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蓉宋喆不雅视频真假:最后一支离开大陆的国民党部队(组图)2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07 13:5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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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1年,留越国民党高级军官营区内玩耍的儿童。孩子们怡然自乐,对时代变迁全然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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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初抵台湾的富国岛国民党军人。
接到这两项指示,黄杰立刻召集属下军官举行会议,为了保存华中部队中这仅存的力量,会中一致决定“假道入越,转运回台”。于是,黄杰随即向白崇禧、陈诚发出电报,并写了一封信给法国驻越南高级专员,洽商假道事宜。12月12日,双方签署协议。法方同意黄杰部借道海防转回台湾,同意分为500人一组,在指定地点将武器交付封存,由法方护送至码头,所经路线由法军负责一切安全,并提供粮食补给,中国军队则由军官带队,保证军纪严明。协议既成,黄杰遂下令各军向中越边境爱店集结,并要求各部造具人员编组名册及各种械弹器材统计表,准备入境越南。不料命令刚刚下达,解放军已经尾随而至,全力截击。第十四军第六十三师当即被歼,第九十七军副军长郭文灿被俘。时间紧迫,已无法协调各部行动。13日早上,黄杰只好下令紧急入境越南,其中第十四军第十师担任掩护工作,挡住解放军快速纵队的强攻,最后随着余部由爱店进入越南。
爱店与峙马屯为中越边境南北对峙的两个高地,相距约500米。爱店位于桂南边境,有一小市集,商店数十家。峙马屯位于越北边境,有碉堡数座。两点之间,有隘谷一条,成为中越的天然国界线。以上所提到的那张照片就是黄杰进入越境后所摄,尽管在仓皇逃亡中他被解除了武装,保住了没有投降的一点尊严,但内心毕竟是痛苦的。后来他写道:“我于12月13日上午9时,率兵团指挥所第三组官兵步下爱店市街,只要向前走五分钟,便离开了大陆最后一寸土,我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感到分外亲切,一种依依不舍之情,泛起在我的心头。我是军人,军人的天职是寸土必争,如今在艰苦的斗争场合中败下阵来,有什么理由把责任诿卸?因此我的心境,既惭愧,又悲愤,更有无尽的迷惘与痛苦。我揉杂这些复杂的感伤,一步步地向峙马屯的关卡走去。当我不时回头远望爱店那边的丛林与青山时,我坚定地告诉随从人员:‘我们一定要再打回来!’”
当然,黄杰再也没能回到大陆,就如同过去改朝换代的历史中,那些被驱往南方的遗臣都曾誓言要打回去,但最终只能在新朝如日中天的光芒中客死他乡,打回老家的豪语从最初儿孙枕边的故事最终变成了遥远的、逝去的伤感。其时,解放军已攻占爱店西北两个高地,可以以火力封锁行进在隘谷中的国民党残部,不过因对面就是越南,炮火势必波及法军设防据点,因此指挥官必须向上请示,就在这些许的间隙中,这支由大约30万国民党华中序列部队溃败成的最后3万人的队伍进入了越南境内。
这里有必要提一下新国际情势中的中法关系。近代史中,法国为侵略中国的列强之一,1860年英法联军火烧北京圆明园一事已成为中国人国耻教育的基本内容,不过法国的总体国力毕竟难与美、英、俄、日等国相比,清将刘永福与刘铭传分别在谅山与淡水两地击败过法军,在衰弱不振的清朝末年,这是极少的事例。法国侵略者予人较深的印象或许是上海法租界里那些精致的小洋楼和咖啡座,而不是威猛的坚船利炮,起码在远东地区是如此。二战爆发,希特勒的铁蹄迅速碾过巴黎,日军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顺势接收法属越南、柬埔寨、老挝三邦。由于法国实际上已亡国了,在中国自无任何特殊地位可享,其流亡的武装力量成为美、英、苏、中四国同盟扶植的对象,因此几项有关战后国际秩序安排工作的国际会议,如波茨坦会议、开罗会议、雅尔塔会议等,都没有法国的角色。战争期间,中国政府借着有利的国际情势,摆脱了百年桎梏,在1943年分别与英国和美国签署新约,废除1901年加诸于中国人民身上种种羞辱的《辛丑条约》,取消所有的租界区与过去列强在华的治外法权,只剩下香港问题留待日后解决。由于战时法国已经亡国,中国政府甚至找不到法国人来签字,这项形式的工作一直到战后才解决。此外,美国为了扩大国际同盟的力量,战后将法国与四国并列五大战胜国,并顺理成章成为联合国五个常任理事国,但这是美国主导的国际政治,远超过法国本身对于二战的贡献。
二战中,蒋介石任中国战区盟军总司令,战后越北列为中国军队的接收区。又因国军多集中在西南地区,因此很快进入越北,收缴日军的武器装备,甚至将一部分武器交给了胡志明领导的越盟,以阻挠法军重登海防,暗中协助越南独立运动。因此,从内心来说,国民党军原来没有太把法军放在眼里。四年后,这支国民党部队却被迫寄人篱下,求助于法军保护,岂非一大讽刺。
解放军追击至爱店停住脚步不久,新中国总理周恩来即透过广播,谴责在越南的法军不应同意国民党军入境,并且要求法方负起所有的责任。尽管新中国政府对法方表示严重抗议,不过这支国民党残部毕竟已解除武装,离开国境,比起仍流窜在各山区打家劫舍的游杂武装,实质上不构成任何威胁。尽管如此,法国方面仍谨慎从事,国民党政府已彻底垮台,美国态度暧昧不明,这意味着台湾被解放军攻下已指日可待,因此,此刻明目张胆地冒犯新中国政府并不适当。黄杰进入越境不久,即感到法方代表闪烁其词的态度。接着,法方派专机将他接到河内,软禁在一座洋楼里。根据法方的情报,解放军正在芒街一带集结,展现军事力量,法方软禁黄杰以及限制国民党徒手官兵的行动,是一项向新中国示好的动作。被迫待在楼里的黄杰满怀惆怅,只能以填词聊解胸中悲苦。
初来异域,顿觉离奇。寄宿人空庭院,似侯门,深锁重闱。蛛丝挂壁,堆尘满几,阴雨霏霏。了不知,南北与东西。逐客今何似?底事教人迷。镇日里,重衾独拥,驹光过隙,抽针自补衣。回想当年匹马,纵横河洛,时势岂全非?……为道干戈犹未已,只恐误归期。关山迢递夜何其。思量泪暗滋。
至于国民党士兵则被集中在蒙阳与来姆法朗两个区域。此时正逢越北雨季,霪雨连绵,半月不开,三万多人包括士兵和眷属,不分男女老幼,全都挤在这狭小的地方,艰苦异常。一周过后,黄杰获得法方同意前往探视官兵,当他踏入那脏乱的营区时,一些人竟哭成一团。法方再将黄杰等高级军官移至宫门软禁,朝朝暮暮,除了无奈空等,只能再赋新词:
无际天边月,风开岭上梅。悄无人处独低徊。冷落清光和露湿阶苔。忽又伤离别,频闻腊鼓催。泪先樽酒入孤杯。多少新愁都向醉中来。
中国文学史中一些经典作品出自于落败的帝王将相之手,看来不无道理。流离中荣华富贵尽成过眼云烟,悲苦中无暇做作,只能以真情示人,如此无形中屡有千古之作,在挫败的痛楚中也算另有所得。黄杰滞越期间酷爱作诗填词,较为可观的作品多完成于兵败流亡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