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魔 苏特 番外:不看球就老了

　　那天，见一朋友辛苦地趴在电脑前，一行一行地，看NBA的文字直播。我的心一惊，仿佛突然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每年NBA打到决赛阶段，都要四处找电视去看现场直播。用现在的话说，有条件要看，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看。同学家，小饭馆，传达室，商场，甚至是小卖部，都曾留下过我们看球赛的身影。

　　记得刚上班的那一年，胆大包天，竟然脱岗跑出去看NBA了。回来之后，领导脸黑沉沉地等着我。他问我哪儿去了？我低着头，不说话。然后，他便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批评。见我始终不吭声，他仿佛有结束的意思。他说，你走之后，班里就乱了，结果怎么样……本来，他是想告诉班里乱的结果的。哪曾想，那一天，不知是被批评晕了，还是依旧沉浸在刚才的球赛里，我以为领导问我比赛结果呢，我脱口说，公牛队赢了。

　　哦，原来你去看球赛了！领导立刻咆哮起来，刹那间，脸比刚才更黑了。

　　有一年世乒赛决赛，我那时还在市里的一家企业当文秘。我和单位同事商量，晚上到你家看球赛行不？同事那时候刚结婚，在外边租房子住。我傻乎乎地提出这个要求，他犹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那个晚上的比赛，扣人心弦，我看得紧张得不得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捶胸顿足。等比赛结束，已经夜里零点以后了。我才发现，同事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而他的妻子，在对面的沙发上，眯着眼，头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打着盹。

　　我立刻不好意思起来。我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同事连连说，没关系没关系。等我从他家出来，我听得背后巨大的一声关门声。

　　你说，这干的叫啥事吧。

　　2004年，亚洲杯足球赛在北京举行。正好赶上暑假，先回了趟张家口的老家。结果，在河里玩，不慎划了脚。开幕式的前一天，我拐着腿，携妻儿赶到北京，去买球票看球。最偏僻的位置，一张票都要300块，我咬了咬牙，买了。为了留下美好的记忆，还买了傻瓜相机；为了防止下雨，还买了简易的雨披。总之，整得相当隆重。那一次的开幕式，好像还出了点问题，惹得亚足联很不高兴。我是亲历者，知道当时只是因为现场的那块大屏幕延时播出画面导致的。也合该我命好，开幕式的那场球，中国队奇迹般地最后踢平了。在回旅馆的路上，我不住地感慨，总算没输。如果输了，我该为自己这么巨大的投入后悔了。那一次看球，一家人连路费带住宿花去五六千块钱，相当于我半年的工资啊。

　　以上这些事，若放在现在，恐怕打死也不做了。我宁愿相信，这个世界，所有关于激情的事情，是专属于青春的，所有关于疯狂的事情，是专属于年轻人的。不看球，就老了……

　　那天，见一朋友辛苦地趴在电脑前，一行一行地，看NBA的文字直播。我的心一惊，仿佛突然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每年NBA打到决赛阶段，都要四处找电视去看现场直播。用现在的话说，有条件要看，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看。同学家，小饭馆，传达室，商场，甚至是小卖部，都曾留下过我们看球赛的身影。

　　记得刚上班的那一年，胆大包天，竟然脱岗跑出去看NBA了。回来之后，领导脸黑沉沉地等着我。他问我哪儿去了？我低着头，不说话。然后，他便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批评。见我始终不吭声，他仿佛有结束的意思。他说，你走之后，班里就乱了，结果怎么样……本来，他是想告诉班里乱的结果的。哪曾想，那一天，不知是被批评晕了，还是依旧沉浸在刚才的球赛里，我以为领导问我比赛结果呢，我脱口说，公牛队赢了。

　　哦，原来你去看球赛了！领导立刻咆哮起来，刹那间，脸比刚才更黑了。

　　有一年世乒赛决赛，我那时还在市里的一家企业当文秘。我和单位同事商量，晚上到你家看球赛行不？同事那时候刚结婚，在外边租房子住。我傻乎乎地提出这个要求，他犹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那个晚上的比赛，扣人心弦，我看得紧张得不得了，一会儿手舞足蹈，一会儿捶胸顿足。等比赛结束，已经夜里零点以后了。我才发现，同事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而他的妻子，在对面的沙发上，眯着眼，头左边一下，右边一下，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打着盹。

　　我立刻不好意思起来。我说，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同事连连说，没关系没关系。等我从他家出来，我听得背后巨大的一声关门声。

　　你说，这干的叫啥事吧。

　　2004年，亚洲杯足球赛在北京举行。正好赶上暑假，先回了趟张家口的老家。结果，在河里玩，不慎划了脚。开幕式的前一天，我拐着腿，携妻儿赶到北京，去买球票看球。最偏僻的位置，一张票都要300块，我咬了咬牙，买了。为了留下美好的记忆，还买了傻瓜相机；为了防止下雨，还买了简易的雨披。总之，整得相当隆重。那一次的开幕式，好像还出了点问题，惹得亚足联很不高兴。我是亲历者，知道当时只是因为现场的那块大屏幕延时播出画面导致的。也合该我命好，开幕式的那场球，中国队奇迹般地最后踢平了。在回旅馆的路上，我不住地感慨，总算没输。如果输了，我该为自己这么巨大的投入后悔了。那一次看球，一家人连路费带住宿花去五六千块钱，相当于我半年的工资啊。

　　以上这些事，若放在现在，恐怕打死也不做了。我宁愿相信，这个世界，所有关于激情的事情，是专属于青春的，所有关于疯狂的事情，是专属于年轻人的。不看球，就老了……

　　马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