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汛工作先进个人事迹:远离戏论　安住修行

远离戏论　安住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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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上师　毗卢遮那阿贝迦那伽罗仁波切　开示

上师的教言是最重要的，因为一个真正上师必须有实修实证的经验。上师让你怎么样，你就应该抛弃所有的言词和理念，按上师指示的道路走。那若巴的智慧不比我们大？还不是让帝洛巴害得他大死十二次，小死十二次，二十四个死亡的因缘，到最后一鞋底拍开悟了。你说这是止修还是观修？你说这是中观还是因明？这是有分别念还是无分别念？在经验面前，所有的事都是言语道断。就像开车一样，会开车的人，一个手开车会绕弯，没事；不会开车的人，非常紧张地驾驶都会撞车。所以什么事都有一个技巧，因此，对于你们来讲，不适合多看论著，我主张你们多看经书。藏族人喜欢论著。我过去曾经一度喜欢论著，喜欢学论著长知识。后来，我发现学论著能长傲慢，分别念会越来越多。你看我学入中论也好，唯识也好，外道数论派也好，这些在印度本土已经没有了，西藏还在讲着，你说数论派，我来破，现在你到印度人家没听说过。

我喜欢所有的事都简单一点，就像米拉日巴传里的堪布，米拉日巴问：虚空是有碍法还是无碍法？堪布说：虚空是无碍的。米拉日巴说：错，虚空是有碍的。堪布说：傻子都知道虚空是无碍的。米拉日巴说：既然是无碍的，你给我站起来看看，堪布站不起来了，虚空有了障碍；而米拉日巴却如登楼梯一般走到虚空之中，坐卧由心。堪布说米拉日巴用了障眼法。米拉日巴说：那好吧，那么你说山石就是有碍的还是无碍的？堪布说石头是有碍的。米拉日巴毫无阻碍出入石头。对他来说石头是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堪布气坏了。理论是什么？是在一定的人群面前，想根据某种原则去推理，让我们去遵循的道路和规则。但是真正对于法义来说，是没有实际意义的。真正的法义是超出这一切的，超越一切对立的。

另外一个问题是什么呢？谈空说有。但谈空说有只是满足了嘴皮子而已，回头自己烦恼还是烦恼。你说完了这个空、那个空之后，你还是一顿不吃饿的慌。所以事实胜过雄辩，说什么也没用。还是踏踏实实地从基础做起。

佛法首先是用来调伏自心的，然后才是利益他人。如果你自心还没有很好地调伏，就去利益他人，那么，“倘若自心烦恼未调服，调服外界敌怨反增胜。”所以，还是少学戏论的好。

　　（弟子说：我过去辩论，以后不再辩了。）

有一天，有个电话打过来说，他们几个人在辩论石头有没有佛性，大家争的不亦乐乎。他们一方说，如果说佛性广遍的话，那石头就应该有佛性；另一方说，石头是器世间，器世间没有佛性。他们就打电话问我石头有没有佛性。我说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这还用争吗？如果你把自己作为有情世间的话，那石头没有佛性，如果你从空性的角度想的话，石头也是空性，你的自性也是空性，空性是同一体的，那有什么差别？如果从空性的角度看，石头也有佛性，也是佛性，就像你作梦的时候，山河大地、日月星辰这一切都显现着，这些显现是你还是它？其实都是你自己编造出来的。因为这个缘故，在你的境界中，它们都是统一的，所以在空性中它是无别的；在显现中，你要说石头有佛性的话，你干脆连路也别走了。所有的器世间东西别吃了，那不都是在杀生害命啊。

　　我说你们怎么辩论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呢？我说你还是老老实实地按我说的修行去。

