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hbg动画 百度云盘:青春错失,多少爱可以重来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10/02 18:11:40
 引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顾惜词总是很傻地问自己,问身边所有的人。  一
二十二岁那年,顾惜词大学毕业,租住在郊区小小的平房里。小屋子里黑黝黝的,一桌一床一椅。空间狭窄,可她却整日幻想着有王子骑着白马来拯救。
只是,顾惜词心爱的那两尾金鱼,红嘴唇的“天长”和黑尾巴的“地久”,可能是一下子适应不了环境的转变,奄奄一息的差点死去,顾惜词对此不知落了多少泪,可就在她绝望的几乎想放弃时,那两条鱼居然又慢慢缓过来了。
顾惜词白天去找工作,晚上拖着疲惫回来,一头扎在小床上,小院子静谧极了,只有天长和地久静静的在角落的金鱼缸里兀自吐着泡泡,偶尔互相追逐掀起一个小小的水波。她每晚便伴着这寂静入眠,诸多繁琐不再扰心,慢慢睡去。
两个月后,积蓄用尽的顾惜词便开始日子窘迫,可怜的鱼儿也从每天喂食变成了隔天喂一次。
沈轻扬说,你给我看店去吧,首饰店,干净又轻松,后面有小房间,可以住。
他们已经相识一年,随时有交往,亦不曾深入,顾惜词只当沈轻扬是喝茶解闷的过客,却不想困境中,他会伸手帮一把。于是顾惜词再一次搬家,一小箱子衣服,和一个玻璃缸里那两尾金鱼。
沈轻扬看着顾惜词,笑着说:“这两尾金鱼真漂亮。”
沈轻扬长了一双大眼睛,笑起来,眼中有浅浅的波浪,很笃定温暖。于是顾惜词也笑,唇边便有浅浅的酒窝,她说:“是啊,它们叫天长地久。”心头,却在沈轻扬温暖的笑容里泛起了涟漪。



首饰店里首饰很多,有银制的,有玉质的,可其实大多数商品都是一些仿制品,并无多少真正的好东西,可喜爱最求时尚的女孩子却爱追捧。
顾惜词搬去店里后,便对店里的商品和装饰做了很大的调整。墙上挂了几张水墨山水字画,柜台上养着文竹和自己带去的那缸金鱼。玻璃橱窗上纤尘不染,红绿美玉莹白金黄闪烁着盈盈光泽。再放点优美的音乐,整个店里无端的就雅致起来,这样便形成了一种精致的气场。
可能是因为店面所处的地址不好的缘故吧,店里的生意并不兴隆。很多的时候,顾惜词就是一个人守在店里练绘画;后来又买来很多花学习插花。有时候也钻研关于衣服首饰搭配方面的书籍,以应付有刁钻的顾客上门。
沈轻扬不常来,大概是工作忙,但,来时必然清爽,笑容温暖的恰到好处,手里总提着刚上市的新鲜瓜果。还有,就是一束总是娇艳欲滴的花。只是不是玫瑰,是洁白的香水百合。
不知道是怎么在一起的,那天外面下了大雨,本来生意就寥落的店里就更显得冷清。沈轻扬就撑了伞来看顾惜词。手里,依旧是水果和鲜花。顾惜词便关了店门,随便炒了几个菜陪了沈轻扬一块坐在木桌边吃东西,边喝酒。
渐渐酒气上涌,沈轻扬就说:“惜词,我喜欢你。”
顾惜词心里炸开了惊雷,她其实也是喜欢沈轻扬的。只是,一直受俗世约束,又加上守着女孩子的矜持,不得不端着架子,任自己内心翻涌。如今,终是落入他的笼罩,便也不再谈什么清高如许。
后来,顾惜词问:“这店开了多久了?怎么不见有回头客?还有,以前是谁帮你看着的啊?”沈轻扬就笑,吻她的头发,说:“傻瓜,这店就是为你开起来的。我对自己说,你如果你两个月还没找到工作,那么,开家店让你安稳下来,不过我不看好花店,太累,又还免不了有狂蜂乱蝶来骚扰。后来,我觉得你是女子,开家首饰店肯定没错。”
顾惜词在感动中攀身上了他的脖子。只晓得沈轻扬是个安稳的男人,一直对自己觊觎,没想到他也有颗细腻的心。
爱情里,若掺杂了些许感激,那两个人的关系便进展的更快了。
整天沉浸在蜜罐里的顾惜词开始打电话里得意的和朋友炫耀:“白马王子等到了,没准还是个金龟婿呢。”语气自豪而没出息。



那个男子已经反反复复来了几趟,他看中一条玛瑙手链,晶莹剔透的红色,颇有传说中的血玉之气韵,所以标的价钱也高些。可顾惜词知道,那件饰品的实际价格不到现价的三分之一。
那个男人身穿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有点陈旧的纯棉体恤衫,若不是有一脸英气映衬,绝对可以普通成路边的一株草。
顾惜词坚决不降价,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决定不想卖给这个男人了。因为她忽然觉得对于这样打扮的年轻男人来说,再怎样降价,都是贵,并且华而不实。所以,顾惜词存了心不卖他。
最后那个男人有些急了,祈求变成了哀求,他说:“小姐,你留着不要卖好不好?一个星期后我一定来买!你帮我留着好不好?”
