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军老公:【子木原创】 不眠的夜 午夜的风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07 10:29:01

不眠的夜 午夜的风

    今年换了新环境,几乎每日都会休息得很晚。是夜,整个校园悄无人语,只听得山上的寒蛩不住地鸣叫,偶尔会听到一两声夜枭的怪叫划破静寂的夜空。月亮高悬在黑黝黝的后山丛林的梢上,时如芽,时如盆,时盈时缩,时亏时圆……伴我走过回巢的路。

    有时周末,与同事到街上闲逛。回来晚些,行走在水濂湖畔,放眼望去,波光粼粼。两岸的路灯发出柔柔的光,与水中的倒影相辉映。无由的风,时而吹来,有些凉意。南方下半年,少雨也无风。故而平常日子里难以听到风声,就我——一个北方人,在冬季里听不到风声,那几乎是个缺憾。我渴望风的吹拂,那怕是冬季里的刺骨的寒风。总能让我有一种刻骨的感受。其实,这似乎是人性共有的弱点了,在北方寒冷时,总想南方温暖的好;而今,身处南方四季如春之时,却总怀想北方的风的凛冽。

    某日,无端地不想上网。近一段时间来,总感觉到一种寞落,一种对网络的寞落。上周,收到天涯社区的朋友——西西里柠檬的作品集《浮光流年》。翻开来,感受到文如其人。真实的再现网络文学的魅力,她的执著和奉献,文笔的雅娴,文风的坦然而心有所感。然而,她封笔了,累了,据说是受了一些伤害。是啊,网络是把双刃剑。网络,也会有让人伤感处……

    深夜,常常难以入眠。总会随手拿本书来翻翻,虽然学不到什么东西,但看书到累时、乏时,自然能睡个好觉。平时的工作很忙,但该休息时,偏偏不能及时的安然入梦,都会有云里雾里的胡思,有时会构思一点小文,但少有下笔之文。只能说是睡觉前的前奏吧。无聊的随想。

    今夜,静静地躺在床上,山间的凉风不时袭来。宿舍面山而立,仅数米之距。故时有林涛阵阵,晚风穿堂。独自享受风的柔情万种,慰藉着一颗思念的心情,一个身处异乡的游子牵挂。唐代落弟才子张继不是也有不眠之夜么?深夜,独立舟端,仰望几颗寒星,低头静听脉脉的穿城而过的小溪的水声,枫桥之下,孤枕难眠。桀骜不驯的他,怀才不遇只能孤芳自赏地夜行,成为科考场上匆匆的过客。无尽的伤感,寂寞,寡寡无欢。寒山寺的钟声,108下的子夜钟,一锤一锤地敲在张继的心上,晚风送来晚秋的寒意。继而,一首千古传唱的心声从张继心中汩汩流出,那是用生命传唱的生命之歌。至今仍如黄钟大吕,震聩人耳。我知道,我理解,我思考,我传承,这不眠的夜那孤独风中的影子。

    记得余秋雨的《文化苦旅》中提到一个夜行者。唐代诗人宋之问到杭州灵隐寺游玩。夜宿古寺,月色融融,诗意盎然,吟曰:“鹫岭郁[上山下召][山尧],龙宫隐寂寥”。下面呢?他一时滞塞,怎么也接不上去了, 忽有有一位须眉皆白的老僧道:“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宋之问一听着实一惊,这是多好的诗句啊,远远高出于自己的水平”他在惶惑中赶紧谢别,后面的诗句也就源源而来。他这首诗的全文是这样的:
    “鹫岭郁[上山下召][山尧],龙宫隐寂寥。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飘。扪萝登塔远,刳木取泉遥。霜薄花更发,冰轻叶未凋。夙龄尚遐异,搜对烦涤嚣。待入天台路,看君度石桥。”
    宋之问第二天醒来,想起昨夜遭遇,似梦似真。赶到禅堂一看,早已空寂无人。找到一个正在扫地的小和尚,死缠死磨地问了半天,小和尚才把嘴凑到他的耳朵边轻声告诉他:“这就是骆宾王!令天一早,他又到别处云游去了。”骆宾王,又是一个如风的夜行大隐者。

    暑假开学时,曾写过《守望黑暗》。黑暗,是绝对的;光明,是相对的。黑暗,是永恒的,白昼,是短暂的。我不会去憎恶黑暗,因为我渴望光明。我不惧怕黑暗,因为我知道那是永恒。夜,是神秘的,给你无限遐想的空间和自由,夜幕下的静寂正是留给风的思考。习惯了黑暗,习惯了夜行,习惯了独语,习惯了寂寞。

    深夜,静卧陋室,一位朋友的文章《风对我说》引起我极大的共鸣。是啊,又是一位风中的独行者,一位孤独的夜行者。曾记得一个似乎是童话也象寓言的故事——红鼻子哥哥和蓝鼻子弟弟的故事。兄弟两人打赌,看谁能把路人的衣服解下。红鼻子的哥哥就化作狂风,一个劲地猛吹,可行人的衣服却是越裹越紧,只能以失败告终。蓝鼻子的弟弟,却请太阳公公把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行人身上,行人温暖如春,把衣服渐减,弟弟成功了。其实,风本没有错,本是好意,只是方法不对。

    夜已渐深,山风袭人,思绪惭远,迷乎中进入了大荒山青梗峰下成了一块无用的顽冥不化的丑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