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比分直播500万:云南行(四)拜望重返瑞丽的老知青伍勇和孙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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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行(四)拜望重返瑞丽的老知青伍勇和孙老师

(2008-10-18 14:07:51)转载 标签:

情感

 

再访瑞丽有一件事必须得做,那就是去拜访重又回到瑞丽生活的两位老知青,一是成都知青伍勇,一是北京知青 孙老师。

 

来之前就听说,他俩一先一后的重在瑞丽扎了根儿,所以必须得去探望。

 

伍勇是我中学同学,原来在二营。他因了种种“劣迹,曾调动过几个连队,弄得我也说不好他刚去云南时在哪个连队了。最后好象是被调到了二营四连。他是属于最早发家致富的那拨人,虽说也是乘着改革开放的大潮,但毕竟得先有那敢于弄潮的胆识。若干年后的许多当年的老知青对自己并不好的处境总免不了的爱怨天尤人,譬如“被那年月耽搁了没文化没知识还没技能”等等。实际上,多年后绝大多数老知青都如此,一没文化,二没技能,三还下岗;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尚在学校念书的孩子,其生活不可谓不艰难。有一次同学/战友聚会,一女同学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你是电视台的,认识的人多路子也多,能不能帮我找个工作?我下岗两年了,每个月只有三百多块钱……”我当时无言以对。只能很尴尬的说:“你说的没错,帮你找个工作对我来说也许并不是太大的问题,但关键是你,你能做什么?”她无语。其实我也很得罪人但我只能这么说。看着这位女同学好似饱经风霜憔悴而又有些陌生的脸,我感到了残酷。这种情况不在少数。但是,改革开放之后,命运与机遇使得每个人实际都处在了同一起跑线上。所有如今生活得艰难困窘的人至少有一个是自己的缘由,那就是不思进取。而不思进取的人在任何时候都会是首先被时代抛弃而远远落下的人。而伍勇却是早就远远的跑在人前的人。

 

几年前,伍勇两口子回瑞丽游玩,听说了原来三营的一位北京知青孙老师退休后回到瑞丽办了个小小的家庭式农场,栽种果树等等,历来生性豪爽的伍勇羡慕不已,遂立即决定也回到瑞丽。于是在三年前,伍勇在瑞丽姐勒的山坡上也租用了一块地,盖起了一幢二层小楼,在他那三十亩山坡地里栽种起了脐橙。他的地与孙老师两山对望,其间仅隔着一条小溪。为了方便相互之间的走动,伍勇曾在小溪上架设了一座小桥,后来被许多去探访过的知青戏称为“京川大桥”。即一为北京知青,一为四川知青。我们来到之前,伍勇把这座桥给拆了。问他为什么?他说一来他不在的时候出现过多次有贼利用这桥来回方便的偷盗,二来他也想把桥上的钢材取下来用作它途。我们少不得表示遗憾,伍勇却笑着说:“想要去看望孙老师也很简单,我骑着摩托一会儿就过去了。绕点路算啥?等会儿我就带你们过去。”

 

       

 

伍勇比画着说:“我的三十亩地基本都栽满了脐橙,而且是最好的品种。不瞒各位,我还喂了些鸡呀猪的,原来还喂养了一大群野鸡,巴适惨了!但是莫法,晓得噻,我这个人喜欢东跑西跑的,一年倒有半年在外头耍,咋顾得到哦,所以喃干脆就把野鸡送人了。算你们运气不好,否则,你们来了老子立即杀了给你们几副颜色好生品尝品尝。呵呵……”我问他租用着三十亩地的价格,他立即笑了,说:“我晓得,这二年跟农场不好打交道,那些龟儿子心太狼。我晓得只能跟傣族谈。为啥喃?好谈些噻。你们想嘛,孙老师比我早三年谈租用的地,那时地价该比现在便宜些的吧?但是孙老师却比我租得贵。”我笑着打断他,说:“你娃咋那么罗嗦哦?直接说你租的好多钱一亩?”这回伍勇笑得诡秘,说:“老子租用三十年,一亩地一年五十块钱,孙老师一亩地三年前还租成八十。老子一听这么好的事就一伙把三十年的租金都给了老傣族,他们高兴惨了。不瞒你说,三十年的租金才四万五。四万五老子就可以在这耍三十年,你说划得着不?呵呵……”伍勇这小子不愧是生意人出身,算得比谁都精。若要说谈生意,孙老师怕永远不是伍勇的对手。而孙老师却另有一番令人敬佩的特色。

