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卡侬和李宁的跑步鞋:能不能复制巴菲特

    陈理：我们今天讨论好像有点是讨论能不能复制巴菲特。我们可以学习，但是不一定非要复制，当时有人采访过巴菲特的母亲，问她最骄
傲的是什么？她不觉得最骄傲的不是巴菲特成为大富翁，她觉得最骄傲的是巴菲特成为他自己。我们讨论复制，复制是什么概念？复制是盲目
、照搬。    我的主题是水土服不服的问题。我们是巴菲特俱乐部，对于我们来说，价值投资包括巴菲特投资理念在中国适不适用？我们觉得很有普遍
适用性，因为我们做了这么多年，一直这么做，觉得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我补充说一下，巴菲特个案的角色，一生中有4个转变，第一个是从个人投资者角色向私募基金经理，合伙企业决策人的转变。第二是从私
募基金经理向投资和实业投资双管齐下模式的转变。第三个是从资金需求者向资金提供者的转变。早期做私募都需要从别人那里融资，到了收
购保险公司变成资金提供者。第四是人生境界的转变，从建立自我到追求无我的转变。从早期47岁才意识到赚钱不是人生的全部，这个觉悟是
很晚了，前面他还是追求财富的，在47岁在他太太的影响下认识到赚钱不是人生的全部，早期是追求自我，到了晚年是追求无我的，最后把财
富回馈社会。巴菲特一生有四个转变。    第二，巴菲特的投资理念是一个不断进化的过程，是一个开放的系统，是一个终生学习的过程，所以他的投资理念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
一个是1948年到1972年，1948年的时候读到了格雷厄姆投资者，走上了价值投资者的道路。1972年可以说是复制，学习格雷厄姆的价值风格投
资，就是买便宜货的阶段。但是1972年在芒格的建议下，他们收购了喜诗糖果公司，这时候他认识到一家优质企业的价值，从72年是一个标志
性的事件，他的投资理念是长期投资优质企业，比如有特许经营权的，可持续性的公司，早期是买便宜货，低于清算价值的三分之二。第二，
一直到80年代末90年代初是他投资理念的后期，这个阶段他的投资，特别是选企业，选公司，他提出护城河的理论，提出了三种企业类型的划
分，比如卓越的企业，优秀的企业，糟糕的企业，这样的划分。第三，他的投资更加多元化，因为这个阶段他的资金投资规模太大了，总体是
划分为三个阶段的。比如他从有一个标志性事件投资比亚迪之后，我觉得他的投资方向又有了新的突破，突破了原有的传统模式了。包括这次
股东大会他专门提出再活50年你会选什么行业，他说会投科技，能源。芒格直接点就是科技和能源，实际上跟比亚迪比较相关。所以整个巴菲
特我归纳是4个转变，三个阶段。   考虑到国内接受巴菲特理念还是少数，但是无论是做投资的，还是机构，个人的，专业做的，业余做的我觉得绝大部分是水土不服。说到水
土不服我想讲一个笑话，有一位老板老是把虱子从头上抓到身上，从身上抓到头上，为什么不把它弄死呢？他说我想让它水土不服，把它折磨
死。我觉得巴菲特理念，从美国到中国的应用就跟这个虱子一样，不存在水土不服的问题。    我归纳了一下，为什么大家会认为水土不服，有两种情况。第一种，绝大多数人并没有很系统，很认真的研究过巴菲特，他并不知道巴菲
特真正的理念是什么，自己也没有真正的应用，很武断的根据一些粗浅的表面来认定。第二种情况，有一些投资者，他们一听确实觉得很有道
理，但是应用他不像巴菲特经过非常系统的培训，所以他们的知识都是很零碎的，所以在应用过程当中出现很多问题，所以他还没有浅尝辄止
，他就放弃了，所以他觉得水土不服。但是他们提出水土不服，只要有两个理由，第一，觉得美国是成熟市场，中国是新兴加转轨的市场，而
且都是比较投机的，都是非理性的，所以不应用。但是我觉得这个理由也站不住脚，其实价值投资理论的诞生，早期叫做安全边际法，这是诞
