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王朝大酒店 婚宴:鹿死谁手:毛泽东调兵遣将与老蒋夺中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10/06 14:01:32
毛泽东

  自古逐鹿在中原!

  得中原者得天下!

  千百年来,那些睥睨四方、指点江山的智者们,站在中华文明每一页新历史的开端,似乎总念叨这两句话,语重心长地告诫有志于天下的奸雄、枭雄或者英雄们:中原是最大的风水宝地,拥有它,才有美好的将来。

  “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起于草根却心雄万夫,视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之辈如粪土的毛泽东当然也懂,而且作为“欲与天公试比高”的中共最高统帅,他比谁都心里有本帐。

  他说:“中国的历史告诉我们,谁想统一中国,谁就要控制中原。今天的中原逐鹿,就看鹿死谁手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国共两军第二次全面“互掐”(解放战争)、“大打出手”已经整整一年。

  两年前的1945年中共“七大”上,毛泽东曾一再强调,“东北是特别重要的”,“如果我们把现有的一切根据地都丢了,只要我们有了东北,那末中国革命就有了巩固的基础”。

  但世易时移,今非昔比,那时中共力量还弱小,他的“胃口”仅仅是一个“巩固的基础”,而现在已是“统一中国”,需要“控制中原”了。

  与蒋介石殚精竭虑,不惜血本重点“照顾”的山东、陕北相比,还算风平浪静、波澜不惊的中原大地,因为他几个月前的一个重大“策划”而硝烟四起,也变得格外扑朔迷离起来。

  1947年7月21至23日,在陕北靖边县小河村一架寒碜的凉棚下,被胡宗南紧追慢赶的毛泽东,主持了一次中共中央扩大会议。

  会上,他似乎忘记了不远处胡宗南的枪炮声,兴致盎然提出了一个能让老“冤家”蒋介石睡梦里心惊肉跳的计划:用5年时间(从1946年7月算起)解决蒋介石。

  很多人都唱“毛主席用兵真如神”,但他到底还不是卜定阴阳、能掐会算的真神,不敢也不能拍拍胸脯打包票,肯定这位“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的蒋委员长,5年后会像幼儿园的小孩一样乖乖听话,真的如期完蛋。

  何况,实力比他大得多的蒋委员长,还在一门心思琢磨着“解决”他呢。

  因此,他又谨慎地补充说,“现在不公开讲出来,还是要准备长期斗争,五年到十年甚至十五年。”

  为此,他以中原为圆心,主持决定:

  北边的晋冀鲁豫南征野战军即刘邓大军(刘伯承、邓小平统率的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挺进中原,千里跃进,直插大别山;

  刘邓麾下的陈谢兵团(陈赓、谢富治指挥的晋冀鲁豫野战军4纵、9纵)由原计划西进增援陕北,改为渡黄河南下,挺进中原的豫西;

  西边彭德怀的西北野战军原计划南下关中,改为独立坚持陕北内线作战,牵制胡宗南集团。

  这一决策,与稍后不久毛泽东又将东边的华东野战军一分为二之举,构成了一个后来耳熟能详的军事专业术语——“三军配合,两翼牵制”。

  华东野战军一分为二的情形是:陈毅、粟裕统率华东野战军主力(即通俗所称的西兵团)在鲁西南掩护刘邓大军跃进大别山,然后开进中原的豫皖苏;留在山东的东兵团(约占华野全军四分之一)则由谭震林、许世友指挥,牵制山东国民党军。

  这一招,外行人或许一脸茫然看看热闹,内行人才比比划划不免惊叹。

  毛泽东的目标只有一个:中原,中原!

  这无疑是经略中原的大手笔。

  一年后的8月23日,他的主要军事助手朱德还在解释他的意图,说:“自古以来谁在中原取得胜利,最后胜利属于谁的问题就能解决。”

  就在小河会议结束的当天,毛泽东似乎意犹未尽,还要趁热打打铁。他电令远方的晋冀鲁豫野战军司令员刘伯承、政委邓小平:“下决心不要后方,以半个月行程,直出大别山。”

  这一战略“策划”,毛泽东由衷地偏爱,却并非心血来潮,偶然兴起。它如同一坛泸州老酒,酝酿的时间颇长。从5月到8月,毛泽东反复权衡修正,断断续续达4个月之久。

  刘伯承、邓小平一武一文两位方面大员,也早已按照他的指令,开始跳跃的“预备动作”,6月30日就率部一举跨过浊流滚滚的黄河,抵达鲁西南(菏泽、济宁一带),迈出了南下的第一步。

