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全能功德系统:四大传说之一:孟姜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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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传说之一:孟姜女

2008-08-02 15:37:26|  分类: 神话传说与故事 阅读205 评论3   字号: 订阅

  

孟姜女的故事,作为中国最具特色的四大民间故事之一(其他三个是《牛郎织女》、《梁山伯与祝英台》和《白蛇传》),千百年来一直广为流传。孟姜女的传说一直以口头传承的方式在民间广为流传。直到20世纪初,在“五四”精神的推动下,她才被纳入到研究者的视野中。中国著名的历史学家顾颉刚将孟姜女传说的原初形态一直上溯到《左传》上的一个故事。《左传》记述这个故事是想褒扬杞粱妻(也就是后世的孟姜女)在哀痛之际,仍能以礼处事,神志不乱,令人钦佩。

 

    故事梗概: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皇帝秦始皇,为防御外敌的入侵,下令在北方大规模修筑长城,强征无数民夫前去服苦役。新郎范杞梁被征之后,因饥寒劳累而死,尸骨被埋进长城墙内。他的妻子孟姜女背着做好的棉衣千里迢迢来寻找丈夫。当她得知丈夫已不在人世,便坐在城墙边大哭了三天三夜,八百里长城竟在哭声中倾刻倒塌,露出了丈夫的尸骸。孟姜女重新埋葬了丈夫,独自一人走到大海边,投入了万里海涛。后来,人们在传说她投海处的山海关附近建起了姜女庙,海中的两块礁石也被后人形象地称为姜女坟,她的名字世世代代被流传了下来。

 

故事溯源: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是我国四大民间传说故事之一,公元前550年发生在淄博的一段真实的杞梁妻的故事被《左传》记载下来,后来演变成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从而成就了这一千古绝唱。

    

 “杞梁之妻”,孟姜女的最早原型。春秋时期,齐国的“杞梁之妻”,为孟姜女传说的发端。

 

1、春秋时期,“杞梁之妻”郊外拒绝吊唁的故事。“杞梁之妻”的故事,最早见于《左传》。《左傳·襄公廿三年》:“襄公廿三年,齐侯还自晋,不入,遂袭莒门于且于,伤股而退……”

又说 “莒子亲鼓之,从而伐之,获杞梁,莒人行成。齐侯归,遇杞梁之妻于郊,使吊之。辞曰:‘殖之有罪,何辱命焉?若免与罪,犹有先人之敝庐在,下妾不得与郊吊。’齐侯吊诸其室。”

 

春秋时襄公二十三年(公元前549),齐庄公为报六年前平阴战役之仇,亲率大军远道偷袭晋国,因晋国已有防范,无功而返。齐军回师途中,没直接入国,而是绕道东南,偷袭莒国且于城。在攻城门时,齐庄公负伤,只得暂时撤下,令大将杞梁、华还二人乘夜间抄山间隘路向莒城进发,第二天日在寿舒(莒地)决战。翌日,杞梁、华还与莒军在薄侯氏(莒城附近的邑名)相遇。因己弱敌强,莒君遣使携礼求和,被杞梁、华还拒绝。莒君不得已,擂鼓督战,击败齐军。是役,杞梁战死。

 

齐庄公攻打莒国,身为先锋的杞梁,不幸战死。齐庄公率兵归国,在郊外遇到杞梁的妻子,向她吊唁。却被杞梁的妻子拒绝:“如果杞梁有罪,就不必为他吊唁,如果有功,应到我家中吊唁。” 齐庄公于是在杞梁家中,举行哀悼仪式。《左传》记载着一段真实的历史,忠直不屈的“杞梁”,也史有其人,“华周”是他的字。虽然无法知道“杞梁之妻”的真实姓名,但她却是个知礼、知节的刚强妇女,这是孟姜女传说的源头。

 

关于莒之“且于门”的具体方位,历史上有三说:

 

