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文化博览会 台湾:柯云路“文革”小说代表作《芙蓉国》精华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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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国》:难得一见的毛泽东跳舞照2009-12-12 10:21

柯云路“文革”小说代表作《芙蓉国》精华选载

    毛泽东酷爱游泳、喜欢爬山、散步、跳舞,也爱好打乒乓球。
    关于毛泽东的舞姿,专业人士和做过毛泽东舞伴的人这样评价:“毛泽东的舞跳得极其有‘份儿’的,他把陕北大秧歌和类似迪斯科中的动作融进了交际舞中。这在50年代的交际舞中,是很少见的,纯粹是毛泽东特色。文工团的舞蹈演员们也曾模仿过毛泽东的动作,却没有他来的那么从容、帅气。”“主席的四步舞跳得非常娴熟轻盈,步调活泼多样。他带着舞伴时左时右,时进时退,轻松灵活,从不走错步踩对方脚。有时他走大步,步伐矫健有力,右手还在舞伴的腰背上打拍子;有时跳快四步,他挽着舞伴转了一圈又一圈,舞姿潇洒合韵,全不像个年过花甲的老人;有时他摆动双肩或身躯,看得出是故意加大活动量,以达锻炼之目的,而舞步又都符合乐曲的旋律。”

毛泽东跳舞照

    听说父亲要带她去武汉,沈丽撅起了嘴,这么热的天去武汉那个大火炉干什么?及至父亲有些风趣地说:“你还没听我把话讲完,我这次是带你去见毛主席。”沈丽先是一怔,继而知道这不是玩笑,又感到万分惊喜。在中国,能见毛主席大概是最令人兴奋的事情了。父亲非常自豪地说:“这个节目怎么样,满意吧?赶快准备,今天就走,今天就见毛主席。”能给女儿带来如此好的礼物,他显然十分得意。母亲瞟了父亲一眼,说:“到了那儿,要多听毛主席讲话,不要又像倒水壶似的说个没完。”沈丽笑了:“这个爸爸懂,又不是到别的地方。”
    他们乘飞机下午两点多就到了武汉,一下飞机就有小轿车把他们接到了毛主席的驻地。一路上,沈丽被一种强烈的兴奋所充溢,她发现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事情在她的视野之外,对她具有神秘的刺激力。看出父亲也为这个会见所兴奋,并且还略有些紧张时,她就觉出自己的兴奋尤其可以理解。他们被一些人迎接着下了车,她挽着父亲的手臂走进毛主席下榻的宾馆。毛主席正倚在宽大的沙发里和几个人说闲话,看到沈昊,毛主席站起来伸出手,父亲连忙摆脱沈丽的扶持,两步上去双手握住。沈昊和毛主席几乎一样高大,然而从父亲的背影可以看出,他的高兴带着平日少见的诚惶诚恐,这种拘谨和激动尤其博得了毛主席的和蔼亲热。
    父亲转身将女儿介绍给毛主席,毛主席的目光笑着看过来,沈昊示意沈丽上前,她在一种腾云驾雾般的状态中走上去握住毛主席的手。毛主席的手大而宽厚,软软的,自己的小手放在这只大手中很舒适。毛主席一手握着她一手指着她对父亲说:“你这个女儿不能长胖了。”父亲含笑听着毛主席把话讲下去,毛主席接着说道:“她再胖一点,就和唐玄宗的杨贵妃很像了。”
    听到毛主席如此赞誉女儿的相貌,沈昊开怀地朗声笑了,笑声中包含着对毛主席风趣谈话的自觉配合。沈丽也被毛主席独特的领袖风趣笼罩得如雷贯耳。他们坐下了,毛主席点着了烟,跷起了二郎腿,目光对着沈丽说道:“你读过李白写的《清平调词》三首吗?”
