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16163:一个军官的霉运之二

（5）性爱大杀手
　　
　　《水浒传》只是一部小说，并非是真实的历史。
　　所以，虽然从情理上来说，蔡夫人与老公梁中书的这一段对话，应该是发生在两人上床例行公事，交配过后，老梁趴在床上咻咻喘息的时候说，因为这个时候是最容易沟通的，而在其它场合，就会把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硬生生的拉开，不合适。
　　但《水浒传》终究不是《金瓶梅》，施耐庵毕竟不是兰陵笑笑生，就让蔡夫人和老公在上床之前把话说完，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但《水浒传》中确实有具体而微的床上戏，这是剧情的发展，情节的需要，大家不得不上床，施耐庵也没办法。
　　所以，如果一个场景没有上床，那一定是有不上床的理由。
　　就比如说蔡夫人和她的老公梁中书，情况就是这样。
　　她之所以选择在床下说，那只是因为她只能在床下说，到了床上就没法说。
　　为什么呢？
　　重温一下梁中书的讲话，我们就知道了：
　　
　　梁中书道：“世杰自幼读书，颇知经史；人非草木，岂不知泰山之恩？提携之力，感激不尽！”
　　
　　梁中书这话说得，实在是他妈的太诚恳了，诚恳到了任何人都不会发生误解的程度了。
　　这哪是老公应该对妻子说的话？
　　不肉麻，没情趣，就占了个感情真挚的便宜，但这种感恩之情却偏偏是床上性爱的最大杀手。
　　人类的几乎所有感情都有可能引发性冲动，喜、怒、哀、乐……甚至仇恨都不例外，唯独感恩之心不会，感恩之心不但不会引发性冲动，反而会抑制性冲动。
　　男人性行为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冲击，是一种渲泄，一种占有，一种征服，而一旦让感恩之心搅和进来，冲击也罢，渲泄也罢，征服也罢，全都化为了乌有。
　　更糟糕的是，从梁中书的表现来看，他这番表白是发自内心的。也就是说，在他的心里，他的妻子高高在上，不容侵犯与亵渎……可是人类的性爱活动正是建立在相互侵犯的心理基础之上的，有侵犯才有冲动，有冲动才有快感……
　　但是梁中书不敢侵犯他的老婆。
　　那他老婆可就要倒霉了。
　　女人落到蔡夫人这般境地，那才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女人遇到这种情形，还能怎么办？这种事又不能嚷嚷开，尤其是象蔡夫人这种豪富的人家，夫妻早已结成为了一个共同利益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旦嚷嚷出去，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不能嚷嚷，这让蔡夫人可怎么办才好？  （6）嗳味的气氛
　　
　　在蔡夫人的家中，笼罩着一种神秘古怪的气氛。
　　随着杨志这条魅影的出现，这种神秘的气氛越来越浓烈……
　　
　　却说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了十万贯庆贺生辰礼物完备，选日差人起程。
　　当下一日在后堂坐下，只见蔡夫人问道：“相公，生辰纲几时起程？”
　　梁中书道：“礼物都已完备，明后日便可起身，只是一件事在踌躇未决。”
　　蔡夫人道：“有甚事踌躇未决？”
　　梁中书道：“上年费了十万贯收买金珠宝贝送上东京去，只因用人不着，半路被贼人劫将去了，至今未获；今年帐前眼见得又没个了事的人送去，在此踌躇未决。”
　　
　　听听梁中书说的这话，怪不怪？在梁中书的帐下，高手如云，猛将扎堆，有李天王李成，大刀闻达这两人，这哥俩儿曾和梁山贼寇发生过数次交火，虽说没赢过，可也不能说输。此外还有急先锋索超和他的徒弟周谨，这两人打起架来都不含糊，除此之外，梁中书手下另有指挥使，团练使，正制使，统领使，牙将，校尉，正牌军，副牌军……各种军衔的职业打手数百人。