一说在今莒县浮来春酒厂附近,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南、西两面皆有很高的土垣,中间一条通道,颇具气势,据传这便是春秋时莒国都城的西南门,即且于门。古代曾立碑以志,该碑现存于莒县博物馆。一说在在今果庄乡茶城一带。《重修莒志》记载,故址“在县西北六、七十里”。具体地点,据《莒县地名志》考:在今果庄乡茶城。一说在今莒县天宝乡城子岭一带,这里有一古城遗址,面积约二百亩,狭长,遗址中经常出土陶器、青铜器和铁器。对此,《临沂风物志》有详细记载。数千载后,今人已不可能考证“且于门”的准确方位。但其属“莒”,确切无疑。

 

类似的记载还先后出现在《礼记·檀弓》、《孟子·告子?????》、和《韩诗外传》中,据考证这便是孟姜女传说的源头。

 

《列女传》里出现了杞梁妻赴淄水(今源泉北)而死的情节。杞梁妻的事迹是为孟姜女传说原初的内容。孟姜女传说因其深厚的群众性,流传二千五百多年而不衰,流传地区遍及全中国,内容上也多有演变,本来是春秋齐国的杞梁妻(孟姜女),最终其悲剧命运却与秦始皇和秦长城联系了起来。但追根溯源,杞梁妻哭崩的杞国都城、投身自尽的淄水都在山东淄博一带。

 

《礼记·檀弓》:“齐庄公袭莒于夺,杞梁死焉。其妻迎其柩于路而哭之哀。庄公使人吊之。对曰:君之臣不免于罪,则将肆诸市朝而妻妾执;君之臣免于罪,则有先人之敝庐在,君无所辱命》。”

 

我们看出两点,一是杞梁是战死沙场的齐国贵族战将;二是杞梁死于“袭莒”。

对于这一嬗变,中国现代著名历史学家顾颉刚先生曾很肯定地說:“孟姜女即《左传》上的‘杞梁之妻’”。他认为,虽《左传》上这一段有关“杞梁之妻”的记事还沒出现“哭夫”与“崩城”这两基本情节,但到了战国,《礼记·檀弓》就增添了她迎柩于路而“哭之哀”的形容;至西汉刘向作《列女传》,更加上她一哭十日,“城为之崩”的戏剧性效果,以及最后赴水而死的结局,孟姜女故事的雏型由此浮现。

 

2、战国时期,“善哭”添入故事情节。战国中期(约公元前350年),上述故事有了新变化。《孟子·告子下》载:“淳于髡曰:‘昔者王豹处于淇而河西善讴,锦驹处于高唐而齐右善歌,华周、杞梁之妻善哭其夫而变国俗。’” 另《韩诗外传》的作者韩婴,引注淳于髡的话:“杞梁之妻悲哭,而人称咏。”“称咏”为歌唱之意。

 

“杞梁之妻”追念丈夫时,悲痛欲绝的哭腔,却为文化修养精深的齐国人所赞美,“善哭”等同于善唱,美丽的腔调产生的音乐美感,竟可以与王豹的讴,锦驹的歌相媲美。“杞梁之妻”的哭腔也一举成为齐国的时尚,被齐国上下纷纷仿效,以致改变了齐国歌唱的风气,成为 “国俗”。

 

“杞梁之妻”作为驰名天下的歌唱能手,其影响一直延续到西汉,为西汉许多文学家所讴歌,如枚乘《玉台新咏》诗云:“上有弦歌声,音响一何悲?谁能为此曲,无奈杞梁妻?” 王褒在《洞箫赋》诗中,极赞箫声之美,令“钟期、牙、旷怅然而愕立兮;杞梁之妻不能为其气!” 在这里,杞梁之妻悲伤的歌唱,为世人赞叹,堪与古代的音乐大师钟子期、俞伯牙和师旷相提并论!

