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风景区天气:逮捕林彪余党详情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08 22:28:16

      “九·一三”事件发生后,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周恩来总理部署了一场没有硝烟

的 “战争”,成功地逮捕了林彪余党。请看《党史博览》刊尹家民的文章。从周恩

来得到消息的一刻开始“九一三”事件发生的深夜3时左右,根据毛泽东的指示,周恩

来在人民大会堂主持召开了中央政治局会议,宣布林彪叛逃事件,紧急布置了应变措

施。他要求所有在京的政治局委员,一律集中到人民大会堂办公。9月14日中午,连续

紧张工作了50多个小时的周恩来,才有机会躺下。可电话铃声又响了,秘书只好轻轻

推醒他。外交部报告,刚刚接到驻蒙使馆的一个电报。周恩来让秘书念给他听。报告

中说,林彪所乘的256号三叉戟飞机13日凌晨2点30分在蒙古温都尔汗附近坠毁,机上

8男1女全部死亡。周恩来的疲倦一扫而光,大步向屋外走去。他对汪东兴说:“得到

了一个重要消息,你是不是马上去报告毛主席。”当汪东兴将情况报告毛泽东时,毛

泽东还有些疑惑:“这个消息可靠不可靠?为什么一定要在空地坠下来?是不是没

有油了?还是把飞机看错了?”汪东兴回答:“飞机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不清楚,

大使准备去实地勘察。目前还不知道飞机是什么原因坠落下来的。”毛泽东又问:

“飞机上有没有活着的人?”“这些情况都不清楚,还要待报。”毛泽东的表情终于

轻松一点。林彪叛逃后,周恩来立即给各大军区打电话。回话最快的是许世友。他在

电话中向周恩来保证:“报告总理,我已下令占领南京的全部机场,请总理放心。”

第二个表态的是广州军区司令员丁盛。丁盛不知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电话仍然打

到总理办公室。那天正好是纪东值班,纪东接完电话,就电告在人民大会堂警卫周恩

来的高振普,说:“不知怎么搞的,丁盛在电话上说,我无限忠于毛主席闹革命。高振

普将纪东的电话转告周恩来,周恩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纪东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他当

即让高振普通知纪东搬到大会堂来住,以防消息外漏。周恩来严守此项秘密,连邓颖

超也不让知道。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一住就是好几天,邓颖超忍不住打电话来问,为

什么总不回去,她担心的是周恩来的身体。她特意让秘书提醒周恩来上厕所,不要忙

起来就憋尿,搞垮了身体。这是有过教训的。1961年,正是我国粮食困难时期,为了保

证干部不害浮肿病,周恩来决定从东北调一批大豆给中央机关司局级以上干部补充营 养,因而减少了大豆的出口量。当时一个东德的代表团团长同周恩来谈判,非要增加对
他们的大豆出口不可。虽经周恩来反复解释,他们仍坚持多要,双方争论很久,周恩来憋着尿不停地说服他们。因为憋得太久,引起了尿 中毒。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找吴法宪谈话,要他汇报一下256号三叉戟飞机失事的情 况。吴法宪心中害怕,吞吞吐吐,讲不出个究竟,就推说不知道。周恩来严厉地批评道:“你到现在和党还不是一条心。”随后,周恩来交给吴法宪一些照片,要他到空军找一些真正懂技术的人,对飞机失事原因进行细致的研究。吴法宪回到空军,就叫训练部长王海牵头,组织了一个专家班子,承担研究任务。就如何处理同林彪有密切关系的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等人的问题,毛泽东对周恩来说:“看他们10天,叫他们坦白交代,争取从宽处理。老同志,允许犯错误,允许改正错误,交代好了就行。”         但是,黄永胜等人在10天里既不揭发林彪的罪行,也不交代自己的问题,什么

都不坦白。10天后,毛泽东把汪东兴找去,问:“黄永胜他们怎么处理了?你去问一

问总理。”汪东兴赶到人民大会堂新疆厅,向周恩来作了汇报,说毛主席催问对黄永

胜等人的处理情况。周恩来让汪东兴等一下,等他接见完外宾后,同他一起乘车去见

毛主席。他们来到中南海“游泳池”,周恩来向毛泽东报告说,他们在拼命烧材料。

毛泽东点点头:“是啊,那是在毁灭证据嘛。这些人在活动,是要顽抗到底了!”周

恩来对毛泽东说:“我马上办,今天晚上办不成,明天早上一定办成。”从毛泽东那

里出来,周恩来对汪东兴说:“你不能离开中南海,要严加保卫毛主席的安全。我们

有事时可以找张耀祠、杨德中,必要时再找你。”李伟信在京郊野外被捉周恩来分别

命令北京军区司令员李德生坐镇空军指挥所,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吴忠负责首都紧急战

