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谁开创了抗战中收复一个省的先例？

核心提示：1940年傅部以连续四个月的苦战，取得包头、绥西、五原三战大捷，开创了国军收复失地的先例，为表彰这一功勋，国民政府将继蒋介石之后的第二枚青天白日勋章授予了傅作义。张子申（军史专家）：把绥远的日军全部赶走了，这也是在全国唯一的。

凤凰卫视2011年4月19日《凤凰大视野》，以下为文字实录：

窦文涛：1948年11月8号，辽沈战役结束后第六天，刚刚在东北指挥了葫芦岛撤退的杜聿明来到北平，华北剿总司令傅作义给他接风，心情复杂。曾经跟林彪交手这么长时间的杜聿明吐露了一句真心话，他说东北共军将近百万即将入关，它的战略战术、武器装备、战力，远远超越关内的共军，就是说现在关外共军比关内共军牛得多了，还说共产党将在一年之内统一中国。

听到这个话，傅作义其实并不惊讶，他很清楚东北失守，华北就是首当其冲的下一个战场了，国共对决已然是最后时刻。曾经纵横疆场几十年而不倒的傅作义，这一次您还能金枪不倒吗？

解说：傅作义1895年出生于山西荣河，他有着标准的职业军人的履历，从山西陆军小学保送至北平清河陆军中学，再到保定军官学校，23岁毕业后即进入阎锡山的晋军，因为长于练兵，多谋善断而获得升迁。北伐开始时，傅作义已经是一名师长，他的人生第一次沙场扬名，就是北伐中晋军与奉军的涿州之战。

1927年为打通奉军占领的北伐通道，傅作义率部远程奔袭，突然攻克了涿州，奉军大帅张作霖命张学良为总指挥率三万人，以飞机、大炮、坦克相助，在一个月内向涿州发起七次总攻。傅作义仅以一个旅的兵力孤军困守，他一面精心布防，一面动员全城百姓与军队齐心守城，张贴布告延申纪律，如官兵有不法行为，准予百姓前来控告。

涿州城被张学良足足围困了三个月，竟巍然不动，最后城中弹尽粮绝，傅作义为救全城百姓，出城于兵力占绝对优势的奉军，达成了体面的停战协议，从此傅作义战名远扬，被颂为守城名将。而真正让傅作义获得崇高声望与全民爱戴的，却是他在十四年对日抗战中的表现，这段艰苦岁月，也成就了傅作义人生最辉煌的篇章。

腾叙充（历史专家）：他当时提出的口号就是“誓保国土、以尽我责；决心牺牲、以雪国耻；宁当战死鬼、不当亡国奴”，他这些口号要求他的部下士兵每天要喊几次的，要练两只夜眼，要练两条铁腿，要善善于打夜战，他就告诉在夜晚上怎么偷袭敌人，怎么在夜晚上射击，怎么在夜晚上拼刺刀。另外就是要求要会长途奔袭，他要求他的部队每周三次急行军或者跑步行军60里。

解释：1933年日军侵占山海关，平津告急，傅作义率部开赴长城前线，在北平外围的密云、怀柔一线同日军展开恶战，大公报文章形容当时的战况说“傅部以血肉当敌利器，肉搏千多次，使敌失所长”，最后全军将士以残酷血战顶住了十四架飞机掩护下的日军轮番冲锋，坚守住了阵地。

腾叙充：这个时候何应钦就给傅作义打电话，说别打了，别打了，我们现在要跟日本人签约，你赶快撤吧。傅作义说为什么要撤啊，抗日还有罪吗，他说要撤两边一块撤，日本人先撤，他不撤我不撤。

解说：长城抗战是中日战场上的第一次胜利，日本《朝日新闻》报道说，战地离北平城只有六十余华里，如不是傅作义部的精锐部队阻击我军，日本早已进入北平城了。

战后，傅作义将阵亡的59军将士遗骸归葬家乡绥远，立碑为纪，请胡适作碑文，由书法大家钱玄同题写“这里长眠的是二百零三个中国好男子，他们把他们的生命献给了他们的祖国，我们和我们的子孙来这里凭吊敬礼的，要想想我们应该用什么报答他们的血”，在内蒙古大青山脚下，这块纪念碑激励着更多绥远子弟参加到抗战当中。

