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一调百病消下载:绿的声浪：伏尔加河游记3（乌格利奇“白天的星星”）
绿的声浪：伏尔加河游记3（乌格利奇“白天的星星”）
杂谈
乌格里奇“白天的星星”
俄罗斯女作家别尔戈利茨（1910——1975），从小生活在“俄罗斯古城乌格里奇”，她在《去年的旅行》一书的第一章里，写《重访童年的城市》，她称这座古城为“独一无二的俄罗斯小城”。她一生最成功的作品——抒情散文集《白天的星星》，被评论家誉为“世纪传记”。她在《白天的星星》里写道，“除了夜晚的星星，黄昏的星星，还有白天的星星。”她始终寻找着白天的星星，她认为，“白天的星星甚至比夜晚的星星更亮更美”。这富有哲理思索的语言，想必一定有童年城市乌格里奇赋予她的“幻想”和星辉吧。
我们乘船进入伏尔加河，第一个访问的城市就是乌格里奇，就是别尔戈利茨称之为“独一无二的俄罗斯小城”。乌格里奇是俄罗斯在欧洲部分以及伏尔加河金环上最为著名最为重要的一个城市，也是伏尔加河上最为古老而且风景如画、最具俄罗斯文化历史和建筑的一个城市。据地方志记载，乌格里奇创建于937年。而全俄史书上，在1148年记载了“乌格里奇的田野”，这些田野成为乌格里奇大公的领地，并建起了城市。一千多年来，有关乌格里奇的命名，充满着各种传说。有的说，乌格里奇（уголич）在俄文里是“拐角”（угол）的意思，它地处伏尔加河九十度从西转向东的地方，所以叫拐角乌格里奇。有的说，乌格里奇在俄文字里有“煤”（уголья）的意思，这里产煤，所以乌格里奇起源于煤和采煤。又有的说，这里有一个民族叫乌格里奇，所以，城市名称是来源这个民族。但是到底是哪一个，到如今谁也说不清楚，可见它古老悠久的历史了。
从雷宾斯克水库码头上岸，走在伏尔加河滨路上，迎接我们的是吹萨克管和拉手风琴的俄罗斯人。他们奏着欢快的乐曲，河滨一下子沸腾起来。我们一行人，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唱呀，舞呀，特别是纪民兄长期从事广播音乐工作，多次组织大型群众歌咏活动，他热情加入俄罗斯人演奏组，边拿着小录像机，边手舞足蹈，与他们共同掀起一个又一个欢乐的高潮。这是我在1991年访问俄罗斯任何一个城市所未见到过的景象。那时，街头虽有零星卖艺者，大多是个别的，一把小提琴，或是一把小号，总的还是冷冷清清，观者观，演者演，两相分明。像这样公开，热烈，怕是苏联解体后新出现的。再走不几步，有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在路边摆出一个支架，架子上面放了二十来个盛着水的高脚透明酒杯，他专注地用双手，巧妙地抚弄杯面，发出水淋淋的乐音来。乐曲如流水般的动人，场景却似落叶似的凄楚，毕竟是为了谋生呀。
再向前，来到一个岔路口，那是奥斯特洛夫斯基街。街不宽，两边摆满了做各种生意的摊贩，密密麻麻，花花绿绿，大概有上百米长吧。卖套娃的，卖衣帽的，卖纱巾的，卖画作的，卖圣像的，卖书刊的，卖木雕的，可以说，琳琅满目，各具特色。其中卖套娃的居多，样式也丰繁，或富丽，或素朴，或大艳，或小巧，花样翻尽，悦目赏心。但价钱不低，超出我的心里价位，只能看看了。有的摊位出售运动衫兼套娃，也是费尽心思，有风景的，印莫斯科华西里教堂，印红场红星塔楼，印莫斯科地铁图；有人物的，画列宁像，画斯大林像，画格瓦拉像，画普京像；也有标苏联字样的，标镰刀斧头的，时髦陈迹，一一可见。全盘被贬的领袖斯大林像，难得见到，意味深长。威望甚高的总统普京，时时出镜，也大可玩味。ссср图案，列宁伸出中指的不雅照，文字却是“革命”，都颇耐思索。而摊主多为年轻男女，年纪大的也不少。我们拿起相机拍照，大多不阻拦，不像国内许多旅游店家是不准许你拍摄，甚至是要收费的。记得第一次来俄罗斯访问，那时是不准个人经营买卖的。在基辅市中心地道里，我们看见个别卖花的，都是偷偷的；在诺夫哥罗特古城，根本没有小商贩买卖的地方；在彼得堡，就更没有个体户了；在莫斯科阿尔巴特街上，有不多的个体画摊，印象深的却是一群吉普赛流浪儿前来乞讨。如今，俄罗斯人进入市场经济，老百姓开始做起各种生意来，他们保持着民族的传统，又有着民生的自由，这是我第二次来看到的新景观。
