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达加速器809:周修文：苍茫烟雨梦，梦回牛田洋（上） - zhny728@126的日志 - 网易博客

苍茫烟雨梦，梦回牛田洋

——牛田洋游记之二（上）

中山大学牛友  周修文

牛田洋是毛主席“五·七”指示的发祥地，上世纪六十年代曾经是红遍全中国的地方。

1968年我从广州中山大学外语系毕业后，和来自全国二十多所高校的2183名大学毕业生一起，被分配到汕头牛田洋部队农场接受解放军再教育。我们在这片两万多亩部队围海造田的垦地上，斗私批修、摸爬滚打，拉犁拉耙、经受磨练。1969年7月28日，一场百年不遇的特大台风袭击牛田洋。在抗击强台风、大海潮的战斗中，共有83名大学生和470名部队官兵壮烈牺牲。四十多年过去了，牛田洋始终是我魂牵梦萦、终生难忘的地方。

2009年7月28日，几百名牛友从全国各地会聚到莲塘小山的“七·二八”烈士纪念碑前，悼念四十年前牺牲的553名战友。在重返牛田洋前，我用“梦驼铃”的旋律，重填了一首“重返牛田洋”：

攀登高峰望故乡常思牛田洋

何处传来波涛声声声敲心坎

盼望踏上思念路重返牛田洋

莲塘小山披残霞战友在何方

海风吹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

海浪淘不去苍白海棠血泪

………

海风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

曾经多少个今夜梦回牛田洋

海风吹不去印在历史的血痕

海浪淘不去苍白海棠血泪

我是含着热泪填完这首歌的歌词的。当时我一边填词一边唱，一边唱又一边改。特别是“海风吹老了岁月吹不老我的思念”这一句，使我想起四十年前在牛田洋728所经历的那场腥风血雨，牺牲了那么多战友，我不禁热泪盈眶、老泪纵横。后来每当再唱这首歌的歌词，我都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祭奠仪式在原师部莲塘 728纪念公园的小山上举行。我参加并主持了整个悼念仪式。在宣读祭奠议程时，我真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这时就算有子弹在飞，我也会让它多飞一会！但是没有，只有几只蝴蝶在空中盘旋飞舞，久久不愿离去！

2009年“七·二八”四十年祭

在参加祭奠的人群中，有退伍老兵，有当年的大学生，也有烈士的亲属子女。他们有的互相认识，有的根本不认识，或者说，参加完活动各自回去后，也许以后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但拜祭的整个过程队伍整整齐齐，程序有条不紊。当湖北熊良銋牛友宣读完祭文后，他振臂高呼：“七· 二八烈士永垂不朽”时，全场的响应是多么热烈，呼应的口号声是多么激昂！

此时此刻，我的牛田洋情结得到了最大的释放。记得“七· 二八”28周年时，陈启泉他们在组织重返牛田洋的活动，当时我正好有出国培训的任务，无法参加。张植林牛友说了一句话：“让没来参加的人后悔一辈子！”我记住了这句话，我不想留下遗憾，这一次我终于还了自己的一个心愿！

祭奠仪式结束后，各地的牛友分别照相留念，然后依依惜别，各自离去。金马旅游的小刘和汕头大学的志愿者在帮忙将我制作的《牛田洋-历史的丰碑》纪念光盘作为礼物在现场分发。我们广州来的牛友和北京、四川、湖北牛友，以及梅州的牛友分乘旅游大巴前往牛田洋参观。当年83勇士之一的湖北牛友陈立坤就在我们的车上。

离开牛田洋四十年了，我对牛田洋的印象就只有通往二号水闸的堤坝，因为当年我们学生二连的草房就搭建在堤坝下面。时间已经来到中午十二点半，由于环境生疏，道路不熟，旅游大巴开到二号水闸就无法动弹了。正当我们准备放弃的时候，执着的牛人王永泰站了出来。由于他的坚持，终于打通了基地领导的电话。十分钟后，基地的陈主任就开车给我们带路，使我们的参观能够顺利进行。尽管这次参观只是走马观花，但牛友们还是非常满意的。看到了大堤、鱼塘、水闸，牛友们都非常兴奋，大家都忘记了饥饿。我是四十年来第一次参观83勇士纪念碑和孺子牛塑像，感到有莫大的收获，我特意和83勇士之一的湖北牛友陈立坤合影留念。

