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儿黄邂逅:孔子是怎样炼成的文字版 12谁是丧家狗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07 14:23:56

孔子是怎样炼成的文字版 12谁是丧家狗

 

因为和卫灵公政见不合以及与南子的绯闻事件,孔子不得不离开卫国去寻找实现理想的舞台,一路颠沛流离。在十几年周游列国过程中孔子多次陷入绝境,要不差点饿死要不差点被杀但孔子的心永远是热的,在磨难和困顿中孔子到了“六十耳顺”的年龄,他的理想越来越远,针对他的难听话却越来越多,而听到了难听话的孔子却没丝毫的愤怒。那六十耳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境界,而对别人说他是丧家狗孔子又是一种什么态度呢?

 

上讲讲到孔子离开鲁国第一站就到了卫国,可在卫国呢,他看到卫灵公很难看的脸色还看到了更难看的南子的美色,最终他觉得在卫国待不下去了离开卫国。但他离开卫国后又能去哪呢?到曹国?郑国?什么地方都去过,我们说他去过七个地方,但可以说他都很失望比在卫国还失望。他曾讲过这么一段话“贤者辟(必,屁)世,其次辟地,其次辟色,其次辟言《论语 宪问第十四》贤德的人啊,往往是辟世的,次一等的呢?辟地。离开一个地方,离开一个特定的地方,比如说孔子离开鲁国就叫辟地。鲁国不适合我了那我离开它,到卫国,卫国不适合我我离开它,到曹国,曹国不适合我了我再离开它,他一直在辟地。那地有什么问题呢?还是人的问题嘛,人也就是国君的问题,国君的问题往往表现在什么地方?语言和脸色上,所以其次辟色其次辟言。有的人因为国君讲了几句难听的话,不干了走了,这是一种境界。有的人因为国君的脸色难看,暗示你滚蛋,那好我也走了,这是一种境界。所以辟色也好辟言也好辟地也好,这三者都是辟人,避开某些特定的人。孔子离开齐国是避开齐景公,离开鲁国是避开季桓子和鲁定公,离开卫国是避开卫灵公。辟言也好辟色也好辟地也好都是辟人。但有一点我们要注意,孔子一直在辟,但最后一辟他就不辟‘贤者辟世’,孔子怎么样?一直坚持不辟世,他把这点坚持住了,这就是儒家和道家的区别。这一点坚持住了他和老子之间就有界限了,儒家和道家就有区别了。儒家是什么?儒家就是纠缠于世道之中,儒家就是介入当时的纷争为正义而战,你说这个世道黑暗。不错,我就是为黑暗而生,我生下来就是和黑暗作战;你说这个世界不公,没错,我就是因为不公道我才来,这就是儒家。这就是儒家的崇高,这就是儒家的精神,这是孔子给我们灌输进去的士的精神。以前的士我们说是个职业,孔子以后的士就担当道义了,就‘志于道’了。所以孔子不断地在辟人但他永远也不辟世,而且在这个过程里孔子还迎来了他人生中的又一个境界,六十耳顺。那个时候60岁的孔子在陈国,迎来了他人生里面很高的一个境界,‘五十而知天命’之后的就是‘六十而耳顺’那什么叫‘耳顺’?为什么孔子在这样一个人生阶段进入了这样一种境界,就是因为他在周游列国过程中听到了太多太多不顺耳的话,由一开始不顺耳到渐渐地听顺耳,他的境界就上去了。所以什么叫耳顺?如果用一句话讲,就是对你的所有的批评也好,表扬也好都当成耳旁风。孟子曾讲过一句话特别好‘人生在世 有不虞之誉 有求全之毁《孟子 离蒌上》’你觉得你做得很平常,但没想到竟然有好多人夸你,这叫不虞之誉,你没有预料到的夸奖;你觉得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但没想到别人还给你怎么,求全责备。人生就是这样,人生常常会碰到不虞之誉也常常会碰到求全之毁。碰到不虞之誉时怎么样?你不要沾沾自喜;碰到求全责备时怎么样?你也不要生气,你要把它全当成耳旁风。