红格尔图战役、百灵庙大捷，在一场场胜利的背后，是傅作义置生死于度外的抗战决心，1940年傅部以连续四个月的苦战，取得包头、绥西、五原三战大捷，开创了国军收复失地的先例，为表彰这一功勋，国民政府将继蒋介石之后的第二枚青天白日勋章授予了傅作义。

张子申（军史专家）：把绥远的日军全部赶走了，这也是在全国唯一的，这一个省里没有日本鬼子，连特务都没有了。个别的小特务有，就特务机构没有了，全都赶走了，就是傅作义能做到这种程度。

赵殿武：这个地方就是绥远将军衙署，是清代绥远将军的将军府，后来也是那个绥远都统，民国时期绥远省政府的所在地，1931年秋到1946年，傅作义将军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个地方办公。

解说：1931年傅作义被国民政府任命为绥远省主席坐镇塞外，如果说长城和绥远抗战让傅作义的武略得以施展的话，那么地处中国北方的绥远，则给傅作义的文韬提供了一个展示的天地。

腾叙充：他手下的部队都去挖水渠去，他后来到1941年的时候，抗战中期的时候，绥远的水渠挖的水渠都是大的水渠，都是很宽的大水渠，大概是起码有15米宽的水渠，都达到了1500公里。小的水渠、支渠，几米宽的水渠，达到3000多公里，你想这是多大的工程量，整个使得绥远地区成为塞外江南。

解说：治水、剿匪，发展经济，军民合作，傅作义对部队最常讲的话题，就是爱国和爱民。

白震（原国民党三十五军团政治部主任）：我给你唱一下，我们军民要合作，我们军民要合作，如果需要的话，后套老太，那女人、年轻人穿上衣服一圈，拿着铁锹就跟着部队上战场，你不叫跟人家也硬跟。

解说：傅作义主张政治民主，要求公务人员当人民的公仆，为人民服务，他还颁布了很多戒条，防止干部贪污腐化，其中包括不接受下级馈赠，不在自己权力范围内结婚、置产等等，这些政治举措，创造了绥远军民团结，合作抗日的良好局面。傅作义一生布衣粗食，部队从上到下作风简朴，看起来倒有共产党军队的风范，因此他的老上级阎锡山常说，傅作义赤化了。国民党参谋总长何应钦则称傅作义的部队为七路半，意思是差一点就到八路了。

张子申：全国到处各地的这个国民党部队，都跟着我们共产党的部队，跟八路军、跟新四军都有摩擦，那会儿叫搞摩擦，唯独这个绥远地区，跟八路军没有摩擦，这是全国的一个例外。

解说：1945年9月21日国共开战不久，国民党《中央日表》刊载了一篇致毛泽东的公开信，此文言语犀利，颇多嘲笑挖苦之语，此文的署名人，正是当时连败共产党军队被誉为中兴名将，一时风头无二的傅作义。抗战胜利后，国共矛盾日益尖锐，傅作义从抗战名将转而成了反共先锋，他的对手是后来成为元帅的聂荣臻，以及开国上将杨得志、杨成武等人。

1946年的晋察冀解放区占地广阔，包围着北平、天津等大中城市，总兵力24万人。7月22日毛泽东指示晋察冀队部夺取大同，傅作义的5万人马在极端劣势的情况下，以围魏救赵之计专攻集宁。结果晋察冀部队不但未打下大同，还丢了集宁，上面提到的那封公开信，就是傅作义在率部打下集宁、大同后发表的。

腾叙充：这封信把毛泽东好挖苦，他说是你这个经过万里长征的贺龙的部队，聂荣臻的部队，留了两万多尸体，我们含着眼泪把他们都掩埋了。死了这么多人，谁负责任，你毛总深更半夜你想一想，你要为他们死负责任，你要受到全国人民的惩罚。