    沈丽脸红了,她没有想到毛主席的话题从她这里开始,她点了点头。毛主席问:“你还能背下来吗?”沈丽的脸烧得发烫,她早就读过,这是唐玄宗与杨贵妃一起赏花时命李白当场献的词,她只记得第一首的第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她连忙摇了摇头,有些拘谨地看着毛主席。毛主席仰靠到沙发背上兴致勃勃地背诵起来。令人惊讶的是,他先从背景文字背起:“唐韦睿《松窗杂录》这样记载:开元中禁中初重木芍药,即今之牡丹也。得四本,红、紫、浅红、通白者,上因移植于兴庆池东沉香亭前。会花方盛开,上乘照夜白,太真妃以步辇从。诏特选弟子中尤者,得乐十六部。李龟年以歌擅一时之名,手捧檀板,押众乐前,将歌之。上曰:‘赏名花,对妃子,焉用旧词为?’遂命龟年持金花笺宣赐李白,立进《清平调词》三章。白欣然承旨,犹苦宿酲未解,因援笔赋之……龟年遂以辞进。上命梨园弟子约略调抚丝竹,遂促龟年以歌。太真妃持玻璃七宝盏,酌西凉州蒲桃酒,笑领歌,意甚厚。上因调玉笛以倚曲,每曲遍将换,则迟其声以媚之。太真饮罢,敛绣巾重拜上。龟年常语于五王,独忆以歌得自胜者,无出于此,抑亦一时之极致耳。上自是顾李翰林尤异于他学士。”
    背到这里,毛主席说:“这就是三首词诞生的背景说明。”沈昊连忙笑着说道:“主席记忆力过人。”毛主席挥了一下手:“不过是读得多而已。在中国的古诗人中,我喜欢三李,李白、李商隐、李贺,特别喜欢李白,他的《清平调词》三首是这样的,第一句你肯定知道,”毛主席又把目光转向沈丽,“云想衣裳花想容。”沈丽点点头,说道:“我就记住这一句。”毛主席笑了,接着重新背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是第一首。其二是,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其三是,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杆。”毛主席背完了,在沈昊的接连惊叹中笑道:“李白是天才。唐玄宗让他去献词,这是赏花,又是唐玄宗和杨贵妃一起赏花,他要把一切都描写到,要把唐玄宗和杨贵妃都哄高兴,还要真正写成好诗,不容易。文人交往,生离死别,写诗容易。在帝王面前应酬场面,要写得不俗,就非李白这样的才子不行。你们看,这三首《清平调词》写得多么不俗。唐玄宗死了,杨贵妃灰飞烟灭了,诗却千古流传。像这最后一首:名花倾国两相欢,名花指牡丹,倾国指杨贵妃。长得君王带笑看,这是指唐玄宗。解释春风无限恨,意思是消化了君王所有的遗憾。最后是沉香亭北倚栏杆,写出了杨贵妃恃宠娇媚的模样。这诗既完成了当时的政治任务,又成为千古绝唱。”
    毛泽东为自己这个风趣的说法风趣地笑了,他指了指周围陪坐的几个人:“今天要在全国找几个秀才来,就写我们今天的聚会,”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和沈昊、沈丽,“要写得让我毛泽东高兴,让你沈公高兴,还要让沈小姐高兴,要符合今天的社会气氛,还要流传千古,”毛泽东的大手又在空中摆了摆,“这几乎没有可能啊!你们相信不相信?今天晚上我请饭,院子里就有花,我们赏一赏,请几个秀才试一试!”沈昊身体前倾地坐着,这时由衷地说道:“主席的诗写得好,能够流传千古。”毛主席摆了摆手:“过誉之言。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下定论,现在满天下歌颂我的文章、诗歌都是短命的,连李白的影子都没有。”
    沈丽这时才从头脑热昏昏的兴奋和窘促中定下心来。
