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面条加工的师傅:选调,痛并快乐着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07 12:24:42

选调,痛并快乐着
       时间若白驹过隙,转眼参加工作两年了。回想起从校园迈出第一步至今两年时间里的那些人、那些事儿,心潮起伏,感想万分。两年里,我有过希望,也有过彷徨与徘徊;有过收获,亦有过艰辛的付出。酸甜苦辣,百般滋味,说不出来的苦,道不出来的情,尽在心中。
 
一、不经历风雨,怎知“选调”的痛?
      曾忆否?那年夏天,同窗四载的好友,依依惜别,热烫的泪,化作真挚的祝福---一路走好,我的兄弟姐妹!作为一名师范生,我辞去了在东莞一重点中学任教的工作,却选择了一条与他们不同的路-----选调,一个耀眼光环的名词!“到基层去,到祖国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去。”怀揣着对家乡的感恩之情和建设家乡的热情,带着组织的嘱托和期望,我和一群拥有着共同名字的热血青年,扬帆起航了。
      风,乍起云扬;雷,惊鸣雨骤。七百多个日月轮回,我,风雨兼程,一路走过,渐渐知道了什么是痛。“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痛定思痛,使我更深深地感受到了身上的责任。
      初涉陌生环境,有感孤独寂寞之痛。2005年8月27日,我背上上简单的行礼,一个人从家里出发乘车到浠水,再转乘火车第一次踏上麻城这块红色的土地。尽管老家与麻城同属黄冈地区,但毕竟相隔较远,了解不多,人生地不熟,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还是感到孤独。一起来的几个选调生又大多分散而住,没有大学时那多熟悉的朋友,没有大学时丰富多彩的文娱活动,没有大学时那磬发出知识气息的图书馆,没有大学时三三两两坐在草坪上读书的风景,有的只是那煊嚣的车流声、夜幕下流光溢彩的霓虹灯、广场上陌生的人群,相形之下,我,一个人驻足徘徊,形影相吊。我们一批来麻城这几个异地之客,也只在工作之余有空闲时才聚一起,才能暂去孤独之感。机关没有食堂,一个人也不愿做饭,于是吃饭也就成了问题,常上馆子?无奈囊中羞涩,常常是泡点方便面吃点水果了事,也因此脑海中常常想起大学时那多人在一起吃饭情景,孤单之情又一次次油然而生。多少个夜晚,望着天上那星光点点,感觉自己就像星空中那最遥远的小星星,那么孤独,那么弱小。不知不觉中,喜欢在上班的路上哼着《隐形的翅膀》小调,抚慰自己孤单的心灵,默默的告诉自己要在徘徊孤单中坚强,坚强的走过去,前面是一片天!
       现实与理想的反差,颇感心理失衡之痛。一是同批选调生分配单位环境的差距让我总感觉心理失衡。我所在的单位干部年龄结构老化,工作积极性普遍不高,同其他单位相比,无论福利待遇还是人性化的关怀还是有一定差距,相当一段时间里,我情绪低落,后来在朋友的劝慰之下,面对现实,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在努力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我注重学习,学习才能充实自己,提高自己,完善自己,为以后的发展作基础。二是与高中大学同学相比较的巨大反差让我感到心理失衡。刚开始工作时,常常接到远方同学的问候,上网看看校友录,也了解了毕业后同学的状况,他们之中有几个拼进了华为、中信等大公司,收入颇厚;有几个在比较好的学校当老师,日子也过得比较滋润;考上研的几个,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中,享受着校园的宁静;还有两个表现突出,被公司选派国外进修。而我,却在这小县城里每天做着办公室卫生,烧开水,上传下达,跑腿等琐碎杂事,看不到什么成绩,平均每天工资不到30元,连搞建筑的小工都不如,还要扣除一些基本生活开销,时间长了,心里也难免不爽,总感觉学无所用,理想中的生活不是这个样子的。在同学聚会时,看着他们一个个出手大方,自己却手头拮据,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甚至有过后悔当初选择的念头。但是我有时转过来一想,横向比较一下,基层那么多老干部一生都默默无闻的奉献着,忍受着清贫,埋头苦干,尽心尽责的做着基层千头万绪的工作,我这点苦又算什么呢?既然选择了,就应该安下心来沉下心来做好自己的事,从小事做起,在干中学习,在工作中培养能力,在事业的发展中体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三是同批来的选调生中进步的差异让我感到心理失衡。“荷花出水有长短,十个指头有高低”,在经过半年的工作后,同批过来的先后有两个提拔为科室副职,其中一个后来还上挂省直机关,又有一个提拔为副科级领导职务,而我自己还处在繁杂琐碎的工作之中原地踏步,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心理落差,情绪不佳,带到工作中就是消极怠工,自己也知道这样不是个办法,但总也摆脱不了阴影。“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再一次自我反省,外部环境是一个因素,但自身能力素质却是一个决定性因素,越是在这个时候,我更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要克服浮躁和急功近利的心理,要摒弃那种传统的“官本位”思想,要加强自身思想道德素质修养,要耐得住寂寞,不断加强学习,勇于实践,要在学习和工作中充实自己、锻炼自己、增长才干、培养能力。
      居无定所,深受“流离失所”之痛。参加工作两年来,我一共搬了三次家,一次比一次要搬的东西多,颇感居无定所,寄居他人篱下的“凄惨”之感。第一次是9月份到单位报到,单位没有住房,需要自己去租房,如是就近单位的小区一家家的问,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与房东共处一屋的住处,从组织部提供的临时住处搬出住了进去。第二次是2006年开年来,总感觉和房东住一起不太方便,有时在单位加班较晚,回去比较打扰人家,自己住着也不是很自在,便和市委办公室的一个选调生搬进了他们单位新建的一住宿楼,心想这下应该可以安定下来了吧,可谁知到了2006年底近放年假时,市里调进外地领导,需要限期腾出房子,恰巧在这时我在组织部负责全市公务员登记的具体工作,任务重且特紧张繁忙,根本没时间去找房子,心里急得发慌,后来在当地一熟人的介绍下才找到一处房子,便开始了第三次搬家,东西总共搬了两趟才搬完,安顿好了,才松了一口气,安心的投入了年底紧张的工作。
       两地共婵娟,深感心通而人不得见之痛。作为一名参加工作不久选调生,也许这一点并不适合提出,但现实中感情这东西总是不可避免的。每年的毕业时节,校园里总要上演一幕幕劳燕分飞、欲舍难分的场景,我们不少选调生也有这种情况。尽管现代社会通信技术发达,然而,越是通信的便利,越是感觉空间的距离是那么的遥远。明月千里,心相印而人不得见;电话牵线,声相闻而难诉缠绵。真挚的感情啊,只能埋藏在心坎,默默的祈祷彼此照顾好自己。
      深入基层,常感民生艰辛之痛。自己出身农村,也深知生活之艰辛,然而未曾深入了解,所感亦浅。工作之后,有机会深入企业农村调研,接触了更多的人更多的事,感叹颇多。记得去年上半年,随环保局等几个单位去乡镇调研农村饮水问题,在龙池办事处下辖的一个村子里,我生平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贫穷落后地方,车子开到不能再进去的地方,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的小路,来到了一个满目疮痍、横着几排土胚房的小垸子,据办事处领导介绍,这个垸子近三十户人家,只剩老的少的在家,青壮年都外出打工,全垸留守人员就靠垸子前面那口池塘水生活,而那池塘又是怎样的境况呢?五六分的面积,堤周围还有不加盖的厕所,人们洗衣洗菜洗便桶、牲畜饮水、倾倒垃圾等都在那口巴掌大的池塘,人们饮水却直接从池塘舀水不经任何过滤消毒处理。见此情形,我不禁深深陷入沉思……。