 本文作者与83勇士之一陈立坤（左一）在大堤上

今年4月底，我应邀到牛田洋农副业生产基地参观新建的历史馆，又一次来到牛田洋。这次时间比较充裕, 因此, 在离开牛田洋42年之后，终于有机会穿越历史云烟，梦回昔日的牛田洋。

对于我们的牛田洋之行，汕头市的牛友们非常热情。有的牛友直接开车到海湾大桥等候，有的提前订好了酒店。但是我们心系牛田洋，决定还是住在基地的招待所。

28日，汕头牛友会出面招待我们。原牛田洋基地的领导都出面了，有原政委刘长发，主任苏建宁、副主任蔡传晚以及汕头牛友会会长张进泉等，原基地的主任田国营因单位要开会，因此未能参加。早餐后，由原基地的苏主任带我们参观牛田洋。

 与汕头牛友会的牛友聚会，左二为原政委刘长发

我们的车进入牛田洋的时候，首先见到的是靠近韩江支流大港河的一段堤坝。这是一段土坝，这也是牛田洋至今仅有的土石结构大堤。往前面大概几百米就是雄伟壮观的牛田洋大堤，全长有14.26公里，是由汕头市政府出资修建的。大堤由钢筋水泥浇灌而成，设计标准是抗击12级以上的台风。仅有的这段土堤是农民堤，也正在重修，今年也要达到市政府的抗台风设计标准。

 雄伟壮观的新修牛田洋大堤

车子开上新修的大堤后，路面变得宽广了。完全可以行驶大巴。我们的车子经过的地方，就是当年的小码头。东牛田洋和汕头市仅一水之隔。站在小码头，河的对面就是“乌桥”---文化大革命时改叫“红桥”的那个地方。当时进城没有桥，就全靠那个小码头的渡船过渡。因此，它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每到假日，我们牛田洋战士进城，要先走约半个小时的路来到这个小码头，一只小船就停泊在那里等候，然后每次把八、九个人摆渡到对岸。

小码头对我们来说，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意义。就是因为这里离炮团的团部不远。我们中大来这里锻炼的女同学驻地就在团部的晒谷场旁边，因此，这里也成了很多男同学向往的地方。

 背景是中大女生连驻地原貌,左一是英语A班的陈洁桦

离小河不远，是晒谷场，其实是一块水泥地的广场，它的前端是一个舞台，当年女生连在这里听首长训话、听来自北京的最新最高指示，总之，一切人多又要集中在一起的活动就在这里发生。

刚到牛田洋接受再教育的第一天，我们就接到部队农场上级通知很多的不可以，其中包括不可以探访，不可以谈恋爱。探访可以禁止，但谈恋爱怎可以禁呢？你要是爱上了一个人，谁阻得了？当然就只好转入地下了，我们戏称为“地下革命”。幸好一年之后，也就是“七 ? 二八” 台风之后，我们的处境好了些，有不少亲人朋友可以从外面来牛田洋探访了。谈恋爱的，谈你的好了！因此，这个小码头就见证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浪漫凄美的故事。女生连的小黄在她的“小河和小码头的故事”里就给我们讲述当年英语C班Tiger冯和Monkey陈的爱情故事。

Tiger 是一个地道的农家子弟，结实笃厚，做得一手好菜；Monkey可是从美国回国读书的大小姐，高高瘦瘦，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活生生现代版的林黛玉。这天中午Monkey负责晒谷，翻完一通之后，用双手扶住的大木耙子还放在自已的下巴撑着，站着歇一会擦把汗。Tiger找她来了，四周没有一个可以躲躲太阳遮遮阴的地方，两人只好就站在一个稻草堆旁，商量着什么大事，顶着如此凶猛的太阳在谈恋爱？可恨此时小河那边走来一个人，目睹俩人被暴晒得一脸是汗，烈日下仍坚持那绵绵情话，这家伙大概是被感动了，竟然隔着小河大叫：“太阳很毒！回去要喝王老吉呀！”说这话的人是英语A班才子大黄。