　　不去戏论，要经常观察自己。

邓小平说的“发展才是硬道理”，先不说自己是这个派那个派，首先你是不是对生死有把握了？有把握才是硬道理，没把握说什么都是满嘴放炮。第二，你是不是有真正的清净见。清净见指的是你已经包容了。包容别人，未必需要掺杂别人――包容不等于掺杂。我非常清晰地知道自己的传统，同时我理解别人。理解别人，不要把别人都拉到我这里来说，你这样对别人也很不尊重，而且显得你很杂乱。所以我不喜欢掺杂，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你可以像江阳钦则汪波，无倒地宣说一切教法，五大教派的教法都有，说宁玛派的时候不掺杂萨迦派的观点，讲萨迦派的时候不掺杂格鲁派的观点，讲格鲁派不掺杂噶举派的观点，就按自宗完全地去开显，让大家一听就知道是自己家的。所以我不太喜欢学者派，我喜欢老老实实的，也别标榜自己。

有人说：“这个问题，我开始怎么想也想不通，后来我好好祈祷，终于想通了。”我说你想通的过程，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想通的结果，把结果告诉我。“就是这么个意思。”他说不出来。我说：“你饿吗？”他说不饿，我说：“为什么不饿？”“我吃饱了。”这个你为什么毫不犹豫呢？因为你有把握。而你说它就是那个，怎么怎么就能知道了，这是因为你根本没有把握，所以你就说不出来。世尊在世的时候有一个最笨的弟子，小宾陀罗堕（周梨槃陀伽），佛陀教他边念颂偈子，边用扫帚除尘，而他总是记住前头忘了后头，但他每天扫，后来他忽然间觉悟了幻生幻灭无常的道理。证悟了之后，比丘尼们请佛派弟子讲法的时候，佛派谁去呢？大家都觉得他哥哥是大智者，一定会派他哥哥去，没想到佛对小宾陀罗堕说，你去吧。他说，世尊，我不会讲法。佛说，你只要如实地觉悟了，就可以讲法。他去了，比丘尼们看着他想，这么愚蠢的人怎么讲法呢？宾陀罗堕想，我没有学过法怎么讲法？那我就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你们吧。拿起扫把说，其实修行就像扫把一样，你看我们每天在挥舞着它扫地上的灰尘，但是扫了灰尘就又来了，这好像我们心中的执著和傲慢一样。人们一听，这是有道理。他说，所以只要我们经常地观照我们的心境，不令灰尘覆盖上面的话，就可以让自己的心明明朗朗了。很多人听后，证得了圣果。

别跟我说茶壶煮饺子，你怎么能把饺子倒进去，就能把它倒出来。也别说有文化没文化。有真正经验的人，你就把自己的亲身经验说出来，这是最真实的。

我觉得善于表达的人和不善于表达的人在证悟之后，讲说法义的时候只有一个差别：善于表达的人，他可以把别人的一些非常美妙的表达的方式结合起来去表达，更加丰富表达的内容，仅此而已；而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他能把本质表达出来，可能没那么美妙，可很有加持。也就是说，加持力上没有差别。这就像你娶了一只美女，如果这只美女比较聪明的话，她会把自己打扮的非常好看，但如果不会打扮，她就是很朴实地站在这个地方，你娶到一只美女，大家还是乐的，因为你娶的是老婆不是衣服。就像吃东西，你做的好看还是不好看，除了看的感觉之外，吃上没有多大的影响，味道还是这个味道，不好看是不好看的事。因此表达的方式上可能有是否更善巧、涉猎是否更广的差别，但意义上应该是没有差别的。没有证悟的人说得天花乱堕也没有什么真实的加持力。

