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者之爱第四集百度云:先锋思想家文盲的访谈 - 经典?文论?翻译 - 今天论坛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13 22:09:32



任何阻止生命自由灿烂的劣根行为,都是生命自由盛开的全民公敌 ——灭魂对先锋思想家文盲的访谈 灭魂:你的书(如《在宇宙深处,我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从遥远的地球上传来》、《文盲行动》、《文盲启蒙》、《文盲空间》、《全民皆病》、《哲学的消...
    任何阻止生命自由灿烂的劣根行为,都是生命自由盛开的全民公敌

    ——灭魂对先锋思想家文盲的访谈
    灭魂:你的书(如《在宇宙深处,我听见自己发出的声音从遥远的地球上传来》、《文盲行动》、《文盲启蒙》、《文盲空间》、《全民皆病》、《哲学的消解》、《关于文字各种难以定类的空殖》等),明显已超出了人文的范畴,在书还没出版之前,据说先锋同类们已开始翘首期盼。也如先锋哲学家尚杰先生所言,你的作品会引起传统与先锋、先锋与伪先锋、知识与智慧、文学与反文学、哲学与反哲学、音乐与反音乐等等的广泛争议,当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还有一些人认为你的先锋思想是国际当前最新(前沿)的思想文本,你自己认为呢?
    文盲:谢谢,我在此要感谢所有帮助我和支持我的各界师友,我从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受益很多,在我人生的途中能得到这么多师友的无私帮助,这是我的有幸!我会好好珍惜和鞭策自己不断前进。师友们对我的肯定,其实是对我的勉励,这种珍贵的爱护使我倍感责任和压力,使我不敢偷懒,只能不断求索。他们这些先锋同仁期待我的书,是因为我的书往往超出了文学、哲学及理论与音乐的认知范畴。
    这是新的世纪,新的世纪必须有属于自己的文本,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当中。新世纪早已不满文学和哲学及理论与认知的迂腐和教条及僵化与独裁。我的文盲行动也就是传递了这种“反构”的开始,同时也宣告了反文学或反哲学或反音乐纪元的来临。这是崭新的,是未知,是未智的,是你以前没见过的,所以你不能用你已有的眼光和认知经验来衡量反文学或反哲学或反音乐。当然,我倡导的这个反文学或反哲学,与德里达他们提倡的那个“反”不太相同:德里达是在哲学之内动摇哲学,他还是属于哲学的。而我的努力主要是在德里达他们的基础之上作一些更彻底的探索,也是对文学和哲学的失效的深刻反思和反构(不是重估和重构,而是“盲构”)。
    我的这种文盲行动,对那些依附在传统身上的既得利益者们来说则是洪水猛兽,是恶毒的——因为“我”这种危机逼迫他们求新求变(他们不求新求变他们就会被变化所淘汰);而对那些真正探索智的先锋同仁们来说,则是开创之举:是对迂腐更彻底的清算——是有积极取向的。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因为文学和哲学及理论用独裁的专制手段对心智的个体话语权进行疯狂而残暴的压迫(手段并不高明,但一般人却根本就看不出),这是我对文学和哲学及理论等最不满的原因之一,所谓的争议也就从这里开始。在相关原因方面,我在我的书中已讲得非常详细。在国际上,文学和哲学及理论还有音乐,等等,都缺乏刺魂之举:平庸独裁着心灵,让人们心智不全。深知这些弊端,我才开始我的文盲探索。我不是独裁专制者,我是开放的,是流通的,是自由的,我欢迎任何有积极取向的探讨对话,毕竟我也在不断探新求智。
    灭魂:我很喜欢你的“反”,可是,你的“反”太刺眼了,什么都反,会不会让不明真相的人反感?你能谈一谈你的“反”吗?你的“反”究竟是什么呢?
    文盲:中国最伟大的思想家老子曾说过:“反者动之道”。他揭示的是“反”这种万物存在的变化之根本。同理,我的“反”同样不是贬义词,也不是政治,更不是消极,而是超在(存在之上和之外)这种变化的不断淘汰和不断超越的积极之本,是变化不断超在的自我本能张力。
    我为什么要反文学?这主要是因为文学的专制对心灵采取了无情的残暴压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达(反对任何矫情造作讲究的千篇一律之统一表达——伪表达)方式。而文学却用所谓的专业这种专制手段(技术)剥夺了广大个体的自由表达情感和想法诉求的权利(想、说、写),并用意识形态专制来对广大个体进行无限期的遮蔽,只让特别指定的人(所谓的作家)有权书写和表达,把民众排斥在外,并用所谓的专业来压迫民众和愚弄民众,民众的表达权就这样被无情没收和剥夺了,表达情感和诉求的合法性和媒介权从而就成了“作家”(意识形态特别指定的人)这种载体的专利,不是“作家”的广大民众就没权就没资格表达自己的个体情感和诉求,这其实就是对广大民众的岐视。所以,必须得把文学的独裁和专制极权与暴行反(淘汰)掉。
