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针编织小猴子视频: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美国空军脂粉团纪实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07 16:22:39

在美国得克萨斯州,有个叫甜水的县城。1943年4月的一个早上,当地居民在好奇心和爱国热情的驱使下,也许也夹杂一点不可告人的小坏心思,来到了城郊,在一个叫复仇者的机场外围呆了整整一天,连午饭也在野外就地解决。原来,这个机场新成立了一个军事训练基地,市民们争先恐后,只为目睹空中呼啸而来的飞机。当年只有17岁的小伙子赫塞尔·韦丁顿回忆说:“在旧80号公路上,从训练基地大门开始,南北两个方向的小车各排了足足两英里长。”

下午三点时分,人们翘首以盼的景象终于出现了:只见机场上空几十架单桨飞机作低空飞行,驾驶舱都不关闭。地面上的人们高声叫喊着:“这儿有一架!看,那边又有一架!”一望无际的机场上及通往训练基地的道路两旁,沙漠气候里特有的风滚草和仙人掌随风摇曳。

这些飞机,正是俗称“黄蜂队”的女子空勤服务飞行大队(WASP, Women Airforce Service Pilots)所驾驶的。该大队差不多有1000名女飞行员,是美国二战期间专门为海外战场设立的部队。在那个年代,人们对女子从军还保持谨慎态度,因此,这样一支部队的成立,给人的感觉似乎为时过早。尽管该大队拥有多架运输性质的波音B-17、B-29、B-26及其他多种飞机的光荣记录,但是,从该大队创立伊始,到两年后解散,人们对这支部队一直都持怀疑态度。对于成立黄蜂飞行队的做法,五角大楼的一位军官说得很难听:这只不过是一次试验,目的是测试女人的抗胁迫能力和满足军队身体需要的能力。

其实,不管甜水镇的居民有多么好奇,也不管该镇的这些外来人口有多么吸引公众的眼球,他们双方都有着很多共同之处,只是他们可能还没意识到这一点而已。美国卷入了那场战争,给这个国家所带来的变化还不仅仅是文化方面的,而且这种变化还是巨大的。男人入伍了,留下的工作岗位只能由女人去填补,而女人们也只好把厨房里的那些事务交给生产线,交给工厂车间。甜水镇的居民也见证了大量外来人口迁入该镇的战时景象,这部分人口中就有斗志昂扬的女飞行员,她们似乎也意识到她们正在推动着那条无形的社会界线,使其不断向外扩展开去。

这批新来的学员,身上穿着统一的空军制服,不过很不合身,被她们戏称为米袋装(zoot suit),在甜水镇老百姓看来,确实很怪异。海伦凯利回忆说:“她们很孤傲很自满,也很自信很独立,至少在我当时看来是这个样子。”在黄蜂大队进驻甜水镇那年,海伦还是个小姑娘,她还去镇里游泳池的女更衣室里看她们换衣服,只见“她们脱下军装,光着身子在里面走来走去,没有一丝羞怯,那可是我们从没见过的景象。我们甜水镇的女人都得在关得严严实实的更衣室里才敢换浴衣。”甚至她们说的话也和当地人不一样,凯利回忆说:“她们的话也是我们不太说的,有些听起来很长,让人莫名其妙;有些话又很短促,给人感觉很冲。她们甚至还公开恶骂别人,所有这些,我们甜水镇有教养的女人都决不会做的。”

蓝帽宾馆的查尔斯罗伯逊也能想起当年这些人周末是怎么蜂拥着来镇里擦皮鞋的,这些顾客大多只给一丁点小费,或干脆一分钱小费都不给。她们口袋里装着满满的零钱,每次付款,基本上都是随手从裤兜里(她们都不带手提袋的)掏出硬币就给,也不问是多少,往往一掏就是一把。罗伯逊总是盼望这帮野姑娘周末来消费的日子快点到来,倒不是期待她们出手大方,而是为了一睹她们那种豪爽的风采。