  小河会议两周后的8月7日,他们又奉毛泽东之令,一马当先,将统率的晋冀鲁豫南征野战军兵分三路,形成三股蔚为壮观的“红流”,如离弦之箭脱笼之鹄,流向千里之外的大别山。

  那位号称“天子门生”第一人,打仗水平进步不快升官最快的胡宗南,率23万之众进攻陕北、一心“捉拿毛泽东”以建盖世“奇功”之初,毛泽东的选择是艰难的。

  没有任何“保险公司”敢于签署“保单”,也无任何一处可买“人身意外伤害保险”,但他不顾“万乘之躯”的金贵而独排众议,豪迈地坚持留在了陕北的穷山沟。

  他还曾忙里偷闲,似乎有意“耍耍”胡宗南,潇洒地在自己枣园窑洞的桌屉里留下便条:“胡宗南到延安,势成骑虎。进又不能进,退又退不得。奈何!奈何!”

  胡宗南见了便条后脸色的确难看,但毛泽东在这里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小河会议6天后的7月29日,他曾向刘伯承、邓小平、陈毅、粟裕并陈赓、谢富治及彭德怀等几个战区的头头脑脑们“诉苦”,秘密发出了一份三A级的告急电报,说“现陕北情况甚为困难(已面告陈赓)”。

  因此,当刘伯承、邓小平能抛开连续作战消耗很大,准备休整的念头,终于二话不说、义无反顾插向大别山时,他投向南方天空的目光是如此热切,似乎在说:中原逐鹿,鹿死谁手,就看你们的了!

  位于湖北、河南、安徽三省交界处的大别山,横卧中原,逶迤绵亘, 流水下滩,白云出岫,以雄、奇、险、幽闻名于世,是难得的假日休闲之所。

  不过,尽管“风景这边独好”,刘伯承、邓小平却无赏景的闲情雅致。毛泽东不答应,蒋介石也不欢迎。

  这里更为独特之处还在于,曾是当年徐向前的红四方面军红红火火“闹腾”过的“老窝”。

  刘邓大军的前身,正是红四方面军。

  毛泽东将刘邓大军的落脚点选在此处,让当年“闹红”的将士们打回老家去,别有一番深意,是他棋盘中最看重的一步棋。

  他曾反复考虑,估计了三种结果:

  第一、付出代价,站不住脚,返回来;

  第二、付出了代价,站不稳脚,在大别山周围打游击;

  第三、付出代价,站稳了脚,恢复大别山根据地。

  下、中、上三种前途,每一种前途就是一种或喜庆或无言的结局,与许多老部下、老百姓的身家性命紧密相连,甚至与整个中共和中国的命运息息相关。

  中共从1921年浙江南湖的游船上走来,一路惊涛骇浪、风雨飘摇不容易。毛泽东当然期盼第三种“最好的前途”,因此小心翼翼慎之又慎,没有让刘伯承、邓小平一路人马单枪匹马孤军行动。

  早在刘伯承、邓小平强渡黄河的前一天,毛泽东便已电令山东的陈毅、粟裕放下手中的一切大小事不管,火速分兵三路,配合刘邓行动:一部出鲁南,一部出鲁西,一部留山东正面。

  3天后,他更是严令华东野战军“必须在7天或10天内,以神速动作”,“打开与刘、邓会师之道路”,并格外提醒说:“如动作迟缓,则来不及”。

  山东是全国的主战场,是蒋介石倾全国精锐人马“倾情关注”的重点中的重点。         

  几个月前的5月15日,蒋介石还在叮嘱部下们:“目前山东是匪我两军的主战场,而其他皆是支战场”,“我们如能消灭山东境内匪的主力,则其他战场的匪部就容易肃清了。”

  但山东“匪部”恰恰最难“肃清”,也就遑论其余了。

  华东野战军全军的战役指挥员、“军事上多下决心”的粟裕,受到蒋介石的重点“照顾”,反而奇怪的越打越兴奋,如鱼得水,连连大满贯“和牌”,打得相当顺手。

  蒋介石只有无可奈何地感叹,说现在关内的“匪军”约分为五股,即贺龙部(西北野战军),聂荣臻部(华北军区野战军),陈赓部(陈谢兵团),刘伯承部(晋冀鲁豫野战军),陈毅部(华东野战军)。“此五股中,就我的观察,以陈毅一股最为顽强,训练最精,诡计最多,肃清最困难。”