    我为什么要反哲学呢?这主要是哲学把广大民众这种个体的合法思考权(想、说、写)剥夺了,除指定的专业人员以外,所有的非专业人员(广大民众)就不准思考(哲学不但不承认广大民众的思考,而且还宣判他们的思考无效,哲学的政治权力甚至还认为广大民众的思考属于违法)。哲学这样独裁的理由很充分:非专业人员不专业(浪费时间和生命)。这明显是对广大民众这种个体的思考能力的岐视。所以,反哲学就是要求哲学把每个人的独立自主思考权归还给每个人,让每个人都拥有思考权让每个人都会思考。广大民众从来就没要求需要哲学来代替自己思考(每个人其实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独有思想的思想家),哲学凭什么要来取代我们自己的独立思考?!哲学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让民众集体失思:把民众的脑袋全部整齐地砍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每个人都有能力独立思考和自主思考。剥夺民众的思考权不但是野蛮的专制行为,而且也是对民众思考能力的无比岐视。所以我们要坚决遏制这种暴行。
    我为什么要反音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喉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声音,每个人的声音都代表自己,都表达自己心声,这是生命给予每个人的天生权利,音乐这种独裁凭什么要用舞台和表演及专制标准来无情剥夺民众自己的声音呢?!让民众集体发不出声,让民众集体失声失语变哑,这对音乐来说,没有其它声音(其它声音被音乐统称为杂音噪音),这世界才多么悦耳好听!这就是音乐成为统治阶级御用打手的本来面目,所以大家千万要小心!其实,每个人的声音只能属于自己,任何人都无权剥夺和取代或代表,即使你模仿得再像,也不能代表别人。反音乐就是要求音乐把每个人的声音都归还给每个人,让民众自己代表自己,让民众自己表达自己,让民众自己思考自己,让民众自己诉发自己的情感,让民众自己发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每个人获得应该的社会尊重,才是社会真正文明和民主的体现。
    我的“反”是一种合理的诉求和争取,是对不合理(但合法)的淘汰和超越。还声音于民,还表达于民,还情感于民,还思考于民,还自由于民,还权利于民。不管民众的声音、情感、诉求、表达和思考有没有你们所谓的“意义”,民众的声音、情感、诉求、表达及思考都是民众自己的,谁也无权剥夺,更不能耍流氓无赖手段恐吓和刑逼民众服管屈从。
    不幸的是,在社会监督完全丧失(形同虚设)的特权集体腐败的冷漠社会里,没有哪个民众能从官商勾结的特权腐败的压迫和剥削及榨取中幸免于利益被权力任意掠夺之贫穷、被人任意践踏之无奈、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之无助、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之悲惨之苦难(被压迫了还不许你喊痛喊苦喊惨,在强权淫威之下,你只能高呼“压迫压得好,被压迫是我们的福分和有幸!是对我们的看得起”)。在这样黑暗的专制社会里,权力只是为了腐败而成为政客(骗子们)相互争夺的利益(利益才是他们的真正信仰)。那些没权没势没钱的劳苦大众(苦难的弱者)的命运只能是可怜而悲惨的,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只能任特权随意宰割。在这样的铁桶统治的社会里,你没上访(利益受损而维权,广大受害者还天真地认为统治阶级会良心发现,素不知统治阶级相互之间是狼狈为奸的,广大利益受害者们在漫长的上访长征途中就这样被自己的天真耗尽一生,至死也没明白腐败的真相),你就不知道政府职能部门和相关官员的无情和冷漠及残暴程度是多么让人绝望和愤怒。
    在官员和新闻都极度假大空(睁眼说瞎话,光说不做,或这样说却那样做,疯狂遮蔽苦难事件的真相,无能、不作为、乱作为、反作为,根本就没把民众的利益和生命放在眼里:麻木不仁得视而不见)的丑恶社会里,民众很难自保,因为没有几个官员还有人性和良知来认真(更不要说诚心)为人民服务,官员们没空啊很忙啊,都在忙着怎么升官如何从民众身上搜刮更多的民脂民膏啊(人民越穷,官员就越富)。所以,在沉重压迫之下正苦难残喘的民众不能有难,一有难就彻底完了,民众的性命还不如贪官家里养的宠物狗值钱。这不能不说是真他妈的可悲。
    以上就是我的“反”看透并揭露社会之黑暗和人性劣根的社会批判功能。一个社会,只有谦卑接受批评,才是真正进步的(知错就改,才更有公信力)。一个社会如果顽固地反对和打压对自己的建设性批评(实为善意帮助自己进步),那么这个社会就只能是真正愚昧落后的。接受批评和改进自己的错失和不足,才是进步;反对接受批评反对改进自己的错失和不足,则是愚昧和落后。



