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房第一部图解:冯骥才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14 04:36:43

《秋色深几许》冯骥才作于2006年(68×

《灵性》(连载八十七)

431
人的DNA中没有艺术。艺术没有遗传。


432
只说他的优点,他成了一个平面;
说出他的缺欠,他才是一个活生生的立体。


433
历史的筛子从艺术的海洋中筛出的全是个性。


434
幽默用语言表达,
滑稽用肢体表现。


435
给教师——
大鸟的责任是帮助小鸟学会运用自己的翅膀。


为紧急保护古村落再进一言

——9月6日中央文史研究馆成立60周年座谈会发言

冯骥才

我仍然选择古村落保护作为今天发言的话题。原因是,五千年历史留给我们的千姿万态的古村落的存亡,已经到了紧急关头。

数千年的中华文明,基本上是农耕文明。这文明的基础在农村。其中相当一部分农村是古村落。中华民族最久远绵长的根不在城市中,而是深深扎根在这些村落里。

我国地域辽阔,民族众多,山川多样,文化多元,历史的经历各地迥异,在不断积淀中形成的村落,不仅形态缤纷,而且蕴含深厚,各具性情。每个古村落都是一部厚重的书。但没有等我们去认真翻阅它,就很快消顿于无。在数千年的兴衰嬗变中,原本多少


在芬兰的感想

在当代生活中,由于飞机误点和汽车塞车而失约是最容易被谅解的。然而,芬兰的朋友无不遗憾地告诉我,由于我迟到一天,错过了赫尔辛基大学为我在一座古堡里准备好了的别具风情的欢迎仪式。据说我当时可以在那里洗桑拿。

  这使我吃了一惊。我跑了那么多国家,还没听说用洗桑拿——让客人裸一次并给蒸汽蒸得像煮熟的海螃蟹那样通红——来欢迎客人。

  然而,对于芬兰人来说,洗桑拿是他们的骄傲。因为他们是这种刺激又过瘾的、像扒一层废皮那样快乐的洗浴方式的发明者。他们视桑拿为“国粹”,就像我们的“元青花”。

  我想,激发出芬兰人这种发明灵感的,大概是它地处北半球极地那种直钻到骨头里的寒冷。其实对于芬兰人来说,寒冷并不可怕,从古代烧炭烤火到当今的电暖气都是人们足以驱寒的手段。可怕的是这里缺少阳光。芬兰北部一年至少五十天完全没有阳光,南部一年也有一个季度每天只有三个小时能够见到阳光。漆黑一团的生活,难免磕磕碰碰,减缓速度,更影响人


文化怎么自觉

当前文化的遭遇,往往是要么依附于政绩,要么与经济开发挂钩,化为GDP;文化失去了本身最神圣的功能--对文明的推进,还有自身的发展与繁荣。任何事物只有顺从其本质与规律去发展,才是科学的发展。违反其规律与本质就是反科学--在文化上就是反文化的。当然这就更说不到文化自觉了。

“文化自觉”如何避免变成一个空洞口号

近来,一个概念愈来愈响亮,这个概念是“文化自觉”。此于知识界是高兴的事,因为这个很早就发自知识界的声音开始有了社会回应。

三十年来,中国社会在进入经济全球化之后显示出蓬勃与雄劲的活力。尽管“两个文明一起抓”提得很早,颇具远见,但对于贫困太久的中国来说,物质性的财富既是迫不及待的需求,又是挡不住的诱惑,故而长期以来“两个文明”一直处于“一手硬一手软”。于是,物质殷富与精神匮乏荒唐搭伴带来的种种问题日渐彰显。这便是提