解说：文中说，由于你们背弃诺言围攻大同，政府以和平解决的努力均告绝望之后，才迫不得已采取行动。

刘统（上海交通大学历史系教授、军事科学院研究员）：如果共产党愿意参加联合政府，愿意实行政治民主化，军队国家化。那么我傅作义呢，只要毛泽东先生参加联合政府，我傅作义愿意放弃我的司令的职务，到你毛泽东手下来做一个职员。

解说：文章发表后，在全国引起巨大反响，毛泽东看后说，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不曾想傅作义去没有收手，而是远程偷袭，出人意料的攻占了晋察冀军区首府张家口。张家口当时是除延安之外的第二红都，中共在这里已经苦心经营一年多，建有工厂、学校等各种机构，毛泽东曾下令让聂荣臻死守，不料被傅作义打了个措手不及。

郑勤（华北二兵团三纵司令郑维山之子）：那紧张到什么，咱们晋察冀边区银行，那银元都往张家口清水河里倒，带不走了，把它坚壁清野倒下，全部倒下。警卫员他们就是舀了一缸子米粥，骑着马就跟司令员他们就转移，就那么紧张。

解说：因为时间仓促，张家口的过冬物资、衣被、粮食全都来不及带走，很多仓库在撤退前也被迫付之一炬。此战之后，毛泽东下令将傅作义公开信印发全军以激励士气。

腾叙充：毛泽东和朱德商量以后说我们也公开，把这封信印好了，每个部队都发下去让大家读。这个华北野战军一看这封信气坏了，说你傅作义胆子也太大了，你敢侮辱我们毛主席，我非跟你拼到底不可，激发了我们的士气。

解说：实际上这封言辞激烈的公开信的执笔人，是傅作义的秘书阎又文，他的真是身份是一名地下党员，在写这篇文章之前，还专门请示过周恩来。像阎又文这样的地下党，傅部中还有很多，经管这时双方打红了眼，但在抗战时期双方的关系却十分密切。

1938年傅作义就曾向延安的毛泽东，要了上百名政治干部进入他的部队，帮助他建立政治部。在向共产党要人的同时，傅作义也与中共约法三章，前来工作的共产党员不能在部队中发展组织，但是傅部的大批青年，却因此受到中共潜移默化的影响，白震就曾在三十五军政治部与中共党员潘纪文一起工作。

白震：他说小白，那年我才十九岁，小白你不要在机关里待着，下连队，懂得吧，到连队当连指导员直接和士兵接触。对我说是一个学生教育很大，跟兵一个炕上睡觉，一个锅里吃饭，苦则同受，汗则同流，受到好多教育。

解说：抗战期间，傅作义与毛泽东之间也有着顺畅的沟通渠道。

张子申：毛主席当时就提出来，你甩开蒋介石，我也甩开蒋介石，原话不是这样就是那意思，咱们俩搞一个国共合作，就搞一个地区性国共合作是吧。你不要再听蒋介石的了，因为那国共合作是大的跟蒋介石合作，就是在小地区咱们俩合作，咱们合作，但傅作义一直没有答应。

解说：随着国共关系在抗战后期日趋紧张，蒋介石再也不能坐视傅作义与中共的亲密关系。

张子申：后来蒋介石知道了一个名单，有特务给报了一个名单，傅作义就把这些有名单的共产党员给召集到一块儿，就说你们已经暴露身份了，我的意见就是两个办法，一个是你们回延安，都说得很清楚你们回延安，我派部队把他们护送过黄河你们回延安。每人给了一头毛驴，每人给了二十块大洋，还带着枪呢。如果你们还想在我的干部干，你们要怎么着，更名改姓，你本来在这个团当政治主任，我给到他另一个军去当政治处主任或者政工处长，给你换个地儿。

解说：因为相当一部分身份没有暴露的中共党员，就在傅部长期潜伏下来。

张子申：90年代我曾采访过在他手下的这个，他说毛主席给我们的任务，在延安时候交代得非常清楚，就是你们到傅作义部队去，第一不搞情报，第二不搞兵变，不在底下搞点什么活动让他们起义，让他们搞兵变，不要搞这个，你去傅作义的部队任务，就是长期隐藏，就是长期潜伏下来。