生于美国大危机时代，那个时候美国股市也是非常不成熟的，那时候财务报表非常不透明，也是非常不规范的，但是诞生了格雷厄姆安全边际
法，后来变成了价值投资法。并不是说你不成熟就不适合，这是不对的。恰恰相反，越是不成熟的市场，往往对于一个拥有投资理念或者掌握
这个武器的的人机会更多。    关于这个问题，美国很多投资大师移到海外，他在中国一样能找到投资标的，前几年巴菲特到韩国访问的时候，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像韩
国股市这样的市场结构，是不是也不适合像巴菲特这样的价值投资。巴菲特说我以美国同样的方法在韩国股市取得了成功，如果不做价值投资
，难道要做无价值的投资吗？我觉得巴菲特这个反问非常好，应该说价值投资是具有普遍适用性的。巴菲特最近中国行，他自己也说，如果我
在中国也能取得同样的成功，其实巴菲特在美国也有很多人质疑他的方法，巴菲特还讲，中国股市的价值投资更好，他主要是指和美国等其他
国家相比，因为中国的发展比较快，更容易找到像比亚迪这样的公司。我个人觉得，中国的经济持续增长，体量非常大，而且中国企业家特别
勤奋，他创业致富的欲望非常强烈，加上中国股市新兴加转轨，投机是占主流的，市场不理性的时候，波动越大。不理性的时候，大家恐慌的
时候更容易以低估的价格买到优质的企业，股市比较兴奋的时候也容易以高估的价格卖出。所以从这个角度，刚才说的理由也是站不住脚的。
刚才归纳的两条理由，一个是新兴加转轨不成熟，第二个是认为中国没有好的企业也不成熟。实际上中国改革开放30年，中国也涌现了很多优
秀企业，包括青岛啤酒，万科等很多公司。在我们俱乐部在07年还没有大牛市之前做过一个统计，我们内部做了一个研究课题，从97到06年这
10年有766家的公司统计研究，有24家是超越了统计指数表现的，在24家当中年复合收益率是15%以上，可以长期持有，而且股价比较稳定，尽
管股市波动很大。在24家公司中有13家基本上有50%多是符合巴菲特选股理念的。如果你用巴菲特的理念，在97年就选择符合巴菲特理念的公司
长期持有的话，也是保证有15%以上的投资收益，这是从我们研究课题的角度。所以说刚才说的这两条理由，我觉得都是不成立的。    总体来说，我认为巴菲特理念不存在水土服不服的问题，而是看你怎么学的问题，实际上它是有普遍适用性的，因为投资的本质都是一样
的，因为巴菲特投资理念是把企业当作股票看的，这个在中国也是一样的，另外你市场机制也是一样的，现在都是竞价交易，人心弱点也是一
样的，有悲观的时候，有兴奋的时候，有恐慌的时候，所以大的方面基本一样，只不过具体应用过程中，要结合你具体的情况，结合你处的不
同阶段，应用是不一样的，但是基本理念都是适用的，没有水土服不服的问题。所以价值投资实际上是根据本质来决策，但是投机是根据表面
现象来做决策的。关于本质决策我想起一个故事。有一位女士在公司办公室里看到地毯凸起，她过去把它抚平，抚平之后又凸起了，大家猜猜
看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这个地毯凸起？当时女士愤怒的把低碳翻开，发现下面有一条非常愤怒的蛇。这说明什么道理呢？股市也是一样的，包
括我们分析水土服不服的问题，不能看表面要看本质，就像股市一样，你看K线图起起落落，你要看背后企业的本质，企业内部的价值，关键我
觉得是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回到刚才说的复制问题，对大多数人来说学习巴菲特是不现实的。我们俱乐部从06年到现在已经做了5年，真正接受的人是少数的，能坚持
的人更是少数。虽然从知识的角度，价值投资接受得越少，我们机会越多，跟巴菲特的情况一样，但是我们还一直在做这个工作，传播巴菲特
投资理念，传播巴菲特思想，但是价值投资还需要预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