　　再加上现在又来了一个青面兽杨志。
　　这么多能打惯斗的怪物们扎堆在这里，可梁中书却说“今年帐前眼见得又没个了事的人送去……”。
　　梁中书他说这话，这不是明摆着抽这些打手们的嘴吧吗！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蔡夫人指着阶下，道：“你常说这个人十分了得，何不着他委纸领状送去走一遭？不致失误。”
　　梁中书看阶下那人时，却是青面兽杨志。
　　梁中书大喜，随即唤杨志上厅，说道：“我正忘了你。你若与我送生辰纲去，我自有抬举你处。”
　　
　　梁中书说出那种怪话来，实际上是为了揭密他家庭中的一桩离奇私隐。
　　这私隐就是：蔡夫人和青面兽杨志的关系……有点说不清。
　　而且确实是说不清！
　　看看蔡夫人在此时的表现，告诉了我们这样几件事：
　　第一：蔡夫人认识杨志。
　　第二：蔡夫人对杨志的评价不是一般的高。
　　第三：蔡夫人对杨志，更不是一般的信任……
　　何以见得呢？
　　这第一，押运生辰纲，是件非常棘手的活，这选派的人第一要有能力，第二要有高度的忠诚，二者缺一不可。
　　没有能力，只有忠诚的人，是不可能把这么多的金银财宝送到地头上的，一个傻子带着十几车金银赶路，天下的土匪强盗都得乐疯了……
　　只有能力，没有忠诚的人，就会直接把这些金银财宝拉自己家里去了……
　　梁中书之所以举棋不定，原因就在这里。
　　他手下吃饭的人虽然多，但却逃不过一个最基本的规律：能力强的人，就没必要忠诚，但凡忠诚度较高的人，是因为能力不足，只好靠了忠诚度来弥补……
　　而杨志在梁中书这里，是能力也不足，忠诚度也可疑，前者有首失生辰纲及连牛二都对付不了两次失败的先例为证，后者是因为他来到梁中书这里的时间太短太短，而且还是充军发配来的，说清楚了就是还在服刑期……
　　可蔡夫人却离奇之至的得出了与事实完全相反的结论。
　　这又是为什么？
　　
（7）怪物也有人暗恋
　　
　　杨志这个人被蔡夫人注意到，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多久以前呢？
　　应该是杨志刚刚被充军发配到大名府的时候。
　　那时候他来到，和梁中书套近乎：
　　
　　两个公人解杨志到留守司厅前，呈上开封府公文。
　　梁中书看了。原在东京时也曾认得杨志。
　　当下一见了，备问情繇。
　　杨志便把高太尉不容复职，使尽钱财，将宝刀货卖，因而杀死牛二的实情，通前一一告禀了。
　　梁中书听得大喜……
　　
　　这位首长梁中书的表情比较夸张，经常性的大喜。当时他听到老相识杨志如此的倒霉，难免幸灾乐祸，以至于连安慰对方几句都忘了，急不可耐的大喜了起来……
　　而且梁中书回卧室之后，百分之百会告诉老婆蔡夫人……因为他们夫妻都是从东京调到大名府上任的，有东京的老相识来了，这就是件大事，梁中书避而不提的可能性不大。
　　而且杨志正在倒霉的节骨眼上，幸灾乐祸人之本性，梁中书必然要提。
　　但是蔡夫人心里想的却不是这件事。
　　她饿……她性饥渴。
　　老公梁中书拿她当大恩人，敬之有余，蹂躏之不足，可女人的生命唯有在男人的蹂躏之下才会盛开……
　　虽然她内心中对夫妻性爱充满了失望，可是她没办法说出口，又不能象普通泼妇那样真诚直率的表达自己的心里愿望……
　　所以当蔡夫人说起落魄的杨志的时候，她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姓梁的，你得意个什么你？你以为你比那个倒霉的杨志强到哪儿去吗？你不过就是因为娶了我……如果当时我嫁的人是杨志的话，现在还轮得到你幸灾乐祸说嘴吗？
　　正是因为她心里有这种想法，所以才会有这句话：
　　
　　蔡夫人道：“相公自从山身，今日为一统帅，掌握国家重任，这功名富贵从何而来？”
　　