我的“反”从人类延伸的角度来说,具有更重要的积极取向则是在先锋层面上:在探索方面,在求智方面,在激活智慧方面,在面对未知和未智方面,在测不准和不可测及超可测方面,在盲构这种反构方面,在学习自己和自我教育方面,在建设就是淘汰方面,在把不可能变成可能方面,在无中生有方面,在拓扑和悬浮及空殖方面,在疯狂这种张力方面,在人类的延伸方面,在宇宙和高维超空间的神秘方面,在文字、言说和书写及思考的千变万化方面,等等。所以,我的“反”不是故弄玄虚或假大空那种水货,我的“反”简单来讲,就是反对一切的禁锢和束缚,不是简单的反对,而是更深层次的超越和求智及更新。我的这种行为就是人类高度文明的自觉的自我教育——对自身的不断超越。

    我的求智之“反”让人产生反感这种误解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胆小者怕“反”(怕求新求变),二是触动了既得利益者的根本既得利益,所以他们千方百计反对和阻止我的求智之“反”。我不只对他反,也对自反,我也在自觉的对自己进行脱胎换骨之反构。这不是自恋,也不是一种自我盲目膨胀,而是一种自我繁殖的疯狂分殖和增殖及空殖。这里说的“自我”不是指精神分析中的那个自我,这里所说的“自我”而是指生命更高级的本能:一种自动行为,对自己的智慧本能的不断升级。“反”,不是单一所指和能指的,而是千变万化的盲指(我的术语),“反”如此才显得变化多端。我从“反”的测不准原理当中,发现了“反”的不可测性。“反”不但是测不准的,而且更是不可测的——是反测和超测的。
    我提供给世人的,不是方法(方法迟早都会被淘汰),而是不断探索未知和未智的文盲行动精神。我只能是触动一些人求智的先锋,我可能会对一些先锋起到积极的参考取向,你具体怎么做,还得靠自己(每个人的自身条件都各不相同),我不可能教你,任何人也没资格教你,只有你自己才能教你自己。我的想法是让每个人独立自主:不断超越和不断探索未知和未智。仅此而已。
    灭魂:你的思想确实很特别。你的作品是惊世骇俗的,思想先锋犀利,诡异未智,书写自由奔放,气势磅礴,这就是你作品留给我的深刻印象,就好象你给我取名字叫“灭魂”一样,是多么的刺魂(借用你的“刺魂”这一术语)。对于那些读不懂或没读过你作品的人来讲,我如此评价你,他们可能会认为你是狂人,不谦虚,毕竟中国是个谦虚谦惯了的国度。
    文盲:我的文本和本文的出发点是鼓励人类不断超越现实和更新智慧,积极探索未知未智未能,促进人类文明的自我超越,不断提升文明更高之档次。当然,我的文本和本文也批判现实社会的种种不公和无情,鞭鞑社会丑恶对人性的剥削和压迫及榨取,深深揭露社会的黑暗和人性阴暗之劣根,深表对弱者的关爱,控诉并淘汰和超越野蛮、愚昧及贫穷对文明这种自由的禁锢,积极捍卫保障社会真正文明的正义、良知、自由、公平、公正、民主和人权及先锋。所以,我的文字表面上看起来是“简单”的(这是我的本真表达,拒绝故弄玄虚),其实我的这种“简单”的下面却是异常复杂而千变万化的:我力图把每个文字都激活,让每个文字都充满智慧,所以每个文字同时都包含着很多我们以往并不知道的未知未智未能之秘密信息,而这些暗能量之信息,又疯狂自我繁殖,由此凸现了文字的原始森林和文字的神奇宇宙。如果你阅读时把每个文字都切开,你会惊奇的发现自己进入了未知未智未能空间,你往前走,自然就成了求智的探险(不是求知,而是对求知的超越),刺激、快感而惊魂。