 

在颠沛流离之中不知不觉孔子已60岁了,而他的政治理想却还没有任何实现的可能。那孔子说六十耳顺是不是对现实的一种逃避呢?耳顺又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耳顺之年的耳顺至少有三点。第一,听到逆耳之言不再大惊小怪。如果我们阅历少,一听到别人一点点批评一点点不顺耳的话就会大惊小怪,承受力太差理解力太差宽容度太小,不可以,所以耳顺之年的第一条就是听到逆耳之言不再大惊小怪,尊重别人的意见。那只是别人的看法。第二点,听到顺耳之言怎么样,也不沾沾自喜,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是有人追捧就真了不起了,往往最受追捧的人不一定有水平。在安静的角落里面做事情的人往往是真丈夫。所以庄子讲‘举世而誉之而不加劝 举世而非之不加沮(举,句)《庄子 逍遥游》’这也就是耳顺的境界,所以这些贤也好圣也好,他们在很高的境界上真是相通的。还有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无论听到别人的表扬还是听到别人的批评,听完之后,我行我素,这叫坚持自己。耳顺就是这三条。第三点就有点像但丁的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反过来说,随你怎么说,我都走自己的路。坚持自己相信自己。如果我们把耳顺之年概括一下,八个字‘理解别人,坚持自己’知道别人为什么说,知道自己为什么做。别人这样说有他的道理,我知道,所以我不生气不见怪;我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做,所以你怎么说跟我无关,我不是做给你看的。因此我们说把别人的话当成耳旁风那是一种境界。达到这种境界你就可以不计较别人不纠缠别人,你就变得很大度很宽容,同时呢你也就不受别人的干扰不被别人误导,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你不是做给别人看的。这样你才能集中精力做成大事完成自己的人生。毁誉在己不在他人,别人不会再影响你不会再干扰你了。那我刚才讲了为什么孔子在这个阶段他领悟到这种境界了呢,就是因为在这个阶段孔子听到了太多太多逆耳之言批评之言,他以前不一定听得到,尤其是在你很顺时很有权力时位置很高时。你孔子在鲁国做大司寇时有几个人敢在你面前说不好听的话呢?地位高了往往就没真哥们了,就没有敢在你耳朵跟前讲真话的哥们了。从这个角度讲,我们说孔子14年周游列国对他本人来说确实是一种磨难,但对于孔子成为圣人而言那是一个必不可少的过程,一个人要成就大事业,要有磨难;一个人要成就自己的人生,成就一种人格,更需要一种磨难。一个人生一直很顺遂的人不可能有深度,他不可能领悟到世界的丰富性多样性,他不可能看到事物的背面,所以,14年对孔子来说至关重要,他曾讲过一句话‘自吾得由 恶言不闻于耳《史记 仲尼弟子列传》’自从我身边有了个仲由,就是子路啊,我就再听不到什么逆耳之言了。这话讲得很有意思,因为孔子得到仲由时是30岁左右,具体的时间我们不清楚了,大概30来岁吧,仲由是他的第一批学生。自那个时候起别人就不大敢在孔子面前讲不好听的话了,为什么?旁边站着的那个保镖太狠了,那个样子就怕人。身边有个猛人你一般就听不到难听的话了,别人在你面前不看你,看背后那个家伙,太狠。但这不是耳顺,这叫耳不闻,耳没闻。我们不能说我们把耳朵塞起来,闭目塞(色,腮,赛)聪,听不到批评之言了,那不可以,境界是什么?听到了又能不介意,这才是最高境界。在周游列国的过程中我们来看一看,孔子遭到或听到了哪些逆耳之言。

 

孔子奔走在各个诸侯国之间希望找到用武之地以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然而在周游列国的磨难中孔子的理想不但越来越渺茫,别人对他说的难听话也越来越多,一段问路的故事又能让我们了解到孔子怎样的心胸呢?