　　但想法只是想法而已，想法距离情感的出轨还要走过更长的道路。
　　但偏偏，青面兽杨志这厮厚着脸皮挤进了蔡夫人的视线之内：
　　杨志被提拨重用之前，他就“自在梁中书府中早晚殷听候使唤”。
　　等他大战急先锋索超，升了个小官之后，他更是“自去梁府宿歇，早晚殷听候使唤，都不在话下。”
　　也就是说，杨志自从到了大名府这半年以来，每天就是在蔡夫人的府里拼了命的显摆，虽说候门深似海，蔡夫人府邸虽然面积辽阔，但就算是一头猪天天在蔡夫人的府中来来回回的乱跑，也会被蔡夫人发现，更何况他这么一个大活人。
　　突然有一天，蔡夫人发现了杨志。
　　而且杨志这厮，形貌生得也特别的离奇——生得七尺五六身材，面皮上老大一搭青记，腮边微露些少赤须——这种长相，那可不是一般的丑，看一眼多半会把蔡夫人吓个半死。
　　心里害怕，翻来覆去的，蔡夫人眼前总是晃动着杨志那张丑脸……
　　再没有比刻骨铭心的记忆更易于引发性冲动的了。
　　一个人一旦总是想着另一个人，仇恨会化作性攻击，愉悦会引发性幻想，爱与恨就这样生生不息周天流转，蔡夫人是事件的一极，她从此生活在一种温情的想象之中，而杨志这厮，却仍然是傻呵呵的什么也不知晓。
　　所以当蔡夫人莫名其妙的相信杨志决不会背叛她的时候，梁中书却全然没有这个感觉。
　　但是他相信妻子的直觉。
　　因为女人的直觉往往更接近于现实。
（8）你到底爱不爱我？
　　
　　纤纤玉手指着厅堂下的丑八怪，蔡夫人淡淡的说：我看这个人行。
　　她说这句话，是因为她经常来厅堂上看丑八怪玩。
　　蔡夫人是内眷，居住在后府，前面的厅堂是办公的地方，挤满了臭哄哄的大老爷们，如果没有丑八怪可看，蔡夫人才不来这里闻这种臭味！
　　丑陋的男人带给成熟女性更为实际的幻想，其冲击性远比斯文男人所带来的更为强烈。
　　这家伙这么丑，半夜醒来的时候会吓坏你的……一旦女人产生了这种想法，事情的发展就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了。
　　一如蔡夫人。
　　但是从小说的情节发展上来看，蔡夫人对杨志的性幻想只停留在想象阶段，并没有付诸行动，一来是家世与身份及教育所起到的作用，蔡夫人在这方面是比较矜持的。另一方面就是，杨志这厮压根就不是偷香窃玉的料！
　　所以蔡夫人对他的性期待，就转化成了毫无理由的信任。
　　派他去做苦工。
　　押送生辰纲。
　　
　　次日，叫杨志来厅前伺候，梁中书出厅来问道：“杨志，你几时起身？”
　　杨志禀道：“告覆恩相，只在明早准行，就委领状。”
　　梁中书道：“夫人也有一担礼物，另送与府中宝眷，也要你领。怕你不知头路，特地再教公谢都管并两个虞候和你一同去。”
　　
　　蔡夫人这一担礼物，那是最明显不过的性暗示了。
　　从杨志在途中对这担礼物的照料精心程度，蔡夫人就可以揣知杨志对她是不是有想法，此外，等杨志出差回来之后，因为这一担礼物的原因，她就有了充足的理由叫杨志进内府，详细的问话，然后……
　　蔡夫人的这番苦心，却也非是精心安排，而是女性行为的本能而已。
　　女人最经常问男人的问题是什么？
　　你到底爱不爱我？
　　蔡夫人委托给杨志的这只担子，千斤万重，却只不过是一句幽室中处于情爱绝境的女性的呼唤：
　　杨志，你到底爱不爱我？
　　可是杨志这厮却又是如何回答蔡夫人这万千柔肠的呢？
　　
　　……杨志愤闷道：“不争你把了生辰纲去，教俺如何回去见梁中书，这纸领状须缴不得。”
　　一把将领状扯破。
　　——“如今闪得俺有家难奔，有国难投，待走那里去？不如就这冈子上寻个死处！”
　　撩衣破步，望着黄泥冈下便跳。
　　这正是∶断送落花三月雨，摧残杨柳九秋霜……
　　
　　杨志这厮，他竟然将生辰纲弄丢了。
　　连同蔡夫的委托给他的那一担礼物，也一并被歹人掳了去。
　　早就说过的，他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他管不住手下的人。