二、风雨中成长,给我“选调”的乐。
       这两年来的选调生涯,给了我痛,但更给了我快乐。孤独寂寞时,我以书为友,在阅读与思索中寻觅真理;紧张忙碌的工作里,有胜似朋友般的领导同事的指点,在实践与锻炼中培养能力;简单的生活中,有周围人的关爱,在充实与感恩中发现爱的真谛。
      于孤独中学习,给我读书之乐。俗话说“养心莫如静心,静心莫如读书”,在偶尔的孤独之感难遣之时,我选择了读书,而正是读书,使我耐住了“昨夜西风凋碧树”的清冷和寂寞,静下心来沉醉于那磬鼻的书香之中。习史哲,让我明智深刻;读诗歌,令我心态平和;学科技,让我面对明天从容不迫。
       多岗位锻炼,给我工作之乐。两年里,我先后工作过三个单位。在经济局,我在领导和同事的帮助下,从对工业经济领域一无所知的门外汉到逐渐略知一二的“童生”。挂职招商局期间,单位提供了机会,让我全面学习了招商实务,从与外商打交道过程中锻炼了自己,而我尽我所长策划制作了麻城招商网,打造网络招商平台,加强了网络信息沟通。在组织部借用期间,组织上对我充分的信任,给了我去襄樊学习干部统计的机会,让我参与了换届选举服务考察等工作,又让我具体从事公务员登记这一《公务员法》实施以来第一项大的系统工程,在组织部工作常加班加点,工作比较辛苦,纪律严明,但是让我学到了许多组织人事方面的知识,磨砺了自己于细微处细心,于大局上组织观念强的品格,同时也结识了许多可敬可爱的组工干部。
       与人融洽相处,给我生活之乐。来到麻城第一站,认识的便是我的第一个房东,他为人真诚,乐于助人,虽然早已不在他家租住,但我常怀一颗感恩的心,时常去他家坐坐聊聊生活工作。还有经济局、招商局和组织部领导的关心,让我在成长的路上有了人生的规划。更值得一提的是我的一群同龄人,我们一爬山,一起运动,一起疯狂,生活中也因为有了他们,简单的生活不至于单调枯燥,才变得丰富多彩。业余时间,我参与了现任组织部长发起的搜人协会,与许多志愿者一道,为搜寻失踪人员流浪人员作出自己贡献,每当一件件成功的寻人喜讯传来,心灵深处得以升华。
 
三、风风雨雨,挟酒吟歌且徐行
       走过姹紫嫣红的春,走过酷暑难当的夏,走过硕果累累的秋,走过寒风咧咧的严冬。回首过去,展望明天,在跌打中磨砺自己坚强的性格,在挫折中反省完善自我提高自我,在收获中总结经验规划未来。前进的路上有风雨作伴,有烈酒壮胆,高歌一曲《真心英雄》,风雨兼程,去向远方……。


后记:工作两年,忙于琐事,虽常读书,然少有作文。今静心提笔,竟颇感文思有限。寓情于文,叙事于章,籍此纪念两年选调生涯。


                       二〇〇七年六月五日于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