 

一次在一条小河边孔子一行人找不到渡口了,远远的地方水田里有两个人在劳动,一个个子很高一个块头很大。孔子就跟子路说,你去向他们打听一下渡口在哪?一般问路的事都是子路干,他走到两人身边很恭敬地向他们问,请你们告诉我这条小河的渡口在哪里,我们要过河去,很恭敬。孔子的学生子路本来是个没什么礼节的人,但自从跟了孔子后变得彬彬有礼了。大高个不但不回答反而反问子路一个问题,说那个地方,执缰绳在驾车的人是谁啊?这也透露出一个很有意思的信息,也就是说孔子和他弟子们在周游列国时是谁在驾车,孔子。弟子们跟着老师周游列国老师当司机,这个也就是孔子,你会看出他确实非常有意思,有两个原因了,一是孔子驾车技术特别好,他是驾校的教练,教礼乐射御书数嘛,其中的御他就是教练,驾得最好嘛他就驾,同时说明什么,他真的没架子,我们说老师摆个架子,你们给我驾车,他没有。我驾得好就我驾,弟子们都在车上坐着打哈欠睡觉他永远目光炯炯,他精力最好,孔子这人真是各方面都非常突出。此时那个大高个看到远远的地方有个身材高大的人坐在车上拉着个缰绳在驾车,他就问子路,你先告诉我,那个驾车的人是谁?子路说,是孔丘。子路对外人讲老师总得要谦虚点,直呼其名叫孔丘了,是孔丘。那高个子就问了,是那个鲁国的孔丘吗?这里面也有信息,表明鲁国的孔丘怎么样,知名度很高,现在不是在鲁国大概是在楚国,这里竟然都知道,那时传媒不发达,今天通过一个电视一夜之间大家都知道了,当时没那么容易。所以说孔子的影响力很大。那子路就说,是啊,正是。高个子确定这人就是孔丘后说了一句非常非常难听的话,既然是孔丘就不需要问渡口在哪了,他应该知道。你说这话多难听,什么意思?就是说,你不要再在外面跑了,不要再问渡口在哪了,不要往前走了,我劝你怎么样,往回走,回家吧。就这个意思。按说子路这脾气,你这么讲我的老师,真的要收拾你了,但他没那样,他一看在这被人抢白嘲笑了一番,马上偏过脸去问那个大块头,大块头也反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是谁啊?子路就说我是仲由啊。大块头马上把子路教训一番‘滔滔者天下皆是也 而谁与易之’你看这个天下一片黑暗,谁来跟你们一块去改变这个现状,你们不是白费力气吗?你们这样颠颠簸簸周游列国有什么用,所以啊我劝你,他反过来劝子路,你与其跟着孔子这样的辟人之人,倒不如跟着我们这样的辟世之士。前面讲过孔子是辟人的人,他们这些人是什么?辟世的人,那意思就是说,我看你身体不错干脆下来我们一块种田吧,哈,这个也是身体好到哪找工作都比较容易啊,这两个人,一个大高个一个大块头,两人种田,那是体力活,一看子路也不错,来吧,我们三个人干更好,你跟他干什么还不如跟着我们。问路没问到路反而遭到别人这么一番嘲讽抢白。他默默地跑过来跟老师说,老师,我没问到反而被他们奚落了一番。孔子说,他们怎么说的?子路就把这番话就跟孔子讲了,孔子什么反应?听完这番话后很感伤,然后说了一段话‘子路行以告 夫子怃(舞)然曰 鸟兽不可与同群 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谁与’我们是人啊,人怎么能和鸟兽在一起呢?那就是说人怎么能够辟世呢,世就是人间,人世,人间世嘛,那辟开世到野外去就是跟鸟兽在一起了嘛,我们既然是人怎么能够和鸟兽在一起。这句话里面有什么?就是知天命啊,是人就有人的道德责任,是人就有人的历史使命,所以我不可能与鸟兽同群。然后下面孔子讲了一句话‘天下有道 秋不与易也《论语 微子第十七》’,他们说天下无道所以你们就不要去改变它了,可我的观点跟他正好相反,正因为天下无道我们才要努力去改变这种现状,这才是我们的道德责任。所以我们说孔子辟言辟色辟地但是他绝不辟世,这是知天命的人一定会做出的选择,一定不会把自己身上的担子卸下来不干了不挑了,不是这样,挑上了而且是死而后已。

 

处于磨难之中的孔子并没因此而放弃自己的责任,对于一个乡野老人的逆耳之言孔子又是什么态度,为什么鲍鹏山老师会说孔子的心永远是热的呢?

