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羽夕:大脑与认知系列之一-----恐惧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07 11:17:33
                                               大脑与认知系列之一-----恐惧                             (美国《发现》月刊2003-3-5)恐惧-作者:史蒂文。约翰逊引言       人类总喜欢认为,我们在许多方面比动物高级;但烦人的迹象正不断出现,它们表明,人与动物之间的界限常常是模糊不清的,令人惊讶的不仅是动物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或者它们也有已很稳固的文化,也使用工具并且显然也有记忆,相反,人类的动物性远比我们自己愿意承认的强的多,这一点同样使人傲气大减。        简。古多尔多年前就证明,黑猩猩与人类一样有感情。但引人注目的是我们人类的某些情感非常原始。在我们经历战争或车祸等严重冲击时,我们大脑中老的(动物脑部分,边缘系统。本站注)基本的部分所做的反应是绝对原始的。它在我们的头脑中装满无法磨灭的记忆,这样下次发生类似事件时,我们就可以作出反应---而不是思考。但是人不是应该思考的吗?反应是多么动物化的?再想想,动物和人对恐惧有一个普遍的反应,那就是僵住。        哲学家斯宾偌莎350年前就提到这一点。在3月份出版的一本非常棒的新书《寻找斯宾偌莎:快乐、痛苦和体验情感的大脑》中,非凡的神经科学家安东尼奥研究了这位荷兰哲学家对情感的惊人洞察,斯宾偌莎指出,面对消极的情感,人体在生理上不是运转得很好,我们现在知道,消极的情感可以置人于死地。他还断定,人体在面对积极的情感的时候,运转得特别好----达马西奥列举了一个心满意足、无忧无虑的体内平衡状态:躺在躺椅里,在沙滩上享受阳光和海风。斯宾偌莎认为,人们总是试图用积极的情感来战胜消极的情感。问题在于现代的头脑是如何战胜从进化的角度看大脑中老的部分的呢?痛苦挥之不去                一天晚上,你正开车走在郊区一条僻静的大街上,听着收音机里播放的经典老歌《棕色眼睛的女孩》。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你眼睛的余光看到一辆汽车的头灯照在车的右边。在听到金属碰撞发出的刺耳声音前的一霎那,你的身体绷紧了,血涌向四肢,肾上腺素猛增,时间也似乎静止下来。你立即注意到虚幻的细节-----一个吓呆了的行人的橘红色夹克,路边柳木低垂的树条。就在一瞬间----而你觉得足足有10分钟----汽车斜靠着马路牙子急剧地停下来。    撞车的实际过程已经结束,但它对人情感的影响仍在继续。你体内释放的肾上腺素和其他应激激素使你进入一种似乎超人的警觉状态;你这一辈子似乎从未如此清醒过。你能回忆起撞车的所有细节,就像播放DVD一样。此后的几个星期里,虽然记忆渐渐消褪,这些细节仍萦绕在你脑海中。开车经过十字路口使你畏缩,以为会再次撞车;头灯的光照使你腹部紧缩。在后来的几个月里,夜间开车似乎比白天危险得多。甚至一年以后,看见低垂的柳枝仍会给你带来恐惧感。听到那首《棕色眼睛的女孩》更会使你当时的一幕幕重现眼前。     任何经历过这种痛苦的人都会深有同感----人体对恐惧的突然反应和挥之不去的记忆。像所有情感一样,恐惧是同时作用于身体和大脑的。没有什么记忆像我们面临直接威胁时那样一触即发和难以磨灭。对于经历过创伤性应激障碍的人---包括上过战场的军人和遭受强奸的受害者而言,恐惧的记忆有时会成为塑造个性的决定因素。   揭开恐惧奥秘           揭开头脑经历恐惧之谜---或许是所有情感中最原始最持久的一种,已成为最近的神经科学史上最有趣的也最具启发性的研究课题。我们已经知道,大脑的恐惧系统有自己的感觉渠道和储存创伤记忆的专门路线,恐惧会使我们的记忆和我们对现实的看法产生错觉。在科学家们描绘出恐惧通过大脑的路线图后,他们开始研究减轻这种记忆对心灵的影响,防止那起车祸使我们在几个月后仍不敢上路的办法。        目前出现了一种重要的看法,那就是危险的经历在大脑中遵循两条途径:一条是有意识的、理性的,另一条是无意识的、天生的。这些途径被称为上路和下路。假设你在森林里行走,从眼睛的余光中发现左边有个东西在爬行,伴随着连续短促的声音。你还没有想到“蛇”这个词,你的身体已经僵住;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出汗。在大脑中信息流看上去是这样的:你的眼睛和耳朵把基本的感觉信息传送给控制听觉和视觉的丘脑,在那里信息沿两个途径途径传输出去。一个数据流通向脑皮层,在那里它与其他适时感觉数据相结合,再加上更复杂的联想,例如“响尾蛇”这个词,或者你童年关于蟒蛇的记忆,或者电影电视中蛇的镜头。与此同时,滑行动作也传送到了脑颞叶前部的扁桃核本身,它随之向脑干发出警告:附近有潜在的威胁。这两个途径的关键区别在于信息传输的时间。通过上路建立蛇的存在并形成反应可能需要几秒钟,但下路可以在瞬间使人僵在那。       情感记忆的一个问题在于它是难以消除的,大脑特地要保护这种记忆,以防止恐惧反应被有意消除,所以反向的途径非常少,大脑似乎早就设计好,要让恐惧系统在危险来临时处于支配地位,防止理性意识占上风。        在充满捕食者的环境中,这可能是最佳设计,因为每时每刻都存在生存问题;但在现代环境下,这不是好的适应性变化,因为紧张性刺激也许不过是工作成绩评估。我们对恐惧的新的认识,还带来了创伤性应激反应的新治疗方法。这种情绪上的激动再次触发了记忆强化周期,使痛苦的记忆更加强烈。β—受体阻滞药可以阻止不受意志支配的反应,从而防止记忆在大脑中形成更深的沟,使创伤性应激反应的症状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