    当毛主席以父亲为主要谈话对象海阔天空地谈开来之后,她便多少获得了倾听的从容。当然,这种从容依然是漂浮不定的,毛主席的谈话与手势似乎搅动起一个热乎乎的气团,让你不能太冷静。毛主席仰靠在沙发背上,手里夹着烟,像是面对整个天地一样开怀地说着,笑着,父亲两手扶着沙发扶手,始终保持着赔笑的倾听。父亲脸上那沈丽从未见过的拘谨甚至有些奉承的微笑,足以说明毛主席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毛泽东跳舞照

    毛主席谈着谈着又把目光转到了沈丽这里,沈丽和父亲面对面坐在毛主席左右两个方向,毛主席说:“我和你父亲是老交情了,他是我的恩人呐。”父亲在对面双手抱拳,惶恐道:“不敢不敢。”毛主席接着说:“你父亲给过我几千块大洋啊,那在当时是个不得了的支持。我老说精神变物质,物质变精神,这几千块大洋要变成很大的精神呐。”父亲又兴奋,又愉快,又惶恐,又赔笑,连连说道:“主席,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那不过是历史给了我一个好机会而已。”毛主席笑着摆了摆手,喷云吐雾地说道:“别人怎么没有利用过这样的机会?那时候比你大洋多的人也有的是嘛。现在还不是被我们打倒的打倒,赶到台湾的赶到台湾,死了都不得叶落归根。”沈昊笑着连连点头。
    沈丽知道,父亲平常讲话笑容是很少的,除了极个别的开怀大笑,即使说到很高兴的事情,也只是略含幽默神情的严肃态。他总是睁大眼似乎很诧异、很生气地盯着谈话对象,同时滔滔不绝地说话。自从见到毛主席,他的脸上始终浮着会心的微笑,那微笑在沈丽看来有些凝固,有些困难。她真担心父亲长时间保持这种表情,脸部肌肉会吃不消的。由此沈丽也看到了毛主席的权威。
    三年前,沈丽曾经跟一个当共产党部长的远房叔叔一起去中南海参加过一次舞会,在那个舞会上,她很激动地见到了毛主席,而且还惶恐不安地与毛主席跳了一曲,她至今还记得当时晕乎乎的感觉。毛主席魁梧的身体暖烘烘地裹着她,她努力跟随这个伟大的身躯移动步子,因为兴奋和紧张,自己的手有点发抖。毛主席一边舞一边和蔼地说着话,告诉她不要紧张,还特别抖了抖握在他手中的沈丽的手:“放松一点,其实我不会跳,但是我很放松,你可能会跳,但是你现在不放松。跳舞应该你是我的老师,而不是我是你的老师。”当时她和毛主席的身体挨得很近,能够觉出对方宽厚的体温,也能够闻到对方嘴里喷出的浓辣的烟气。毛主席把她当做一个正在音乐学院上学的女学生,亲切随便地说笑着,及至知道她是沈昊的女儿,便放开一点与她的距离,说道:“啊,意想不到。”而后他对沈丽的亲切中便更多了正式的成分。今天在这个场合看到毛主席,与那时的感觉大有不同,她至今能够模模糊糊地回忆起毛主席身体发出的特有的气味,那种气味很雄伟,很宽厚,含着浓烈的男人的汗味。
    毛主席肯定不记得自己了,所以当父亲笑着说:“沈丽几年前在中南海的舞会上见过您一回,她还跟您跳过一曲呢。”毛主席显然印象不深:“哦?”然后说道:“现在舞不跳了,游泳。”他非常豪迈地说起自己住在武汉的目的就是为了游长江:“在游泳池里游泳没有意思,到大江大河里才有意思。”他那黑红的脸庞显然记录着足够的游泳日晒。
    沈丽一边聆听着领袖的讲话,一边不时看一看父亲。当看到父亲一直坐在沙发上半侧着身体谦恭地面向毛主席时,她对父亲生出一种类似怜悯的同情,就好像看到一贯轩昂高傲的父亲无精打采地病倒在床上时一样。父亲的表情还让她非常不愉快地想到家中曾经喂养过的一条狮子狗,那条狗常常蹲坐在沙发上,用恭顺的目光请示地望着主人。她将这些不快的联想驱走,同时对毛主席产生了新的崇拜感,能够让父亲这样自命不凡的人物都毕恭毕敬,毛主席确实是非凡的伟大。在今天的这个客厅中,他的伟大是通过父亲和陪坐的十来个人的恭敬显示出来的。


毛泽东“畅游”长江