 

刚才讲到子路跟着孔子周游列国,他最喜欢跟着孔子周游列国,他也有责任心嘛,我老师周游列国那我就是他的保镖,他到哪我就跟到哪,孔子有那么多学生,一直跟着孔子周游列国的不多,但子路是从头跟到尾的,这个人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真的让人感动,孔子身边有很多人很多事都特别让人感动,你能从孔子身边,从孔子本人及他的学生,从《论语》里能看到一大批让我们感动的人。子路一直跟着孔子而且他这人活泼好动,你说你老师赶车我在马车上坐着发呆打瞌睡,他不行,他经常跟着马车跑,一不小心有时还跑丢了,有一天他就掉队了,掉队了老师没有了,马车和其他同学都没有了,找不着就着急,一着急看到前面有个老头用一个木杖挑着一个除草的工具正在那走路,就迫不及待地把老者拦下,说你看到我老师了吗?你看这种问法是不是没头没脑莫名其妙,你在大街上突然有人把你拉住,你看见我老师了吗,谁是你老师,你是谁啊?他着急了就慌不择言了,所以这个老丈人看看子路有点没好气,就是说你讲话不懂礼貌,怎么这么问人呢?来了一句‘丈人曰 四体不勤 五谷不分 孰为夫子 植其杖而芸’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谁是老师?抢白他,抢白以后老丈人停了下来,已经到了他要锄草的地方,把木杖往地下一插,然后用锄草工具就开始锄草也不理子路,子路怎么表现‘子路拱而立’拱着手就这么站着,一句话不说。就这一个动作就把这个老丈人感动了,算了,你也找不到你老师了,天快黑了,干脆到我家住一晚上吧。把子路请到他家还给他做了黍(蜀)米饭,还杀了一只鸡。古人招待客人最好的就是杀一只鸡了,还把自己的两个儿子叫出来跟子路见了见面,行了行礼。子路就在这个老头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起来走了,找到了老师,那老师肯定要讲了,昨天晚上你干啥去了,他说昨晚上这么个情况。孔子一听,这个老丈是个有修养的人啊,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向他好好讨教讨教呢?子路倒是没想到,晚上就睡觉了。孔子说,那不行,你现在回去好好向他请教请教,子路一听老师让他回去那就再回去呗,找这个老丈再讨教讨教,可他到家里一看,老丈人怎么样,离开家了,找不到了,避开了,不跟他谈。像这些隐士都是绝情之人,他心冷了,孔子和这些隐士们的区别就是他的心一直是热的。子路找这个老丈没找着,老师让他来找也没找着,回去后也觉得挺无聊,就自己在那自言自语,也讲了一番话‘君之子仕 行其义也《论语 微子第十八》’君子做官,不是为了个人升官发财;君子做官是为了推广道义。是要利用世俗的权力来推广公正和道义,然后子路也批评这个老丈,你看我到你家去你还知道把你两个儿子叫出来见见我,这样的一种礼节你是懂的,可君臣之间的大义你为什么就不懂呢?君臣大义是什么?我们不要简单地理解为就是臣子和国君之间的这样的一种大义,实际上君臣大义是什么?就是一个人对于国家的责任。儒家所讲的君臣大义就是讲人对国家的责任。你既然知道人与人之间有责任,人与人之间应该有礼节,那你就应该明白,人对国家有责任,我和我老师和同学们周游列国不是为了个人的荣华富贵,就是为了尽一个人对国家的责任,对人民的责任,对世道的责任,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儒家,孔子,比道家高。那么值得我们注意的是什么?孔子对这些逆耳之言,这些不同观点不同看法,孔子有没有生气有没有愤怒,没有。他给予足够的尊重,这就叫耳顺了。你看有人唱着歌讽刺他‘凤兮凤兮 何德之衰’这是什么,凤凰凤凰,你这个衰人啊,就是骂人嘛,他赶紧下车想跟他讨教讨教。子路见到老丈,孔子让他回去跟老丈讨教,子路被一个大个子和大块头教训一番,孔子怎么样,反思自己,然后坚持自己。他听到的确实都是逆耳之言,但他对这些逆耳之言却都是尊重和理解,同时又绝不会受这些人影响,这些人所有的话都不会改变他的人生的方向,坚定。