    我时常在书写过程中引爆文字各种未知未智未能的信息,这些信息千变万化,从而凸显了文字生命张力千变万化之智慧本能。所以,我的文本和本文我心里最清楚:我对自己是狂热而又冷静的(自知又自明)。这丝毫不影响我对自己的事实判断和不断激活,所以别人怎样评价我——不管他懂还是不懂,我都不会大喜或大悲。我现在面对的,只能是未知未智未能,我只关注自己接下来要探索的未知和未智及未能,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向生命更深处更内处挺进(学习自己和自我教育)的原因。
    一个人,必须讲实话: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千万别自欺欺人。问题是:一个人要如此实事求是,在这只允许谦虚的国家是多么的难,传统这种他者不允许你如实对待自己,传统需要你伪装,要求你谦虚,不允许你谦卑,可是谦虚就必须虚假一番(违背事实),所以,中国人只懂得谦虚(虚伪和假装),根本不懂谦卑。何为谦卑?就是:你行,就是你行;你不行,就是你不行;你不行,那你就必须得自觉改进,这就叫谦卑。所以说,谦卑使人进步,谦虚使人落后。如何把寄生在每个心灵深处的人性劣根和阴暗面消除掉,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面对未知未智未能,任何人都只能是文盲!我就是深知这一点,才积极去知求智,才以自己是求智的文盲为根本,求智是生命的终极张力,也是人生更高级的境界,这种境界,就是“文盲境界”:不以知道为荣,而以求智扬智为根本。这就是我作为一个自觉求智者的先锋本能行为,这才是生命为什么如此灿烂的盛放。任何阻止生命灿烂的劣根行为,都是生命自由盛开的全民公敌。
    灭魂:现在这个时代都在大力推广和提倡知识并向知识学习(对知识信仰得时刻顶礼膜拜),你却提倡智慧并激发智慧,知识作为权力的阶级构件,和智慧究竟有什么不同?
    文盲:知识不是智慧,那些用知识来取代智慧的教育是在愚昧民众。知识是知识,智慧是智慧。知识只是一个为统治阶级服务的阶级工具:就是用教育来强迫灭除每个人的独立自主智慧,让每个人都是知识的奴隶——任凭知识随意奴役(让每个人都沦为行尸走肉)。而智慧是个体性的,是独立和自主的,每个人都不一样,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不同之处——个性存在的根源之一。灭除每个人的独立自主智慧,就是让民众集体无意识——集体被统一阉割成一个被统治的社会标准模样。
    在统治阶级看来,知识是一种有效的统治技术,只需要听话和绝对服从(根本就不需要广大民众有丝毫质疑知识之个人见解),把容易不服管教的独立之个性思想全部阉割掉,使广大民众脖子以上无一物:让民众这种广大个体的脖子以上整齐得全部失智失识失想失忆失语。