这就像有一人练字一样，我忘了是谁了，师傅教他们几个人，弟子们后来虽然都是书法家，但没有超过他的。他刚开始练字的时候，师傅写了字让他们临摹，他们一看笔锋笔法，好，他们就使劲地模仿，但没有一个临的像。而是这个学生却只是一直看着，老师说不写看什么？他不断地揣摩老师的笔意之后，一笔写出来，很不好看，很难看，可老师一看，当时就给他授记了：汝将来必成大器，造诣不在我之下。其他人问：为什么这样呢？老师说，你们学习，只学其形，而未知其神；而他学习呢，是先洞见其神，而效仿其形。更有开拓和创意处，可见是书中奇才也。后来果然成一方大家。其实世间有很多这个道理。修行光说不练假把式。我们依止上师，相信上师在调伏自性方面是有真才实学的，你相信的话再去依止，就像世间人相信这个老师有这方面的手艺，然后学出来就可以了，老师怎么教，你就怎么做。汉族人本来分别念就多，然后再跟藏族人学习经论，学得分别心更大了。不信你看，咱们汉地人在藏地学法得了格西名声的人很多，包括最高学位的格西，那个年代去藏地学法的人，都是佼佼者，而现在留下什么来了？留下来能海上师的仪轨修法，那些论典，你看有几个人看？尽管翻译是很辛苦的。因为这个东西不实用，你现在病了，你观察这个病是空的还是有的，观察完了，该疼还是疼着。我主张人们把时间节约下来，尽管对广大教法的传承，还是要有人广泛学习的，但我觉得咱们这帮人不合适，咱们这帮人是属于那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要是术语再多一点，就更是目中无人了，或口不饶人了。我们要发现自己的过失，谁也别说，自己好好把自己管好，自己精进地修行就好。

　　（弟子问：有没有通过学习中论而证悟的？）

没有。开显中论的导师是龙树菩萨，而龙树菩萨是《密集》的成就者，同时也是伏藏导师，《华严经》就是他开启出来的，他也是密宗传承的导师，在密法当中获得成就，在显教方面开显了显教的大乘教义。他的弟子圣天也是持明成就者，整个传承都是持明成就者，佛护、佛密，包括《入菩萨行论》的作者寂天都是持明成就者。都是密法成就者。

　　（弟子：这些论著的主要作用是不是对内道的人进行理论指导，显扬佛教的道理，驳斥外道。而要证悟，就必须要实修才行？）

三藏当中，论著的本义就是开显佛经书中含义。有些深密的密义，佛说了，但没有讲解，或者讲解了，但很概括。在这种情况下，菩萨、大阿罗汉们再造出论典来，让更多的人更直接浅显地了解经书的含义。后来就出现论藏。

应该好好实修才对。现在就更想让人们专注地修行，闭关修行。现在虽然说闭关修法，其实不是闭关，连严格的绝缘都不是，有时说说话，斗斗气，吵吵嘴，要不然瞪一眼，所以不是严格的闭关。

在见解上，咱们听的空性见、大道理太多了，自己一张嘴就喜欢摆个招式。再这样就不好意思了。搞点实际的修行，我一直想看到你们因为修行，而且通过修行，真正达到这样一个界限：从出离心上来讲，一想起轮回，就非常地恐惧，轮回真是痛苦的深渊，自己有极强的出离心。就像祖师们的传记中所说，一想起来轮回就痛哭失声，要有这么强的出离心。咱们不用痛哭失声，经常认真地修法就好。信心，是很强烈的一种信任，信任是完全出于对法义的了解和接受，这才叫信任，如果大家都这样傻乎乎的：我的上师我当然相信了！就像过去的部落首领一样，听我的话，大家都过好日子，不听我的话，我哪一天收拾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修法的根本是出于对法义的真实了解。虽然咱们不学那么多大经大论，但是对法义要了解。信心包含着净相、虔诚、恭敬、心与法合的精进，这是需要的。如果这方面达不到，只是盲目地做一些行为，“心与法合即见烦恼轻”，心与法合嘛（什么）？不知道！一说闭关几年了？十年了。一看心与法合了没有？傲慢心却更强了，头上长刺了。那就失去意义了。

所以大家只要好好地实修就好了。

　　　　　　　　　　　　　　　　　　　　　　　　　　　　　　　　(2005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