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汇白领公寓:妻子儿女眼中陈永贵:当不当副总理无碍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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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儿女眼中陈永贵:当不当副总理无碍人格魅力 2010年03月18日 10:19 百年潮 【 】 【打印共有评论111

核心提示:对于陈家人来说,陈永贵是和劳动、无私、本色这样的词联系在一起的,他当不当副总理并不影响他的人格魅力。

本文摘自《百年潮》杂志,2010年第2期,作者:苏容

1963年8月,太行山脚下的小村庄大寨经受了一场灭顶之灾,七天七夜的暴雨使全村房倒窑塌、地毁苗光。村支部书记陈永贵面对这种困难,却说:只要没死人就是喜事!他带着大寨人,凭着双手,用铁锹和扁担,在不要国家一分钱援助的情况下,硬是在满目疮痍的黄土地上建起了一个新大寨——灾后产量没减,社员口粮没少,原定完成的国家征粮任务斤两不差。

“自力更生、奋发图强”的大寨精神传遍全国,大寨和大庆一起,成为当时中国的两面旗帜。陈永贵成了新闻人物,后来成了新中国第一位农民副总理。在妻子儿女眼中,他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形象呢?

父亲是儿子心中的精神力量

陈永贵的小儿子陈明亮最近成了网上的热门人物,一篇题为《陈永贵之子陈明亮涉赌涉毒被刑拘内幕》的文章在社会上掀起轩然大波。

然而,此陈明亮非彼陈明亮,对这条张冠李戴的假新闻,陈永贵的儿子一笑了之:“有的事情也许陈明亮可以做,但陈永贵的儿子不能做。我不能给父亲争光,至少也不能给他丢脸。”

2002年第一次采访陈明亮的时候,他名片上的头衔还是澳大利亚成功商务集团董事和广东东莞新中食品有限公司的集团主席。而今天,陈明亮已经是北京福阅投资公司和重庆正一实业有限公司的总裁。在人们的记忆中,无论职务多高,无论进行什么活动,哪怕是国事访问,陈永贵永远是一身农民打扮,人称“扎白毛巾的副总理”。而我见到的陈明亮则是西装革履,头发纹丝不乱,深酒红色的西服里是件挺括的暗蓝隐格衬衫,无框珐琅眼镜,文质彬彬,与他父亲那身著名的打扮形成鲜明对比。

父亲在陈明亮心中是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陈明亮说,“不管多忙,我每年清明节都要回去给我爸爸磕头,大寨是我的根。我一进大寨就特别激动,我爸爸当年的很多老战友一看到我就说,哎呀,明亮回来了!他们老泪纵横,我也热泪盈眶。”“俺孩子回来了,回来好!可好哩!”最后这几句话陈明亮是用昔阳方言说的,口音纯正,这一刻,他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中。

陈明亮是在父亲去世几个月后考上北京师范学院(现首都师范大学)的。他说:“上大学以后,家里很困难,最拮据的时候我身上只剩下3毛5分钱。当时我就想,得挣钱,得改变这种状况。”从上大二开始,陈明亮就一边上学一边打工。毕业后进了一家公司,之后开过发廊和餐馆,当过商贸公司的经理,做过股份制企业董事长。后来在朋友的帮助下去了澳洲,在进修了两年工商管理之后,开始做贸易。他的经商信条是:该赚的钱赚,不该赚的,白给也不能要。

陈明亮热爱山西,被称为新一代晋商典范,2008年当选为太原新晋商联盟副主席,2009年1月又当选为重庆市山西商会首届会长。但是对陈明亮来说,最大的成功不是做了多大的生意,而是母亲宋玉林的一句夸奖:我儿子可孝顺了!

因为喜欢,所以选择

宋玉林18岁就当了妇女干部,当过妇女委员、妇女队长、卫生委员。日本投降以前她给八路军做军鞋军服,一直是支前模范、积极分子。解放以后,县里每年都要给她送请柬邀请她去参加劳模会。她就是在劳模会上第一次见到了陈永贵。如同评剧《刘巧儿》里的那句唱词:“上一次的劳模会上我爱上了人一个呀??”在那个年代,劳模就是最大的偶像。宋玉林对这个全国劳模自然心怀敬佩,但并没有想到有一天两个人能走到一起。

1965年,陈永贵的第一个妻子患癌症去世,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当时全国已经开始学大寨,陈永贵天天忙村里县里的事情,根本顾不上照顾家,有人就给他介绍了离婚的宋玉林。

那时陈永贵还没有那么多职务,而且比宋玉林大10多岁。对于当年的选择,老人满脸笑意地用“喜欢”两个字就解释了。

嫁给陈永贵后,宋玉林虽然不享福,却很幸福。陈永贵在家里从不摆大男人的架子,家务事能做的都做。有一年去北京开会,发现北京人两口子都互相帮着做饭,回到大寨他就大力提倡“要男女平等”。

陈永贵总是带头多交粮食,家里的口粮不够吃,就吃杂面。宋玉林心疼丈夫,经常单独给他做一碗白面擀的面条。可是后来她发现,给陈永贵盛一大碗他说吃不了,一小碗还说吃不了──他就是要分一点出来给她和孩子们吃。

陈永贵当了国务院副总理,宋玉林还在村里的托儿所给人看孩子,到大寨参观的外国客人、领导人提出要见她,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衣服不干净,穿戴也不好,就东躲西藏。可是陈永贵不在乎,非要找到她不可。找出来还说:“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见人的?劳动最光荣。”还开玩笑说:“有人造谣,说我娶了个20多岁的大姑娘,你也让大家看看嘛。”所以后来宋玉林也跟着参加一些接见活动,她家里至今还留着一张她迎接荷兰公主的照片。

陈明亮在北京买了别墅,将母亲宋玉林接过来一起住。前些年,宋玉林家里除了几个大沙发和两个看上去价格不菲的大鱼缸显示出一些现代气息外,一切都是老人所喜欢的“老式的”摆设。房间里到处可见陈永贵的痕迹:墨西哥总统访问大寨时与陈永贵的大幅合影、世界农业协会发给陈永贵的奖杯、陈永贵用过的橘黄油漆的旧书柜——上面摆着几乎所有和陈永贵有关的书籍:《陈永贵传》、《扎白毛巾的副总理陈永贵》、《中国名村纪实——大寨》??还有小儿子陈明亮从澳洲带回的一份当地最大的华文报纸,因为上面有《中国农民领袖陈永贵》的文章。

而在老人的卧室里,最引人注目的是端放在柜子上的陈永贵的大照片。照片前有两个香炉——每到祭日,家里人总是要在他的笑容前点几柱香。

墙边有一台老式缝纫机,宋玉林说,这是老伴去世以后留下的唯一一件属于自己的东西,从前给孩子们做衣服全靠它。宋玉林年轻的时候就是针线好手,还教过村里的女孩子学裁缝做军衣。拉开缝纫机抽屉,是一大堆已经发黑的旧顶针,老人伸出手来,说她的手骨节大,就是戴顶针磨的。

老人花白的头发永远梳得整整齐齐,皮肤白皙,气质颇好,年过八旬的人看起来倒像60多岁,听到别人这样说时,老人家连连摇头:“不像不像,你们也知道我一辈子农民,农民都显老。”一股子的实在和坦然。闲的时候,老人经常去花园走走,晒晒太阳,无论到哪里她都不愿意介绍自己是谁,她说:“老伴说了,干部是由群众产生出来的,不要自己去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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