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饰面板 价格:“灵魂附体”的科学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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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附体”的科学解释

2011-07-05 23:16:09|  分类:

  无论是在中国的神怪小说、日本的灵异电影,或是西方的魔幻故事里,“灵魂附体”都是经久不衰的题材,人们对“灵魂”与“自我”之间的神秘感总保持着强烈的好奇心。前不久瑞典卡罗林斯卡学院的认知神经科学家瓦勒里亚·佩特科娃(Valeria I. Petkova)与艾尔逊(H. Henrik Ehrsson)成功完成了一项“换体”实验,试着从科学上解释这种奇特的现象。

 

 

 

  如何使人灵魂“出窍”?

  在这个实验中,研究者给志愿者戴上一副特殊的眼镜,这副眼镜其实是一个摄像头终端,摄像头安装在一个人物模具的头部,这样,志愿者所见到的景象就是人物模具的视野中的景象。

  在实验中,研究者向下调整人物模具头部的摄像头,同时使志愿者也相应低头,这样志愿者看到的就是人物模具的腹部,当研究者用小木棍同时触碰志愿者与人物模具的腹部时,志愿者的身体同模具一起“产生”了一种强烈体验。

  接着,研究者用客观的生理学指标“皮肤电”来验证志愿者的这一“换体”感觉,当研究者拿了一把小刀刺向人物模具的胳膊时,志愿者的皮肤电反应相当强烈,而拿着一把汤匙刺去的时候,志愿者所产生的应激反应要小得多。

  在另一个实验中,摄像头安装在另外一个人的头部,当此人与志愿者进行握手的时候,志愿者竟然也将对方的身体视为自己的身体,这一动作好像来自对方的身体,而非他们自己的身体。

  实验的主持人之一艾尔逊认为:“改变大脑对人体自身的感受易如反掌。通过控制感觉印象,我们可以使某个人误认为自己灵魂出窍,进入别人的身体。”

  “自我”是感觉经验的产物

  如果把这种通常被神鬼论者称为“灵魂”的东西,用加引号的“我”与人类自身区别开,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知道,“我”的手在哪里,也能非常确定地告诉别人哪里就是“我”的腹部,“我”可以挥洒自如地指挥“我”的身体,“我”与自己的身体是如此完美的统一,甚至无法想象“我”飞离出“我”的躯壳会发生什么,“我”自然也无法进入别人的躯体。为什么“我”与这副身体是如此统一?佩特科娃与艾尔逊的实验告诉我们,只要来自躯体的视觉系统与多种感觉信息合在一起刺激“我”,“我”就会产生拥有这一躯体的体验。

  身心关系一直是哲学家与心理学家纠缠不清的话题,不同领域的人对意识、自我与大脑的认识也相差悬殊。大家对这个古老的问题喋喋不休地争吵了几千年,而神经科学把目光越来越投向了细胞、神经递质,很多研究也深入到了基因的层次,把思维、人格与意识等都归于神经活动的结果,甚至认为人的意识在基因层次上就已被决定了。有还原论倾向的神经科学试图从这最微观的层面来解决那个最宏观的问题。但人的感觉经验在人的思维与人格中的地位却被忽视了,佩特科娃与艾尔逊的实验再一次提醒我们,外部感觉是不可以忽视的,“我”并非只是神经活动的产物,“我”也是感觉经验的产物。

  感觉被剥夺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

  科学家贝克斯顿(Bexton)、赫伦(Heron)与斯科特(Scott)于1954年在加拿大进行了一个感觉剥夺的实验,参加这一实验是的自愿报名的大学生,他们被安排静静地躺在舒适的床上,装有隔音设备的小房间里听不到任何声音,眼睛带上半透明的保护镜以尽量减少视觉刺激,手被戴上了手套,并用纸卡卡住。为了限制各种触觉刺激,又在其头部垫了一个气泡胶枕,甚至吃喝也被人事先安排好了,总之,这就等于是一个所有来自外界的感觉都被剥夺的状态。实验前,大多数被试者以为能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睡一觉,或者可以考虑论文、课程计划,但后来他们说在那种状态下根本就不能清晰地思考,注意力也不能集中,显得很烦躁。尽管报酬很高,但很少有人能忍耐3天以上,一些人在实验中还产生了幻觉,例如看到大队老鼠行进的情景,或者听到有音乐传来等等。即使实验结束,这些人也经过了好几天才恢复正常生活。

  感觉是人类生活的坐标

  我们都是凭感觉进行每一项思考与决策,失去了感觉就如同失去生命一般,溪水潺潺、莺飞草长、虫鸣蛙嘶对我们来说都没有意义,广漠的苍穹、连绵的高山、深邃的大海都会黯然褪去它华丽的外衣。父母的期望、师长的教诲、朋友的嘱托都是通过眼睛与耳朵的感知在“我”心中留下记忆,社会的是非观、文化的感召力也首先是通过感觉而持续地影响着“我”,失去感觉,“我”还剩下些什么呢?

  感觉如此重要,但这并不意味着感觉就是“我”本身。“我”依然可以主宰着感觉。在19世纪末,科学家斯特拉顿(Stratton)自行设计了一副眼镜,这副眼镜使物体在视网膜上的投影反转,也就是说视野中物体的上方在视网膜上是下方,而物体下方投影在视网膜上是上方。他戴上这副眼镜之后,空间定向有很大的困难,例如当他伸手抓物的时候方向往往相反。但他经过7天的学习与适应之后,空间定向不再有任何困难,而且可以悠闲自在地欣赏沿途美丽的风景了。

  “我”既不止是神经活动的产物,也不止是感觉经验的产物,那“我”到底是谁?这个问题注定依然会继续争下去。

        原文发表于新周刊2009年第1期  http://www.neweekly.com.cn/index/newsview.php?id=58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