见，比如企业的公益行为、慈善行为等。这些行为短期内对于企业的财务报表有不太好的影响，会直接减少企业的利润，但是这些行为能够对企业无形资产和未来发展带来效应。而那些匿名捐赠的企业家实际上已经超越了一个企业对于盈利的追求，更多的是对社会的回报。

中国哲学不管哪个学派，都非常重视如何成人的问题。在道家表现为如何成仙，在佛家表现为如何成佛，在儒家表现为如何成圣。虽然具体表现不一样，但重视如何成人的主旨却是一样的。推及到企业战略，中国传统哲学思想传达出的即是要学会在竞争中的和谐相处，在企业发展中注入更多人性化的考量和社会价值观。这些传统哲学思想对于企业家本身价值观的调整，能够直接改变企业战略行为。

企业战略中，除了关注企业的外部顾客，还要关注企业的内部顾客。麦当劳曾在其使命描述当中如此动情的说过：“我们要给我们的员工提供一份非常好的工作，同时这份工作能够为周围社区的居民带来最优质的快餐食品。”这种使命的描述强调了既要关注客户，也要关注内部员工。这实际上就是企业价值观的体现，我们没有看到对于短期盈利的贪婪追求，透露出来的更多是对于整个社区和谐发展的关注，对于其他力量的回报，以及企业价值的回归。

黑格尔讲过，当提到家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古希腊文化，它给我一种家园的感觉。如果我们中国人要寻找自己精神家园的话，也可以依照黑格尔的语式说：当提到家的时候，我首先想到的是中国传统哲学思想，它给我一种家园的感觉。

应对当今经济危机和外部环境恶化带来的挑战，企业家需要回“家”看看，在古典哲学思想的学习和回顾中，找到精华和养分，为企业战略的研究和制定找到力量之源，为企业价值观的树立和发展找到精神的依托。

（作者：上海复旦管理咨询公司　 孙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