话说回来，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对恋人离开牛田洋后一起到美国去，回到Monkey父母的身边。我想，Tiger 的拿手好菜在美国应该能派上大用场。

英语B班的小罗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中联部的小刘是小罗的班长，她做了一件好事，找机会让小罗与男生连的老陈认识了，小码头成了他俩约会的地方。

在一个“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哟”的傍晚，老陈托人带来口信，约小罗在小码头相会……老陈先到了，小罗随后也到了，只见老陈已端坐在小码头的石阶上，脚旁有一个自制的小木箱。

原来，老陈明天一早就要离开牛田洋调回北京工作了，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离开牛田洋的这一天，盼到了可以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去工作、去谋生的一天，多么不容易呀！ 幸好，在那紧张激动的时刻，他总算没有忘记约小罗出来说声再见，把一箱书连同毛主席著作都送给了小罗。

第二天，老陈一早离开了牛田洋。但从那天开始，再也没有老陈的任何消息了，因为他回到北京后，连信也不曾给小罗来过一封！

“七? 二八”台风后，部队要求保密。连书信也不可以写、不可以寄。小黄惦记着正在广州接受审查的父母，为了让他们多一份支持、少一份牵挂，小黄迫切需要让父母知道她还活着。

无助之际，历史系老黄不知怎的出现了，小黄急不及待地向老黄提出送信的要求，老黄欣然答应。她刚从灾难中走出来，十分狼狈，身上的衣服还未干透，除了这样的一个自已之外，什么都没有。 于是拾来一张从墙上剥落的标语纸，从什么地方检来一截铅笔匆匆写了几只字交给老黄，请他代买信封和邮票寄出去。小黄没能说出什么感激的话，只能用朦胧的双眼看着老黄把那封抵万金的家书，放进口袋，蹬上那简陋得只剩下最基本零件，全身都响、惟独铃铛不响的自行车，沿着泥泞的路离去。

当年老黄一定是经过那个小码头的摆渡，进城帮小黄寄出那封家信，因为后来不久，小黄的哥哥就回信了。多亏有个小码头！

三十年后的一天，牛友们三十周年重返牛田洋举行聚会。小黄从香港回来参加活动，居然还觅得机会，在这个已被废弃小码头上，见到老黄。她没有忘记向这次重返活动的组织者、当年助人为乐、千里传书的老黄致谢！

我们感谢小黄用她的眼睛和笔，给我们留下了当年的这些记忆。

2009年四十周年纪念活动时，小黄又从香港赶来参加，并在莲塘小山的纪念碑前，牛田洋的大堤上和基地的荣誉室里照相留念。

车子来到前面拐弯的地方，“这是连接汕头市到牛田洋的大桥必经的地方。”苏主任指着堤外的桥墩对我们说。十多年前，汕头市准备建一座连接到牛田洋的大桥，连桥墩都建好了。但由于规划和资金等原因，一拖就是十年。从地理位置看，牛田洋是粤东汕头、潮州和揭阳三市的中心，对三市的经济发展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随着揭东新机场的建设，跨海大桥又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一个规划就是在原来桥墩的位置建一座大桥，连接汕头市区和新机场，这样牛田洋的二级堤坝就要加宽到六至八车道。最近，广州军区与汕头市政府“以地换堤”的2200亩地将按照汕头市的规划进行开发。牛田洋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所谓“以地换堤”就是广州军区在中牛田洋划出2200亩土地交给市政府，补偿市政府出资建设牛田洋大堤，作为交换，市政府则把牛田洋大堤的所有权交给广州军区。

我们的车从大堤上下来，拐进纵横交错的养殖场土路。这里是水产标准化养殖示范区。这片养殖场是由一个个网箱组成，实行科学养殖和管理。今后将会在牛田洋三万亩水域进行全面的推广。

