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部素材:道墟问旧

春节长假，最喜到我没去过的老镇老街走走，探寻旧事遗迹。数年前，去上虞汤浦拜访过陶茂康的故居和后人（陶早年编过《谜语》等），可惜忘带相机，没有留下照片资料，印入记忆的，除了过年喜庆的红，就是老屋的黑白，以及四围浓碧的山色。

今日无事。午饭后，忽然兴起，去一趟道墟吧。说走就走，于是，来到了这个“有道之墟”。图片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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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墟镇委、镇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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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政府斜对面的河沿头，很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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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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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老街一定要有湿，否则就没味。如果戴望舒的雨巷，没有一个“雨”，还有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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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深的街巷，走过多少古人和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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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的老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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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街尽头，往右看去，是观音阁。那红色的亭屋，不太好看，但也省不来，大概是用来烧香点蜡烛的地方。

       其实，我此行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查实一个名人的出处。我在一份难得的资料中发现，一百年前，有一个绍兴府中学堂的学生，在填写籍贯时，写了“会稽道墟”，他的通信处是：道墟东市瑞三房台门。 

于是，在路人的指点下，我首先到了东市。百年前的地名居然还在。但看上去这个东市好像很新么。

在轿车后面过去一点，站着两三个人。我向最年长的打听“瑞三房台门”，回答说不知道。一番东拉西扯后，老者说，“老鼠乃娘”（老鼠或许是她儿子的小名俗称）可能会知道，她以前住在这里，名叫“诸芙蓉”，解放前是大户人家。

好的！我根据几人提供的线索，找“老鼠乃娘”去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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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新东市的斜对面。拐了一两个弯，走了五、六分钟路，问了三四个人，找起来并不费劲。因为我要找的人，好像很有些知名度。

轻轻推开窄窄的木栅门，转一小弯，豁然开朗。这里住着“老鼠乃娘”。

（回走时，我看过墙角的大缸，那缸沿上还刻着“泰”字哩。）

进屋见到一位婆婆，大概是保姆。在她引导下，我到里屋见了正坐在床上看电视的“老鼠乃娘“ ——诸芙蓉。

诸老太太银发灿然，精神很好。90岁的人，思路清晰，谈锋尤健，且充满了自信。夫家姓章，出身地主。有三个儿子，现在都事业有成。看她抽的中华烟，就晓得她一定是“老板乃娘”！

儿子给她造有新屋，她不住；住这里方便一点，这是她外婆家的房子。

遥想诸老太当年，一定风采卓然，如芙蓉美丽。我试探着说：“您有没有以前的老照片？”她说，都被强 盗抢走了（指扫四旧）。言谈间，透出伤感和无奈。对于喜欢老照片的我，自然也觉得很可惜。  

当我问到“瑞三房台门”时，她不假思索地告诉我，现在叫”林记台门”。接着，象背课文似的三房、四房、五房、六房，讲了一圈。最后，她还跟我说“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来问我好了，我不会讲造话的”，我连声道谢。也从心底里祝愿这位诸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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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诸老太太的住所出来，迳直去找林记台门。顺着那个新东市西首对过的河沿，行数百步，我问到了林记台门，呵呵——道墟东市瑞三房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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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墟多姓章。在这几无台门模样的林记台门口，又遇到一位姓章的师傅，82岁，人很健朗。我向他询问瑞三房台门和一个百把年前住过的叫金XX的人。他竟然都知道一二。他说，我娘40多岁生我，现在在的话有一百二十多岁了；小时候听娘说过，金XX人很聪明，很用功.....

金XX以前住的地方就在章师傅家的后面。

我跟随着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