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恒晋文之事章原文:日本战后是如何实行“女子床上作战”和扫黄打娼的?

来源:百度文库 编辑:九乡新闻网 时间:2024/07/14 02:4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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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慰安妇问题是日本军国主义给亚洲妇女造成的一大悲剧,这源于哪里呢?这源与日本社会泛滥的卖春现象。

    如何对待扫黄打击卖春?战后不仅是日本的社会问题,也是个世界性的难题,为解决这一难题,许多专家、学者提出了各种对策。

      布洛在《妇女和卖淫》一书中将其概括为3种:①使卖淫完全非法化,即国家采取一切手段,为杜绝卖淫而反复开展法制运动。②由于“浪漫”的爱情和“勾引”在界定、鉴别上的困难,以及法律原则有可能遭到践踏,权利遭到滥用,非法化难以施行。③在认识到难以使卖淫非法化的前提下,为了防止性病蔓延,应使卖淫合法化并予以管理。

    但他同时又指出:“很难断言对一切形式的卖淫均严加非难的社会,比对卖淫采取一种宽容态度的社会更有效地解决了这一问题。”确实,中国也没有“有效地解决了这一问题”。究其原因,大概正应了一句古训:“温饱思淫欲”。

 

在日本历史上,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史实,它对我们了解娼妓在日本的发展及其“独特”功能,了解日本人的独特功能,无疑具有重要意义——

在炸弹摧残下,几乎已成一片荒野的东京市中心,侥幸遗存下来的国会议事堂未免显得十分孤独。

一九四五年八月二十一日,在它后面的永田町首相官邸的一间密室里,正举行极其重要的内阁会议。出席会议的有首相东久迩稔彦,国务相近卫文麿,外相兼大东亚相重光葵等内阁要员。他们正在听取刚从马尼拉赶回来的陆军中将河边虎四郎关于盟军“终战处理”的各项要求的报告。塞了满满一皮包,每一个均须严格履行的要求,令与会者长吁短叹。

然而,就在这时,面色苍白的近卫文麿却提出了一个盟军方面未提出的要求:“为了使日本妇女免遭处于性饥渴状态的盟军士兵的蹂躏,必须紧急商讨一个对策。”于是,围绕这个问题,与会者立刻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虽然河边虎四郎乐观地提出:“他们的军规相当严格。据说,在冲绳,有的士兵因强奸妇女而被判了十年徒刑。而且,在欧洲登陆,去向不明的军人中,约有半数是因凌辱妇女而被就地处死的。”并在举了一些例子后认为:“或许,我们主动提出建立这种慰安设施,美军也不会接受。”但是,内阁会议最终还是采纳了近卫文麿的意见。于是,战后第一个由国家操持,为占领军服务的卖淫组织“国际亲善协会”(英文名称为Recreation and Amuse-ment Association,即“休闲娱乐协会”,略写为R. A. A)应运而生。

根据这一旨意,内务省警保局局长还立即通过无线电,向全国个警察署署长发出了如下的秘令——

各警察署署长须对以下营业进行积极指导并迅速充实设备。

         性的慰安设施·饮食设施·娱乐场所(咖啡馆、舞厅等)。营业所必须的女子,首先以艺妓、公娼、女招待、陪酒女 、私自卖淫惯犯充实。

 

以上所述,就是战后日本内阁制定“女子床上作战”计划的基本过程,而制定这项计划的目的,是为了“构筑保护四千万大和抚子(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的女子)纯洁的防波堤”。

 

关于卖淫问题,历史学、性学、社会学、心理学和女性学的专家已做了大量研究,并对“卖淫”的定义,大致取得了相同的意见:所谓“卖春”,应具有三项要素——①以金钱为目的。②乱交。③无真情实感。可是,日本以“防波堤”论为思想基础的“国家卖淫”却无法归入上述定义。由此可见日本“娼海”的一个特征。

实际上,近卫文麿并非始作俑者,日本的“娼海”并非第一次驶入美国军舰。在培理叩关,迫使日本人开国并签订“日美友好通商条约”的一八五八年,幕府立即着手的工作之一就是建造约50万平方公尺的花街柳巷——港崎游廓。且从破土动工至建成,仅花了一年时间。“横滨开港的最初工作,首先是从建造游廓开始的。”“这条花街柳巷,首先成为横滨开港的象征。”“女子床上作战”计划只不过是历史经过一轮循环后,又回到了一个新的起点。

