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对国家的贡献:[转]?士兵突击之伍六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07 09:57:27















六一他很强,很多人常用在伍六一身上的一句评语,现实生活里他给自己订立一个个不可企及的目标,然后随时都可以“嗖”的一声把自己扔出去,他着地的姿势有着别人不能企及的难度。在《士兵突击》里,伍六一就代表了人性里的刚性。  在整部电视剧里,伍六一有两句话让我喷笑,都是与许三多有关。一句是在新兵连任班长时,他把许三多独自留下,对着他两条腿说:凭我三年军龄,我就不相信搞不定你腿中间的那条缝;第二句是许三多刚转到七连,他对着愁容的史今说:每次我看见他,就好像迎面躲开了一拳,咣,后面又给人来了一闷棍。我笑得有点没心没肺,许三多是伍六一的克星,准确来说,许三多是所有强者的克星,因为他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懂得如何随大流,强者只要先适应了他,然后才能一步步的“改造”他,这种改造是有限的,更多的时候强者被他改造了,高城不能幸免,袁朗不能幸免,伍六一也不能幸免。  许三多对史今有太多依赖,伍六一就有点讨厌许三多,因为待他高低不错的高城不是他唯一的朋友,在摸爬滚打成一片的三班里,他就只有一个朋友,那就是史今。史今听到伍六一口袋里硬币响,就知道他又没烟抽了。许三多轮锤时,伍六一看这史今的手狠狠地警告:你砸下去我就打   
你。要做伍六一的朋友,真难!不像我们,我们有很多朋友,可找来找去也没能发现里面有一个听到我口袋里硬币响就知道没烟抽的朋友。是的,朋友这个词总是被我们用得很泛滥。不过我们也有称哥们的朋友,不过也难有伍六一与史今的融洽与相知,分开的时间久了,总也是能淡忘。  史今走了,使整个故事发展的必然,他不走,许三多难以真正站起来,好像一切都为了此埋的结果。但仔细看来,史今走了,更加清晰地印证了伍六一这个人。  这部戏里最纯爷们的伍六一有三次落泪的时刻,第一次落泪他为朋友。史今走时,许三多咆哮大哭,好像掩盖了所有人的悲伤,所有的人都去安慰许三多,没人注意到站在窗边默默垂泪的伍六一。人伤透心的时候会有些什么样的行为,是许三多的方式,还是伍六一的方式?小孩多数会选择许三多的方式,成熟的人多数会选择伍六一的方式,但成熟的人不会像小孩那样容易悲伤。  史今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班副特别瞧不上许三多,看许三多做腹部绕杠的时候就知道了,所有的人都在喊:许三多,加把劲,使劲使劲再使劲,毙掉班副没脾气。史今走了,七连散后,站在许三多身边的人,给他鼓励,解除他寂寞的人,不是曾经来来往往给他照顾理解支持的人,却是伍六一。这些情节的安排也是我喜欢这部片子的原因,不显山露水却总是一击即中,成为厚实的内容。  七连即将散去时,许三多已经变得很强大,拿的名次顶一个标准班,但是,伍六一没有握住许三多伸过来的手,许三多说:我们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呢。伍六一一头扎进了水里,却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你霸占了他跟朋友在一起的时间,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原因。六一这话从来没有在史今面前说过,更没有在史今面前表现出朋友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的不满,但史今是他伍六一的朋友,唯一的一个朋友。后来伍六一对许三多的照顾,绝对不是他对许三多干感情加深的缘故。  许三多一个人看守着七连时,不但表现许三多的个人变化,也表现了伍六一与史今的友谊。史今在的时候,伍六一与史今的朋友关系除了草坪上的画面,并没有特别的表现。史今走了以后,片子才开始挖掘伍六一与史今的友谊,如果你把伍六一对许三多的照顾,比如像纯爷们一样打一架、应酬许三多的父亲、帮许三多打赢他的父亲,看成是伍六一对许三多感情加深的结果,那就错了,这一切都是因为史今。  