    不时出现在客厅里为毛主席提供贴身服务的是个很好看的小护士,非常温顺的面孔,高挑的身材。她有时为毛主席拿来一个垫背的软垫,有时为他拿来新的纸烟,或者附在他耳边轻声汇报一两个特别重要的电话。毛主席点点头,摆摆手,示意她去处理。沈丽意识到,这些细节只有自己这样的女孩才会注意,她总是特别关注伟大男人身边的各种女性。毛主席今天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衬衫,袖子很随便地挽到胳膊肘,一条宽松肥大的灰色薄裤,皮带在腰间松松地系着,掖在皮带里的衬衫也显出不算齐整的随意,大概有一个衬衫扣子没有系住,衬衫翘起来,可以看到里面的白汗衫。毛主席衣着随意、谈吐随意的样子,尤其浑然地表现出他伟大的权威。
    毛主席的谈话热情显然是文化大革命,听说沈昊一家住在北清大学旁边,他问:“你们去北清大学看过大字报了?”沈昊回答:“去过,我去得少,沈丽常去看。”毛主席便将目光转向沈丽:“北清大学这两天的运动情况怎么样,呼昌盛还关着吗?听说北清中学的学生卢小龙也被打成反革命学生了?”沈丽惊叹毛主席对情况的掌握,她点点头说:“是。”毛主席又说:“听说卢小龙已经宣布绝食了,到今天已经绝食第五天了。”沈丽对这个情况也是昨天刚知道。毛主席将烟头在烟灰缸中摁灭:“我看这个卢小龙以后就是学生领袖。”说到这里,他对身后一直在用小本做着记录的工作人员摆了一下手,“今天的谈话不记录,这是我和沈老的家常谈话。”他接着又说:“为什么要把一个中学生关起来?你工作组又不是专政机关,为什么要随随便便关人?卢小龙不就是贴了一张大字报,说工作组镇压学生运动绝没有好下场吗?历来镇压学生运动的人确实都没有好下场嘛!听说北京二十多所大专院校反革命已经抓了上万人。”说到这里,毛泽东指着沈昊说:“你是国民党,我是共产党。这两党并存不是很好吗?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共产党内有些人就是听不得不同意见,不允许别人反对。别人一讲反对的话,就想把人家的嘴封住,怎么可能封得住呢?你看,你要把一个中学生的嘴封住,人家现在就开始饿饭了,连命都不要了。这样不要命的人多了,你怎么下台?”
    沈昊极力附和地说:“国家大事,还是要主席亲自掌舵。”
    毛主席点着了一支烟,吸着吐出一口浓烟,然后用夹着香烟的手摆了摆:“他们早就有人请我回北京主持工作,我还是让他们主持一段,有什么问题让他们相机处理。实在不行,我就只好游完长江回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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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王凡、东平所著的《红墙童话——我家住在中南海》一书,从独特的角度向人们展示了毛主席日常生活的一面,现将部分有关毛泽东的内容介绍如下:

  毛泽东跳舞
  1949年9月以后,中共的最高领袖都搬入了中南海,为使领导们工作之余能够得到休息和放松,中南海在周末开设了舞会。
  毛泽东一般是在开场以后才到,但有时他到得很晚,要10点钟左右才来。
  如果乐队得到毛泽东就要进舞场的通知,音乐就会戛然而止,场内的灯光也会全部亮起来。到舞会次数多的人,遇到音乐突然停,灯突然全部亮起来,就知道是毛泽东要进来了。
  毛泽东的到来,往往能使舞场的气氛为之一变,正如一位舞会参加者描述的那样:“舞场的气氛也更加活跃、更庄重,满场的人都兴高采烈,都在微笑,但却听不到任何嘈杂、喧哗。”
  乐队为毛泽东演奏起的第一支曲子,通常是《浏阳河》。乐曲响起来毛主席就带着挤在最靠近他身边的女同志,步入舞池,四周的人也纷纷随之下场,舞场渐渐进入高潮。
