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发牌富铬奶粉:郎咸平胸上的红十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10/04 03:06:49

郎咸平专访郭美美,使我们有些错愕,因为这种风马牛式的搭配。郎教授是位经济学家,郭美美是位准娱乐人物,乍看倒像是一出哈里森福特式的“英雄救美”,只不过英雄迟暮,美也不美,终于被他们三位演成了一出“家庭肥皂剧”。
  
  不知何故,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晚节”。人生在世,我想一个人保持晚节甚至比保持贞洁还要难些,因为需要保贞的时候毕竟年轻,诱惑也多,自制力也差,加上经验不足,一念之差或许就会失贞。这是郭美美们通常会遇到的问题,不论诱惑来自“干爹”还是“情人”,或者先是“干爹”后是“情人”,或者在外“干爹”在家“情人”,她们都不免献身于此。
  
  女人贞洁的话题如今已日益淡化了。有人说这是社会的进步,女人更加开放;有人说这是社会的退步,女人寡廉少耻。我站在中间,以为贞洁这东西不可不保,然而也不可永保。而晚节不同,我认为晚节应在永保之列。之前见过许多的悲剧,晚节不保是最为凄惨的一种,程度不亚于老年丧子。有些人一生的苦心孤诣、经意维护全因为一话一事毁于一旦,由英雄变瘪三,由君子变小丑。
  
  晚节不保的原因各不相同,但也不过财色人情之类。有人说郎咸平是为了200万的“托儿费”,有人说是因他垂涎郭氏母女的美色,还有其他更离奇的说法。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一者,郎教授是位身家过亿的人物,为了区区200万出卖自己多少有些“奇迹”的味道;二者,郭氏母女虽不算丑,但也绝不算美,否则便不会修容整型,或者非要起个登峰造极美上加美的名字。
  
  财色不图,或许是“人情”的缘故?比如受人之托,朋友情分,不得不出手相助。我想,以郎教授的智商,不会蠢到主动为郭美美漂白的地步。因为人所共知,即便是神——包括死神——也洗不白郭美美,正应了中国的那句老话,“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郭美美不过一个小人物,不劳郎教授大驾,但红十字会不是。答案或许就在这里?我们看到事实也正这样走着。
  
  郎咸平一心想救的只是红十字会。由郭美美开始只是计划的一步,表面上像是为郭美美脱钩,实际却在红十字会。郭美美不过一个道具,郎教授需要证明的是道具与剧场无关,于是红十字会就成了一个被“陷害”的无辜者,至少也是无关者。接着,郎咸平再将矛头指向红十字会,提出了三个“尖锐”的问题与四个妥善的建议,至此,他的目的变得十分明确了——
  
  郎一问:“交了会费,就随便用红十字”,红会这么管理对不对?一个多亿元会费去哪了?
  
  问题之下,他指出了“放手不管”,“视而不见”等管理漏洞以及包括“赈济救护部部长”、“秘书长”、“副会长”及其女儿之类责任人。郎教授追问,“钱都到哪里去了?”
  
  郎二问:血站给了你多少经费?血站借红十字的招牌赚了多少钱?
  
  郎教授指出“红十字会说自己在义务献血中不收取任何费用,只参与无偿献血的宣传、动员和表彰工作”,但却“要求血站这种冠名红十字的医疗机构要交会费”,会费不菲,郎教授再次追问“钱都到哪里去了?”
  
  郎三问:凭什么你可以免费圈地?80%的利润给了谁?
  
  中国红十字会曜阳老年公寓是郎教授格外关心的主题,于是“理事之一”的董规熔与“专职副会长”郭长江被指点出来。郎教授依旧追问“钱都到哪里去了?”
  
  钱的追问是最用心的追问,这从红十字会抓紧张罗账目的脚步可以看出彼此的默契。尽管匆忙之下不免漏洞百出,但毕竟有了缓冲的地段,加之造账等等是中国人最拿手的技能之一,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一本天衣无缝的账目出现,以印证郎教授追问的效果。
  
  郎教授出于拳拳之心,又提出四点建议——第一,红十字会和商红会专职副会长应该引咎辞职,以表示对商红会的混乱运作负责,对曜阳房地产给红十字会带来的不良影响负责等等;第二,全面清理行业分会,能管则“直接管理”,否则“一律关闭”;第三,重构总会和地方分会的关系,对地方分会与民间公益组织一视同仁,降低民间公益组织的准入门槛等等;第四,《义务献血法》本身没错,错在红十字会和血站之间混乱的财务关系,因此……等等。并且唯有依照“郎四点”,“才能挽回中国红十字会的声誉,重建公众的信心”等等。
  
  我们大体知道了郎教授的苦心——原是如此严重的制度犯罪与信誉危机,经过郎教授的“三点”“四点”便推到了钱的去向与几位秘书长、专职副会长身上,处理好这些,想必“问责”便告结束,红十字会又可重新开张,轻装上阵了。
  
  计划是好,但事实却未必如郎教授以及他背后的那些“教头”以至“教父”所愿。中国红十字会自郭美美炫富之后的捐款不足百元,其中还有些一分一角,更像是讽刺与诅咒。红十字会的信誉已至冰点,而且这将是一次“千年严寒”,没有任何援手能提升她的体温,使她活转过来。
  
  或许有人并不相信,还以为“丢卒保车”、“丢车保帅”的手法可以灵验。但三鹿双汇达芬奇就在眼前,红十字会还要更甚于企业,因为公益慈善的性质绝非营利,以公益慈善的名义敛财,将善款与善意变成私人别墅轿车名包裤头……,是一种无可宽恕的制度性犯罪,是对所有人的良知与同情的亵渎。几位秘书长与专职副会长干不成这样的大事,便也担不起这样的责任。这样的事只能算到红十字会头上。
  
  钱去哪里固然重要,但钱为什么去那里更加重要。郎教授曾经最善追问,所以他不该只追问到几个贼人,而放过了这个贼窝以及贼窝存在的基础。除非他想要这样。
  
  所以红十字会不是起死回生的问题,而是寿终正寝的问题。
  
  我知道当下的许多专家教授实际上是作为某些行业及老板的“雇佣军”存在,不知郎教授身上是否也私纹着红十字的标识,仿佛海丝特-白兰太太身上的红字。但海丝特是以耻辱的红字拯救着社会与人心的罪恶,或许这才是根本的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