史今走后有没有给伍六一写信,片子里没有交代,就跟没有交代史今给许三多写信一样,天各一方的他们完全不会从此就断了联系,尽管遥远,不经意想起的还是他乡的人,尤其是他们这些把情分看得贵重的人。许三多始终是史今放心不下的人,他走后自然拜托自己最知心的朋友去替自己照料,伍六一是当仁不让的人选,这点也正是最清晰表现史今与伍六一情谊很漂亮的花面。角色不在场,却能把角色表现得淋漓尽致,也是这部片子最耀眼的地方。史今走后,伍六一只提过一次史今,为的还是刺激许三多的求生欲和斗志。  面对着许三多还没有摆脱的懦弱,伍六一扛起了一座山,他为的是史今,不是许三多。伍六一平常不喜欢笑,但他对着许百顺三番四次问他名字这种故意轻视他的场面,他笑容荡漾,一点没有勉强的意思,然后是想尽一切办法讨许百顺的欢心,最后被记过处分,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不过如此,他为的还是一个远离他很久,相聚遥遥无期的朋友。而社会总是说,人走,茶凉。我们总是说,远离,淡了。生活的世俗让我们总是很容易就随波逐流,我们挣脱不了,也无法批判。只能有时,在别人的影子里折射自己,恍然发现,筷子在水里变弯曲了。  许三多最后有没有争取到伍六一这位朋友?是争取到了,两个重情分又懂得体谅别人的人,成为朋友是自然的事情,尤其发现两人是同类时。许三多执意要背着伍六一共同奔去终点的时候,六一说:你说得对,我们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呢。这一刻,伍六一才把许三多当作朋友,要做伍六一的朋友,真难!六一他认识那么多人。  六一为加入老A参加军事比赛瘸了一条腿,他没有接受高城他们的好意留在部队里做司务长,他说以后他瘸的就不只是一条腿,高城打了伍六一一巴掌,促成了他的复员,两人抱在一起哭,不知道那个时刻伍六一有没有把高城当成朋友,或许六一的骨子里有着未能磨灭的门第观念,不敢私自把高城当作自己的朋友。这是伍六一第三次哭,为了高城和自己的前途。六一第二次哭是在医院,他的腿韧带拉断,看见许三多和成才加入了老A,待他们走后他独自一人哭,为了铁打的营房流水的兵。  六一走的时候还给许三多借给他的3000块钱,也还了成才给他买礼品的1000多块钱。这两者还钱的意义不同,许三多是他的朋友,但许三多不是史今,伍六一心中的史今这世界上只有一个。对于成才,六一心里明白,他跟自己不是同类。  六一复员回家了,从他的名字能够猜知,他的家乡应该跟许三多家乡差不多的境况,落后闭塞。但他做了建筑工人,在楼上加工时,认真地干活,偶尔停下来看看楼下的灯光,他想起了自己的战友。  从开始的时候我就有点预感到伍六一的结局不会太好,因为他总是表现得很刚性。太刚的人,往往缺乏韧性,易折。
编辑本段六一语录
  “擦擦吧,全班都擦了,就差你了。”   “哎班长,新步战车跟你们车运来的,你没上去看看?”   “班长,咱七连这回可火了,顶一个步炮连加反坦克导弹连,再加重火力连,哎,你没发现连长你劲头冲的,走路直蹦高。”   “团里从七连调了三名骨干到新兵连,连长还是连长,你的班副我,小升半级,班长,你了不得啊,你新兵排排长。”   “哎,打住,行了,别跟我提老乡啊。我最烦搭老乡,攀人情了。”   “新兵连五班,全体都有,以成才同志为基准,向右看齐。向前看。”   “许三多,想什么呢,说出来听听,这么简单的队列动作都做不好。”   “你打报告了么?”   “停,解散以后留下来。我总不能让你就这么一路顺拐的去新连队吧。目视前方!全体都有,稍息!立正!齐步走,一步一动。齐步走!”   “我当兵三年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两条腿中间这条缝。许三多,你怎么搞的,啊,你的腿也不罗圈啊,你怎么就并不拢呢?”   “干什么呀,起来。“   “用劲不对你知道吗?你要是把劲用对了,我一推你,你应该直挺挺的往前倒。再来一次,立正!”   “你看啊,你这个重心------,我让你倒了么,啊,我让你倒了么?”   “我没有让你倒,我是让你把劲用对了地方。你,你懂么?  “行了行了,歇会儿。“   “是么,我不知道。我见过笨的,我就没见过你这号的。”   “我没事,我没事。我跟你说,许三多,我希望你在跟我逗着玩儿,啊。”   “还笑,我特可笑是吧。”   “哎,这全连,全连人都知道我有你这么号老乡。