解说：从北伐到抗战再到内战，傅作义在国民党内可说战功彪炳，而且他为人谦和内敛，重情重义，在升任华北剿总司令后，曾主动要求把老上级阎锡山的防区划出独立以示尊重。他的能力和魅力，已经在长期追随他的绥远将领中间，形成牢不可破的个人信仰，因此蒋介石对傅作义始终相当的尊重，并给予了一定的自主权。

窦文涛：1947年，蒋介石把下辖五省二市的华北剿总交给了傅作义，可是傅作义毕竟不是嫡系啊，这老蒋是一向是不放心，所以就在他身边啊，安插一名心腹，军统特务头子叫陈继承。而且还私下里交代华北的中央军，说军事上听傅的，政治上还是听陈老师的，结果呢没有陈继承陈老师点头，傅作义根本调不动中央军。

傅作义不干呐，为此三次向蒋介石坚决请辞，要这样我不干，而且傅作义还挺会建议，让陈继承顶替我自己。那蒋介石明白，打仗还得靠傅作义，权衡再三这才把陈继承调走。从此把华北的军政、财政、人事任免大权，全部归于傅作义，这是名副其实的华北王。可你这王啊刚刚牛起来，中共该拉开了决战的大幕。

解说：1948年11月4日，华北剿总司令傅作义的飞机缓缓降落在南京机场，他是奉蒋介石之命来参加军事会议的。东北失守，华北60万大军应何去何从，必须尽早定夺。会上国防部长何应钦提出了傅部放弃平津，由海路南下的方案，实际上放弃华北的想法，早在辽沈战役后期，蒋介石就曾向傅作义多次提出。

刘统：蒋介石看到东北国民党军已经封闭在关外，基本上没有了希望，那么蒋介石这时候就劝傅作义南下，说把傅作义的50万部队撤到长江以南。

解说：对于这时的国民党来说，放弃华北大军南撤，无疑是壮士断腕的明智之举。为了说服傅作义接受这个方案，他承诺所有江南军队归傅作义指挥，并任东南军政最高长官。

金凤（人民日报记者、傅作义之女傅东菊同事））：他说这样的话，我到了那里，马上我就是军队不归我控制了，完全到了蒋介石的手里。他表面上给我这么一个位置，我失去了军队，下场跟冯玉祥冯先生一样了，就是完全就是在野了，他说我才不会去呢。

解说：面对何应钦的方案，傅作义侃侃而谈，他力主在华北与解放军作战，提出“固守华北是全局退守江南是偏安”，还特意引用了诸葛亮《出师表》中，“汉贼不两立，王业不偏安”的话来表明自己的决心。王业不偏安这句话一下子说到了蒋介石的心坎上，对于华北的前途，此时的蒋介石正处在矛盾重重的心理挣扎中。

从军事角度看，傅师南下有利于加固长江防线，但放弃平津，让国民党政府在舆论上，民心上失分太多，更重要的是蒋介石并不甘心与共产党划江而治。想到林彪大军刚打完大仗不会马上入关，他决定放弃初衷，采取一个折中的办法，暂守平津以观时变，将兵力向天津一带收缩，重点是保持塘沽出海口，战则可以接受补给，不能战时则可以从塘沽海上向南撤退。

傅作义从南京回来后，一方面积极扩充兵力，另一方面却并没有按照在南京的约定，放弃西线向平进收缩。他将60万大军西起归绥东到平津，摆出的一个绵延几百公里的一字长蛇阵。

刘统：傅作义当时他的考虑，就是给自己留一两条退路，一条是自己的部队退回归绥老家；另外一条道路，是让国民党的中央系的三个兵团，在唐山那儿堵林彪，如果堵不住，国民党这些正规军就由塘沽沿海上撤退，这是傅作义的如意算盘。