    知识这种教育“培养”出来的人才90%以上都是无用之人才,也就是说,知识只擅长培养无用的废才(把宝变废),不但让人学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而且还耽误和浪废及毒害了无数的有为青年。知识的失效和无用,是独裁和专制及过时的结果,知识这种教育和教育这种知识规制的条条框框让你无处可逃只能使无数的有为青年全部完蛋:不需要你有个人想法,知识已替你早就想(规划)好了;不允许你有自己的独特答案,知识就是你唯一的答案(你根本就没得选择:即使知识是过时的没用的失效的无知的有害的,那也是唯一的“正确答案”)。现实告诉我们:知识这种被社会和时代及市场抛弃的教育,培养出来的人不是知识的奴隶(包括阶级流氓无赖党棍打手)就是死记硬背的专业残废。知识身为公共意识形态工具,是广泛而普遍对个体意识的无情剥夺和残酷压迫,意志不够坚定的人,只能迷失自己并丧失自己宝贵的个体意识,这在现实社会中是不争的事实。
    智慧就是为此才反知识的。智慧不是知识教育出来的,智慧是教育不了(智慧是反教育)的:知识是已知,是过去式;而智慧则是未知未智未能,是你根本就不知道的,是你想不到的,是你不智到的,是你不能到的。智慧是每个人天生具有的本能,是独立和自主的。很多人丧失智慧则是他们的智慧本能被知识教育所压制而自己又不够顽强所被扼杀和阉割。所以,只有淘汰和摈弃及超越知识对我们的压迫,才能激活我们天生都有的智慧本能。为此,激活和激发智慧,才是一个人成为自己最重要的工作。
    如果,一个社会,全是知识这种僵死的独裁思维模式,那么这个社会就只能是全民皆病全部完蛋。真正要解放思想,就必须解放社会的所有个体思维,激活个体的独特智慧本能,让每个人的想法都不同(尊重并开发每个个体的独立想法),才会有真正有效的发明和创新。为什么人民会丧失独立创造的本能?这个问题值得每个人认真反省和深思,而文学和哲学及理论与音乐等等正好就属于知识范畴。



灭魂:现在“先锋”这个词,和“创新”一词一样,成了一个时髦的泛滥词,不管是什么人,都称自己为先锋,你如何看待真先锋和伪先锋?

    文盲:先锋不只是前卫,这一点大家一定要分清楚:先锋是在最前面开路的,在先锋前面是没有任何路的,是未知和未智及未能的,这就需要充满智慧的探险求索,所以先锋不只是走在大部队的前面那么简单。先锋成为时髦,这主要是先锋标新立异的独特本质和有自主个性的另类特征。比如一个女的,剃成光头,除了是出家人以外,在行为上她就成了与众不同的叛逆,但是,叛逆不是先锋,只有创新才是先锋。先锋不是流氓无赖式的那种堕落,先锋和堕落是两个极端,但是一般人就把堕落当成了先锋,把先锋当成了堕落。于是乎,很多叛逆青年(包括文艺青年和愤怒青年)就以为只要会“他妈的”或群交或抽烟打架吸毒杀人偷抢就是先锋,这类人当中大多数是缺乏创新思想(积极见解)的愤怒并绝望得无比空虚无聊的青年,而这里面又分只有知识或只有情绪或既有知识又有情绪的(因叛逆而在叛逆的途中迷失了自己),这一类人其实还搞不懂何为先锋。所以,在此要特别指出来,这样才有利于不明真相的人识别。

    一个写三流摇滚乐评的娱乐(愚乐)记者称自己为先锋,他称他只读一流的书,我问他什么是一流,他却把不痛不痒的毫无主见的三流书当作先锋。这不是他故意的,这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懂根本就不知道何为先锋的无知和浅薄造成的。在北京某个饭局上我亲自听见一个伪先锋在“激进呐喊”:“让先锋来得更猛烈些吧”,可是当真正的先锋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不但傻了眼,而且还以先锋权威的口吻排斥先锋:“这是什么呀,我都没见过,没法归类,这不算先锋,先锋是我这样的牛人能接受的才叫先锋”!从他的这番话当中,我们不难看出,他不但拒绝先锋,而且还成了先锋的敌人,但他这个叶公好龙者自己还认为自己很先锋。这还不算“厉害”的,我还见过说邓丽君的《甜蜜蜜》是无比先锋的“先锋诗人”。这些无知到极点的伪先锋大多数是得了一种叫“伪先锋”的病,在现实社会中,得这种病的患者(大多实为投机者)实在是多得没法数。

