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子包包:从文革夺权谈到权力机构名称及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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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革夺权谈到权力机构名称及公章

发布时间:2010-01-20 20:29 作者: 字号:大 中 小 点击:186次

(1)先来篇杂文。


  权力,是个比较抽象的词汇,看不见,摸不着。可它又是个很实际的东西,和大小官员们有着紧密的联系,老百姓在它的面前诚惶诚恐。


  既然权力是抽象的,它又无处不在,应该给它找个形象化的代言标志,那是什么呢?


  这个形象化的代言标志其实早就有了,就是古代称之为“大印”,即现在的“公章”,文革中也叫“木头”的玩艺儿。


  记得小学生时期看过一本连环画,故事大概意思:古代有两位官员到某地上任同一职务,一真一假。俩人都带着大印,当然,大印也是一真一假,不好分辨。按现在说,这事好办,一个电话到上级组织部门,把照片传真过来就行了。可古代的地方官府没有配备此设备,还真麻烦。当地官府“打假办公室”的公务员们想出一个办法:验印。检验大印的过程中,假官员设计用假印把真印换了过来,结果,真官员当场被“双规”。假官员凭真印坐到官椅上。


  “大印”确实是个好东西,有了这个劳什子,即便是假的东西,坏的玩艺儿,立马就能变为真的和好的。


  古代演绎书上好象写着,皇帝的大印是金的,叫“金印”。也可能是玉的,叫“玉玺”。大臣的也许是玉或者铜。七品县官的呢?我想只剩石头了。不知有没有木头的。


  多年前看到一篇文章,生动介绍刻制新中国第一枚中央政府“大印”的详细过程,记得大印的材质是铜的。


  历史在前进,科学技术在发展。古代称“印”,现在叫“公章”。但不知道为什么,文革中大部分公章的材质基本上退步成木头。因此,对公章有时戏称为那块“木头”。样式也从方形“进化”(也可认为是“退化”)成为圆形。


  没用的内容好象说多了,太啰嗦。


  (2)1966年12月底,文化大革命按照伟大统帅的英明战略部署,把全国指引的已经处于严重影响社会生产、秩序和老百姓生活的混乱程度。省市区及其下属的各级党委政府等权力机关已处于瘫痪状态,呈现彻底土崩瓦解的征兆。


  1966年12月26日,领袖召集中央文革小组部分人员在家中聚餐,席间发表讲话,其中有:谁胜谁负明年见分晓。讲话形成《人民日报》和《红旗》联合发表的元旦社论。


  谁胜谁负?看来是对着刘少奇及其“集团”的,全国各地各级党委政府估计都站到修正主义一边了,必须整体整垮,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1949年以后,毛泽东把马列主义作为建国的主要原则和方针政策,有辩证唯物论、公有制、计划经济、按劳分配、产品分配逐步代替商品交换等等。这就要求必须建立一套从上至下的完整指挥体系。这套系统操纵着整个的社会化大生产,分级管理着全国方方面面的生产资料、资金、生活资料、百姓群众等等,一直管到有着悠久散漫历史的农民几点上工和收工,在指定的日期到指定的地里种上指定的农作物。


  文革的造反把全国这套指挥系统冲击的千疮百孔,社会逐步进入无政府状态。因为高度的公有制,一些人对社会公共财富的极大损失不当回事。单纯的公有制加计划经济,个体没有生产的积极性。社会生产和生活已经处于危险之中。


  毛泽东在寻找解决的办法。这时候出现上海夺权。


  (3)简单介绍上海夺权。


  上海夺权也称“一月风暴”,文革中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一直当成吹嘘的资本。认为他们首先在上海夺权,得到领袖支持。