你真的才知道啊。”   “什么汪汪汪,什么汪汪汪?”   “我想抽?谁教你扯这个蛋的?”   “成班副是吧?”   “许三多,部队是适者生存的地方,看在咱俩是老乡的份上,我就跟你说一句,五公里越野跑,我练了五千公里我才拿了个全师第二,你想就这么混啊,是想就这么混下去?门都没有。你脑子笨你就别学人家耍小聪明。  “你笑什么呀?”   “我告诉你许三多,在别人面前我不管,在我面前,以后不准你说老家话。你听见了没有?”   “连长,这成才------”   “在新兵连表现最好,可我,总觉得这个人假,”   “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只要一看着他,我就知道这人他,他就知道我在看着他,就是,精头精脑的你知道了吧。是表现好,可,就是------,我就是觉得他是做给咱们看的。”   “最怕人不争嘛。”   “要,肯定要。”   “连长,你说说我,”   “不是,你那烟,你看,换一换,换一换,来,连长。”   “那你,你说说我呗。”   “那你说说他。”   “我坚决反对。”   “那,成绩最差的也是他呀。”   “班长,他会拖死你。”   “班长!。”   “高兴什么呀?你看到我有什么可高兴的?”   “许三多,立正!严肃一点。”   “许三多,良好的战斗力,和整洁的素质是分不开的,作为钢七连一排三班,尤其如此,内务方面的问题,在新兵连已经说过了,”   “说完了?”   “你别跟我这儿耍嘴皮子,”   “许三多,既然你进了七连三班,,那三班就有你的位置。你用五号储物柜,一号书桌,储物柜里允许方军装内衣,洗漱卫生用具和必要的书籍,书桌上允许放五张信纸、一支笔和两本以下的书籍,床柜上允许摆放军帽、军装和武装带,大物件进储藏室,卫生值日时轮值,后天到你,暂时这些。不懂得可以问我和同班战友,听到了没有?”   “成才,现在是串门的时候吗?啊?”   “说完了吗?”   “七班可以在室内抽烟啊,啊?”   “干什么干?”   “到。”   “是。”   “连长给了个二比零吧。”   “我就奇了怪了,啊,这么个消化不良的东西,你就能让他吃得下?给你,给你。"   “哎,你怎么说服他的,啊?”   “你得了吧你。你,你把我当傻子是吧?”   “你咋知道我没烟了啊?”   “行了行了,你烦不烦啊,,在家我妈唠叨我,出来你还唠叨。”   “这草地不种草种啥呀?看你现在看啥都烦,都赶上我啦。”   “咋办啊,你说。”   “来了这么个小阎王呀,你说咱会被拖下多少步,啊,五步,十步,还是干脆被拖垮啦?我一看见他,我就觉得当面躲开一拳,咣,背后又给我来一闷棍。你说我----”   “行,我帮你啊,我去跟连长说去,啊,我说是我五六一跟他许三多不对付,他搁三班不合适。”   “别,别啊,别跟我提老乡,我就不爱听这俩字,老乡,老乡,哎,你看看我这俩老乡,一个精得像鬼,一个笨的像头猪,怎么啦,我就觉得他像猪。”   “什么老乡,老乡的,他们只要是一跟你提老乡,没别的意思,那就是让你放弃原则,顺着他们的意思走。”   “谢谢啊,谢谢!谢谢!”   “列兵许三多,严肃一点,这不是转校。”   “从今天起,你正式成为钢七连的一员,”   “列兵许三多,立正!手上的石头扔了,扔了。”   “列兵许三多,钢七连有多少人?”   “错,是四千九百五十六人。其中一千一百零四人为国捐躯。”   “列兵许三多,钢七连建连至今五十七年,番号几经改变,一共有四千九百五十六人称为钢七连的一员。”   “列兵许三多,有的连,因为某位战斗英雄而骄傲,有的连,因为出了将军而骄傲,钢七连的骄傲,是军人中最神圣的一种。”   “列兵许三多,抗美援朝时,钢七连几乎全连阵亡而被取消番号,被全连人掩护的三名士兵,却九死一生的归来,他们带回了一百零七名烈士的遗愿,这遗愿就是在这三个平均年龄不到十七岁的年轻人身上重建钢七连,从此以后,钢七连就永远和咱们的烈士活在一起啦。”   “列兵许三多,下面,跟我们一起朗诵钢七连的连歌。“   “会唱这首歌的人,已经在一次阵地战中全部阵亡,我们从血与火中间,只找到歌词的手抄本,但是我们希望,你能够听到,四千九百五十六名士兵喉出的歌声。”   “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钢铁的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   “我倒想知道知道,你到底往被子上洒了多少水,我说你这被子最近怎么整得比老兵还平整呢,我今天一看湿的,这都发霉了这都,你老实说你洒了多少水。”   “那你每天晚上咋睡的?”   “你------”   “你怕什么啊?你怕怕怕,有什么好怕的?啊?你现在是钢七连的兵,你懂不懂?你为了优秀内务你就啥也不顾了?我告诉你许三多,钢七连需要的可不光是优秀内务。”   “你干啥呀你,边去。”   “把那树枝子拿过来。”   “你表现要真可以就别在这儿烦我们了,你没看见我们正忙着呢吗?哎呀,怎么了这是,最近又粘上你了这就是。”   “嚷什么嚷?”   “这嚷什么这是。”   “改天再整部行吗,这都倒计时了,这都。”   “行,你,你还是先垫巴垫巴你那肚子吧。”   “连长,碰巧了吧?”   “报告,我。”   “你敢,你拿回来我蒙你脸上,我糊死你。”   “许三多不在。”   “他火上房似的干啥呀?我说了我一会儿送过去,”   “你这叫悄么叽儿的,啊?用得着悄么叽儿么?啊?流动红旗,流动红旗,本来就是流动挂的,悄么叽儿的还,”   “那么多废话呢?”   “双手拿,我让你双手拿旗。”   “那也得双手拿。”   “看啥呢,看啥呢你,你没看见这这这,这印子擦一擦呀。拿抹布去。像啥玩意儿这东西。”   “特想笑是吧?”   “那倒用不着。先进班集体,这点事在三班算啥呀?”   “说啥呢,啊,说啥呢?”   “我认死理。”   “我还死较真儿,是吧?”   “你每天阴个脸子干啥呀,啊?连长跟你急啦?你说他哪天不跟谁急呀?他跟谁急说明他跟谁亲近,就怕他哪天不跟你急了,那就说明他对你已经不抱希望了。”   “原来还有那么多人关心你呢?”   “哎,那你准备啥时候接受同志们的关心啊?”   “我求求你行吗?啊,我求求你!不为三班,不为七连,甚至咱们都不为成绩,就算他是全军第一牛人咱也不要,行不行,啊,就为咱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寝食同步,有难同当的,当兵最怕一件事,人来了,人又走了,你越来越快了,你别让自己走。”   “我们和他没情分。”   “我靠!”   “你要跟我说的事有关系你就说。”   “怎么啦?”   “对,我就是爷们。”   “纯的。”   “你以为我傻呀。”   “别贿赂我啊。”   “对,我是幼稚,你眼里我肯定幼稚。   “你管不着。”   “四千九百个。”   “哎呀,我知道你要说啥,是为了不抛弃每一个,对不对?你想得美,这是生存,全连的人都玩命往前冲,就他一个人拖着你腿不放,你笑什么呀?你说他那是什么呀?害人,还是害死人,我真想一枪崩了他我。”   “就凭我们不想看着你被他拖垮。”   “你看看说他他到,滚!”   “他就不招人待见。”   “待见就是你这------”   “这活没法干了,你看。你抱着它干什么?放下,放下。”   “许三多,你呀,你还是跟班里人玩去吧。好不好,我还想去呢,这一副履带到现在拆不下来,往常多大的事啊。”   “打扑克牌好啊,我都一个多月没拉耗子了,”   “意义,哎,我求求你告诉我啥叫有意义,”   “哎,那啥叫好好活呢,许爷?”   “真理呀,同志,真理呀,同志们,我今天不小心碰到真理啦。”   “哎,你不能这么看啊,看得我起一身鸡皮疙瘩,”   “啥意思?我们特可笑?”   “啊,有意义,但是你干不来有意义的事。”   “开玩笑吧,他懂得配合啊,没事他都瞎抖,我砸了他怎么办?”   “玩大发了吧,玩笑没有这么开的啊,”   “等他砸了你就知道是真的了。”   “我不揍你,我不揍你,我不揍你。”   “医务室,医务室。”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是,这事儿是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公伤,可这是没什么光彩的公伤,你伤够住院的,可那浪费时间呀。”   “对,甩掉了早该甩掉的包袱,轻松了,早该轻松了,可算轻松了。”   “你魔障了,啊?你疯了。”   “你干啥呀,你干啥呀?”   “你又在自作自受。”   “你敢砸,你敢举起那个锤子,我就打死你。”   “我不想跟他站在一个天花板底下。”   “我要他滚,全连人都让他滚。”   “你敢抡,锤子起来,你就躺下。”   “对,我不敢。”   “你又在自作自受,砸!”   “你用不着害怕,昨天晚上我没揍你,今天我也不会揍你。以后你别跟班长说那些事了,”   “你在害他,你懂吗?”   “我对你好,我不是对你好,我讨厌你!”   “跟他我能干什么呀。”   “潜射导弹,水底发射啦!”   “今天大家不休息呀,不休息呀不休息,休息还是在今天。”   “我选的也是他呀。”   “能啊,你说能那就能。”   “哎,哎,这开班会呢,你们这么不严肃,嗯?是不是班长,这班长说能那就得能,谁说不能我跟谁急。”   “许三多,你用不着这样,这掌声不过是代表,这十个人中间有九个人同意给你鼓励,这也是同班战友好说话,我也希望你在别人面前,能让我们大家伙说得过去,”   “错,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最近表现的是不错,真的,我是希望你不要过于出色。”   “来,我来两下,准好。”   “八万年都不玩的东西了,这还学。”   “班长。”   “动作要领,上杠以后,你就不是你自己了”   “就是你找的那个重心。别使蛮劲儿,悠着它转。看着我。”   “来,体会体会。上杠。使劲儿!”   “使劲儿,走,走!哎呀,这是上单杠不是爬单杠,重心你懂不懂啊,啊?使劲儿,有用的这是,把这条腿放下来,二三十个,你做梦吧你,”   “连里记录时四五十个,幸亏连里不比这个,两肩后倒,两臂撑直,两腿绷直,腰部用力,环!环啊!”   “哎呀,”   “绷住了,环。”   “行了。别再摔了。你还得留点体力挨训呢。”   “这都不玩得玩意儿了,谁还能记得住啊。两百吧。”   “别扶了,”   “你们老这么扶着他,下星期他还成这样。许三多,许三多,站直了,立正!”   “士兵许三多,立正!”   “抬回去,抬回去。”   “班长,今天晚上我来吧。”   “许三多,这趟爬起来就别指望别人照顾了,啊!”   “废话,白铁军,你不是学过急救吗,你赶紧。人工呼吸。”   “报告,是许三多。”   “我倒要看看这九五到底有什么。”   “白铁军,干啥呀这是?”   “人家躲一个原子弹都打不着的地方,乱放枪,那能死,属王八的,离死远着呢。”   “许三多,报告首长,他表达不清,不是因为这个,”   “因为钢七连的荣誉感、责任感。”   “许三多,你总算做对一件事。”   “好!!!”   “说你呢。”   “马小帅,四号,是你专用的储物柜,允许放军装内衣和洗漱卫生用具,和一些相关专业的书籍,你用十一号柜的左半边,允许摆放军帽、军装和武装带,要求,不管型号大小,必须摆放整齐,”   “我们相信,良好的内务,是可以锻炼军人的素质的。你的铺位是-----”   “许三多,这次不算啊,再来。”   “我告诉你许三多,七连没有认输的班长。再比一次。   “哪儿那么多废话。”   “爬起来还是条好汉。”   “马小帅,你是钢七连第多少名士兵?”   “马小帅,你是否有勇气为你的战友而牺牲?”   “专心干活,我最信不过你的锤子了。”   “走第三批了,27个,全连就剩下29个人了,最后一刀了,就要走光了,”   “得留任看守宿舍和物资,”   “以前怕说走,现在留下来最惨。“   “比你还棒吗?”   “胡咧咧什么啊?”   “你别误会啊,我跟你没仇,三个字,瞧不上,我就瞧不上你每天混混噩噩的,天上一半地下一半的,握个手就瞧得上了?做人有点太轻松了。”   “班长走了以后,我就没朋友了。”   “知道就好。”   “他说谢谢你,”   “他说,你那么伤心,害得他也伤心得像死的样子,他让我告诉你,人是可以很有意义的生活下去的,他说有些事儿受点伤才能明白,他让我们到了那个时候,想想这句话。”   “照顾我的人,让我照顾你的人,让我成了现在这样的人,让你成了现在这样的人,被我们挤走的人,还能有谁呀?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我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他会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你身上,因为你更可怜巴巴,比我更像一团扶不起来的烂泥巴,没办法,他就是要让我们这些泥巴成个人形,让泥巴也得自尊和自爱。