    真正的先锋,不但要提供新的文本,而且也要提供新的本文。不但是形态这种外形,更主要的而是智慧这种思想:对别人来讲是未知和未智的。光是形式狂欢,是空的,是假的,好比一个人,没有思想就只能是空壳。所以我坚决消除没有思想的形式(没有思想的形式这种暴行正在无情压迫并愚弄每个人唯一的纯洁心灵)。也就是说,只有真正提供未知未智的文本和本文,才是真正所谓的先锋:刺激魂灵和开启心智的作品才是真正的先锋。这是最起码的,如这一点就做不到,我个人认为就谈不上先锋。

    灭魂:一些人只会“怎么写”,却不知道“写什么”;而另一些人只会“写什么”,却不会“怎么写”。而你在“怎么写”和“写什么”这两方面都很自觉,可以看出你是两条腿走路(健全)的先锋。在你的作品中,时常看到“我”这个第一人称,这个“我”是指你本人呢?还是指文本中的其他呢?或是别有所指呢?如果不是别有所指,会不会容易给人造成一种“盲目自我膨胀”的误解?

    文盲:我的所有努力,都是在反构“怎么写”和“写什么”,打乱所谓的语法的专制逻辑,就是要把“怎么写”和“写什么”搞灵活,让“怎么写”和“写什么”勇往直前而无所顾忌,让书写自由:反构修辞和语法,反构书写和文字,等等。当然要做到这些确实很困难,不但需要勤奋,更需要天赋的灵气和悟性。只有自由书写才是本真的:我们不是求知,而是求智。

    我书写时,并没有任何计划要怎么写或写什么,而是随便写,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但往往是没想写什么和没怎么写,却写出了对我的意识和思维来说更加重要的什么。这是我时常意想不到的惊喜。这可能就是我的文盲本能:没有束缚,自由而开放,自动切断“设想”这种规驯对书写的控制,把书写还原为书写。这是一种刺魂的未知狂飞,一种惊魂的心灵未智探险:这样的书写才是刺激和刺魂的,才是真正有灵敏生命张力的。要体会这种未知未智探险,必须得把自己完全敞开,这样才能让探险真正充实自己。

    所以,我文本和本文中的每个“我”都是不同的,各有所指:有时是对作者这种主观意识的抽空,有时是对空殖的盲补,有时是对未知的探索,有时是对未智的求智,有时是对生命的反构,有时是对人性的关怀,有时是对知识的嬉戏,有时是对社会的批判,有时是对生命本质的提示,有时是反我,有时是超我,有时是增我,有时却是空我……等等,所有的“我”和所有的“反”都是千变万化的,每次的出现都不同。面对先锋这种未知未智,用以往的既得利益的认知经验和阅读模式来衡量我的“我”和“反”,只能是注定牛唇不对马嘴。你不能说快餐和山珍海味是一个档次,你也不能说自行车和火车也是一个档次,如果你有这种靠自己的已有经验来衡量我的文本和本文,这只能说明你在对你智力进行无情的侮辱。当然,你愿意打你的脸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灭魂:当今的西方思潮,不管是后现代主义、后殖民主义、新历史主义,还是文化研究、后女权主义、图像视觉、空间思想等等,都或多或少受解构大师德里达的影响,你对德里达如何评价?