  接到毛泽东分兵的指令后,一贯主张“哪里好消灭敌人就在哪里打”的粟裕,到底有些不舍山东这块让蒋介石的人马不断“缩水”的风水宝地,认为“在内线歼敌的条件还是存在的”。

  但毛泽东命令的措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厉,不容置疑且刻不容缓,何况全国一盘棋,兄弟野战军的大动作在即,粟裕认为,“必须以战斗行动来策应刘邓大军的战略行动”。

  因此,他与老搭档陈毅一起立即执行了毛泽东的指令,而没有如同过去苏中“七战七捷”一样,屡次三番甚至“软磨硬泡”直谏,提出继续集中主力在山东内线作战的建议。

  华东野战军全军的分兵便很有些仓促匆忙。

  粟裕回忆说,从接到指令,到全军上下开始行动,“仅有一天多时间。”

  这就让有常胜将军美誉,华中老百姓和新华通讯社称之为“打仗仗仗胜”,一路顺风顺水的粟裕马失前蹄,打了南麻、临朐等几个“平手仗、消耗仗”。

  好在毛泽东似乎已志不在此“蝇头小利”,一心扑在中原的大“肥肉”上。

  他安慰罕见的不是报捷而是检讨、自请处分的粟裕说:“几仗未打好并不要紧,整个形势是好的,望安心工作。”并殷殷叮嘱粟裕“鼓励士气,以利再战。”

  此时,毛泽东已形成了完整的“三军配合,两翼牵制”构想。

  他前前后后连发3电,命令粟裕迅速前往鲁西南,亲自指挥已到达外线的华东野战军5个主力纵队,以及华东野战军看家的“杀手锏”炮兵主力,“积极策应刘邓作战”。

  他认为,刘伯承、邓小平统率晋冀鲁豫南征野战军南下作战能否胜利,一半取决于粟裕指挥的这5个纵队是否起大作用。

  这就是说,毛泽东原本只打算让华东野战军两大“巨头”之一的粟裕,一个人到外线参与逐鹿中原。

  他电令说,山东主力现在西边,“请考虑粟裕同志带炮兵主力速去鲁西南统一指挥该5个纵队。”

  华东野战军的司令员陈毅则负责山东内线战场,毛泽东令其率领其余4个纵队“从反面钳制鲁中、鲁南之敌”,也就是担负“两翼牵制”构想中的东边一“翼”。

  打了失利之仗不予“惩处”反而委以重任,寄予厚望,毛泽东对粟裕的信任和倚重是显而易见的。

  华东野战军司令部作战参谋秦叔谨曾回忆说,粟裕“是一位中央军委、毛泽东主席在长期战争中发现、培养、鉴赏、破格重用的优秀、杰出的战区‘统帅’”。说的也正是毛泽东对粟裕的器重。

  中国工农红军筚路蓝缕初创的早期,毛泽东曾“偏师借重黄公略”;如今,陕北“甚为困难”的化解、中原逐鹿的捷报飞来,一切也同样要借重分兵后的华东野战军5个主力纵队和粟裕了。

  果真如此,许多共和国开国风云榜上“星光”灿烂的“牛人”,诸如陈毅、谭震林、许世友、王必成的履历表,便将大段大段改写;一些惊魂摄魄、脍炙人口活剧的舞台上,也将遗憾地勾去不少熟悉的姓名。

  粟裕改写了这段历史。

  他考虑到全国主战场已由山东转到中原,“华野今后主要作战方向和指挥重心在外线”,为“人事关系及指挥便利”计,特意向毛泽东建言,除了增加一支主力部队王必成的第6纵队西去外,陈毅也应该和他一道到外线指挥。

  至于留在山东的内线部队指挥,粟裕也斟酌再三,考虑妥帖,给出了一个合适的方案。他说:“另组山东兵团司令部,以谭(震林)为司令,许世友为副司令,黎(玉)兼政委,统一2、7、9各纵的指挥。”——这便是后来华东野战军东兵团及山东兵团的由来。

