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余建堂被打死:悟写作之道(细雨情缘)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10/06 00:38:48


序:
这是细雨情缘收藏的一篇好文章,对于写作之道的感受,让人茅塞顿开,耳目一新;我们学习写作,就是要不断地总结,以提高写作水平.
别人能做到的,我们也要努力提高,相信也会成功;
路,就在脚下.
语言是江河,每时每刻都在流动,在变化,在发展。语言是湖泊,每时每刻都处在相对稳定的静态中。流动和稳定,这就是语言的生命过程。
汉语是海绵,每日每时都在融溶,吸收各地方言,加入统一的汉语大系。它又每日每时都在吸收各个异语种中的词汇语法,成为丰富自己的助力。
语言的规范化、净化,是语言教学的任务。
语言的艺术化,新语汇的创造,体现出文学的功能。
语言既是散文的骨肉皮肤,又是其灵魂。艺术语言的本身,即为散文的生命。
艺术的语言文学,需天天发展,日日充实,此即散文之崇高使命。文字存,则散文存;语言不灭,则散文不亡。

散文在其生命发展过程中,时时变化其形态。古代有韵、骈、散之分。骈与散,有时合为一,统名散文,与韵文对称。
和小说、诗词、戏曲相比较,散文语言是诸种语言艺术中最易变最善变的一种艺术语言。
由先秦散体的诸子百家之文,到魏晋南北朝的骈丽,到唐宋后回复散体又革新散体。
先秦的诸子散论,楚辞,汉赋,唐宋八家,直至明清小品,其间佳作为串珠,熠熠闪光。这些散文,构成古代汉语文学之精华。
时至二十世纪初,语言文字大变革,古汉语变成今汉语,文言文变为白话文。定型的的诗(格律诗)遇到了难以定型的白话文字,于是经历了痛苦的转变,一时难以找到新的型。初时甚至借用洋型,如十四行诗,俳句。
散文无型。无型,变型,是其常态。
有型,是某一历史阶段的暂时现象,是艺术高峰的表现。艺术高峰一出现,散文随之即变。

艺术极完美之日,即定型之时。美之极致,即程式化,格律化,甚难改动其丝毫。美则美矣,但也因之去了生气、活力。汉、六朝散文高峰是骈丽,于是复古,复先秦散体之古。用散体突破骈丽的程式化。何曾复古?此复古,实即解放。
散文之兴衰,艺术形式之更替,是散文历史发展过程的常态。时兴时衰,时起时落,不断演化变异,但不会解体。因为散文无体,它是不断变动的变体。
变异,是散文的自我调节。
变异,是散文内在力的表现形式。
对诸种艺术语言来说,散文是开放型的语言艺术。变异,是其常态;无型,是其常态。依时势而变异,而兴衰,而变革。定势破,大家出,则散文兴,似毋须人为地空言振兴。

小说的型,来自人物。人物的心理、情感、行为,和社会,和自然的种种关系,于是构成了情节、故事,构成了以人物为中心的小说的型。
散文不以人物为中心,而以“我”为中心。大千世界,亿万个“我”,亿万个型。多型即无型。
狡黠的小说家,常隐匿自己,让人物为其代言。憨愚的小说家,则赤膊上阵,自说自话,对人剖心,对影独白。
小说中的“我”,是文学人物。散文中的“我”,常常是作者和文学人物的融溶,甚至就是有个性的作者本人。散文以“我”为型,小说以人物为型。
散文与小说,只有型之异同,并无艺术质的高低之分。小说之高在人物,在人物行为、心理所构成的完整的艺术体。散文之高,在“我”的坦诚,在“我”的语言的特殊艺术表现力。

散文无严格的分类,悼、祭、碑、铭、表、章、游记、日记、书信、逸趣、小品......一种形式未定型前,它是散文。一旦成熟、定型,它便脱离散文母体,而独立成一新的艺术语言形式。
散文是文学之母,子孙繁多,一种萌芽文体尚未独立成型时,它是散文,一旦形式成型,它便分立门户,另报户口,另成一家。
散文之疆域似散漫无边。一切难以定归属、定体例之艺术语言,皆常以散文名之。甚至非艺术语言之文学,也有自命为散文者。

散文之美,首在语言。语言的音乐性、绘画性、雕塑性,须借散文以张扬。散文,是语言美的本质的体现。
散文是美文,也是质文。泛滥的花哨旅游颂景文,终难称其为美。
艺文,美文,质文,为一物之多面。
同是美文,亦有格调与层次之分。大巧若拙,大华若朴,极深若稚。说来容易,写来却至艰至难。华于表,巧于显,深于涩,难称其为高层次之文。
散文,有线索,有色彩,应可观赏。形象如塑如画之文,读,而后神思飘逸。
散文,有音乐性,应可诵读(出声的或不出声的)。诗需吟,小说需看,散文需诵。只可看,不可朗读之散文,语言缺乏乐感者,恐非隽语妙文。

散文应是表现力、感染力强的语言,有创造性的语言。平庸的人云亦云,套话的报云亦云,终非散文的艺术语言。
小从遣词造句,语式语法,大至铺陈结构,都可表现出散文语言的感染力、渗透力。
文字的磨练,乃散文功力之基础。
但若仅只字雕句琢,则镂刻再细,也只是工艺饰物。
散文,乃“我”之胸怀,“我”之通体,而非仅只“我”之发肤须爪。

散文,从诗中寻乳,从小说中寻乳,从哲学中寻乳,从美术、音乐中寻乳。
它得益于诗的凝炼,画的意象、具象,音乐的情境,小说人物心理探秘,哲学的目光深邃。
诗是语言的精华,但诗之精魄,难以转化小说中。有时亦借助于散文之中介,从此中汲取诗的营养。即经散文溶解的诗。

各种文学艺术样式,也常从散文中寻乳。
散文有强烈的渗透性。作为文学形态,它渗透进一切文学和戏剧的肌肤中。作为纯语言形态,它渗透到多种文学形式中,诸如政论、新闻、哲学。
散文,无体,无型,无定居,无定法。它结构灵巧、善变,不受某种文学样式特定框架所束缚。它抒情、写意,不受客观对象的限制。因而更易于表露作者的心态、个性,它象泼墨山水,物我融为一体。
它的自由,它的“我”,常为兄弟文学样式所借用。小说的散文化,电视电影的散文化之外,甚至有自为一体的散文诗,散文小说。(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