 

3、西汉,奇峰陡起,杞梁之妻大哭十日崩城。

 

战国时期,齐人邹衍将阴阳与五行学说结合起来,创立了阴阳学说。西汉时期,儒家吸收阴阳学说精华,将阴阳五行变成天的属性和体现,伴随着儒家思想,一起渗入到社会生活的各方面。阴阳五行、天人感应之说盛行于西汉,为当时文化潮流的一个显著特征。在此文化背景下,“杞梁之妻”的故事,也顺应时代需要,继续演变,更加贴近现实生活。到西汉刘向的《说苑·善说?????》中也有同样记载,不过内容都是哭夫,而非拒吊。“其妻悲之,向城而哭,隅为之崩,城为之”的记载。

 

在汉代经学家刘向的《列女传》中,原先的历史记载不但加入了许多“三从四德”之类的说教内容,而且掺入了不少神话成分,《列女传·齐杞梁妻》载:“杞梁之妻无子,内外皆无五属之亲。既无所归,乃就其夫之尸于城下而哭之,内诚动人,道路过者,莫不为之挥涕。十日而城为之崩。既葬,曰:‘吾何归矣!夫妇人必有所倚者也,父在则倚父,夫在则倚夫,子在则倚子。今吾上则无父,中则无夫,下则无子;内无所倚以见吾诚,外无所倚以立吾节;吾岂能更二哉!亦死而巳。’遂赴淄水而死。”

 

故事增加了天人感应的神秘色彩与民众情感想象,派生出城下大哭、义投淄水、十日后城墙崩塌等情节,更加凄美感人。

 

后世的郦道元,在《水经注》里,提出孟姜女哭崩莒城的观点。

 

4、三国时期,“杞梁之妻”故事与长城结合;哭山情节出现。北宋郭茂倩编录的《乐府诗集》,共有100卷,收录了大量两汉至唐朝流行的民歌、民谣,其中有五、六十首文辞比较成熟的汉乐府民歌,可谓当时的流行歌曲。诗集第38卷收录了三国、六朝以至唐代一直流行的民歌,其中陈琳(?—217)创作的乐府 《饮马长城窟行》,深刻反映了修筑长城给人民带来巨大灾难的社会现状,后由唐代的王翰作曲,在民间广为吟唱。诗云:

 

“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

长城何连连,连连三千里。

边城多健少,内舍多寡妇。……

生男慎莫举,生女哺用脯。

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

结发行事君,慊慊心意关。

明知边地苦,贱妾何能久自全。”

 

《饮马长城窟行》歌中并无实指的人物,但因有“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结发行事君,慊慊心意关。明知边地苦,贱妾何能久自全。”诗句,无意间就把长城与“杞梁之妻”故事紧密相连,“死人骸骨相撑拄” 也被具体化,成为杞梁的骸骨,从此,杞梁就被埋在长城下,杞梁夫妇的故事也与长城结下了不解之缘。

 

魏王曹植或许认为哭倒城墙,不能尽意地体现杞妻善哭的本领,于是大胆创新,提出哭山之说。在《精微篇》中云 “精微烂金石,至心动神明,杞妻哭死夫,梁山为之倾”。

  

     5、北齐时期,沉重的徭役导致传说与现实生活相连。公元552年至577年的22年间,北齐政权为防止突厥、契丹南下和北周西进,大规模地修造长城,前后超过八次。繁重的徭役,造就民间许多怨夫旷女。严酷的现实生活,使民众把暴政带来的疾苦,与秦代修筑长城的苦役相联系,传说逐渐演变为以反筑城徭役为主题的新形态。杞梁也由为国捐躯的战将,逐渐变为被打杀的筑城民夫;杞梁妻也向寻夫认骨、哭倒长城的著名传说人物过渡。汉刘向《烈女传·贞顺?????》中又添新说。

 

《列女传》卷四《贞顺传·齐杞梁妻》:“庄公袭莒,殖战而死。庄公归,遇其妻。使使者吊之于路。杞梁妻曰,令殖有罪,君何辱命焉?若令殖免于罪,则贱妾有先人之敝庐在,下妾不得于郊吊。于是庄公乃还车诣其室,成礼,然后去。杞梁之妻无子,内外无五属之亲,既无所归,乃枕其夫之尸于城下而哭之,内诚感人,道路过者莫不为之挥涕。十日而城为之崩。既葬,曰:吾归矣!夫妇人必有所倚者也;父在则倚父,夫在则倚夫,子在则倚子。今吾上则无父,中则无夫,下则无子,内无所依以见吾诚;外无所依以立吾节,吾岂能更二哉!亦死而已!遂赴淄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