对一位背对市场艺术家的精神探访

对于一位真正的艺术家来说,作品就是他本人,或者更能见证他精神的求索。

“策展”需要思想与艺术的创见,而非低水平的作品陈列。严格地说,我们的美术馆和博物馆还缺乏这种策展人来策展。

艺术家当然不是拒绝市场,但真正的艺术家是不会为市场作画的。

我一直为“面对艺术背对市场”的主张寻找一位纯粹的奉行者,后来在奥地利的画坛找到了,他便是抽象主义绘画大师马克斯·魏勒。但找到他时,他已经死去。为此,我与他夫人伊雯·魏勒做过两次长谈,通过画家平生真正的知音——魏勒夫人的口述,记述了这位把整个生命融在调色板上而不去旁顾市场一眼的艺术家的人生故事。然而,我还是心怀遗憾。因为这个人究竟已经不在世


司格林教授

冯骥才

不好的消息像流弹,忽然把你击中,你完全没有准备,只知道疼。

没想到在维也纳喝着当年的葡萄酒时,忽然一个来自圣彼得堡大学的短信从手机里跳出来:司格林教授骤然辞世。一时手机的屏幕好似灭了——变黑。

一个几十年里一直是活生生、好说好笑的人怎么突然没了。此前两个月还接到过他来自圣彼得堡的电话,谈的是关于我的散文诗集《灵性》的翻译问题。

记得我和他打趣儿。我说:“我最短的一则,只有六个字。可不好译呵。”

诗比文难译,难上去至少三倍。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他马上回答我:“我能叫俄国人读起来,就像中国人读你中文的《灵性》。”

我大笑。笑中还欣赏这位年近八十岁老头儿依旧像小伙子那样好胜好强。这不正说明他生命力的


维也纳怀旧


怀旧这个词儿可不能乱用,除非你和它有很深的交往——就像我与维也纳。

我与这座音乐之都交情匪浅,二十多年来,先后去了六次,在那里居住的时间加起来已超过半年。一次性在一个地方呆上半年,与一次次去到那里或长或短住一段时间累积成半年可不一样;惟其这样才会不断加深、才有累积、日后才有怀旧可言。

再有,如果你与一座城市交往,还不能只在酒店里住几天看个新鲜就走;你得踏踏实实住下来,买菜烧饭,到市场选些此地特有的鲜花,把房间生气盈盈布置起来。一句话,你得沉下心生活在它的怀抱里,才能嗅到它的生命的气息,与它深交。

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我来参加这里举办的艺术活动,那是头一次来。人住在巴登,抽空来看一看久仰的维也纳。我坐在一辆小车上,沿着环绕皇城的戒指路转一圈,可谓“跑马观花”。即便如此,也被这座名城华美的巴洛克风格,到处站在房檐和楼角上

《月光曲》冯骥才作于2005年(68×68cm)

  最理想主义的画面,往往都是被现实逼出来的。


  画这《月光曲》的那一天,先是上午开会,会议内容是排难解纷,解决一些棘手的事;到了中午便被两位记者纠缠住,刨根问底,说了许多话才摆脱开。已经没有时间按惯例打个盹了。接下来整整一下午全是开会,研究年画辞典的条目和分类问题。此后,又是电话,谈事,还是电话,谈事。回到家,脑袋已经像一个纸篓,里边全是纸团。已经不知道每个

别急,哈尔施塔特


冯骥才

不久前,一到维也纳就被那里的朋友问道:是你们要在南方原样复制我们的世界文化遗产哈尔施塔特吗?

我听了一怔。此次到奥地利之前,人在芬兰讲学,全然不知此事。然而这些年在国内,对奇闻怪事已是见多识广,各种非文化或反文化的“文化创意”不断“惊爆”出来。其实,惊爆是一种市场手段。一爆惊人,把人抓住,商机也就有了。对于这种一时摸不着头脑的事,只能笑笑,说一句“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讹传吧。”想搪塞过去。

不料人家抓着不放,说是这里的电视台正式播报的,还有各种人物出来加以评点。有的说“中国这么大的文化古国有多少好东西,为什么还要复制我们的?”、“如果他们复制我们的哈尔施塔特,我们就在阿尔卑斯山里复制一个长城”、“世界文化遗产能复制吗?”等等;还有一个哈尔施塔特的居民说,“我家的店铺是祖祖辈辈用心设计出来的,他们有权利复制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