备。因为两位将军之间没有沟通,还造成了误会。9月13日凌晨5时左右,卫戍区京郊

指挥所向吴忠报告,说怀柔县境内发现一架迫降的直升机。机上5人,3人已死亡,另外

两人被抓获,一名叫李伟信,另一名叫陈士印,是个副驾驶员,请示如何处置。吴忠立

即指示他们:“对机降地域实施戒严,保护好现场,没有中央指示,任何人不得接近。

同时注意清点机上物资,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可是仅过了一个小时,京郊指挥

所又打电话来说,直升机附近出现了一支空军分队,说是奉北京军区司令员李德生的

命令,要进入戒严区。吴忠一愣,因为按正常情况卫戍区司令员是要兼北京军区副司

令员的,军区可以构成对卫戍区的指挥权,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周总理在下达任务时,

没有提到李司令员已派出部队;况且李司令员怎么直接指挥起空军来了,事情就出在

空军上,怎么好让空军部队进入出事现场呢?他越想越觉得有危险,不能不警惕。于

是先斩后奏,他给部队下命令,在查明情况之前,扣留所有人员,解除他们的武装。但

是要有礼貌地接待空军同志,告诉他们,我们已奉中央指示处理此事,请他们不要插手

。命令下达之后,他马上给周恩来打电话。周恩来一听吴忠说的情况,竟放开喉咙笑

了起来,说:“吴忠同志,我没有告诉你,李德生同志是我派到空军去坐镇的,如果真

的是李德生同志派的人,请你们好好招待。但在搞清情况之前,暂时不要发还武器。

这件事情你处理得很好,就是要保持高度的警惕性。我重申一遍,飞机迫降地域的警

戒任务,由卫戍区全权负责。”吴忠的所有担心一扫而光。到了下午5时许,现场清理

干净。来的空军部队的情况也查实清楚,的确是李德生派来的,因为情况紧急,没有来

得及报告中央,因而造成了误会。根据周恩来的指示,吴忠连夜审讯了李伟信。据他

交代:这架直升机起飞后,先是向张家口方向飞行。机上坐着林彪死党周宇驰、于新

野、李伟信。驾驶员陈修文发觉他们行动诡秘,有叛逃的迹象,就想往回飞。但周宇

驰是懂飞行的,掏出手枪逼迫陈修文继续北飞。就在这时,奉周恩来命令起飞的8架歼

六战斗机临空拦截,并开炮示警,陈修文借口躲避炮火,趁机搞坏了罗盘,重新飞回北

京郊区,迫降在怀柔境内。飞机迫降后,周宇驰发现情况不对,开枪将陈修文打死。周

、于、李及另一驾驶员陈士印见大势已去,决定自杀。周宇驰他们提出两种方式,一

种是互杀,一种是自杀。结果都选择了后者。4人把枪对着自己的脑袋,随着周喊“一

、二、三”。三声枪响后,地上倒下了两具尸体,怕死的李伟信对着天空开了一枪,陈

士印根本就没有开枪。打扫现场的部队还找到一些零星物品,特别是一些信件碎片,

都一点一点拼起来。其中有一封林彪给黄永胜的亲笔信,“胜”字只剩半边“生”,

缺“月”字旁。吴忠知道此事重大,指示某团团长张前进务必找到。张团长带一个班

到现场又找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小雨后泥泞的地上找到了这片比小指盖还小的碎纸

。此前,周恩来在人民大会堂曾将这封信给黄永胜看,希望他能悔悟。黄永胜和吴法

宪都假装糊涂,说没听说空军有叫“黄永生”的人。后来找到“月”字旁,周恩来再