  一位多次和毛泽东跳过舞的人回忆说:“每当听到他喜欢的《浏阳河》,他的目光立刻变得柔和了,情思悠悠,仿佛走进了一个梦里。舞曲换成了《步步高》,他越来越神采飞扬,双眸熠熠生辉,舞姿更加潇洒。”
    关于毛泽东的舞姿,我们还是听听专业人士和做过毛泽东舞伴的人们的评价吧:
  “毛泽东的舞跳得极其有‘份儿’的,他把陕北大秧歌和类似迪斯科中的动作融进了交际舞中,这在50年代的交际舞中,是很少见的确很专业,“主席的四步舞跳得非常娴熟轻盈,步调活泼多样。他带着舞伴时左时右,时进时退,轻松灵活,从不走错步踩对方脚。有时他走大步,步伐矫健有力,右手还在舞伴的腰背上打拍子;有时跳快四步,他挽着舞伴转了一圈又一圈,舞姿潇洒合韵,全不像年过花甲老人,有时他摆动双肩或身躯,看得出是故意加大活动量,以达锻炼之目的,而舞步又都符合乐曲的旋律。很多漂亮的女性都争相和毛主席跳舞。”
    在那时民间是绝对不可以跳这样舞的,要是跳这些就会被当成资本主义生活方式被批判,严重的还会被带上高帽子游街。不过那时老百姓也可以跳舞,跳“忠字舞”,表示对毛主席的无限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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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眼里,中央领导人的日常生活是神秘的。其实,生活中的他们也有平常人的一面。中共领导机关内组织舞会,可以追溯到延安时期。当时是战争环境,领袖们工作紧张,根据地文化生活也单调,他们就靠跳舞来调剂一下生活。
    新中国刚建立时,紧张工作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多少改变。所以,中共领袖和中央办公厅机关搬进中南海后,在紧张的新政协会议筹备、新政府构建之余,仍旧以插空安排一场舞会的方式,使领袖们松弛一下,运动一下。舞场上的焦点,自然是毛泽东、刘少奇、朱德……
    朱老总“昂首阔步”笑容生动
    朱德夫妇总是在20时15分左右,舞会开始了一会儿后,悄然走进春耦斋。
    舞场上的朱老总,常穿一套浅灰色的中山装。他的夫人康克清通常穿一件蓝色便服。他们一进舞场,就随着乐曲起舞,跳得很默契。跳舞时的朱老总总是面带微笑,和标准像上的笑容一样。
    朱老总跳几支曲子就要休息一下。间歇的时候,他会邀舞伴坐在他休息的沙发旁,轻松地聊一会儿。他的记忆力相当好,同他聊过的人,下次再碰见,他还能叫得出名字,记得起聊过的事情。有时,他会被闲谈的趣事逗乐,此刻的笑容,就比标准像上的生动多了。
    康克清在休息时,总是安详地坐在和朱老总隔几个位子的椅子上。春耦斋舞场内的椅子,什么样子的都有,高高低低,有软有硬,像是从不同单位搜罗来的,也没有统一的布罩。可见在那个时期,领袖的娱乐场所也没什么讲究。坐在椅子上的康克清或者和熟人打打招呼、聊聊天,或者笑眯眯地看着朱老总“昂首阔步”。
    有时,朱老总的鞋带松开了,康克清马上会注意到。曲子一停,她就走到朱老总身旁蹲下,边为他系鞋带边说:“老总呀,你的鞋带儿跳散啦。”系好后,她依旧回到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朱老总跳舞。
    21时15分左右,康克清会提醒朱老总,回去休息的时间到了。“好,再跳最后一个。”朱德兴致特别高的时候,他会提一点儿小小的要求。有时,朱老总的最后一个舞不一定跳到曲子终了,便和康克清走向衣帽架,取下衣帽,像来时一样悄然退场。
    刘少奇严肃得让人有距离感