顾惜词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神干净的像月牙泉里的水,带着求乞和哀怨。就让她在瞬间没有回绝的勇气。
一个星期后,那个男人果真来了,黑了也更瘦了。他将一叠钱放在玻璃柜台上,手链拿在手里就很快离开了。至始至终就没和顾惜词说过话。
顾惜词目送他的背影融入茫茫人海,随手拿起那男人刚才放下的钱,却发现多出了一点。为这多出来的钱,顾惜词便不由自主的开始猜想。以至于连每天必练的字画也忘了。
正沉思的时候,那男子又上门来了。他将那串红玛瑙手链放到柜台上,就落泪了,对顾惜词说:“斯人已去,这串手链,给你吧。”
顾惜词目瞪口呆,看这个男子将手链一点点套在她的手腕上,冰冰凉凉的浸润直达心底。那天顾惜词穿了件旗袍,白底,上面印了淡淡的墨荷,白皙的腕上衬了这红玛瑙手链,竟有别样的风情。
顾惜词结结巴巴地说:“要不,我给你退了吧。”说着将那男子留下的钱原封未动的还回去。男子并不接,说算了,不能白让你白为我保留一个礼拜。”
顾惜词就感到汗颜,为自己也为沈轻扬把这店里的商品定价太高而羞涩。她又说:“可是……这钱多了好多……”
那个男人就微微一笑,凄然而落寞,他说:“那是你该得的。为你肯为我将那手链保留一个星期。”
顾惜词还是不肯接受他的馈赠,她脸色绯红,心头已是羞愧万分了。那男人就说:“不然,你陪我吃顿饭吧。”
顾惜词就笑了,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她说:“也好。那我请你吧。我叫顾惜词,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年轻的男人伸出手,拈起她的画笔在纸上一笔笔写下两个刚劲的大字:水淼。
顾惜词扑哧就笑了,那唇边的两个酒窝就更深了。她笑:“怎么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叫水淼的男人就被她笑得不好意思了:“爷爷说我命理五行缺水,就取了个水多的名字。”
顾惜词好不容易忍下去的笑就又被逗的无法压制了。串串银铃般的笑声里,顾惜词发现水淼这个男人居然红了脸。
顾惜词关了店门,和水淼去了大排档,火锅热气氤氲,顾惜词很久没来这种地方了,沈轻扬吃饭一般会选优雅贵气的地方。他总说;“惜词,你是个应该被人呵护在手心的花朵。”
后来水淼到底喝多了,握着她的手说个不停,说那个女孩子是自己的初恋,说两个人的快乐时光,说他想在女友过生日的时候,送她一件像样的礼物,然后自己接了许多广告画,每日拼命的画,终于攒够了钱,没想到,当他捧着礼物去找女友时,却看到女友上了别人的车……
人总要向生活妥协的么?水淼问的无力而苍凉,顾惜词的心里震了一下。不过她宁愿相信自己拥有的,是爱,而不是向生活妥协,年轻的女孩子,总有自己的骄傲,哪怕用爱情来做挡箭牌自欺欺人。 


之后,水淼便经常以帮忙的名义跑到店里来找顾惜词,他毕业好久了,在一家小广告公司任职,靠给人画广告画生活。顾惜词看到过水淼的画,画风飞扬如正好的青春。
顾惜词知道水淼慢慢从失恋阴影里走出来,是因为自己。可是,自己不会接受。因了沈轻扬的好。顾惜词每天待在店里拿薪水,不再有歉疚和感激,这感激,偷换成了爱,一切便顺理成章。可在顾惜词的心底,却有着渴望。只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这份渴望,沈轻扬是否懂得。
沈轻扬越来越多的留连在了店里,两人有了些许分不开的意味。好像这世上,只存了他们这一双真正的爱情,别的爱都是草,只有这爱,是万花丛中娇艳绽放的玫瑰!
