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自达6日间行车灯:花嫁予,谁言春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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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9-30 06:02

题记——因这段无嫌隙的美好,因时时,想念,特为你再展于颜前。
与你相见,是在那个夏季,春已过,曾经你处那最极致的漫山杜鹃也只留给我一个定格的图片,掠过眼间。只是,在这个相别的秋季,我仔细打理那个夏季,才发现,原来你即是杜鹃,笑靥滋润着山壑,举手投足间春意盎然。花如新嫁,长久欣颜,就在我每一次翻阅的掌间。拈起每一片有你气息的花瓣,无论白昼夜间,无论你能否听到我的轻唤,心一如春水融得微漾。那个夏天的记忆已经被你捧伺成春,涟漪划过以后的每一抹年轮,涤尽暑寒,任我在你的这番春里卧眠。
每一秒想你,你如杜鹃。见你时,你的眸是杜鹃,像苍山的映山红,百年千年的茂盛等待烘起万朵红蕊,稍远的行来,如擎炬之火,走近来,在那日微亮的清晨间,却似极了映红满天的灿霞,我就被你的目光裹抱在你紧紧相挨的枝间蕊间,披了春的衫。与你捧樽间,你的笑是杜鹃,生在大理的乌蒙,盈洁轻悬。笑语叮咚如山泉,串起一如铃当簇起的团蕊,每一簇都摆荡着数个笑靥的涡漩,簇簇如织锦,搁置在葱茏的丰枝茂叶间,而那欢语笑声是我的秋千,载着我春衫飘似仙。
每一分想你,你似杜鹃。拉起我并肩,你的手是杜鹃,生在雪山之上的格桑花,与还未尽的山巅残雪比肩相望,而那最晴亮的日光像嵌镶在最净的蓝空中钻石的眼,将那绽放的柔白轻粉的瀚海,涌成眸心的唯一焦点。高寒之上,花却开得柔顺,像被人轻掬起的带春的颜,凝脂间布了羞粉,抬首倾望,在苍黄的山峦间脉脉梳理着临身的呵怜。与你相牵,那被唤为格桑花的雪山杜鹃,便次第的开在我们的血脉跳动间,一点点连成了相视的花藤。我听得见每一片花瓣的眨眸,就像你在我痛的那夜一次次以手轻触的陪伴。
每一天想你,你像杜鹃。百里有杜鹃,花开绵延百里,高原之上若俯瞰,山下有云霭中的房舍,还有寻来的路,点点树洒,像舟行桃花源,而峰上杜鹃丛百丈,即是桃花源妖娆的真相。你的行走是杜鹃,用花开的步履,一朵朵向我走来,化作花嫁时的喜裙,拖曳着长长的曼妙如缎,每一丝每一缕间,都纺进了各色留香,漫了山冈,漫了湖岩,漫了坪坝,更漫进了我那如千年古桑的心间。于是,奔到你身边,从最起处追随,试图以枝为轴,卷起这幅由你点足而绘的长卷,而唯我,常作画中游。

每一年想你,你若杜鹃。虽然塞北仍然孤清着春,衰草未绿,白桦清减,却已有杜鹃在断崖石缝处伸出纤手裁了粉蕊来点润山的苍寒。长白山上,杜鹃便是那最先吐艳而后繁绿的金达莱,那是北方花池中的第一抹轻俏挑眉。时而还有未融的轻雪,像我固执的薄冷,而杜鹃的秀容如初醒般,带着眠时的暖,解了微雪似露,一任打湿翘立的眼睫。你的手绣就是杜鹃,以唇捻进相识的绣线,以手点痕,落痕处皆是声声呼吸的沉淀。绣一枕锦眠,醒时倾颜睡时环暖,梦里铺一路粉红如毯,遮了呼唤你的荒原。
每一世想你,你类杜鹃。江南的春,像妙龄佳人的妆成,晴日下草木皆已绿盈盈的精致。座落于映山湖畔,杜鹃千丛相背,万朵低昂,像青丝上插满或清丽或堂皇的花簪,而青丝是其间隐约的绿色。静立在廊外,你的安静就是青女杜鹃,目光已经绕了回廊一遍又一遍,于是缠卷成蕊心中那几瓣亲密,微阖微闭,像欲言又止的清唇,在齿间拈成又一朵花,娇娆出又一重心事。你的生动是锦袍杜鹃,在绽放的最深处,将心事团成蕊中的结粒,似珍珠,守护着相遇的那一粒尘沙。而那瓣片上偶现的一丝红艳,是我哪一世的血酿,窝隐在你的唇边,等待相聚的醉饮。
离别后,你曾说,常常记不得我的模样,而我亦然,不能历历在目你的眉眼容颜。我只知道,不是不念不牵,而是那时的相见相看就像我们留下的照片,失了生动的鲜活。唯有那相伴的每一个日子,做了太初时记事的绳结,把你紧紧的结绊,串在红线上,待我依约攀寻而来,化作晃动的风铃,提点我的休憩和醒来。
春去,春回,何曾在意,花谢花开,何须记取,有你,春总无空瘦,有你,花恒喜眉妆。若你为杜鹃,我情愿化为子规飞旋在春的上空,欢喜的唤着声声不归,直至咳血而苍,亦化作杜鹃的唇衔齿含。不归,不归,有你的红尘情愿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