    刘少奇到春耦斋跳舞的时间好像没个准儿,有时舞会还没有开始,他就和夫人王光美来了;有时则到朱德夫妇走了,他们两口子才来。他们的孩子稍大一些以后,有时他们一家同时到场,有时王光美和孩子们来得早些。
    到场早时,他们总是面带微笑,向认识的人点头致意,和熟人握手寒暄。当乐队奏起了舞曲,刘少奇都是和夫人王光美共舞第一支曲子。
    第一曲之后,王光美就招呼舞场上的其他女同志邀刘少奇跳舞,她自己则到旁观的人群中,找熟人攀谈。多数人对王光美的印象是落落大方,待人亲切随和,所以许多人都和她谈得来,也愿意主动和她打招呼。
    在舞场上的刘少奇常常是一脸严肃,对此连孩子们也发现了。跟着叔叔阿姨们学会跳舞,听到春耦斋的音乐就忍不住要去凑热闹的周秉德,和毛泽东、朱德、刘少奇都跳过舞。她说刘少奇,“舞姿很优雅,舞步准确轻快。但是他仿佛不太会笑,话也不太多,脸上总是严肃的慈祥,让人有点儿距离感”。
    刘少奇和王光美的退场,有一个明显的标志,就是再共同舞一曲。约22时30分……这时,王光美又请少奇同志跳舞了。有人说,少奇同志快要退场了,因为王光美同志总是和少奇同志跳第一曲舞和最后一曲舞,然后就走。王光美同志与毛主席和周总理打招呼,他们都微笑着点头示意。一曲终了,果然少奇同志和王光美同志一起走到门口,穿好衣服走了。
    毛泽东跳的都是“一步舞”
    毛泽东一般也是在开场以后才到,但有时要22时左右才来。如果乐队得到毛泽东就要进舞场的通知,音乐就会戛然而止,场内的灯光也会全部亮起来。到舞会次数多的人,遇到音乐突然停、灯突然全部亮起来,就知道是毛泽东要进来了。
    毛泽东的到来,往往能使舞场的气氛为之一变。这种变化并不表现为外在场面上的热烈,而是人们内心、精神上的变化。正如一位舞会参加者描述的那样:“舞场的气氛也更活跃、更庄重,满场的人都兴高采烈,都在微笑,但听不到任何嘈杂、喧哗。”
    乐队为毛泽东奏起的第一支曲子,通常是《浏阳河》。乐曲响起来,毛主席就带着挤在最靠近他身边的女同志步入舞池,四周的人也纷纷随之下场,舞会渐渐进入高潮。
    一位多次和毛泽东跳过舞的人回忆说:“毛泽东喜欢民族音乐。每当听到他喜欢的《浏阳河》,他的目光立刻变得柔和了,仿佛走进了一个梦里。舞曲换成了《步步高》,他越发神采飞扬,双眸熠熠生辉,舞姿更加潇洒。”
    毛泽东的舞姿,专业人士的评价:“毛泽东的舞跳得极其有‘份儿’的。他把陕北大秧歌和类似迪斯科中的动作融进了交际舞中。这在50年代的交际舞中,是很少见的,纯粹是毛泽东特色。文工队的舞蹈演员们也曾模仿过毛泽东的动作,却没有他来的那么从容、帅气。”
    这些追述的文字,多少让人感到含着几许崇敬色彩的修饰。相形之下,孩子们的回忆,则在平铺直叙中透着率真。他们对舞场上的毛泽东的印象更深的是他身材的高大,几乎所有的舞伴都比他低大半个头甚至一个头。另一个就是毛泽东的长腿大步。汪东兴的长女汪延群说:“我几次去春耦斋,都是和小学的同班同学涛涛在一起。我们坐在一起观看几位领袖的舞蹈,分辨曲子是快三、慢三,还是快四、慢四。一次,涛涛问我:‘你看毛主席跳的是几步舞?’我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一步!’我觉得,不论乐曲怎样变换,也不论是向前、向后或旋转,毛泽东都是均匀地一大步一大步地迈,所以我认为是一步。而且他的一步特别大,女舞伴得两三步才跟得上他。”周秉德的感觉是:“记得我与毛泽东伯伯跳舞,别管是三步、四步的舞曲,总是被身材高大的他揽在怀中来回晃呀晃,像乘上大船,在音乐中随波荡漾。”