　　一个牛二就把他逼到了杀人亡命的份上了，现在蔡夫人却让他带领一大群牛二去办事，这事要是没有搞砸，那才真叫奇怪了。
　　
梁中书夜劫生辰纲　　性工具玩转青面兽  梁山怪事真叫多　　消息灵通跑火车


第六章：男人是个性用品
　　
　　（1）梁中书夜劫生辰纲
　　
　　生辰纲被劫，是《水浒传》书中最离奇不过的怪异案件。
　　这件案子之离奇，不在于抢劫过程的程序设计上，而在于……歹人们是如何获得如此准确的情报的。
　　事实上，对于这些歹人的设伏抢劫，杨志虽然蠢笨，却早已考虑到了：
　　
　　杨志道：“恩相便差一万人去也不济事；这厮们一声听得强人来时，都是先走了的。”
　　梁中书道：“你这般地说时，生辰纲不要送去了？”
　　杨志又禀道：“若依小人一件事，便敢送去。”
　　梁中书道：“我既委在你身上，如何不依；你说：“
　　杨志道：“若依小人说时，并不要车子，把礼物都装做十馀条担子，只做客人的打扮；行货也点十个壮健的厢禁军，却装做脚夫挑着；只消一个人和小人去，却打扮做客人，悄悄连夜上东京交付，恁地时方好。”
　　梁中书道：“你甚说得是。我写书呈，重重保你，受道诰命回来。”
　　杨志道：“深谢恩相抬举。”
　　
　　看看杨志考虑的周密不周密？
　　京师大道上，每天过往的商人行客，没有一千，也少不了八百，杨志带几个信得过的人化妆成行商，悄然上路，歹人要想把他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单单把他给找出来，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这么高难度的问题，硬是没有难住歹人晁盖一伙，他们情报之准确，甚至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他们甚至比杨志本人还要清楚杨志的行踪，在恰当的时间赶到杨志必经之路上，将杨志玩得团团转，然后劫走了生辰纲。
　　最离奇的是，歹人晁盖一方的阵容，由晃盖而始，吴用，公孙胜，刘唐，阮氏三兄弟乃到需要临时落脚的白日鼠白胜，这一窝子混蛋中，没有一个是搞情报工作的，按理说他们最多不过是知道有生辰纲押运经过，可是由谁押运，走哪条路线，行途如何安排，这些具体而微的问题他们根本就摸门不着才对。
　　可是这伙歹人偏偏硬是知道，你说这事怪不怪？
　　除非，是有人把这个消息通报给了晁盖一伙。
　　但是从过程上来看，杨志虽然管不了他带领的那些人，但是所有人都未曾离开过他的视线，所以消息不应该是从这里走漏。
　　那么就只剩下两个嫌疑人了。
　　梁中书和蔡夫人！
　　这两人是夫妻，是北宋的重要领导人，要说他们之中有谁和流氓头子晁盖搅和在一起，那未免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但可怕的是，事实偏偏就是这样！
　　现在来看《水浒传》第六十五回：时迁火烧翠云楼，吴用智取大名府……梁山贼寇，公然打破了天下名都大名府，梁中书一家危险了……
　　
　　……正斗间，背後赶上小李广花荣，拈弓搭箭，射中李成副将，翻身落马。李成见了，飞马奔走。未及半箭之地，只见右手下锣鼓乱鸣，火光夺目，却是霹雳火秦明，跃马舞棍，引著燕顺，欧鹏，背後陈达，又杀将来。李成浑身是血，且走且战，护著梁中书，冲路而去。话分两头。却说城中之事。
　　宋万去杀梁中书一门良贱……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此时梁中书逃得了性命，可是蔡夫人她却是……快来看第六十六回……
　　
　　……且不说梁山泊大设筵宴，犒赏马步三军。却说大名梁中书探听得梁山泊军马退去，再和李成，闻达，引领败残军马入城来看觑老小时，十损八九，众皆号哭不已。
　　比及邻郡起军追赶梁山泊人马时，已自去得远了，且教各自收军。
　　梁中书的夫人躲在後花园中逃得性命……
　　
　　幸好幸好，天可怜见，原来蔡夫人没有死。
　　她怎么就没有死？
　　难道说她跟奉命去杀的梁山贼寇宋万之间……