女子都是贪心的,尤其面对爱情和未来,有了一,便也想要二。顾惜词生出了婚嫁的念头,这念头随着沈轻扬的好,越来越强烈。她不动声色的逼迫,他循序渐进地推辞。
顾惜词为了逼他,拉来水淼垫背,扬言要嫁。沈轻扬远远看着这个英气逼人的男子,一下慌了神儿,那天,顾惜词赌气将沈轻扬关在外面,在屋里和水淼喝酒。暧昧的气氛下,顾惜词借酒浇愁醉了后便坐到了水淼的腿上。
水淼慌张的厉害,碰翻了杯子,最后终于逃走。沈轻扬却一直没走,不停的抽烟,在店外来来回回往返。从清晨到深夜繁星点点,他烟抽了一支又一支,背影沉的像山。
顾惜词站在窗前,看的心疼,终于打开门说:“我是骗你的!”沈轻扬长出一口气,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她哭了,指着鱼缸里的鱼说:“我们难道不能像它们一样吗?”
顾惜词掉着眼泪。沈轻扬觉得歉疚,便答应带她出去散散心。
青山绿水无法入眼,她是个一根筋的女子,爱上了,便只求天长地久。
那日,两人去郊外的湖边玩,碧波荡漾,清澈见底,微风徐来,长发与长裙一起飘扬飞舞,身边爱人相携,心情自是飞云流水,如果不是沈轻扬接到父母的电话,顾惜词体会到的,亦是幸福的快乐。
父母在电话里催促沈轻扬快点回来。他听完电话,为难的看着顾惜词,顾惜词猛然从他腋下抽出胳膊,扑通跳进水里去,与其这样爱而不得,不如一了百了。
沈轻扬慌了,忙跟着跳进水里去,拼死来救,水,冰凉,心,纷乱。最后两人湿淋淋爬上岸来,沈轻扬一只手还紧紧抓着顾惜词的手腕,像嵌进去一样,生疼。但彼此心里是暖的。
顾惜词苍白着脸色问:你为何跑下来救我?沈轻扬一直在发抖,他说,我倒情愿跟你一起死在水里面。
岸上有好事者打了电话,很快,便有媒体赶来询问。没想到这件事会闹到惊动媒体,沈轻扬只好仓皇逃离。顾惜词的心,又凉了。
她一个人回了首饰店,然后果决的把自己的东西搬离,连同陪了她很久的那两条金鱼。许多沈轻扬不在的日子,正是它来陪伴她的,顾惜词都觉得自己被泪水淹没了,跟这两条鱼是一样的。不同的是,鱼有自己牵挂并照顾着,越养越肥美,越养越活跃,而她却没人牵挂,没人心疼,唯有用泪水将自己浸泡的越来越憔悴。



顾惜词怀了孩子,可沈轻扬却她要求打掉。那些日子,她每日在电话里跟他吵。沈轻扬先是求,再是怒,最后,顾惜词一狠心,将电话打到了他的家里。像每本烂俗的小说读本最后的结果一样。她缠,他躲,继而她疯狂,他退却,最后,沈轻扬的态度慢慢就显出来了,他说:顾惜词,我喜欢的是你,你是明白的。可你为什么就不能为我着想一下呢?我也是身不由己。
顾惜词捧着电话,疼的蹲下了身子,半天不曾站起来。她什么也没说,因为说不出。所有的话,都被这句话挡回去了。
很久,很久,她才站起来对身边的水淼说:“原来,我原来一直自以为是的爱,也不过如此。那些以为可以抓住的幸福,也原来只是途径。”
是水淼一直在陪伴,可是顾惜词完全忽略了。他带她去了医院,给她煮鸡汤喝,熬稀烂的粥,握住她的手什么也不说。他的眼睛太清澈了,所以,顾惜词从中看不出情绪。
抬了手腕来看,那手腕纤细的皮包骨了,昔日绚烂夺目的红玛瑙手链略显宽松了,一低手,便顺势滑落。