解说：实际上直到这时，傅作义都没有最后下定决心，无论西撤还是南下，都有致命的弱点。西撤，绥远虽然是起家的根据地，但那里地广人稀，物资匮乏，养活不了庞大的军队；南下，则要冒被中央系瓦解的风险。在这段时间他做的另一件事情是把家眷送到重庆，买了一批美国轮胎在香港交割，用以转移个人资产。

腾叙充：他跟共产党打那么多年仗，他对共产党是不相信的，他对蒋介石还是比较相信，因为蒋介石对他很礼遇很尊重他，他也觉得蒋介石对他不错。但是他又觉得老蒋这个人很多弱点，他也不太佩服，他毕竟是杂牌军出身，他是阎锡山西北军出来的是吧，所以傅作义当时包括在香港这些做法，他都是给自己留几条路。

解说：傅作义的种种举动，从不同的情报渠道传递到了毛泽东这里，但这些讯息却给毛泽东带来判断上的极大困扰。通过分析毛泽判断傅作义仍在犹豫不决，这时波及整个中原地区的淮海战役已经开打，毛泽东认为随着战局向有利于中共方面的发展，蒋介石有越来越大的可能调傅作义南下，这将对淮海战场造成严重影响。唯一能阻止傅作义的，是让林彪大军提前入关，但东野打了52天的大决战，部队极度疲劳，怎么才能留傅作义集团于平津地区，毛泽东一时也难以找到一个妥善的办法，就在这时他收到一封傅作义发来的求和电报。

窦文涛：傅作义的电报说，我已认识到过去以蒋介石为中心，来统一国家复兴民族和随蒋戡乱是完全错误的，决计将所属的约六十万军队，两百架飞机交毛泽东指挥，以达救国救民之目的，请求派南汉宸来平，就是来北平啊，商谈和平事宜。

为什么一直积极备战的傅作义动了求和之念呢？主要是他学习了毛泽东思想，这段时间说他反复研读毛泽东写的《论联合政府》，毛泽东思想一学就不一样，傅作义就开始思来想去。摆在他面前两条路，跟共产党打那没有赢的把握，一旦平津失守，他自己可以玉碎，老子不活了，成全一名声，不贰之臣呐。

可是转念一想，跟随我征战这么多年，这些弟兄们他们出路在哪里，难道也跟着我当了内战的炮灰吗，那怎么办，那就和吧，“和”能让各方付出的代价最小。但是这和也要和得有尊严，得有面儿，傅作义明白，你有战的实力你才有和资本，所以为什么这信里格外要摆明200架飞机，60万军队，那是实力啊，那是他可战可走的筹码啊。这就是他特意要跟毛泽东讲明白，我这么多飞机，这么多军队交给你指挥，啥意思，这就是潜台词啊，就是看到我手里也有本儿啊。

毛泽东：傅作义给我的电报里说，愿将所属60万军队交毛先生指挥，见他的鬼呦。

解说：傅作义信中以政治军事实力，讨价还价的隐含意图，引起了毛泽东的反感，他决心不予理睬。没有收到回复的傅作义心理更加没底，这时正好一位民主党派人士彭泽湘表示，愿意当他与中共的传话人，傅作义于是干脆又请出毛泽东在湖南读高中时的校长符定一，请他俩人去求见毛泽东。在傅作义如此积极的求和背后，到底有什么真实企图呢？此刻一份中央社会部的情报，就摆在毛泽东的案头“近息，据傅秘书长郑道儒谈，傅匪曾说，如果与共方合作虽一时可得优待，而将来难免被清算，所以决心一拼”。

两封电报摆在一起，毛泽东对傅作义的意图已经了然于胸，傅作义只是以求和来拖住中共，使林彪大军不急于入关，使他有足够的时间从容部署。毛泽东决定将计就计，11月18日就在毛泽东通过符定一答复傅作义，中共对和谈表示欢迎的同一天，他给东北野战军司令员林彪发出措词坚决的4A级电报，要他克服一切困难，立即秘密入关。就在傅作义焦急的等候中共方面的和谈意见之时，林彪的百万大军已经秘密出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