这种风采,和杰奎林岢岚多少有些共通之处。她是这项工作的指路明灯,喜欢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这是众所周知的风格。她是一个功成名就的竞速飞机驾驶员,早在1938年举办的本迪克斯杯全国飞行比赛中就夺得冠军宝座。岢岚是个光彩夺目的金发女郎,经营一家化妆品公司,创立了诸多名牌产品,如万达媚(Wonda-matic)描眉笔等。岢岚出生在佛罗里达州潘瀚多,原名贝丝丽皮特漫,早先为摆脱贫困,只身前往纽约,并给自己起了新名字,后在第五大街的一家美发会所工作。通过那些铁杆客户,她认识了弗洛伊德奥德伦,并和他结了婚。奥德伦不但极其富有,而且很有社会影响力,他给岢岚买了属于她的第一架飞机,并鼓励她学习驾机,最终成为一名飞行员,更成为一名事业女性。

1939年,她给第一夫人爱莲娜罗斯福写了一封信,表达了关于成立一支女子空军预备役部队的想法。她在信中写道:“万一国家发出战时召唤,女人当然不可能直接投入战斗,但是到时候每一个接受过军事训练的男人都会主动从事军务,而我们这些雌鸟则可以从事各种有益的后方工作。任何能够踏进驾驶舱,能够驾驶救护机、运输机、商用或民用飞机的女性,都能解放出一名男飞行员,让他投入更重要的战斗岗位。”

其实早在1930年,美国军方就已形成一个着手培养女飞行员的提案,结果五角大楼的批复意见是:“纯属扯淡!”上级留下的一张字条曾有这样的解释:“就战时驾机的要求而言,女人更不够淡定从容。”1936年,当时有个十分有名的女子飞行团体,即99s,其中一名成员也提出应该让女子有从军当飞机驾驶员的权利,但甫一提出即遭否决。1941年夏天,凭借第一夫人千辛万苦从罗斯福总统处搞到的一封信,岢岚频频出入五角大楼,逐个征求意见。可是,时任空军总司令、有“神牛”名号的五星上将亨利阿诺德还是枪毙了岢岚的这项请示,“神牛”严正指出,空军飞行员的人数早就足够了,他还对岢岚是否有能力组建一支合格的飞行员队伍提出了一系列问题,诘问道:“你上哪儿物色合适的场地和设施来训练女飞行员?”在写给岢岚的回信中,阿诺德总司令还说:“征用女子空军,无疑将给各大空军基地增加实际困难,诸如住宿和伙食等。”

但是,由于男性飞行员的数量逐月下降,阿诺德终于转变了态度。差不多在同一时间,时任美国军方专用空中运输线高级指挥官的威廉特尔纳上校也刚刚批准了南希哈克娜斯拉芙的一项提案。南希是当时杰出的飞行员,曾请求政府着手组建一支由经验丰富的女飞行员组成的运输机驾驶员队伍。而岢岚所寻求的是对她计划组建的女飞行员进行全面军事化训练,于是,在得到批准后,她立即着手招聘空军女兵,要求她们智力和协调能力(岢岚特别提出的要求)两方面都必需不亚于普通男性新兵。在征兵条件方面,应征者身高不得少于5英尺2.5英寸(约合1.68米),年龄不能少于18.5岁,飞行时间不得少于200小时。岢岚最想得到的应征者是“外表标致,为人稳健”的女孩。其实,她自己在很多方面都倾向于保守,因此她在当时的征兵要求中难免揉合了那个时代对女子能力的传统要求和看法。她在1941年接受《女性之家》杂志采访时说:“一个女人若想成就自己所能实现的一切,就必需让自己拥有绝佳的魅力,也就是说,她不但要身体健康,还要聪明伶俐。女人漂亮的外表并非可有可无,相反,那是她一生是否完美的试金石。”岢岚对前来应征黄蜂队员的黑人女性——至少有一个——并不看好,因为她认为,人们对她们的偏见太过严重,这一点就足以让她们以失败告终。