次给黄永胜看,黄即瘫坐在沙发上。“三国四方”两成员落入法网9月13日深夜,得到

林彪出逃消息的许世友立即将军区副司令员肖永银叫到自己家里——— 中山陵8

号。这里的客厅特别大,住一个排的士兵也不会显得拥挤;楼上的卧室也特别大,足

有七八十平方米。但房里空空的,墙皮都开始剥落。许世友站在卧室门口等候肖永银

,一见面就神秘地说:“刚才中央办公厅打来电话,说中央跑了个大飞机。向哪个方

向跑了不清楚。中央命令我们严密监视,如果落在我们这里再不准起飞。我们所有的

飞机不准上天,所有的舰船不得出航。不准跑掉一架飞机,不准跑掉一只船。”肖永

银立即赶到值班室,向下属单位发出命令,要求所有飞机、舰船一律停航。林彪出逃

坠机身亡之后的第三天,许世友被毛泽东、

周恩来秘密召进北京。毛泽东叮嘱他不要乘飞机而是坐火车。半夜2点,他又秘

密回到南京。十几分钟后,守在作战部的肖永银再次被召进许世友的家。“主席叫我

们把‘三国四方’抓起来。你愿意带谁带谁,立即出发!首先到上海,把王维国抓起

来。王洪文协助你。然后到杭州去,把陈励耘抓起来。”所谓“三国四方”,是指参

加林立果秘密会议的空军的江腾蛟、上海空四军政委王维国、杭州空五军政委陈励

耘、南空副司令员周建平。肖永银只带了5个人:南京军区保卫部长、保卫科长、保

卫干事及他的秘书和一名警卫员,由吉普车送到南京火车站,登上火车。到达上海以

后,肖永银将上海市革委会副主任王洪文等人叫到锦江饭店第10层的小会客厅,把地

图往桌上一摆,说:“主席让我们把王维国抓起来,我的意见:引蛇出洞。最好不用

一兵一卒,和平解决。具体办法,由王洪文打电话给王维国,让他过来。”王洪文虽然

是造反英雄,但在老资格的副司令员面前如同一个被调遣的排长,毕恭毕敬地点着头

。肖永银又问上海警备区司令员:“你那里情况怎么样?”警备司令员报告:“已

经调进两个师,上海要道已被堵死。”肖永银收起地图,挥了一下手,说:“现在开始

行动!”接到王洪文说的 “中央有个指示你来看一下”的电话,王维国乘车来到锦

江饭店门口,像往常一样,他的身后跟随着4名挎枪的警卫,他本人耷拉着眼皮,背着手

往里走。刚进门,就有人过来拦住他的警卫,说:“等一下,首长进去开会,你们请先

休息。”这也很正常,以往领导开会,随从们也是在旁边的屋里休息。他刚跨进会客

室,便迎面碰上坐在那里目光冷峻的肖永银,心里便打开鼓,知道凶多吉少。但是,一

切都晚了。肖永银的声音在他耳边回响:“我代表中央宣布,你被逮捕了!”保卫干

事上来给他带上手铐,随后被押解到地下室。过了一会儿又被押上车。就在这时,正

准备南下杭州去抓陈励耘的肖永银接到许世友打来的电话:“你不要到杭州去了,你

去不得,去了就回不来了,他们会把你扣了!”许世友也算是粗中有细,他想杭州的空

五军是林彪死党控制的,连毛主席都敢炸,何况一个军区副司令员。肖永银可没想那

么多:“我不怕!就是把我扣了,他们一时也不会对我怎么样,我是执行主席的命令

……”“你不要去!”许世友吼着,“你想办法把陈励耘调到上海!”于是肖永银又

用老办法,让王洪文给陈励耘打电话,让他到上海来看“中央指示”,为了怕陈起疑心

,把二十军政委南萍也一起叫来。从杭州到上海最少要4个小时,肖永银等得焦急,怕

出意外,又假装是从南京打电话给二十军军长熊应堂:“老熊啊,听说上海有个会议

,叫南萍同志和陈励耘同志去参加,他们走了没有哇?”熊应堂回答:“先走了。”