我真,我真想像你那样,臭不要脸地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占用了他所有的时间和友情。我唯一的朋友,被你抢走了。走了,本来不想提他的,每一次一看见你就想起他,这就是我讨厌你的原因。”   “要跟你说的正事,我分到机步一连,还是三班,三班班长,留下来看守的人是你和连长。别记着我的坏处,啊,就像你说的,记住一个人的好处,强过记住他的坏处。”   “我替连长带个信,”   “他已经到师部了,就在你跑步的时候,师属装甲侦察营,副营长,确切的说,是升了。不高兴了,明白了吗?就剩你一个人啦,七连。”   “哭,哭出来,啊,哭出来,哭出来好受点。”   “连长刚到师部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看看你,难受了,安慰一下,有事儿照顾一下,啊,”   “许三多,跟我打一架,其实我早想跟你说这话了,跟我打一架。嗯?咱找个没人的地儿,行吗?也不用什么招式,就你一拳我一脚的,行不行,啊?”   “疼吗?啊?疼你就会忘了难受的事儿了,跟我打一架你就会好受点儿,跟你打一架,就是我对你最大的安慰,最大的照顾,打吗?啊?打吗?许三多?”   “跑。跑你娘的。”   “起来,腿抽筋了没人背你啊。”   “怎么啦?”   “看丢了吧。”   “我是说你魂看丢了。”   “傻瓜!”   “你看看,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绷住了,不听老人言,绷住,起来起来,起来,起来。”   “你疯了?转士官是延长兵役,复员是回家,这两个反着的事儿。你是不是傻了,啊,傻了傻了傻了傻了。”   “你看你这点出息。啊。自己来吧。”   “那你就滚蛋吧。”   “滚蛋!!!啊。"   “谁管你啊。”   “值百十来拖拉机。”   “行,许三多,你也别死心眼了,来,老伯。”   “我是机步一连三班班长,我叫五六一。”   “来。老伯,我敬你。”   “你自己都搞不清你自己要什么,谁还帮得了你啊?”   “好啊,一会儿老爷子出来,你冲他这么喊不久行了吗?”   “那你就打回去。一招制敌吗,你不是会吗?”   “哦,他是你爸,不行,这么说就是,你不是特别有种啊,说到底你还是搞不清你自己要什么吗?”   “不可能。”   “你刚当兵的时候我信,自打你当了兵,你就说说,你每天跑的一万二吧,咱就算两万四千步,你今年二十二吧,那平均就是每天几千个耳光,那,那你这头成,成啥啦,啊,猪头?”   “那是我觉得你可笑。许三多,我想告诉你,你这两年攒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你爸可以拦得住的。他刚来的时候,我可怜他,因为他注定带不走他儿子,现在我可怜你,你爸都没带狗链子,就把你给带走啦。”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走啦。”   “立正,敬礼,礼毕。欢迎许三多的父亲来我连参观指导。鼓掌。”   “欢迎许伯伯来我连探亲,鼓掌。”   “报告许伯伯,许三多就是我们的领导,但是我们这不叫领导,叫首长。”   “快带许伯伯去参观。”   “首长,请批准打开各个房间的门,钥匙全在你那儿呢,快点。”   “串通好了逗你玩,怎么着吧?”   “首长,你不陪你爸,你在这儿干什么呀?啊?”   “老伯,他有威信。”   “你让他参观参观,啊?”   “什么不好啊,出了事我负责。快快快。”   “马小帅。”   “敬礼!”   “老伯好!”   “老伯辛苦。”   “报告首长,你去陪老伯去吧,这不用你操心了。去啊。”   “老伯,全中国坐过步战车的老百姓,就您一个。”   “老伯啊,他不光会开这个,那炮,还有上边重机枪,都会。”   “老伯,咱们首长,不错,真的,你们说是吧?”   “那个,老伯,他们是在说我,我是班长,我说许三多不错,他们都服我,可是我服许三多。”   “这许三多马上就转士官了,转了士官,那就是首长了,首长管班长。”   “老伯,咱是老乡呗,咱都知道咱老家是咋过的,那昏头昏脑的,他已经不习惯了。”   “你把许三多毁啦,”   “这出来的人没人想混。”   “许三多,这种屁别跟我们这儿放。同志们,还有辙没有。”   “许三多!许三多,还手啊,让你爸知道你不是在这混的出息。”   “搬砖头,劈砖头。”   “快、快,手绢。”   “我得把战车入库了。”   “你别烦我。”   “哎哟!”   “连长,”   “哎呀,哎呀,这两毛一了,都少校了。”   “不是,连长,我不是,我不是想多拿几回名次,给人机一连当见面礼吗。”   “连长,钢七连出来的人,到哪儿都是尖子。当尖子不容易。”   “没事儿。”   “许三多,你说,二十四岁的人,就觉得自己有点儿老了。是不是有点儿可笑啊?”   “啊?”   “是还是不是啊?”   “你在我背后摇头我能看得见啊?”   “你别让我笑得岔了气啊。格斗我还没比呢,不笑你了,老兵!”   “是啊,这俩字,你拿得不容易。”   “老兵,老兵。”   “哎哟,别往那敏感部位整,哎哟!”   “把那帽子拿起来。”   “702团第几啊?”   “怎么着,让我自己跑趟腿?”   “第一是谁?”   “要拿就拿第一,”   “我大你两岁吧?”   “老家伙了,再不拼就呆不住了。啊,走了。”   “我逗你呢,七连的家伙一咬牙,啥事办不成啊?来,帮帮我,打我两拳。”   “你挠痒痒啊,使点劲,来。”   “再来。”   “嗯,好!”   “报告连长,不是。”   “指导员,当兵很辛苦,如果就为混个士官,就用不着这么辛苦啦,这不是情绪问题,是兴趣。”   “那我就这么回来呗,以前干啥,以后还干啥。连长,当兵的选择不多,如果一个兵,想在这条路上走得再远一点儿,请尊重他的选择,行吗?”   “谢谢连长,谢谢指导员。”   “我只想提醒你别再偷嘴了。”   “一起吧。”   “谢谢你好心加入我们。”   “撤,撤!”   “吵什么吵,从现在起,不能再丢掉任何人,走。”   “把他捡起来,别暴露目标。”   “那是他那份,你不忿什么啊?”   “我看你还是直接放信号弹比较直接。”   “早点,要吃吗?”   “田鼠。”   “你说呢?你们已经够幸运的了,醒来就有的吃,我是一边嚼一边想着它活着时候的样子,再吃一块我就该吐了,所以接下来,剩下全是你们的。”   “你不吃是吧,不吃就先输给自己,输给体力。”   “你就不用我再说服你了吧。”   “许三多,你得嚼,嚼你明白吗?让嘴里适应那个味道。啊!”   “好,甘小宁,不抛弃,不放弃,你小子给我说话算话。”   “你们撑不到最后了,我能。”   “隐蔽。”   “对,对,哎,你吃,你吃他那份,那是他的最后储备,你吃,”   “你再叨叨我把你舌头剁下来吃了。”   “走!”   “喝水。”   “我知道。”   “别说了。”   “他存心的。”   “许三多,你真的不知道他是为什么吗?”   “他饿不起了,他饿不起了。他吃不下老鼠,吃不下老鼠,没错,可是他也知道,他顶不住了,不抛弃,不放弃,我们不会抛弃他,可是他也不想拖我们后腿。”   “他怕他忍不住吃乐了你那份口粮,他知道,那是你留在最后冲刺用的,”   “少废话,走。”   “补能再这样下去了,他不行了,再这么下去,拖成严重脱水,想救都救不回来了。”   “他说的对,”   “成才,你用了自己的求救弹?”   “那你呢?”   “那么肯定?”   “成才,七连在的时候,你和许三多,是我最不喜欢的两个人,七连没了,你们两又是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人,”   “你要的很实际,这不是罪过,你用不着内疚,说你跟我们一起是为了用得上,也是,也不是。走!”   “确认方向。”   “别扯没用的了,到底往哪儿走?”   “成才,你往哪儿走?别有感情倾向,直接说。”   “没事儿,迷路的时候该有个主见。”   “你话太多了吧。”   “躲在这个地方让他们发现了成笑话了。”   “许三多,抓紧时间休息。”   “成才,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他说的对,我们不该吃。”   “但是放回去。”   “那就恶心一小时,吃这个,恶心一辈子。”   “成才,我告诉你,偷奸耍滑,不是机会。”   “怎么了?”   “有问题,只能潜入。”   “怎么样?”   “你知道这个季节,海泡子的气温是多少吗?”   “现在不是正午。都饿了两天了,体温严重流失,”   “你一个人去不行,我跟你去。成才你掩护我们。”   “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你那把枪的优势,拉开距离才好使。