  其实里面有一些阴差阳错的糊涂事情,参杂着张、姚的猫腻。


  夺权过程,李逊在《大崩溃——上海工人造反派兴亡史》一书中叙述的比较详细,陈丕显、王力等人的回忆录也有记载,卜伟华等人也谈了自己的观点。


  张春桥、姚文元1967年1月4日来到上海,已近中午时分。下午和5日分别接见造反组织负责人,开会了解情况。主要批上海市委,矛头对着陈丕显、曹狄秋等人。还有一个目的,在上海的造反派中培植亲信,组织自己的队伍,扩大势力范围。把上海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以后上海夺权定为1月6日,是否准确?那天张春桥、姚文元、王洪文、徐景贤等人策划组织的是打倒上海市委、罢免市长的大会,没宣布夺权。上海的造反派组织占山为王,各自为政。


  1月8日,毛泽东肯定了1月4日《文汇报》的夺权和5日报纸发表的《急告全市人民书》,毛泽东当时不清楚这是陈丕显签发的。《人民日报》9日转载时改成《告上海全市人民书》。


  紧接着9日《文汇报》又登了篇《紧急通告》,参与商议的还有陈丕显。张春桥知道后对徐景贤大发脾气。


  没想到毛泽东对《紧急通告》也是大加赞赏,10日批示“此两件很好”。11日中央、国务院、军委、文革4大最高权力机构联名发出贺电。


  毛泽东看好的《急告全市人民书》和《紧急通告》与张春桥、姚文元基本没关系,毛泽东批示后,张、姚马上揽到自己身上。


  中央的贺电掀起上海夺权的风潮。


  1月11日下午,首先是“红三司”的安文江率学生红卫兵宣布接管市公安局。


  上海“二兵团”的耿金章向张春桥汇报准备接管上海领导机构,张答复须请示中央。耿金章在“参谋”的鼓动下,不管那么多,15日3时派人联合“上三司”分别进驻上海市委市府,宣布“接管上海市委和上海市人委”,向北京发出“致敬电”,并发布通令。第二号通令宣布“任命张春桥为上海新市委第一书记兼市长,姚文元为上海新市委第二书记兼副市长。”


  这是下属给上峰发布的任命书,张、姚还不知道。很有些床底下拖出个黎元洪的味道。张春桥知道后把耿金章训了一顿。


  毛泽东还是不清楚上海的局面,接到“二兵团”的“致敬电”等材料,15日当天在政治局会议上表态,赞成张、姚任上海的一、二把手。


  张春桥接到王力电话中传达的毛泽东指示:上海这个办法好,群众接管这个办法好,比改组北京市委这个办法好。


  张春桥有自己的打算,他马上招来耿金章,连说带骗,耿金章听从了张的安排。


  毛泽东肯定了耿金章1月15日的上海“接管”,找到以夺权方式重新建立政权体系的路子。


  (4)上海夺权与全国一样,成为造反组织的第一次大分裂。


  从1月11日开始,职工与学生红卫兵组织分别抢权接管,上演了几轮争斗。“工总司”、“二兵团”、“红三司”、“上三司”、“红革会”、“炮司”等等都想插一脚,互相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导致上演了1月28日“炮打张春桥”。


  张春桥真害怕了,数次电话呼叫北京王力,要他搬出压寨婆娘江青。


  1月30日,上海的大街小巷贴出《中央文革特急电报》:“最近把斗争矛头指向张春桥和姚文元同志,指向中央文革小组,而不是指向陈丕显、曹狄秋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和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这是完全错误的”等等,时间“一九六七年一月二十九日”。


  其实这封“特急电”是王力接到张春桥的求救电话,要张速送报告后起草的,文革小组3巨头陈伯达、康生、江青过目,30日凌晨电话通知张春桥。


  张春桥拿到这份记录稿,命令他的嫡系王洪文的“工总司”迅速印传单贴大字报,电报时间他自己改为1月29日。


  “炮打张春桥”偃旗息鼓,上海文革初期的著名造反派赵全国、安文江、周谷声等人相继从造反舞台消失。


  2月5日,上海这才按照毛泽东最初的意图,正式成立权力机构“上海人民公社”(张春桥任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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