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武士刷图加点最新:阳刚之地:“男人窟”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14 04:00:36

一个男人对自己灵魂的探寻是从独自在楼下散步开始的。

阳刚之地:“男人窟”

人类学的学生们,现在你们听到的这个词“男人窟”:在某个地下室或者车库的顶层,一票男人们聚集在一起观看《红区通道(Red Zone Channel)》。如果想要对此进行更为深入的研究,那么就要注意在这里所形成的文化,这里是“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窟”,是一种新兴的男人代码。当学习到关于“男人窟”的词汇时,你会发现许多与恐怖和迷茫相关的字眼。在这里,你会看到飞快走向成熟的男人,而这种男人气将会在大屏幕、啤酒机和游戏机的映衬下变得格外迷人。

“男人窟”究竟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呢?或者说他们隐藏得有多深呢?让我们从中世纪中叶的“男人窟”——纽约的图茨·薛尔(Toots Shor)同名沙龙开始说起吧,该沙龙一般在纽约西区的51号街举办,约翰·本布里兹(JohnBainbridge)在《纽约客》的专栏文章中曾写道:这是一个没有人指指点点的拳击场。而薛尔也曾经说:一个午夜不饮酒、不喜欢狂欢作乐的男人是不会尝试“男人窟”的。

薛尔同时还定义了一种“男人窟”的模式:要想成为其中的一员,就必须要频繁地重复《友谊宣言》,此外需要克制男人特有的自负情绪。虽然薛尔已经结婚了,但他从未把“男人窟”开放给女性。本布里兹对此的记录是:在这个隐秘的“男人窟”中,成员们是不允许带女伴过来的,而这个是被众人所理解的,所以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讲,“男人窟”是个纯爷们的地方。

在这些男人慢慢步入中年以后,“男人窟”的成员们已经不再到地下室或其他私密地点进行集会了,转而改在家里举办“沙龙聚会”。原因主要有两个:其一是轰轰烈烈的妇女运动,限制了已婚男性在酒吧里的时间,同时男人们也开始承担一些抚养孩子、做饭、打扫卫生等家务。其二则是体育酒吧在当时已经没有了市场。在那个时代,每个安装了光亮的LED电视的地方都能够成为体育酒吧,里面聚集了当时体育媒体界的精英人物,男人们也因此有了一个交流和发泄的地方。

在家里待着并且宣称“我一切都好”,这的确能显示男人独特的阳刚之气。所以从这个层面上说,“男人窟”就像是一个安全舱一样,“我感觉当我关上那扇门时,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时所经历的各种挫折和绝望都被关在了门外”,一名经常参加私密聚会男人说道。而另一位“男人窟”成员则认为聚会时的感觉就如同从陡峭的楼梯上奏下来,所有的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男人的藏身之地》一书的作者詹姆士·特威切尔(James B. Twitchell)是这样形容的:“男人窟”没有窗户,几乎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

充满运动衫的“男人窟”并不是个非法集会地,就像是一帮男人聚在一起洗泡泡浴,所谓的“性别在这里不复存在。当男人在他的地下室中精心布置了一个小吧,他真正想要的其实是一个没有台球桌,没有邂逅偶遇,没有醉酒调情的地方。“这是属于我的私人空间……但我的妻子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一位匹兹堡的“男人窟”成员说道。

一般来说,“男人窟”里的摆设比较简单,一览无余,但却是个能让男人获得新生的地方。例如在一期关于“男人窟”的DIY电视节目中,两位主持人杰森·卡梅隆(Jason Cameron)和托尼·西拉古萨(Tony Siragusa)在该节目的网站上向那些基本不参与聚会的悲伤男人们送上了祝福。卡梅隆和西拉古萨还为这些男人们建造了一个梦中的理想世界,“在男人窟中,我们会放很多东西,我们会把它布置成一个由舒适椅子和大屏幕电视的酒吧”,卡梅隆介绍说。墙体由土黄色调的钢材和木料构成,屋子里家具都透着刚毅的男人味(男人窟内禁止摆放各种抱枕、香薰蜡烛和樱红色花等物品)。负责一个男人窟其实是一项大的任务,男人们通常都没有兴趣来装饰这个私密的空间,但如果他们投身其中,那么屋子里的每一英寸地方都会洋溢着男人的气息。这是一个充满男人阳刚之气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由自己掌控的地带,为了这个私密世界男人们甚至不惜放弃外面的世界——家里的那些皱巴巴窗帘布、家具、给孩子起名等繁琐的事情都可以忘的一干二净了,这里的世界完全只属于你!

现在,就让我们进入一个“男人窟”里参观一下吧。里面有许多“男人窟”特有的装饰品:从波士顿花园球馆搬来的旧座位、老虎队兰斯·帕里什(Lance Parrish)的球衣、各种棋类游戏、讽刺类的电影、电子游戏海报等等不胜枚举。“男人窟”有时候不仅仅是个全新的体育酒吧,也可能是个新的地下室或大学宿舍,在这里,男人们能够享受到永远不会被打断的“童年时光”。

“男人窟”是男人们自我意识的聚集地,它们是各自主人的朝圣地。这里不仅仅是个供男人聚会的地方,还是一个独特的精神空间。《人类空间:领地建造指南》一书的作者山姆·马丁(Sam Martin)认为“建筑属于自己的空间也是建立自身身份的一种方式”,马丁在书中记录了一些改造空间的能人,有的把自己的房子改造成16世纪的日本茶楼;有的则对一艘75英尺长的拖船进行了再创造。而DIY节目组还为运动中心的主持人丹·帕克里克(Dan Patrick)专门设计了一个播音室,里面有裸露的砖墙、弹球机、运动员纸板剪贴画和一个篮球筐。根据主持人卡梅隆的回忆,当帕克里克看见这个房间的时候,他感动地掉下了眼泪。

卡梅隆目前和妻子生活在一套1000平方英尺的公寓中,这个面积对于“男人窟”来说是太小了,不过卡梅隆还梦想着自己未来的藏身之处,“我非常喜欢雪茄”,他告诉我说,“那应该是一间摆满了各种雪茄和酒的屋子”,我告诉他听起来相当不错,他停了一下,“必须的,我都被刚才自己所说的给打动了。”相对于体育酒吧来说,“男人窟”更能让那些曾经孤独过的男人在独自一人时体会到自我的价值实现。

对“男人窟”进行适当的遮掩是应该的,因为这在本质上其实是一种妥协,是无休无止的家庭生活之外的一种平衡。在自我实现之中又掺杂了几丝自我克制,就像比尔?西蒙斯(Bill Simmons)所说的那样,他的“男人窟”如今已经被年幼的儿子接管了,现在天天用里面的大屏幕电视看史酷比动画片,而我们这帮男人则不得不在周日把聚会转战到潮湿的地下室或天花板夹层上进行。

在结婚一个星期之后,我目前的“男人窟”位于布鲁克林公寓的次卧之中,这个占据了一半卧室的空间中充斥着阳刚之气:各种文件散落在地板上、一堆我从未带过的帽子、迈克尔?克莱顿(Michael Crichton)的全套小说、一颗半死不活的仙人掌,还有一张我13岁时的照片,穿着一套棒球服在那儿装模作样。在这篇文章发表的时候,我决定暂时把我的“男人窟”分享给我的妻子,她可以同我一起在里面过上一夜。你要问我对这种“女人的入侵”有何感受,你懂的,我想我已经适应这种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