即使在战争时期的美国,在那种乱哄哄的气氛中,这次征兵过程给黄蜂队员的印象还是那么的不正规。岢岚频频组织各种鸡尾酒会和招待会,有时候仅凭简短的交谈就会给予口头批准。在华盛顿特区举行的一次集会上,她问道:“你们当中谁愿意为自己的国家驾机升空?”简斯特劳汗就在这次集会后一个月收到了命令她立即去报到的电报,令她大为震惊。虽说简的个人条件完全符合要求,但她本人连申请表的样子都没见过。

征兵对身体条件的要求虽然很高,但对那些决心很大的应征者来说,变通的办法有的是。卡罗白莉当时的体重只有98磅,是一目了然的小个子,但她很聪明,将她老爸钓鱼用的铅坠子缝在内衣里增加体重,从而蒙混过关。入伍后,学友管白莉叫“小齿轮”,她连油门踏板都够不着。不过,借助一小叠枕头,她竟也能成为最佳的特技飞行员之一。有的女孩为了应对身高条件的要求,竟想出倒钩悬吊拉长身体的妙招,有的则干脆直接恳求主考官放她们一马。

1942年11月,训练工作在休斯顿的霍华德胡佛机场慢慢开展起来,但起步十分松散。训练大队的编制是第319军空军女兵飞行训练大队(WFTD),可却连教室、食堂和教练机都没有,只好借助普通的民用运输机训练,只是把机身涂成暗橄榄色而已。吃饭睡觉则须行走半英里,到休斯顿市政机场解决。女兵们根本没有统一制服,想穿什么尽管穿,有的穿的是牛仔靴,有的穿着低跟便鞋,甚至有穿绅士鞋的。更有甚者,一个叫玛丽安佛罗夏姆的学员,竟然穿着拖鞋和篷篷衣(pom pom,或可叫绒球衣)去上课。训练大队统一发给这班女兵的唯一物品只是一个飞行头罩,这还是因为华盛顿的高官担心女人头发太长会影响飞行训练的缘故。

到4月份,训练工作便转移到复仇者机场进行。到这时候,知道这帮姑娘不同寻常的人已不仅仅是甜水镇的居民了:还有她们自己。在她们的日记中,在写给亲友的信中,她们都说到亲友们已经变得不认识她们了,因为她们成熟了,一个个成了泼辣货色。这也难怪,每天早上6点,军号一响便一跃而起,接着学习记忆摩尔斯电码,然后是模拟飞行训练和真实飞行训练,哪有时间打扮一下。黑色幽默成为她们应对压力的灵丹妙药,更是彼此团结一致的黏合剂,否则受不了教练的无情辱骂。温芙蕊伍德有过这样的记载,她所在的班级本来对自己军事容忍力的提高很有信心,可是有一次作为仪仗队接受巴顿将军和吉尔斯中将检阅的时候,却被当头泼了盆冷水。因为那次阅兵之后,吉尔斯中将转身对妻子说:“谁说她们不漂亮啊!”

这帮军中女兵所表现出来的与众不同之处,也成为当时美国新闻媒体的绝好题材。1943年4月下旬,休斯顿邮报刊登了美联社关于黄蜂大队迁往甜水镇接受训练的报到,首次称之为“脂粉团”,记者胡赫威廉逊对她们有一截生动的描述,说她们“晒成了古铜色,但身材却和流线型飞机的流线型一样娇巧玲珑”,同时也引用岢岚的话说,组建这支队伍,完全是一项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机场总监麦康内尔少校接受威廉逊采访时说,“训练这帮姑娘所需的唯一改进措施,时不要过于粗暴,要适当温柔一些”。考虑到可能要参加真正的战斗,麦康内尔建议她们接受实弹训练,以便“一旦有需要即可投入前线作战”。而岢岚和威廉逊则有着共同的担忧:如果参加实战,这帮姑娘可能变得更加强悍,更加凶残,因为战后她们还要相夫教子。尽管如此,如果国家确实有需要,她们还是能接受战斗任务的。岢岚说:“女人一旦受到激发,完全能够成为最让敌手头疼的辣妹子。”