在车子经过的地方，猛然间，我们发现隔着一条水沟在草丛中有一块水泥做的语录牌，上面毛主席手写体的“为人民服务”五个大字十分耀眼。尽管年代久远，毛体上的白油漆经过风吹雨打已经基本脱落了，但雄浑的字体仍然十分刚健有力，而且，牌子的周围野花丛丛，浑然天成，似乎有人特意装扮的一样，整个场面豪气不减当年。这块语录牌是当年41军建造的，至今已经有五十年的历史。后面的房子就是当年219师炮团的团部，现在已经荒芜了。这块语录牌，经受住了“七? 二八”台风的考验而能屹立不倒，这简直就是一大奇迹。它象征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永在！因为现在这里极少有人烟足迹，因此，基地准备将这块牌子移到营区重建，以资纪念。我们赶紧下车，照相留念。

 左一为原55军219师炮团一营教导员林睦凯

车子向左一拐，同来的林睦凯政委说：“这里就是我们一营的驻地，前面就是学生一连。” 当年前外交部长李肇星就在这里的学生一连锻炼，担任炊事班班长。他清楚地记得，728那天早上，萧华山上大堤前曾到炊事班要了一碗水喝。未曾料想，一去竟是永别！萧华山是外交部派往英国进修回来后到牛田洋锻炼的。家里只有一个双目失明的老母亲。他牺牲后，大家都不敢让老人家知道。只好由一起来锻炼的好友于中青和黄苹二人，以儿子萧华山的名义，每月按时给她寄钱、写信，送终到老。萧华山的母亲一直以为儿子在国外忙于工作，临终时还想让儿子回来见上一面，但始终未能如愿。李肇星部长对牛田洋情真意切、念念不忘，在多个场合都把牛田洋当作自己的第二故乡。2007年12月他再次来到“七·二八”烈士纪念碑前，泪流满面，用手抚摸着萧华山的名字说：“要向在这片土地上牺牲的战友学习，为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

我们的车开上了连接二号水闸和玉井村的堤坝。这是一条东牛田洋和中牛田洋的分隔土坝，也是我们学生二连的救命堤。728台风时，刘伟新老连长带领全连就是利用这条堤坝挡住狂风骤雨把全连带出险境的。

苍茫烟雨梦，梦回牛田洋

——牛田洋游记之二（下）

中山大学牛友  周修文

（前续上） 这条堤坝通往二号水闸。我们连队的驻地就在大堤下。我们的驻地没有淡水，旁边水沟里的水全是咸的。劳动回来用来洗洗脚还可以，如果用来洗脸，第二天毛巾硬绑绑的。炊事班煮饭做汤的水就用船从汕头的水厂运来。我是当地人，连队就派我和曾法文、张冠一三个人负责运水。我们从海上把木船摇到汕头水厂接水，有时要排队等候，轮到接水的时候，还得花个把小时才能把水接满，然后合力把船划回来。运水是一项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首先，这项工作关系重大，全连吃的喝的，没有水是万万不能的。第二，这是一项非常繁重而且危险的工作。载满水的船不那么听使唤，遇到风浪，船上的水的重心就会偏向一边，船舷就会向一侧倾斜，弄不好船随时有侧翻的危险。而且船在前进时，不远的地方就有海豚出没，有时甚至直接向你的船头冲过来。第三，连队的驻地离二号水闸还有好一段距离，中间隔着二营的一连、二连和机枪连的驻地。要把水送到炊事班还有大量工作要做。一般是运水船到二号水闸后，让船进入到内外闸门之间，让内河的水进入水闸，船跟着水面慢慢升高（或降低），当船的高度达到内河的水位后，再用竹竿把运水船撑到连队的驻地。但河沟和炊事班还隔着一条堤坝，这时需要全连出动，排起长龙，用水桶把水一桶一桶地传递横过堤坝，装进炊事班的水池里。

我们三个人中，曾法文是我们连队的标兵、学毛著积极分子；张冠一大学时是自由泳冠军，更是连队有名的“张大铲”；加上我一个会讲潮州话的“翻译”兼向导。在运水的过程中，我们三个人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结成一个团结战斗的集体。