  粟裕这两个考虑,将华东野战军总部的落脚点由东到西调换了一下,其中蕴含有相当深奥的智慧。

  1946年10月15日后,粟裕奉中央军委与毛泽东“战役指挥交粟负责”的明令,拥有了华东野战军全军的战役指挥权,成为事实上的野战军军事主管。正如张震所说:从此,“粟裕挑起了华东战区的指挥重担。”

  但粟裕到底只是副司令员,并无司令员“发飙”时可以“斩马谡”的人事权。

  陈毅一旦同行就不一样了,不仅能有如当年曹操的“奉天子以令诸侯”,也就是粟裕所说的“人事关系”,更重要的是,已十分成熟的华东野战军总部指挥机关,也将避免一分为二,的确有利于华野主力的经略中原。

  粟裕的作战参谋秦叔瑾后来回忆时,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说,粟裕建议陈毅“一同西去”,是因为他要将华东野战军一整套指挥机关带去鲁西南,使“指挥便利”。也就是陈毅同去后,总部指挥机关便可全部前往,这对于指挥作战将带来大大的便利。

  秦叔谨长期担任华中野战军、华东野战军(三野)司令部作战参谋、股长,经常列席华东野战军前委作战会议,肩负起草作战命令、方案、计划之责,十分熟悉粟裕的思维方式。

  他认为,粟裕之举细致入微,是为着能够方便指挥,赢得作战胜利的目的。

  华东野战军总部指挥机关,主要由粟裕指挥过“七战七捷”的原华中野战军指挥部构成。

  华中野战军1947年1月与陈毅指挥的山东野战军正式合并为华东野战军。粟裕和陈毅等人一起曾报告中央军委与毛泽东,两军组成华东野战军后,“以华(中)野指挥部为基础,加上山野指挥部—部,组成华东野战军指挥部”。

  这一计划当即得到了毛泽东的批准。

  秦叔瑾回忆说,山东野战军指挥部的机构不够健全,人员和山东军区有交叉,分工也不大明确,有些科室连科长都没有配备。而华中野战军指挥部各业务部门机构比较健全,参谋人员的素质较高,业务能力也较强。因此,华东野战军指挥部机构便在原华中野战军指挥部基础上设立。

  这是有20年实兵指挥经验的粟裕,十分重视指挥机关重要性的结果。

  早在抗战时期的1940年4月,他就比较系统地阐述过,从有军队以来,指挥关系大致可以分为三个时期:

  一是“兵对兵,将对将”的冷兵器时代“司令时期”。通常由军队的主将,以口语或旌旗、鼙鼓之类的信号传达命令,进行指挥。

  二是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拿破仑时期”,这时有了参谋处的雏形。

  三是19世纪初叶以后的“组织战斗时期”。

  粟裕解释第三个时期的特点是,“作战时,要使各军兵种,在规定的时间和战线上,协同配合,发挥最大威力,取得预定效果,就必须有周密的组织部署。”

  也就是说,现代战争已不是凭单枪匹马的主将“口令”就能很好地达成战役目标,而是需要一个机构精心“组织战斗”。

  有这一至今未曾过时的超前认识,他对运用自如、得心应手的华东野战军总部指挥机关的倚重,也就可以理解了。

  毛泽东也意识到粟裕建议陈毅一同前往外线的考虑不无道理。

  他从善如流,对各项建议又一次欣然照准,只附加了一个小小的条件:“惟陈粟应速西去,愈快愈好。”

  1947年9月上旬,粟裕和陈毅统率华东野战军主力在鲁西南会师,随后继续挥师长驱南下,抵达目的地豫皖苏(抗战时属于华中局和新四军,为彭雪枫的新四军四师所开创;陈粟到来前已大部沦陷),占领中原的左后一大块地盘,予以重建与扩大,开始“打中原,定中原,以中原为家(粟裕提出的口号)”。

  他们与右后的陈谢兵团,前出的刘邓大军,构成了毛泽东运筹良久争夺中原的“品”字型阵势。

  这一互为犄角,三足鼎立的排局,从地图上看,背靠华北老区,东慑蒋介石的都城南京,西逼华中重镇武汉,南扼万里长江,北凭九曲黄河,的确气势恢宏,咄咄逼人。

  “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毛泽东有理由兴奋。

  他的阵势摆开,就等那位多年的“老朋友”蒋介石如何接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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