但是,美国人似乎不太“领情”。一九四六年一月,盟军占领日本不久,最高司令官麦克阿瑟即发布命令,指出:“日本公娼的存续有悖于民主理想,且有悖于全国国民的个人自由发达。”断然废除了日本历史悠久的公娼制度。这道命令使当时聚集于三一六五家妓院中约一OOO个妓女“失业”。

他们当中的许多人为了养家活口,只能徘徊街头,私自“营业”,成为日本娼妓史上著名的“伴伴女郎”。有些“伴伴女郎”在被捕受审时,振振有词地为自己的行为作了如下的辩护:“正因为我们筑起了牺牲的‘防波堤’,才使得良家女子免遭占领军官兵的蹂躏。”这是诡辩,但也是事实。

综观历史,日本的“娼海”同样洲远流长,其最原始的形态也兼有“巫女兼妓女”的两重性。如果说这种妓女尚不“正宗”,那至少在奈良时代初期的天平年间,即距今一二四O多年前,已经有了卖淫也卖笑的“游行女”。《万叶集》中就有关于她们的记述。

由于当时的“游行女”主要为显贵缙绅服务,因此数量有限。但是,时隔不久,随着“游女”、“白拍子”,以及专为庶民阶层服务的“傀儡女”等的出现,整个日本社会顿时呈现出柳暗花明的“性”气象。到了镰仓幕府时代,各种娼妓的名称全部统一为“游女”,并由官吏管理,尽管日本公娼制度和“倾城屋”的设立要到十六世纪初室町幕府时代。

江户幕府时代,“游廓”兴旺,游女如织。当时,江户(东京)的吉原、京都的岛原、大阪的新地、长崎的丸山等,均是闻名全国的游廓。

据《色道大镜》所记,江户时代初期,日本约有二十五所游廓。随后不久,即遍布全国。同时,“饭盛女”、“宿场女郎”、“出女”等私娼和散娼亦与日俱增。造成这种状况的,首先是由于城市经济的发展,城乡贫富差距的拉大,性的商品化和享乐风潮的蔓延。

初代将军德川家康有鉴于此,所以在施政大纲《成宪百条》中即明确宣布:“设游廓虽非良策,但若加以严禁,则不义之大失将日显。”于是,随着“春潮逐浪”,“妓女文学”也迎来了黄金时代。从狎妓导读《令子洞房》到描写嫖客妓女云雨销魂,尔虞我诈的《客众肝照子》、《倾城卖四十八手》,从揭露游廓内幕的《通说离》到描写恋爱人情的《倾城女二筋道》,题材甚为广泛。

一八六八年十一月,明治政府当权伊始,即颁布了“卖淫女取缔令”禁止私自卖淫,但对公娼,仍予以认可。一八七二年,明治政府为了显示正义人道,颁布了“娼妓解放令”。但是,被解放的娼妓因无所适从,以致投河自尽、去向不明、重操旧业、为人偏房等事件频发,酿成社会问题,迫使政府另立新规,收回成命,“娼妓解放令”遂成一纸空文。

而且,据史书记载,伊藤博文、大久保利通、木户孝允等维新元勋沉湎于“娼海”,“醉枕美人膝,醒悟天下权”。上行下效,富贾豪绅更是拈花惹草,狎妓成风。如此等等,社会怎不“娼盛”?

在麦克阿瑟下令“废娼”十年后,一九五六年,日本政府制定了“卖春防止法”。但是“娼海”横流,已是防不胜防,“性”招迭出,更是令人叹为观止。不仅“床上的艺妓继续保留了历史传统,而且,一九八五年九月,新宿歌舞伎町创立了世界第一家“电话俱乐部”之后,这一“新生事物”即风靡全国,现今,日本“电话俱乐部”之多,已不可胜数。

一九九二年,桥爪大三郎和濑地山角分别发表了《卖春有何不是》及《面向更好的性的商品化》,使继续关于娼妓存废的争论再起波澜。但是,争论归争论,日本“娼海”横流,似乎已难以阻挡。

确实,在日本这个资本主义国家,既然政府可以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组织卖淫,那民众搞点“个体经营”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