走出奥斯特洛夫斯基街小市场，我们向右折转，来到乌斯宾斯卡娅广场。穿过广场，走过一座1815年建的尼科尔斯基桥，沿着两边是高高的白桦树、中间铺就红花绿草的花带小路，来到乌格里奇的克里姆林宫，也就是城堡内。连接花带小路的是圣显容大教堂以及旁立的钟楼。圣显容大教堂，1485年建，并不高峻，只有两三层高，米色的墙壁，绿色的葱头，绿色的斜顶，色彩已不鲜艳，甚至有点褪色，给人一种历经沧桑之感。正门前有顶柱，内壁的画也是斑脱得厉害。走进大厅，则显得金碧辉煌，满厅壁上下左右画满了圣像，仿佛来到另一重天地。五、六人的唱诗班，分音部唱颂诗，声音嘹亮，回荡在大厅内，余音袅绕，震撼人心。偏旁教室，也满是壁画，均是各个年代的真迹，且有十五世纪的宗教画作，十分珍贵。教堂大门内，有卖唱诗班出的CD，一张250卢布（合人民币80块）。记得1991年在莫斯科，上海音乐学院教授钱亦平劝我买点苏联经典音乐的CD，那时每张只要5块人民币。对比今日的价钱，显然高多了，想买却没有买下。但你不能不佩服，他们唱的那么专业，那么多声部，那么传情，动人，使你进入到一种心灵净化的境界。
圣显容大教堂边上的塔楼，建于1730年，与教堂差不多高，也是米色的塔身，绿色的檐顶，金色的塔顶，第四级置大钟。没有登塔楼敲钟。塔下安了小摊贩，出售铜器和工艺品。
我们走过塔楼，来到滴血大教堂。它耸立在伏尔加河边，大致由三部分组成一个整体建筑。一个是六个葱头的三层楼房，一个是一个尖顶塔楼，一个是前引斜廊，三个部分自然衔接，红白墙面，绿色斜檐，拱形窗子，普兰葱头，金色尖顶，明快中显得艳丽，华丽中蕴含沉稳，完全是俄罗斯东正教的风格。
在滴血大教堂边上，是一座更为古老更具特色的建筑，那是1482年建造的封邑大公的住宅。红色的砖墙，曲折的廊梯，一个个尖顶，精细的雕饰，厚重却精致，简洁又繁复，给人一种极为稳固的感觉。纪民兄，还有一位同游的女士，穿上俄罗斯大公和公主的华贵服装，拿着大刀——权利的象征，一起喜笑颜开地拍照留念。可以看得出，在乌格里奇克里姆林宫里，那些教堂和塔楼保存得尚完好，那些教堂的传统和教义尚有继承，这是极其不简单的。
我们从克里姆林宫出来，返回到乌斯宾斯卡娅广场。在广场路口，建了一座城市博物馆。博物馆对面有一片大草坪，在树荫中，耸立着一尊列宁前倾站立的高大塑像，光座基就有二、三人之高，更凸现了塑像的高扬。塑像后面，另一片林地中树立着一尊时钟纪念碑，2004年建，是纪念卫国战争的，造型如一座不高的钟楼，黑为底色，相间红黄色，顶树十字架，显出极为沉稳又透出光艳的气象。列宁塑像对马路，则是一排两层红色长墙白色拱形窗棂的楼群，是乌格里奇商店和宾馆。它的后面，是1371年建的绿色葱头耸立空中的阿列克谢修道院。左边，隔街也是两层浅蓝色墙白色拱形窗棂的楼群，那是乌格里奇市府。原本是商人叶夫利诺夫的房子，1890年乌格里奇剧团在这座房子的大厅里演出过。在很长的年月里，契诃夫的兄弟米•巴•契诃夫居住在这座房子里，他虽然身份是税务巡查员，却以新闻撰稿人、戏剧批评家、作家和出版者而闻名。商店楼群的红色，与市府楼群的浅蓝色，形成色彩上鲜明的对比，给人十分抢眼的印象。大家在乌格里奇商店里，买了伏特加酒，买了俄罗斯金顶香烟，买了俄罗斯工艺品。可惜的是，没有时间去卡缅斯卡娅街（与奥斯特洛夫斯基街相交，靠近雅罗斯拉夫尔街口），参观乌格里奇伏特加酒博物馆。据说，那里收藏了近800多种伏特加，很值得一看。要知道，伏特加酒可是世界上知名的好酒。
乌格里奇城虽小，而古教堂可不少。在乌格里奇这座小城市里，还有1371年建的阿历克谢耶夫斯基修道院，1371年建的伊沃安娜教堂，14世纪始建、17世纪新建的复活教堂，1674年-1694年建的三位一体教堂，1681年建的约翰砍头教堂，1700年建的斯摩棱斯卡娅教堂，1730年建的嘎尔苏斯卡娅教堂，1778年建的喀山教堂，1787年建的米哈伊尔大天使教堂，等等。这些教堂，见证了小城的历史风云，也传承了他们的传统信念。一个民族，如果没有自己的精神支柱，没有自己的历史传统，要想继续不断地发展和开拓，怕也是困难的。
1、德米特里滴血教堂；2、圣显容教堂；3、王公贵族住宅；4、博格耶夫林斯基大教堂；5、城市杜马；
6、喀山教堂；7、商人叶夫利诺夫住宅；8、卫国时钟纪念；9、商人波斯特诺夫住宅；10、复活修道院；
11、《伏尔加河上》约翰再生教堂；12、《冬宫》；18德米特里教堂；19、阿利克耶夫斯基修道院；
20、卡尔松斯基教堂； 29、友谊之家； 30、城市博物馆； 31、伏特加博物馆；
32、巴夫雷切夫绘画艺术博物馆；33、乌格里奇神话与迷信博物馆；34、乌格里奇之钟博物馆。