　　……不管怎么说，既然她和丈夫梁中书两人都活着，那就必须要先接受组织审查……生辰纲的消息，是他们两人之中哪个透露出去的呢？
　　从做案动机上来分析，梁中书嫌疑的程度略高于蔡夫人。
　　黄泥岗生辰纲的主谋，就是梁中书本人！
　　有什么证据没有？

（2）玩女人的高手
　　
　　梁中书虽然表面上对岳飞感恩戴德，但一年一度的生辰纲，一搞就是十几车子的金银财宝往老岳家里运，想那大名府总计不过五万人口，一年能搜刮上来多少车子的金银财宝？谁他妈的受得了这种刮地皮的敲诈啊！
　　所以……梁中书就找了个省钱的法子。
　　被劫！
　　梁中书的生辰纲已经被劫了一次，而且案件始终未能侦破，但就算是案子不侦破，可是劫匪掠了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总会有些流入到市面上来吧？
　　偏偏却没有！
　　却是为何？
　　只因那生辰纲压根就不存在！
　　实际上，梁中书所谓的生辰纲，不过是骗老婆蔡夫人的，那金子银子也就是拿给老婆看一看，证明他这个做女婿的确实做了工作，然后他用石块置换了金银，再找了傻子负责押运，然后放出消息，引诱歹人来抢劫……
　　
　　随即唤老谢都管并两个虞候出来，当厅分付，道：“杨志提辖情愿委了一纸领状监押生辰纲——十一担金珠宝贝——赴京太师府交割。这干系都在他身上，你三人和他做伴去，一路上，早起，晚行，住，歇，都要听他言语，不可和他别拗。夫人处分付的勾当，你三人自理会。小心在意，早去早回，休教有失。”
　　老都管一一都应了。
　　当日杨志领了，次日早起五更，在府里把担仗都摆在厅前。
　　老都管和两个虞候又将一小担财帛，共十一担，拣了十一个壮健的厢禁军，都做脚夫打份。
　　杨志戴上凉笠儿，穿着青纱衫子，系了缠带行履麻鞋，跨口腰刀，提条朴刀。老都管也打扮做个客人模样。
　　两个虞候假装做跟的伴当。
　　
　　看看，看看，梁中书这里边安排得明明白白，押运出事，责任全在傻瓜杨志的身上，而担子里装的究竟是财宝还是石头，这事只有老都管和两个虞候清楚，杨志一路押送，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押送的是什么，而老都管和两个虞候之所以半路上不断挑事，就是为歹人创造机会，好来劫走这些石块……
　　只有这种可能，才会解释梁中书在事件中古怪的表现。
　　古怪之一：当他听说杨志倒霉之后，就大喜。
　　古怪之二：他不断的在老婆耳朵边上吹风，把杨志的名字输入到蔡夫人的记忆中去……
　　古怪之三：他明明早已安排了让杨志这个蠢货押运生辰纲，却故意说找不到合适的人……
　　古怪之四：他引诱老婆把杨志的名字说出来，然后再大喜……
　　古怪之五：他所派非人，明知杨志办什么事砸什么锅，却故意这样安排……
　　……
　　诸多的古怪，拉开了夫妻床上的性斗争内幕。
　　对于两人床上的性生活不和谐，蔡夫人郁闷，梁中书更清楚。
　　那么梁中书最担心的是什么？
　　——他最担心的就是老婆有一天忍不住了，突然和哪个家伙上了床，而后把他一脚踢开，蔡京女婿的位置，就不再是他的了，因为他的功名富贵全部来自于这种婚姻关系，徜若这种事情发生，那不啻于晴天霹雳。
　　因此，他一直对蔡夫人话保持着高度的紧张，一旦蔡夫人的嘴里说出某一个男人的名字来，他就会……
　　大喜！
　　派那人去押送生辰纲去！！！
　　他保证那个家伙会一去不回，再也不会影响到蔡夫人那波澜不起的寂寞之心。
　　就象杨志所遭遇到的那样，这可怜又可悲的家伙，他沦为了一场隐密的性游戏的工具，却自始至终都蒙在鼓里……
　　说到底，杨志自己没有脑子，这就让谁也帮不了他了。
　　要想证明这一点，首先就必须要侦破黄泥岗大劫案，只有逮到劫匪晁盖一伙，详问生辰纲的情形，便知端的……
　荒唐荒唐真荒唐　　今日无复说黄梁　　黄泥岗上疑云起　　弄明真相费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