角落里水淼在给金鱼换水,两条鱼兴奋的跳出鱼缸,在地板上拼命喘息。因为失眠,顾惜词觉得这两条叫地久天长的鱼太吵人,于是提议水淼搬到屋外阳台上去,他笑了笑,便照办了。一边搬一边调侃,说:“你看你,总跟这么两条鱼在一起,它们被你养的越来越肥都快游不动了,可你倒好,都瘦成皮包骨了。”
顾惜词呆呆的看着他,仍然是发白的牛仔裤,旧旧的T恤,头发干干净净,像春天的一株小树。他们认识有一年了吧,自从那次他颓然着将好不容易赚钱买来的手链套在她的腕上开始。好像他一直在身边,和沈轻扬约会在郊外,他有事先走了,她一个电话,水淼便去接,骑着自行车,在夜里汗流浃背的驮她回来;那次出游,沈轻扬在媒体的追逐下仓皇逃走,也是他去接了她回来……
“顾惜词,离开他。我来照顾你吧。”水淼说完,就热切看着她的眼睛。顾惜词的眼睛潮了一下,又一下。眸子便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对沈轻扬,爱还没有完全拔出,恨,又深深种下。她不敢点头。
若没有过沈轻扬,她定会与他在一起。所谓爱情总是这样,总是在对的时间遇上错的人;而在和对的人相遇时,却又往往因为某些原因而错过了。他们亦是如此吧。
在她的沉默中水淼什么也没说,整个屋子一片沉寂,只有屋外阳台上的玻璃缸里,那两条叫天长地久的金鱼在自由自在的吐着泡泡。



身体休养好之后,顾惜词瘦的都可以看见锁骨了,衣服都空荡荡飘在身上。沈轻扬跑来看她,连声说着对不起,眼圈是黑的,人亦是瘦了很多,显得更清瘦了,好似这一场爱,伤筋动骨的不是顾惜词一个人。顾惜词看着消瘦的沈轻扬眼中满是怜惜和疼爱,所有的恨与怨忽然就雨打梨花风吹四散了。
沈轻扬就搂了顾惜词去参加朋友的聚会。握住这些往昔的温暖,顾惜词的心就开始又一点点的柔软。她以为沈轻扬终是明白了自己的决心,便开始小心翼翼的呵护这转身的爱情。至于先前所受的委屈,顾惜词相信沈轻扬会用爱将它弥补的。
酒到酣处,有人问:“沈轻扬,你的婚期近了吧?”顾惜词猛地一惊,未及说话,没注意到沈轻扬的的眼色,那人已是毫无遮拦的说:“其实你父母安排的那个富家千金不错的。”
顾惜词眼泪就奔了出来。好似掘了堤的洪水,怎么都收不住。沈轻扬慌了,便伸手来抱。没想到却被顾惜词狠狠的推开。周围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整个房间就只听见顾惜词的抽泣声。
她太伤心了,明明不爱自己,为何还要对自己这般好?明明就要结婚了,却还搂了自己亲亲我我;她不明白沈轻扬到底有什么意图。可被人将爱情玩弄了一次又一次,她实在接受不了。心头的石头积压多了,她就只想痛痛快快的解脱。于是,屋子里的人就眼睁睁的看着顾惜词的身子从窗口飘了出去。



顾惜词醒来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张英气逼人,却满脸疲惫的脸。是水淼。看见顾惜词醒来,他咧嘴一笑,说:“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你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吗?”