从复仇者机场接受训练的黄蜂队员,毕业后分赴美国各个空军基地,不是驾驶货机,就是负责把飞机制造厂生产出来的新飞机开往目的地,同时还承担其它飞行任务。由岢岚亲自挑选的最佳机师组成的精英小组,则在南加州戴维营接受搭载各类空中目标的任务。岢岚还希望这次任务能成为执行更重要飞行任务甚至去海外执行任务的铺路石。黄蜂队员朵拉珍多佛娣在日记中写道:“岢岚给我们带来了一则好消息,说我们其中的25人将作为试点,以便通过驾驶更为大型的飞机而评价女飞行员究竟能达到什么水平,能否驾驶包括B-26机型在内的各种大型飞机,这消息实在太美了。不过岢岚也不可能把什么都告诉我们??我们实在太兴奋了,没一个能睡得着觉的。”

然而,在戴维营,好象黄蜂队员自己才更象被实施打击的目标。空军第三搭载团指挥官罗维克史提文森就直截了当地表明他绝不支持女子从军,而已经接受空中搭载任务的男性飞行员也开始感到这帮辣妹子所带来的威胁,一些已经服役的男子士兵甚至要求调往其他部队。尽管上级来信中清楚讲明了要“给这25名女精英任何可能的机会,以展示她们的能力,以便部份或全部取代男性搭载飞机驾驶员”,但史提文森对此置之不理,只给她们安排一些繁杂事务,比如案头文件处理或驾驶一些诸如L-5型史定逊服务机及小型直升机之类的小型飞机执行航线巡逻任务。这种做法,对这帮女精英来说无疑当头一棒。

有时候,这帮队员也能偶尔驾驶大型飞机,并赢得应有的尊重,但人们固有的不良心态,即便是傻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关于这一点,《飞翔》杂志上有一篇文章有详细的记述。“有一天,来自麻省西春田市的女飞行员,在戴维营沙丘地上空6000英尺高的地方驾驶一架大型的维嘉文图拉飞机,后面拖载着一架标靶飞机让高射炮练习打靶。20轮炮火之后,一发90毫米炮弹打中目标,目标拖着长长的火焰坠入海里。这时现场传来阵阵欢呼声,‘啊!’,‘哦’叫个不停,而各种画报、电台的代表与新闻官员更是连篇累牍地大赞如何打得好。然而,就在文图拉飞机摇摇晃晃跌跌撞撞飞向基地的时候,某小报的专栏作家竟以便捋着他的大胡子一边呐呐自语,说:‘靠!他们怎么不把这姑娘也打下来’。”

那年夏天所碰到的这些困难,并没有减缓岢岚的步伐,她再一次给她的黄蜂大队找到一项破天荒第一回的任务:驾驶有“寡妇工场”之称的B-26马劳德轰炸机!这种双引擎轰炸机在起飞时发生故障坠毁的几率很高,因而得名。不久之后,她们又开始驾驶美国当时个头最大最新式的轰炸机——B-29超级空中堡垒,同样因为难以操控著称。岢岚告诉阿诺德将军说,她的队员证明,人们对这类飞机的忧虑完全言过其实,她充满讥讽的口吻说:“显而易见的是,如果女人都能做得到,那么男人就应该也能做得到。”

但是,对于黄蜂大队也好,对那个犹如脱缰野马的世界而言,一切都开始有所转变了。挨近1944年,一切都朝着有利于盟军的方向发展。新的长途战机如今已能直接将德国战机降伏于地面,使其动弹不得,将大片更为安全的蓝天还给盟军。于是,美国派往欧洲战区的战机飞行员开始减少,战时训练中心和民航训练项目也逐渐关闭,而民航飞行员也开始控诉女飞行员偷走了他们的饭碗。专栏作家德鲁皮尔逊还发表文章,恶毒攻击设立黄蜂大队的做法,说什么“杰基(指当时美国最有名的网球手Jackie Roosevelt Robison——译者注)的美女们注定会从球拍黑幕中得益。”而时任战争浪费调查委员会负责人的杜鲁门,则公然声称,一名黄蜂队员的平均训练费用高达2万2千美元,而这是一个严重注水的数字,更接近事实的数字是:男女新兵的训练费用都差不多,大约是1万2千美元。