万一有个闪失,我们需要那把枪。”   “这几天,我吃了你的三倍。”   “挺不住说话。”   “别咬牙。越咬越抖。”   “想事,想事。许三多,想事,别放松。”   “想,想,着火了。”   “对,对。说下去,别停。”   “以后,以后一起吧。”   “不准睡。”   “许三多,吹起床号啦,全连集合了,”   “全连都等你了,班长,班长又挨训了,都是因为你不争气。都是因为你不争气。”   “走啊!”   “正中一个半埋入式指挥所,一名中尉。两名少尉,两架无线电台,两名通信员,指挥所左边两个机枪掩体,右边两个机枪掩体。”   “是没开枪,这烟一里以外都看得见。”   “走吧。”   “怎么啦,死老A,快走,拽住我的包,跟着我走。”   “走,走,下去,”   “跳下去。跳下去。”   “走!”   “崴了一下。你哭啥呀?”   “没事,崴了一下。”   “有了。”   “你别管我,快走,”   “我没事,全军越野赛我都是冠军。”   “我没事。”   “我这小阴沟------”   “不用,不用。哪样了它也是条腿。”   “放开我,这样泡不过,我求你们了。”   “只剩两个名额了,你们把我拖到了也没用,三个,只要三个,快跑,快跑。”   “许三多,他们都超过你了,你干什么,你还想回那个空屋子里面守着吗?我们热闹,你就看着。”   “别管我了,自己走。”   “成才,成才已经到了,就剩一个名额,你还拖着我干什么?我懂了,”   “许三多,你是想把我拖到最后,你自己再装蛋趴窝是不是?是不是?你不是笨,你是,你是蠢,我用得着你施舍吗?啊?”   “我求你,把我放下来,你放我下来。我求求你放我下来。你把我放下来,你放我下来。我求求你放我下来啊!”   “到嘴的馒头咱都不吃,咱现在为什么干这种事?”   “一样,一样,“”   “没,没到最后,有句话你说的对,我们不是朋友,还又是什么呢?”   “跑不动了,弃权了。我弃权。我弃权!”   “跑啊,你看着我干什么啊,跑啊,你看我被你逼成什么样,你他妈跑,跑!!!跑!!!跑!!!”   “就是跑的多了点,路又远了点,那不就断了吗?”   “连长,我也没啥意思,你瞪眼在这儿发脾气,我哭,这好看吗?这让人家看见,像啥呀?”   “行了,连长,我该休息了,我求求你让我休息吧,好不好?”   “师侦察营的高副营长,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我干不好吧。”   “那是不是所有要走的兵,最后的结果都这么好啊?”   “进来吧,两个臭小子,杵在外面戳弄啥了?”   “这是弄啥呢?打算让我回家开店咧?快放下,放下放下。”   “哎,过了吗?”   “下周啊,哎,下周巧啊,下周咱来新人,你们又去新的地方当新兵去。”   “哎呀,我想起来你们那地方就有意思,我都快躺不住了我。”   “来来来,你过来过来。”   “成才,你帮我K他。使劲!我跟你说以后他再犯傻再K他,他结实,使劲打。”   “人加成才就比你强,人家从来就不是个犹犹豫豫的人。弄啥,让我回家开店。”   “那我谢谢成才。没想到,这趟跑得真值,我这俩老乡,中!”   “哦,打了根钢筋进去,拿那个钢筋当韧带使,许三多,你现在要跟我玩格斗,那你可得小心我这条腿了,一脚就够你躺一天的我跟你说。”   “行了,你们可以走了,我也该休息了。这医院跟军营差不多。走吧走吧走吧。快点,快点快点”   “你站住,啥东西。”   “多少啊?”   “我不要中吗?”   “中,我知道当兵攒这些钱有多不容易,成才,我知道我把你腰包掏空了,但是,你们记住,我会还给你们的。好了,走吧!”   “许三多,到了那儿,别再从孬兵开始了。没有人再宠着你了。”   “把,门给我带上。”   “太容易了,”   “太容易了,供应全连每人每天四千大卡热量,后勤杂务,太容易了,我怕我到时候,我都不知道我干什么,”   “这事是舒服,简直太舒服了,有的时候我真想在这儿呆一辈子,可是,作为一个兵,不对,是作为一个瘸子,不敢太偷懒了,真的,否则,以后瘸的就不光是腿了。”   “我是钢七连的第四千九百个兵,钢七连的第四千九百个,就这鸟样?”   “嗯,你看-------”   “好,打得好,打得好,没有这一下,我那三个字我还真说不出来。”   “对不起啊!”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