    摘编自《红墙童话:我家住在中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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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锦云在毛泽东身边的日子(摘自《走进毛泽东最后岁月》中共党史出版社)
  12岁考入空政歌舞团的孟锦云,身材颀长,皮肤白晰,容貌秀丽,特别是那一双明澈如水的眼睛,总像在诉说着什么。那时候,中南海的首长们,经常性的娱乐活动就是跳舞。军队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在政治上比较可靠,从组织上便于调动,在经过了政治上、作风上、生活上的严格审查之后,她们走进中南海,去完成陪首长跳舞的任务。
  第一次见毛泽东,是1963年4月的一天,这是个星期六的下午。6点多钟,中南海开来了一辆吉普车,小孟和七八个文工团员挤挤挨挨地坐进去,由北海那边驶向中南海。她们下了车,被人带领着,匆匆地走过一条长廊,来到“春藕斋”。这里不是小孟想象的水晶宫,也不是故宫里的金銮殿,这里是一个安谧、恬静的大厅。白色帷幔几近垂地,暗黄色地板闪着亮光,镶嵌在墙上的造型各异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7点多钟,文工团员们一阵骚动,有人起立,有人轻轻叫了一声:“朱老总!”朱老总首先来到,他步子迈得大而有力,挺胸昂首,腰背挺直,一举一动仍保持着军人的风采。不一会,刘少奇和王光美也来跳舞。他俩的舞步平稳而轻快,不像朱老总的舞姿,简直像是在操练。
  晚上10点多钟,舞厅里的人忽然纷纷起立,乐曲停止,舞步停驻,毛主席来了。坐在专门为他准备的沙发上,毛主席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和手,不多时,小舞台上的乐队奏起了舞曲。在众人目光的集中之下,一个经常来跳舞的女文工团员,走到主席面前,微微倾身,伸出臂掌,作出邀请姿势。主席会意地站起来,与那个文工团员跳起了舞。
  主席的舞步很大,总是在地板上蹭着,他高大的身躯不怎么灵活地在移动着,像在蹭着地板走步。一边跳,还一边与舞伴聊天。一个舞曲演奏完毕,很巧,正好转到为主席设置的沙发那儿。这是进中南海为首长们、为毛主席的舞会伴奏时乐队演奏的特殊技巧。
  又一首舞曲开始了,是欢快的《喜相逢》。主席侧脸,好像突然发现了小孟,他对她笑了。机敏的小孟看出了主席的意图,她慌忙站起来,笑着向主席走去,做出了请主席跳舞的邀请动作。主席笑着,微笑着站起来,拉住了小孟的手,同她向舞场里走去。此时的小孟有如腾云驾雾,迷迷糊糊。
  ……跳舞,闲聊,就这样,小孟和毛主席认识了。
  之后,小孟几乎每周都要去中南海参加舞会,每次都要和主席跳舞,主席总是亲切地称她半个小同乡。小孟开始在主席面前无拘无束了。她的单纯、机敏、活泼,充满稚气的发问,常常引得主席开怀大笑。
  “主席,您嘴巴下面有一个痣子,听我奶奶说,这是有福气的痣子呢。”
  主席听了,看到小孟白白净净的脸蛋上,也有一个小小的痣子,便笑着说:“你的脸上也有一个痣子,那你也有福噢。”
  “那可不是,您的痣子是湖南痣子,我的痣子是湖北痣子,长的地方不一样。”
  主席听了小孟的回答,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你还是个小九头鸟呢,很厉害啦。”
  “我可不愿意当九头鸟,我不愿意人家说我厉害。我觉得九头鸟不好听,怪可怕的。”
  小孟在主席面前很少有框框,稚气十足,又妩媚动人。毛主席对新来的小同志很喜欢,而对他的半个小同乡———孟锦云,尤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