 

听惯了逆耳之言的孔子已达到了耳顺的境界,但听到别人说自己像丧家狗时孔子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为什么鲍鹏山老师会认为不但孔子是丧家狗还有很多人也都是丧家狗呢?

 

有个郑国人也看不惯孔子想讽刺他,但没想到就是这个想讽刺孔子的人在不经意间把孔子的精神气质给写了出来,有一次孔子带着他的弟子们到郑国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老师和弟子们走散了,孔子一个人在郑国东门,弟子们都不知哪去了,一个人在东门那真是很彷徨啊,周围四处看,弟子们哪去了?失魂落魄,彷徨无地,那弟子们也在到处找他,尤其是子贡到处跑,我老师哪去了,到处找,终于碰到一个郑国人,他跟子贡说,‘你老师是谁呀’‘我老师是孔丘’‘那我告诉你,在东门那个地方我看到有一个老头,是什么样子的长相呢’这个说得特别有意思‘东门有人 其额似尧 其项类皋(高,豪)陶(摇,逃) 其肩类子产 然自要(腰)以下不及禹三寸 累累若丧家之狗《史记 孔子世家》’说东门那站着的一个老头啊,他的额头像唐尧,尧舜禹的那个尧,他的后颈呢像皋陶(高摇),尧手下的那个司法官,他的肩膀呢长得像子产,郑国的那个政治家子产,他的腰以下他的腿比大禹短了三寸,我看他那副样子落魄得就像一条丧家狗。你说这个郑国人是个什么人,可以说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一个无厘头吧,为什么呢?你看,他说孔子的额头长得像谁,像尧,肩膀像子产,颈子像皋陶,腰以下比大禹短三寸,你说他肩膀像子产还有点靠谱,因为子产就是郑国人嘛,子产去世到现在30年左右,你这个郑国人可能在30年前子产活着时见过他,所以你说他肩膀像子产可能还有点根据,那你说孔子的额头长得像唐尧,脖子像皋陶,腿比大禹短三寸,你怎么知道的?唐尧,皋陶,大禹怎么个长法,他们也没有写真集留下来呀,所以他完全是胡说八道,但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胡说八道?他要开涮孔子,你孔子不是有大志向吗,你不是追随古代的贤士,圣贤吗?那好,我就说你头像唐尧,脖子像皋陶,腿像大禹,可短了三寸,他连短三寸都知道,你说奇怪不奇怪。所以我们说这个话完全就是要用阴阳怪气的话开涮孔子。但是呢,有意思的是,子贡一听,他说,对,你讲得太对了,那一定就是我的老师。赶紧到东门去。老远就看到一个高高的老头在那,孔子个子很高嘛,一般人都很矮他老高,所以很远就能看到,东张西望的,失魂落魄的,子贡赶紧跑去说,老师别紧张我们来了。然后就问老师,你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就把这个郑国人的话告诉了孔子。孔子一听什么反应?‘子贡以实告孔子 孔子欣然笑曰,形状 末也 然谓似丧家之狗 然哉 然哉《史记 孔子世家》’他说前面讲我像唐尧,皋陶,大禹啊那都不像,就是说我像丧家狗,他说得太像了。欣然曰啊,非常高兴地说,哎呦,他说得太像了,他说得太像了。说了两次。子贡为什么能找到孔子,因为子贡也觉得他说得太像了,我的老师就像丧家狗,子贡肯定不知道唐尧,皋陶,大禹长什么样,子贡为什么一听郑国人一说,就说那就是我的老师呢?因为这个郑国人讲的孔子的形象都不像,但他讲的孔子的神怎么样,太像了,因此子贡一听,对,我的老师就像丧家狗,然后跑去跟孔子一说,孔子说,对,你的老师就是丧家狗啊。我们现在老是以为丧家狗是不是骂人,这个郑国人可能是想骂孔子,但孔子欣然领受了这个称谓。为什么?我们说这个丧家狗的说法真的是太哲学化了。你想想,人类,我们谁不是丧家狗,基督教里讲,人是从伊甸园里被赶出来的,那也就是说人的家在哪?在伊甸园,你现在在哪?你现在在外面嘛,人人都是丧家狗,只是我们都看不到看不穿这一层,只有像孔子这样的大哲,只有像耶和华这样的人,他们才能看穿我们人类生活的真相,人人都是丧家狗,而且这个丧家狗根本就不是对人类的侮辱,恰恰是对人类的一个很崇高的称谓,至少我们有家而且我们知道我们丧家。哲学就是怀着永恒的乡愁去寻找家园。我们就是要回到那个家。你骂任何人是丧家狗他都可能会很生气,但你说孔子是丧家狗他一点都不生气,因为他对人类的处境了然于心。说白了,就是孔子认识到人类都是丧家狗所以他才有那样广大的悲天悯人之情。