 本文作者（右）和曾法文（中）、黄建斌（左）在大堤上合影

我们还把劳动中的心得写成诗，彼此唱和。曾法文写过一首《运水曲》，内容是这样的：

运水

朝霞染海舟帆扬，

飞舟破浪越海江。

凶凶海豚来拦路，

水手投以铁标枪。

风吹浪打不回头，

胸怀朝阳有力量。

艰苦创业把水运，

战士迎着艰险上。

我也曾写过一首诗作和：

答曾法文《运水》

春风化雨千帆扬，

告别珠江到韩江。

从此爱走工农路，

一手铁铲一手枪。

船头学习“老三篇”，

雾海云天不迷航。

笑谈海豚翻白肚，

飞舟已到牛田洋。

到汕头运水，在当年应该是很多连队的必须要做的工作。记得马鸿父在“忆牛田洋”中也有类似的描写：

运淡水

烟波浩渺暮云飞，鮀岛迷蒙雨脚垂。

营里水池方报罄，一船淡水驾涛归。

正在这时，车从基地的营房前面经过，向右拐进一条到处都是养殖场的道路。大概有两公里的样子，我们又上了大堤，来到五号水闸。从这里往西一直到六号水闸和更远的七号水闸，是一片三个水闸的浩瀚水域。大概有两千多亩。是牛田洋上目前最大的水产养殖场。当地老百姓称之为“六孔大塭 ”的养殖大塘。

 横跨五、六、七号水闸两千多亩的养殖大塘

从六号水闸再往西走100米，就是83勇士纪念碑。综观整个牛田洋，这里是最为险要的地方。就是平时风平浪静，假如不走陆路，想要从这片水域游出去都非易事。何况728那天，在狂风大作，海浪滔天的环境下，堤毁路断，堤内堤外都是汪洋大海，几层楼高的海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压过来，守护大堤的部队官兵和大学生真是插翅难飞，面临灭顶之灾。当年83名勇士，在仅有两米半长、四米宽的断堤上，就凭这块石头作依托，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与大自然的凶险作殊死争斗，团结奋斗36个小时，终于逃出生天，这是何等气壮山河的生命赞歌！

 这块石头当年曾经救了83条生命

2001年“尤特”台风再次袭击牛田洋时，六号水闸地段海潮漫顶、即将决堤，是武警广东省汕头市支队的魏文涛支队长（中国武警十大忠诚卫士之一）和原参谋长郭兰跃带领1000多名部队和武警战士，出动100多辆卡车运送沙石，严防死守十多个小时，终于保住大堤。人民解放军和武警官兵是“为人民服务”的，总是在国家和人民有困难的时刻，那里危险就在那里出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历来如此。

有鉴于此，汕头市委、市政府下决心出资修建牛田洋大堤，让牛田洋大堤钢浇铁铸，造福百年。现在新修的牛田洋大堤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从我在现场拍的这张照片可以看到：第一高度是83勇士纪念碑的基石石面；第二高度是重建牛田洋时用石头垒成的；第三高度就是现在用钢筋水泥新修的堤面。

 与军旅作家林星明（左一）在83勇士纪念碑合影

在我们返回营区的路口，小车经过“孺子牛”塑像。我们特意停车，仔细地参观。在这里我和主持修建塑像的原基地的主任苏建宁合影留念。

 右一为孺子牛塑像的建造者、原基地的主任苏建宁

我在想：牛田洋经历了风风雨雨五十年，究竟是什么力量让我们这些在牛田洋走出来的人如此难舍、如此留恋？什么是牛田洋精神？如何让牛田洋精神发扬光大？应该是我们所有牛田洋人面临的重大课题。

最近，汕头市政府在官方网站上发布信息，征求意见，对牛田洋的未来发展做了规划。根据《汕头市城市总体规划》，结合汕头城市发展的需要和实际，未来牛田洋的功能定位确定为“辐射汕、潮、揭都市圈，服务汕头市西片区，集休闲度假、商业金融、文体娱乐、教育科研、生活居住于一体的综合服务新城，是牛田洋生态示范区的启动区”。牛田洋未来将面临一个非常好的发展机遇。

让我们和我们的后代发扬牛田洋人艰苦奋斗的光荣传统和无私奉献的革命精神，在这片子弟兵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英雄土地上张开双手，迎接牛田洋更加美好的未来！（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