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肉的后果:假日参加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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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记忆

(之小说系列之五)

我上高中时,正是农村农业学大寨时期,我家里缺劳力,放假时,我替我的母亲顶工,和队长说了声,队长说,凡整你妈也不是好劳力,你愿意来,就来吧。这样就同意了。

 

我非常高兴。跟着大伙一起参加劳动。当时,我感到很新鲜。拿起锄头,出了野外,学起了农民种田。男女老少齐上阵。大伙有说有笑。几个年轻的妇女,边劳动,边唱起了歌:“崖畔上开花崖畔上红,爱苦人盼望好光景。”歌声在空旷的田野上飘的满天飞。在学校生活,多是受到约束,每日里紧张地功课,压力太大。找不到一点乐趣。换个生活方式,体验一次农民的生活。当然,我与大伙不熟悉,只是听说,而不参与搭话。

当时的地名有麻地湾,大河湾,鱼湾,皮裤裆沟。战马沟,飞机场等。这些地方,我经常和孩子们挖野菜,是最熟悉不过了。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年轻人在一起赶快比谁快。我第一次抓住了乡野的趣昧。参加了生产劳动,听到了荤歌。

人们嘻嘻哈哈,有说有笑。抽空给自己家兔子挑点草。几个年轻的媳妇,唱的累了,坐在地畔和男人们打开了土战。男人努力扳倒女人,折叠在身上,说着脏话,我最好闭上眼,听着放肆地笑。人们哈哈地跟着起烘。有一个玩皮的家伙,把一顶死人的冰冷的骷头经我扣在了我的疲沓的额头上。当时吓的我惊出一身冷汗。田野的野趣,虽然热闹,但是给我不安。背后仍然是寝食难安。我家实在是太穷的让人窝心了。

晚上,点燃小煤油灯,在暗淡的灯下做功课。我的爹妈仍然要掰麻绳。余下的麻杆可以燃烧,当煤用。这样,我家虽然拉不起煤炭,也是能过冬。红色的火茵,照映着小土屋。有了一丝生机。瞅瞅后半夜了仍不睡觉。为的是多挣点工分。人家是做完后交了旧麻,重新再领新的。当时虽然艰难。但对我而言该是快乐地。我们每天都是半夜才能睡眠。我在上高中时,老师出了个作文命题。《我的一天》我把劳动的事写了,老师很高兴,把我的作文拿在全学校当范文。这样,我顿时成为语文课代表。

后来,又一位班主任老师不服气,专门出了个命题作文,《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的今天》。我的作文很单调,到底是被比了下去。三十年后,我们同学们坐在一起,有人说起我当作家的事,有人理解,说当时有文学功底,有人开玩笑说,我写的净是《黄土风》《黄土魂》《黄土梦》,黄土地上风本来就大,刮得人睁不开眼,同学们仍记着这些事。是呀,我是热爱我的家乡,亲情,友情,爱情,乡情,都是我的生活素材,枯燥无味的生活才有了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