    文盲:德里达是天才当中的天才,他是庄子式的人物,也可以说他就是西方的庄子,我是因为喜欢庄子才喜欢德里达的(但德里达的书写还不够庄子空灵)。他的文本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懂或无从下手,他的文本对一般人来讲太玄奥太隐晦。他的书写嬉戏隐藏着惊人的天才发现,要想真正读懂他,除非你是天才,是他的同类。德里达的先锋贡献远大于福柯、罗兰巴特、利奥塔尔、鲍德里亚、德吕兹、德曼、米勒、詹姆逊、萨义德等同代思人,他是人文领域的霍金、索罗斯(人类真正的反经济天才,并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颠覆传统经济的思想不但先锋无比,而且还无比有效)。尼采、霍金、威腾、拉马努金、达利、索罗斯和德里达等人,都是具有大智慧而又充满激情才华的超级天才。

    我欣赏德里达的economy(经济)概念,economy是德里达常用的有效术语之一,这个术语不是指一般的经济概念,而是指文本或话语领域中的投入与生产的有效原则:用最小的投入来达到最大的产出。这就是德里达的有效书写。我爱他超过福柯等人,我在书中也多次对德里达的一些观念展开探讨,当然,我不是为了反对他(请注意,他是我最欣赏的当代书写者之一,在我的心里,他和尼采、庄子同等重要,他的所有努力就是动摇一切既定的不可否定,这一点他是先锋而坚决的),而是认为他做的还不够,还不彻底,我的想法和行动是对他的扬弃,也算是对他的一种文盲式的继承。我的“拓扑”、“悬浮”及“空殖”与“文盲”等概念,则是对他未完成的事业之有效增补,这种文盲增补是变异而未知未智未能的文盲行为,不断变化得连我都不可能把握(和他又不一样),至少我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灭魂:你的反文本当中,特别是你目前独自原创的30个先锋思想观点,探讨了大量的科学前沿问题,对先锋科学家来说,也是极限挑战,听说也引起了一些前沿科学家的关注和思考,你对他们的触动则来源于你对未知未智未能的狂想,是什么促使你要如此呢?

    文盲:真正的先锋,不管是科学也好,还是人文也好,探索就必须是疯狂的,不可能是理性的,我这样说并不是说疯狂就不理性,疯狂是反理性的超理性,已超过了理性,在未知的空白中更加狂着(疯狂执着地向前挺进)。也就是说,探索其实就是对自己不可思议的狂想的未知未智之求索求智。所以我喜欢一切未知和未智的空白,探索就是因为有未知未智未能的存在(对我们本能的招魂)才存在。





未知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未智是因为我们智不到,未能是我们做不到。未知是不可知的,是反知的,正因为不可知,所以我们才要义无反顾地去求索。未智是不可智的,是反智的,正因为不可智,所以我们才要义无反顾地去求智。未能是不可能的,正因为不可能,所以我们才要义无反顾地去求能。先锋这种疯狂的探索就是要狂爱地不断求索求智求能。人的存在就是要不断逾越障碍不断超越自己不断延伸自己不断向未知未智未能挺进。要是知难而不去探索,那么人类就不可能活到今天(早就被恶劣的自然环境消灭了)。我常常坚定不移地认为:所谓的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往往隐藏着惊人的智慧和天大的意外发现。所以,开发胡思乱想这种天马行空,是探索和求智最重要的第一步。

    我的这些狂想直接关系到我们究竟是谁?我们究竟来自哪里?我们为什么要存在?是谁挑选了我们?既然我们如此存在,为什么还要让我们如此有限(受局限)?是节制我们?还是我们根本就是一种残缺的不完美?我们凭什么只能成为一种残缺和遗憾?我们既然存在,为什么又要我们自动衰老尽死?是谁设计了我们的生命蓝图(谁是我们的生命之总设计工程师)?为何让我们每个人丝毫不差地如此不同?但却又让我们每个人的有限命运的结局都如此相同(生老病死)?我们能从生命的根本改变(改造)自己让自己不死吗?我们能不死地从新创造自己的崭新生命吗?宇宙为什么会存在?宇宙的能量又来自哪里?宇宙又由谁操控?怎么才能操控宇宙?怎么才能让宇宙无穷的能量为我们所开发运用?究竟是谁在主宰万物的存在?万物的存在不可能是自己无中生有的,万事万物总得有个源头。每当我遥望无穷无尽的夜空,每当我遥望着无数在闪光的星星,遥望着星星与星星之间的无穷黑暗(暗能量),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思想这些问题。我想这可能是人的本能吧。