“都带了什么人?”“没几个人。除警卫员、秘书外,就是南萍带了个老婆。”肖永

银一着急,险些露馅:“哎呀这个时候还带什么老婆?”熊军长并没在意:“他老婆

有病,顺路到上海看病的。”肖永银挂了电话,只好耐着性子等着。陈励耘紧赶慢赶

,终于来到锦江饭店。到底女人心细,南萍的老婆一进门就看见保卫干事的身影在走

廊里一闪,这个保卫干部曾当过许世友的警卫员,她认识。就在她寻找她丈夫的时候

,她害怕的一幕已经发生了:在肖永银的指挥下,保卫干事给陈励耘带上了手铐,同样

用车拉到天麻坑道,王维国已押在那里。肖永银为防止林彪余党中途劫人,押着王维

国、陈励耘没有走近路,开着几辆车出了上海,直奔苏州,然后向北到常熟过长江,绕

回南京。周建平只哭不说话当时,南京军区空军司令员刘懋功因腿病发作,正在空军

总医院住院。这几年他的心情不好,因为林彪在南京军区空军的爪牙对他经常打击排

挤。他住院后,发现套间外间住着3个人,对面医护人员值班室老有一个人坐在那里监

视。9月13日上午,空司训练部长王海将林彪出逃的消息打电话告诉了他,两人都抑制

不住兴奋的心情,但也感到震惊。不几天,他住的套间外间的3个人很快搬走了,对面

值班室那个人也不见了。他的养病条件一下子好了许多。9月20日深夜,李德生打电

话说:“刘懋功同志,军委决定你马上回南京去。”刘懋功问:“我这个病好几次都

治了个半截子,能不能彻底治好再回去?”李德生没有坚持。刘懋功刚睡下,李德生

的电话又来了,让他马上到空军司令部来。他和秘书坐上小车向空军司令部驶去。平

时空军司令部是很少见到陆军的,这时已全被陆军控制。办公楼门口站了4个岗哨,头

戴钢盔,全副武装,表情严肃。他在楼前下了车,看见中央警卫局的杨德中。进到楼内

一看,楼道里、办公室里,大都开着灯,一些陆军干部来去匆匆。在经过空军党委常委

会议室门口时,听见吴法宪一边哭着一边和李德生说话。秘书把刘懋功领进吴法宪的

办公室,拿来香烟、水果,还泡了一杯茶给他,让他等一会儿。过了一会儿,李德生来

了。他和刘懋功握了握手,笑着说:“你这老兄!叫你回去你还不回去,许老头子(

许世友)来电话催你回去。这回你不回也得回了。我马上派飞机送你回南京。”他

简单向刘讲了讲林彪出逃自我爆炸的过程,介绍了一下目前掌握的空军哪些人有问题

,还把有问题的人名单让刘看。刘懋功记下了南空的有关人员。然后,李德生让他回

医院整理一下东西,马上就走。他回到医院后,立即收拾东西,只把换洗衣物装了个小

提包,其它吃的东西就送给医护人员了。这时,李德生又打来电话说,现在全国禁飞,

动用飞机必须经周总理批准,不巧总理睡下了,让他先不忙走,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刘懋功睡了将近两个小时,天色发白了。空军保卫部的一位处长用车送他去机场。从