 

被人比作丧家狗的孔子欣然接受了这个称谓,六十耳顺的孔子思想境界已达到相当的高度,心胸更非寻常人能比。那经过了逆耳之言的孔子在听到一个从鲁国传来的好消息时又会是怎样一种表现呢?

 

那在这个耳顺之年孔子也不光听到的都是逆耳之言都是坏消息,在耳顺之年孔子还是真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什么好消息?在这期间鲁国传来消息说季桓子死了,我这么一讲大家可能有误解,季桓子死了孔子很高兴,那不是这个意思。这你就把孔子想象得跟我们普通人一样了,是因为季桓子死之前留下了一个政治遗言,这个政治遗言跟孔子有关,季桓子这人并不很差劲,要说句公正的话,三桓在鲁国很专权,为了自己的利益是很专权,这点不错,但有一点要说,三桓从来没有想要取代国君,从来没有反叛之心,这一点我们要给他客观的评价,同时三桓对孔子还真的都很不错,孔子最早做官在季平子手下,孔子做的最大的官在季桓子手下,三桓里面的孟懿子是他的学生,南宫敬叔也是他的学生,对孔子还真不错。季桓子在病中跟他手下人说,你弄个车子把我推到外面转转,他要最后看看鲁国的山川河流,家人就弄了个车子把他推着在城墙上转一圈然后又到野外转一圈,季桓子感觉到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也很伤感,他说,我们鲁国本来是有机会强大起来的,那就是孔子在的时候,可由于我个人的原因,由于我得罪了孔子,让孔子出国了,我们鲁国就失去了这次强大的机会,这都是我的罪过啊,一个临死之人能有这样的反思,这是一个的政治家的胸怀啊,然后他回头对自己的儿子季孙肥,就是后来的季康子,就跟他的儿子季孙肥说,我死了后你会做执政的,等你做执政后你记住我的话,一定要把孔子召回来,这时孔子出国已5年了。不久季桓子死了,他儿子季孙肥果然也就当了鲁国的执政,而季桓子的这个政治遗言也传到了陈国,这个消息这个遗言一传到孔子耳朵里他真的是很高兴,他想回去了,就跟他的弟子们说,回去吧,回去吧,我在鲁国还有很多学生,我现在回去还不知道怎么教他们呢,心情非常好,对回到鲁国抱有很大的希望,那孔子有没有回到鲁国呢?请听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