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んでいく:毛泽东对朱熹的推崇和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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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琴安曾在《人民日报》(海外版)撰文说,1915年9月6日,毛泽东在给萧子升的信中,开头就写道:“仆读《中庸》,曰博学之。朱子补《大学》,曰,凡天下之物,莫不因其己知之理而益穷乎,以至乎其极。表里精粗无不到,全体大用无不明矣。”朱熹在《朱子语类》卷八中说:“人多言为事所夺,有妨讲学,为此‘不能使船者嫌溪曲’者也。遇富贵,就富贵上做功夫;遇贫贱,就贫贱上做功夫。”当时毛泽东很欣赏这段话,故在1915年11月9日给黎锦熙的信中,曾引朱熹的话而自责。他写道:“……弟在学校,依兄所教言,孽孽不敢叛,然性不好束缚。终见此非读书之地,意志不自由,程度太低。俦侣太恶,有用之身,宝贵之时日,逐渐催落,以衰以逝,心中其大悲伤。昔朱子谓:‘不能使船者嫌溪曲’弟诚不能为古人所为,宜为其所讥……”
同在1915年的冬天,毛泽东时常与罗章龙相会于天心阁旧诚堞间散步,逢星期天两人还相约到长沙城外的郊区游览。一天,毛泽东毛泽东忽然想去麓山一游,去看赫曦台上朱熹与张栻的联句,于是便来罗章龙的住处,约他一同前往。
张栻是南宋著名学者,与朱熹、吕子谦齐名。时称“东南三贤”。毛泽东与罗章龙冒着严寒一路讨论朱熹与张栻在湖南留下的思想影响,来到了湘江边以朱、张二人而命名的朱张渡口。他们从朱张度乘船度过湘江后,议定两人从南北两面登山,最后在云麓宫会合。经过登山游览一番后,两人来到赫曦台,终于看到了朱熹与张栻的联句:
泛舟长沙渚,振策湘山岑。烟云渺变化,宇宙穷高深。怀古壮士志,忧时君子心。寄言尘中客,莽苍谁能寻?
两人凭吊朱张遗句,一时怅然不已。在乘舟渡江返回途中,两人感慨下,竟模仿起朱熹和张栻,联句共成一首五律,诗云:
共泛朱张渡,层冰涨橘汀。 鸟啼枫径寂,木落翠微冥。 攀险呼俦侣,盘空识健翎。 赫曦联韵在,千载德犹馨。
此后,毛泽东在人生历程中,对朱熹哲学的著作仍尤感兴趣地进行了研读。1949年6月30日,毛泽东为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28周年,写下了《论人民民主政权》一文,就引用了朱熹《四书集注》里的一句名言。毛泽东主席写道:“宋朝的哲学家朱熹,写了许多书,说了许多话,大家都忘记了,但有一句还没有忘记,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就是这样做的,即以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蒋介石反动派之道,还治帝国主义及其走狗蒋介石反动派之身。如此而已,岂有他哉!”
1959年9月,毛泽东主席邀请张治中将军一起到武汉、合肥、上海等地视察工作。到了合肥,毛泽东便向安徽省有关部门借来了《安徽省志》和朱熹的《楚辞集注》,并问张治中:“你读过《楚辞》吗?”张治中答道“未读过”。毛泽东对张说:“这是好书,我介绍你有空看看。”接着,毛泽东便由《楚辞》谈到《论语》,谈到朱熹对《论语》的注释。一谈到朱熹,毛泽东便对张治中说:“朱夫子是你们安徽人。”张治中说:“朱夫子被江西人抢去了,婺源县现在归江西。”毛泽东又说:“婺源虽然划归江西,但不能因此改变朱夫子的籍贯,七八百年来他一向被认为是安徽人嘛!”后在1959年10月23日,毛泽东又一次离京外出时,在指明路上要看的书中,就有朱熹撰写的《楚辞集注》;从此以后,毛泽东外出视察时所带的二尺高、三尺长、一尺宽的两个木箱里,《楚辞集注》是必带之书。1961年6月16日,毛泽东还指示人民文学出版社影印宋版的《楚辞集注》
1972年,日本首相田中角荣为恢复中日邦交之事,应邀来中国访问。毛泽东主席与他会谈之后,亲自赠送给他一本书,这本书就是朱熹所著的《楚辞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