顾惜词摇摇头。感觉浑身都痛,便不由自主的一声惨呼;水淼便安慰她说:“没事,就一点皮外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顾惜词四周望了一下,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眼角落下一串串泪珠。因为,就刚才那一眼,她没看到沈轻扬的身影。而同时,她也看到了自己的左腿空荡荡的。
后来,沈轻扬终于还是来了,有些尴尬的样子。顾惜词低头不语,彼此睫毛可数,心波清晰,分明咫尺,却已是天涯,她看到沈轻扬紧张的盯着她的左腿看,忽然很苍凉的笑了。沈轻扬就满脸怜惜,那胳膊,就不由分说的拥了上来。顾惜词推了又推,终于还是放弃。相爱一场,就用一个拥抱做告别吧。
沈轻扬走后,顾惜词转身给水淼打电话,说:“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水淼很干的笑了一下:“我在外面,刚才看见你和他在一起。”
然后啪嗒一声,电话挂断了。再回拨的时候,已经关机。顾惜词盯着手机,眼前忽然就模糊了,一片片的雾气。
秋天,落叶飘零的时候,顾惜词跑到一家技校报名学理发。生活好像又回到起点,依旧租住的平房,简单的一桌一椅,陪伴她的依然是那两条叫天长地久的金鱼。只是,残缺的左腿却再也回不来了。
半年后,顾惜词开了自己的理发店,小小的。一开始,顾客寥寥,因了她的心灵手巧,慢慢的,居然也开始客源滚滚。
春暖花开的时候,水淼带着他的新娘来做头发,见了面,嘴巴张得大大的,大概以为她还在干净雅致的首饰店里练插花吧。
顾惜词对着水淼笑了一下,心里漫过酸涩,他曾经爱过她,可惜,她对另一个男人流的泪水,却将他的心给淹没了。
看着水淼,顾惜词就想起了很多,她想起水淼曾经拈起她的笔,在画纸上写下自己刚劲的名字;想起曾经水淼骑着自行车驮着自己穿梭在黑夜里;甚至想起自己流产后水淼曾为自己煮过鸡汤,熬过稀粥;还想起了……
顾惜词就借故找东西躲进了卧室,再出来时双目通红。迎着水淼疑惑的目光,她轻轻一笑,说:“刚才不小心,被灰尘入了眼睛。”笑容轻柔,单薄的好似秋后的蒲公英,好似风一吹,就会四散。水淼的眼里,就流露出一丝怜惜。
顾惜词假装没有看见,却给水淼的新娘精心做好了头发。
离开时,水淼走在后面,他问:“顾惜词,你还好吗?”
顾惜词就又一笑,说:“好啊!”态度轻柔,语气轻松,眸子清澈,让水淼看不出一丝波澜。
于是,水淼便接过顾惜词递过来的包,安心的离去了。他的新娘,还在外面等他。
顾惜词转身,眼前便又漫过水雾。就在刚才把包递给水淼的时候,顾惜词悄悄将那串红玛瑙手链放了进去。爱已不在,留物也是空留遗恨。
流年似水,总是无言,还君爱物,有泪双垂;伊人已去,唯有祝福,彼此安好,就是幸福。



顾惜词去了以前住的地方。其实,也不是有意去的。只是出去办点事,是在一个小巷子里,办完事就顺着巷子走出去,一抬头,居然到了一个熟悉的所在——首饰店。无数的落叶堆积在店门前,显得说不出的萧瑟和寥落。门锁着,从窗口望去,曾经的晶莹璀璨早已蒙尘。看来,好久都没人来过了。
那本来就是沈轻扬为了她专门给她开起来的小店。如今她去了,店便也空了,那些漂亮的首饰,便也蒙了尘。
风吹起顾惜词的长裙子,像蝴蝶飞舞,拐杖践踏着落叶,顾惜词就这样跌跌撞撞的向前走。她觉得浑身无力,心通的几乎窒息。有两个男人都曾爱过她,却都错失,有过那么鲜嫩美好的青春,却被泪水浸泡失了颜色。手心里,依旧什么都没抓住……
人生中命运的轮回,是绕不过去的,这世间,花朵今年谢了明年还会再盛开,可爱情不同,它错过了,就永远的错过了。
顾惜词没事的时候还会画画,只是,纤细的手腕上空空如也。偶尔,她会想起曾经那两个深情的男人,放下笔,就唉唉的叹一口气。
屋内的玻璃缸里,两条金鱼就伴随着顾惜词的叹气声吐出一个个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