 

       

 

“还不瞒你们说,我那些脐橙对我来说其实根本无球所谓,结了就结了,哪个想吃就各人来摘。我请了两个农工来帮到打理,我自己嘛,是懒球得整的!”我又笑着打断他,说:“晓得你是有钱人所以啥子都无球所谓。”“说那么多咋子哦你哥子。说实话,我没想那么多,只要是知青兄弟伙们来了,哎呀!只要是朋友,来了想吃自己摘,想干啥就干啥!我这还有辆小汽车和一辆摩托,不管你们什么时候来,想用就自己开走。一切都自己动手。我是懒得管那么多的哦呵呵......”

的确,与我们相比,或与许多人比,伍勇还真算得上是有钱人,但那都是他多年来辛辛苦苦赚回来的。九十年代初,在他成都那幢三层楼的家里,我与他聊过一个通宵,茶都换了三杯。他细细的给我摆谈了他多年的生意是咋走过来的。说实话,我只能表示佩服。他吃过的苦,我是吃不下的。所以,日子永远过得紧巴巴的人不必眼红眼热的对待有钱人。写到这里,我突然想,伍勇结束知青生活后创业的那二十多年的日子,也许是值得写上一笔的。以后抽空吧!一定要写写这小子。至少,在我了解的作为商人的伍勇后,我觉得他是少有的极有商业道德的极为豪爽的商人之一。

 

与孙老师态度截然不同的是,伍勇把重回云南的日子看作是自己安享晚年的乐子,决不与钱计较。所以,云南瑞丽姐勒山间的这一隅就成了伍勇两口子的度假行营。夏天热了冬天冷了他就一定会回到瑞丽两层楼的小巢。(遗憾的是,竟然忘记了把他那幢小楼给拍下来)

 

孙老师其人原本我们都不熟悉,他说他那时在三营,在云南待了没多少日子就回北京了,一直在教书。

孙老师是位极其认真而严谨的人,教了若干的书后,身体却出现若干问题,糖尿病、高血脂等等吧,所以退休后就在家待着还病病歪歪,家人都担心得不行。回到云南重新扎根于孙老师也纯属偶然。而当孙老师一旦决定了重回云南“扎”把子根儿,就先做了个准备。可能谁也不会想到孙老师为了回瑞丽开办家庭式的小农场而重又进了大学进修。在中国农大,孙老师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学习有关果树的栽培知识及技术,待学成后便立即下到瑞丽,开办了家庭小农场。在伍勇的带领下,我们一行绕道也只几分钟,到了孙老师的小农场。

对于我们的到来,孙老师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这使我们能感觉得出孙老师内心的平静。

 

        

 

孙老师就是孙老师,是读书人,是知识分子。对我们的到来他并不感到意外,反而对我们细心的讲解他栽种的这些果树。虽然我们都不懂,但还是感到了他的执着认真和专业。

 

 

        

        

认识认识认真的孙老师吧!他正对陪同我们前往的当地朋友小牛耐心的讲解栽培技术。而每一个挂了果的火龙果他都细心的用布袋装好,以防止山中鸟儿的啄食。看他对小牛讲解的认真劲儿,我们想:也许他下意识的认为,当地人小牛是可以为之的。

       

        

这就是孙老师栽培的火龙果。据他介绍,这是他专门采用引进的南非品种。与国内产的火龙果不同的是,这种南非产的一是内瓤是红色的,二是比国内以海南为主要产地的要甜许多。我们走之前,孙老师专门摘了一只送给我们。待拿回酒店切开一品尝,果不其然啊!内瓤是红的不说,而且还特别的甜。以前品尝过的大多是海南的产品,内瓤却是灰白色的而且也不甜。

据孙老师介绍,他的这些火龙果目前的产量还不大,但一斤可以卖到八块钱,而且到了收获季节,都是一些高级酒店专门派人前来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