    其实,当我们向自己的内处不断挺进,当我们向遥远的外太空不断挺进,我们就会惊讶地发现:自己在不存在当中存在,在存在当中却又不存在——把人还原为反粒子,人就不存在,只存在反粒子在运动(是散乱之无比精确的反序)。

    我的反文学只不过是我用反文学的形态来探讨了这些未知和未智(空白和问题)。我的反哲学、反理论、反诗歌、反音乐、反思想、反思维、反书写等等,都是如此。我很感激很多先锋人文学者对我的如此疯狂的理解和鼓励(和,而不同;以及不同而和),我更感激一些先锋科学家对我以各种形式的肯定和支持,说明我的狂想并不等于零。这些人类性的根本问题,与人类的每一个人都有最根本性的关系,人类必须自己去解决。追问和探索这些在常人看起来不切实际的遥不可及的未知和未智及未能,其实是人类的根本本能。先锋的探索行为,只不过是在听从自己生命深处的魂灵之本能在行事。这就是我的“反”和传统之反的根本不同。我只探索智慧,这是我的文盲立场和文盲作风。我尽可能让自己成为一个纯粹的文盲——不断先锋不断求智。

    我的“反”,就是不断的超越,不断的创造(实为发现),就是要超越固有的思维和认知之常识。所以我热爱所有不断先锋不断求智的人,我视他们为亲人。我不学习知识,我只激发求智的智慧。我从威腾等人的M-理论、弗里德曼等人的超引力论、额外维度论、对量子进行修正的量子引力论、超黎曼张量论、超度规张量论、史默林和罗威利等人的圈量子引力论、孔内的非交换几何论、哈代的原因曲线论、诺塔尔的标度相对论、瓦法等人的轨形论、格罗斯等人的杂优弦论、非粒子论、加来道雄的非定域场论、落夫莱斯的玻色弦论、霍金的宇宙波函数、拉马努金的广义拉马努金函数等理论中学会了如何更加疯狂地求智求索。

    超空间理论可以改变空间和时间的结构,要做到如此,就必须掌握超力的智慧,只有这样才能随意建立和改变粒子,从而生成奇特的另类物质形态:操纵空间本身的维度,创造奇异的具有难以想象性质的人造世界。但是,要操纵十维或十维以上的空间,却要许多个世纪后的智慧才做得到。真的很遗憾。

    标准模型根本就不是终极理论,因为它没法描述引力,和人类一样,是残缺的。标准模型只能粗暴地把3种截然不同的相互作用拼凑在一起(极不自然)。在写出夸克和轻子的细节时,这种丑陋是非常明显的,根本就解释不了对称性的起源。爱因斯坦方程解的简单如果就是所谓的“美”(审美)的话,那么标准模型则是“丑”(审丑)的,然而现在的实验证明:这世界根本就没有美和丑(美和丑是认知价值所虚拟的)。只有不断求智不断超越常识不断探索未知未智未能这种“我要”!所以,人类的存在本能就是“审要”,就是审人类的存在和延伸——即人类的“我想要什么”,而这个“什么”是特指我们人类不知道和不智到的未知未智未能。

    我是一个热爱未知未智未能的人,我在狂想“文盲方程解(反方程解)”、“文盲子”、“反构”、“空殖”、“文盲行动”、“反空间”、反根据反任何支撑的“悬浮生存”理论、在所有宇宙之外和之上的“空白”理论(可以包含包括M-理论网在内的所有宇宙模型),等等,我只是希望我的这些狂想,对那些真正有使命感的先锋科学家的探索工作,有些积极的参考和启发。做一个在文盲空间(超空间)行走的先锋思想狂想者,才更具有我所谓的反意义。当然,我只是指我本人。

    我对这个世界充满狂爱,但却没有任何野心(自己渺小无比)。我只想为自己的先锋科学思想狂想奉献自己平凡的毕生。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社会不要用贫穷和专制常识来阻挠和压制我为人类的不断探索尽一份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