首都机场大门到停机坪,全是陆军站岗,设了几道检查口。那位处长出示李德生亲笔

写的条子,才得以顺利通过。停机坪上停着一架

伊尔-18,机下守卫着一排陆军战士。登机前又对他进行了一次全面认真的检查

,才让进入机舱。真是“专机”,除机组人员外,整架飞机只有刘懋功一个“乘客”。

刘懋功到达南京后,第二天吃过早饭,就坐车到中山陵8号许世友那里报到。许世友一

见他就问:“你昨晚住在哪里?”刘说:“住家里呀。”他用手指头点着他批评道

:“你不怕死呀!麻痹,人家要杀你呀!”刘不明白:“他们杀我干什么?”许世友

说:“斗争尖锐呀!林彪死党那么多,早就想杀你!谁知道现在下边还隐藏着什么坏

东西,搞些什么阴谋诡计啊!”刘说没有别的住处。许马上让肖永银安排刘住到中山

陵11号。位置就在许世友住的院子前面。接着,许世友向刘详细讲述了林彪在九届二

中全会阴谋篡权失败后,决心动武,指使林立果制定《571工程纪要》,妄图谋害毛主

席,阴谋败露后,仓皇出逃,机毁人亡的经过。许世友特别强调说:“林立果部署的杀

害毛主席的反革命武装力量,除了广州空军的,就是你们空四军、空五军王维国、陈

励耘一伙乌龟王八蛋!”这是刘懋功第一次详细听说林彪反党集团阴谋发动反革命

政变的内幕,真感觉惊心动魄。许世友又说:“咱们南京是重灾区啊!”然后,许又

详细介绍了逮捕王维国、陈励耘的情况。“九一三”事件发生后,清查林彪反党集团

的人和事是军队的一项重要工作,南京军区空军又是清查的重点之一。按照许世友的

指示,刘懋功把南空机关、空四军和空五军机关干部都集中到南京大校场机场,办学

习班。经过艰苦细致的揭、批、查,许多障眼的迷雾揭开了,盘根错节的关系网拆散

了,错综复杂的关系理清了,一些林彪死党的面目也搞清楚了。许世友指示刘懋功不

要手软,“该点名的点名,该批判的批判,不要留什么余地!”他在大会上点了原副司

令员周建平等人的名。到了这时候,林彪反党集团的一些党羽气焰仍很嚣张,原南空

一个副参谋长站起来质问他:“你一个司令员有什么权力点副司令员的名!”清查

很有成效,最后林彪反党集团的党羽一个个被揭露出来。这些人经过隔离审查,揭发

批判,分别受到处理。大约9月25日,南京军区空军副司令员周建平接到肖永银秘书的

电话,让他到军区大院来一下。周建平整理好军装,离开南空办公室,来到军区大院。

肖永银接待了他:“老周哇,请坐请坐。”忐忑不安的周建平挨着沙发刚一落座,肖

永银便问道:“老周呀,我问你一个事。我听说,上海的巨鹿路开过一个小型会议,你

参加了没有?”周建平手心出汗。巨鹿路有个空四军招待所。那年3月31日,周建平

借口到上海处理一件公务,一头钻进这个招待所的地下室,参加了林立果主持的所谓

“三国四方”会议。肖永银这一问,周建平没有回答,竟哭了起来,泪流满面。不知他

是觉得后悔还是委屈,反正是哭了半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见周建平不回答,肖永银

就对他说:“这样吧,你下去好好想想,究竟参加没参加?怎么回事,想好了,都写出

来,好不好?周建平点了点头,沮丧地站起身来朝门外走。刚刚走到楼梯口,已经有几

个士兵站在那里,等他过来,便把手铐铐在他的双腕上。“四大金刚”的最后登场除

了林彪摔死的一家,留在北京等地的林彪集团成员,日子自然不好过。9月的天气本是

干燥的北方和潮湿的南方都适宜的时节。然而,叛逆者们已没有了天高气爽的感觉,

身处南方的依旧闷热,蜗居北方的还是叫喊着心烦。9月24日凌晨,人民大会堂门口加

岗布哨。8点30分,林彪集团除林彪之外的最高职务者黄永胜,被红旗轿车接到了大会

堂门口。一大早,黄永胜的秘书接到电话,要黄来参加政治局一个重要会议,并要求准

时出席。黄永胜知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不会对他有利,但也只有按照中央的指示去做

。魁梧的黄永胜钻出车门时有些吃力,但脚一沾地便挺直了腰,打起了军人应有的精

神。但他心情的沉重是不言而喻的,连跟在后面的秘书都感觉出来。他习惯地向门卫

行了个举手礼,便大步朝里走。与此同时,另几辆红旗车也滑进环形车道,在人民大会

堂侧门前轻盈地停下。相继走出车门的是空军司令员吴法宪,海军政委李作鹏,总后

勤部部长邱会作。他们4人拐进大厅时,秘书和自己的警卫已被人拦走了。他们只是

感觉到身后空空的,但没有人问这是干什么。4人落座后,互相间仍无话语,现在能说

什么?这可是“四大金刚”互相认识以来第一次默默无语地坐在一起。终于一扇侧

门拉开了,几名严肃的军人鱼贯而入,分列两旁。周恩来从另一扉侧门急匆匆地进来

,抬头看了一下各位,又低头读着一份文件:“我以毛主席的名义宣布:中央鉴于黄

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4同志参加林、陈反党集团的宗派活动,陷入很深,不

宜继续现任工作,限令他们离职反省,彻底交待。军委日常工作,中共中央已决定由军

委副主席叶剑英同志主持……”周恩来念完文件之后,刚才进来的军人就将“四大金

刚”各自看押。从外表看,4个人脸上都紧张甚至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平静下来。这样

的结果可能早在预料之中。但黄永胜还是大声大气地申辩了一句:“我与逃跑的林

彪毫无关系……没有人理他。这一天,这4个人被押解到北京顺义县卫戍区某师师部

。在这一天前后,参与林彪集团的各犯相继被隔离审查。9月18日以前,参与“五七一

工程”的江腾蛟、王飞、胡萍、贺德全、朱铁铮、鲁珉、刘世英、郑兴和、程洪珍

等均被隔离审查。9月20日,南京军区羁押了空四军政委王维国、空五军政委陈励耘

;25日,南京军区空军副司令周建平被羁押。10月3日,中共中央成立了专案组,由周

恩来等10人组成。1976年12月,“四大金刚”由顺义转入秦城监狱关押。1980年12月

,“四大金刚”及江腾蛟与江青反革命集团同时被共和国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