1944年2月,加洲议员约翰卡斯特罗向空军委员会提交一份议案,以决定服役中的女飞行员是否继续留在军中服役。6月19日,在国会召集的一次会议上,该提案最终以188票赞成,169票反对,73票弃权而遭到否决,从而标志着黄蜂大队解散工作的开始。国会本来也同意继续征用一年,但由于国会已明确给予陆军女兵师团及其他女子兵种正式的军人身份,而对黄蜂大队是否拥有军人身份却闭口不提,于是岢岚决定结束这一项目。

在复仇者机场训练基地,黄蜂大队最后一批学员也已了解到,她们余下的课程将不再继续下去了。机场上的一般性实地训练项目已然瓦解,学员佩姬戴格尔对此真是失望至极,她在日记中记载道:“受聘在复仇者机场工作的人本来都可以免除义务兵役,现在只好赶在12月底的截止日期前匆匆忙忙、成群结队地去其他地方找一份同样可以免除义务兵役的新工作。”而随后出现的各种变化也越来越明显了:“体能训练工作十分松懈,教练工作草草了事,饭菜质量严重下降,难以下咽。我记得有个寒冷的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面对的还是清一色的水煮土豆,橡皮筋似的通心粉,还有和其他乱七八糟东西一起存放冰箱的牛奶。有个刚刚毕业且只在机场上了一天班的学员,端起盘子小心翼翼地装了满满一盘这样的垃圾饭菜,然后突然猛地砸向墙壁,结果全场鼓掌,觉得特解气,但此时此刻,大家脸上都没有一丝笑容。”

当时散布在全国各空军基地的学员,尚有100多号人,她们也得赶在12月4日前回训练基地参加毕业典礼,尽管没有等待她们去执行的任务,但毕业典礼还是成为毕业班学生最大的精神支柱,然而她们将获得的飞机驾照已不能在军队里发挥作用了。岢岚曾经预言说,这帮姑娘最后还得回到传统道路上,那就是结婚生子。然而,仅仅一夜之间,随着黄蜂大队的解散,岢岚对她们的评判竟是何等精准。

在官方举办的毕业典礼上,岢岚紧盯着一份了无生气的讲稿,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对将军们表示感谢的官话,然后对黄蜂大队所取得的成就表示自豪。但是,阿诺德将军接着便发表了一次很有意义的告别讲话。这个难得给别人较高评价的将军说:“坦白地讲,我在1941年的时候并不看好女子踏入飞机驾驶室的行为,她们还那么年轻,我不知道她们能否让B-17那样的庞然大物顺利起飞,不知道她们能否在经常碰到的恶劣天气里操控自如。可是,现在是1944年,也就是在黄蜂大队与正规空军一起翱翔蓝天两年多之后的今天,我们可以得出结论,一个唯一的结论,那就是:女人开飞机完全不比男人差,这是可以记录在案的最终结论。”

可是阿诺德如此热情的总结很快就被人们忘在了脑后。而黄蜂队员自己也不知出于何种责任,也有意无意地慢慢淡出这段经历。即使以后她们的丈夫和兄弟回忆这段看来应该是多么重要的经历时,她们也闭口不谈。而这批老学员之间则一直还保持着联系,并且在后来发起一场要求予以承认她们军人身份的请愿活动。1976年,美国空军又宣布将招募女子航空兵,这个决定,可谓是那个提案末尾几句话所带来的产物。女孩子又一次被吸收到军队里,去弥补男丁数量的不足。虽然媒体说什么这是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正式招募女子航空兵,但在黄蜂大队心目中,标志着为美国军方第一次驾机升空的,只有她们,而不是别人。在社会进步的激励下,她们再一次举行请愿活动,要求美国政府承认她们早在30年前就希望得到然而不幸被否决的正式军人地位。1977年,国会终于通过了这项提案,并由卡特总统签署生效。但是这项法律并没有完全赋予她们应有的多项军人权益。两年后,空军总司令宣布进一步承认黄蜂大队的正式军人身份。至此,黄蜂大队的这批老队员,在经历了认真从军服役而又一直不被军方正式承认的长时期尴尬之后,终于被承认为退伍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